拈酸吃醋(1/1)
陈国有一公主,封号赤阳,其性温和,人尽皆知。
这样的她如今却身陷命案漩涡……
今日天才亮,有人报案,说缠情楼死了人,死者乃缠情楼新晋头牌。
此案一经传出,举国震惊。
这缠情楼是什么地方?远近闻名的风月场所,里头都是男倌,个个貌若潘安。
但到底是烟花之地,死个头牌怎叫人人好奇?
原因无他,便是这杀人凶手,疑似本国六公主,赤阳公主!
公主杀人,还是在青楼!这如何能叫人不关注?
据说死者死状凄惨,浑身布满青紫痕迹,连下面那根东西都被绞断了。
这消息也不知是谁传的,反正整个都城议论纷纷,等传到赤阳公主本人耳朵里时,已经是相当邪乎的版本了。
在此之前,她本人还在为如何给自己的夫侍解释去缠情楼的事抓耳挠腮。
“阿愈,昨日都是姑姑拽我去的,其实我没想去。”
她想去拽陈愈的袖子,却被他躲开了。
只听那模样俊美的男子轻哼一声,说出口的话好似刚从醋里捞出来:“那腿不是长在公主身上吗?怎的不听话?”
陈愈生得极俊俏,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也正因如此,才被赤阳公主看上。
她利用身份之便,千方百计地将他娶进府里,而后放低身段去讨好他。
本来有点傲气的陈愈在她的攻势下逐渐心软,可才生出一点欢喜,就听说公主去了缠情楼那等子风月之地。
怎能叫人不生气?
那是一个口口声声说心悦他的人该去的地方吗?
陈愈越想越气,心底还滋溜溜地冒酸气儿,琉璃似的瞳仁左转右转,就是不看萧绮疏。
“哎呀我去了也没干什么呀!我没有碰那里的人,姑姑可以作证!”
是真的,她没有主动而已。
萧绮疏到底在意陈愈,所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可你还是去了!”
陈愈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才把他娶到手多久呀,这就厌了?
当时两人成婚时,陈愈并非完全不愿。
只是他本来是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所以听到圣旨上说的是夫侍而不是驸马时,他的心都碎了。
更痛的是,萧绮疏也没想让他做驸马。
如此,他才端起身态,故作矜持。
其实,他也是喜欢萧绮疏的。
否则以他的脾气,便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入这公主府。
现今,他还未完全接受无法只有彼此的事实,她的心就已经花了。
哼!
“我以后不去就是了哇!”
萧绮疏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揪起陈愈的袖口,全然没有公主做派。
她眨巴眨巴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脸颊。
“不要生气了嘛……”
甜甜的声音似羽毛轻轻划过陈愈的心尖,听得他头皮发麻,心也咚咚咚的跳起来。
萧绮疏鲜少撒娇,这一句就叫陈愈软了态度。
他总是这样,轻易被她扰乱心弦。
“嗯……不生气……”
他嗫嚅着,拿眼尾去瞥她。
从他成为她的夫侍起,陈愈便知道,她不会是他一个人的。
若此回就一直生气,那往后有得他气的了。
而且他知道,萧绮疏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这样想着,陈愈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的声音又小又轻,但萧绮疏听到了。不过,她还是追问:“你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
陈愈别过头,手指却被萧绮疏勾住,温热的肌肤挨上来,惹得他忍不住躲闪。
“嘿嘿,我知道你不生气了。好阿愈,让我亲亲吧。”
萧绮疏跨一步站到他前面去,弯着的眼眸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粉润的嘴唇看。
目光如此直白,叫陈愈无法忽视。
这视线看得他莫名心热,说起来,他们先前只亲过一次,还是新婚之夜,萧绮疏偷袭的。
那会儿,陈愈心里还介意他不是驸马的事儿呢。
现在,萧绮疏主动提起,也不脸红,陈愈倒是耳热起来。
他闪躲着目光,嘴巴微抿着,没说好也没拒绝。
既然他害羞,那她就主动出击咯。
萧绮疏舔了一下嘴唇,踮脚啵儿的一下亲在陈愈的唇上,一触即离。
虽短暂,却是又甜又软,还带着女子的馨香。
陈愈登时就脸红了,但手又托起萧绮疏的腰,让她靠近了一点。
隔着衣裙,陈愈感受到掌下的腰又细又软,食指摸到她的脊椎骨,轻轻按了一下。
萧绮疏的身材有点肉,但腰是细的,胸部也比寻常女子丰盈一些,穿着束腰裙,更显凹凸有致。
微敞的领口隐现深沟,陈愈只一眼便不敢再看。
他俩离得近,萧绮疏没漏过他那一眼,她抬起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主动贴上他的身体。
嘴唇印上他的锁骨,连带着如兰气息喷洒过来,又热又痒,陈愈尾骨都麻了,身躯也在发颤。
瞧他反应如此可爱,萧绮疏张嘴轻咬着,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如老手一般撩得陈愈手足无措。
搂着她腰的手紧了又紧,就是舍不得推开。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呀。”
陈愈的脑子正如云似雾,飘忽忽的,听到这一句甜腻腻的娇嗔,迷迷糊糊地就低下头了。
他个子高,萧绮疏踮起脚也只到他脖颈处。
见他顺从,萧绮疏心里高兴,手臂轻轻一弯,就使得两人贴得更近了。
她也没含糊,径直吻上他的唇。
她又吸又舔,甚至撬开他的牙关,香软小舌一滑进去就挨到了他的。
这一触碰,吓得陈愈一激灵,差点咬下来。
他被逼得连连后退,萧绮疏紧追不舍,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唇角都溢出了点儿水液。
陈愈哼哼唧唧的,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就是不闭上。
萧绮疏倒是忘我,黑发扫过陈愈的手背,带起痒意。
她的动作好不娴熟,陈愈差点呼吸不上来。
感受到陈愈有退意,萧绮疏才放开他。双唇分离,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呼吸流转间,陈愈看到萧绮疏的唇水光潋滟,微微肿起,像一颗红色蜜糖。
他现在思绪一片混乱,满脑子都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连萧绮疏说话都没听到。
直到萧绮疏点了一下他的鼻尖,他才回神。
“什么?”
“我说,今晚我去你那里睡,好不好?”
说着,萧绮疏伸出手指,抹去他唇上的津液,又按了按他的下唇,眼神暧昧勾人。
陈愈眼睫轻颤,一如此时他的心尖也在颤抖。
“……好。”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意思,却不戳破,只暗自期待夜晚尽快到来才好。
现在正是巳时,还早得很。
陈愈难得认为白天时间过得慢,他几乎把期待写在了脸上。
而没两句就把他哄好的萧绮疏,心情也甚是不错。
说实话,昨儿个去那缠情楼,也有她自己的意思。谁叫陈愈成婚俩月都不给她碰。
缠情楼名声在外,里面的男子皮相极佳,她慕名许久,却不得机会。
故此,姑姑叫她去时,她并未拒绝。
昨天正巧是缠情楼举办赛花宴的日子,她在那里看到了许多俊美的小郎君,个个儿眉目含情。
而且他们都不曾接客,身子干净得很。
萧绮疏越看越喜欢,大手一挥,点了赛花宴选出的头牌,花大价钱买下他的初夜。
她也不是初经人事,昨夜一进房就直奔主题,与那人厮混到丑时才回府。
回来时,她站都站不住,是暗卫抱着她回来的,还沐浴了两遍才入睡。
今儿个早上也不知谁泄露了消息,让陈愈知道了!
这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