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窃窃私语（1/1）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华宛睁开眼，看到小翠正在整理药箱。
“姑娘醒了？“小翠连忙过来扶她，“王爷一早就派人来问过，说等姑娘好些了，去书房一趟。“
华宛摸了摸包扎好的肩膀，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她起身梳洗，换上一身淡青色衣裙，往书房走去。
路上，她注意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侍卫们神色凝重，来回巡视的次数明显增多。经过花园时，她看到几个丫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她立刻散开了。
书房里，萧煜正在看一份密报。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伤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华宛福身行礼。
萧煜示意她坐下：“昨夜之事，你怎么看？“
华宛沉吟片刻：“妾身觉得，刺客对王府地形十分熟悉，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似乎并不想取王爷性命，“华宛直视萧煜的眼睛，“否则昨夜那一箭，不会只射向妾身。“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继续说。“
“妾身怀疑，刺客可能是府中之人，或者...“她顿了顿，“或者与府中之人有勾结。“
萧煜站起身，走到窗前：“你可知道，昨夜刺客用的箭，与之前暗卫受伤时用的，是同一批。“
华宛心头一跳：“王爷的意思是...“
“有人想借刀杀人，“萧煜转过身，“既除掉本王，又能嫁祸他人。“
华宛突然想起什么：“王爷，妾身记得那支箭上似乎有特殊的花纹...“
萧煜挑眉：“你注意到了？“
华宛点头：“那花纹像是...像是西域的图腾。“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匆匆进来，神色慌张：“王爷，不好了！“
“何事？“
“西院的李侧妃...李侧妃中毒了！“
华宛和萧煜对视一眼，立刻赶往西院。
李侧妃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华宛上前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是'醉生梦死'，“她沉声道，“但剂量不大，还有救。“
萧煜脸色阴沉：“可有解药？“
华宛点头：“妾身这就去配。“
她快速写下药方，让小翠去抓药。等药煎好，她亲自喂李侧妃服下。
“王爷，“她转身对萧煜说，“李侧妃需要静养，妾身会在这里守着。“
萧煜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
夜深人静，华宛坐在床边，仔细观察李侧妃的情况。突然，她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她警惕地站起身。
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华宛追出去，看到那人往竹林方向跑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竹林深处，那人突然停下脚步。
“华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别来无恙。“
华宛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救过的那个暗卫。
“是你？“她惊讶道，“你的伤...“
暗卫笑了笑：“多亏姑娘相救。今日前来，是想提醒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
“小心管家，“暗卫压低声音，“他与西域使者有来往。“
华宛心头一震：“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暗卫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西院，华宛心绪难平。她想起之前看到管家深夜出入王府，又想起那支带有西域图腾的箭...
“在想什么？“萧煜的声音突然响起。
华宛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萧煜站在廊下，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
“王爷怎么来了？“她强自镇定。
“来看看李侧妃，“萧煜走近，“也来看看你。“
华宛心头一跳：“妾身无碍。“
萧煜看着她，突然伸手拂去她肩上的竹叶：“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他的动作轻柔，指尖的温度让华宛脸颊发烫。她低下头：“多谢王爷关心。“
萧煜收回手，淡淡道：“明日随本王入宫。“
“入宫？“华宛惊讶地抬头。
“太后近日身体不适，“萧煜转身离去，“需要一位懂医术的人照料。“
华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这或许是个机会……翌日清晨，华宛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随萧煜入宫。马车里，萧煜闭目养神，华宛则透过车窗打量着沿途的景色。
“紧张吗？“萧煜突然开口。
华宛收回目光：“有一点。“
萧煜睁开眼：“太后虽贵为太后，但为人慈和，你不必太过拘谨。“
华宛点头：“妾身明白。“
马车驶入宫门，华宛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巍峨的宫殿，金碧辉煌的琉璃瓦，还有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朱红色宫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比王府更加复杂的世界。
慈宁宫里，药香弥漫。华宛跟着萧煜走进内殿，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靠在软榻上，脸色略显苍白。
“儿臣参见母后。“萧煜行礼。
华宛连忙跟着跪下：“民女华宛，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温和，“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医女？“
“正是，“萧煜道，“华姑娘医术高明，儿臣特地带她来为母后诊治。“
太后打量了华宛一番：“倒是个标致的姑娘。来，近些让哀家看看。“
华宛上前，太后握住她的手：“听说你救了煜儿两次？“
华宛一惊：“民女不敢居功，只是...“
“不必谦虚，“太后笑道，“哀家这个儿子，向来眼高于顶，能得他赏识的人可不多。“
华宛脸颊微红，偷偷瞥了萧煜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目光深邃。
“好了，“太后松开手，“既然来了，就留在宫里陪哀家几日吧。“
华宛连忙应下。她知道，这是太后在给她机会，也是在考验她。
接下来的日子，华宛每日为太后诊脉、煎药。她发现太后的病症并不严重，只是忧思过重，导致食欲不振、睡眠不佳。
“太后娘娘，“这日诊脉后，华宛说道，“民女想为您调配一种安神香，或许能助您安眠。“
太后饶有兴趣：“你还会制香？“
“略懂一二，“华宛笑道，“民女父亲曾教过一些。“
太后点头：“好，那就试试。“
华宛开始着手准备制香的材料。她特意选了几味温和的药材，又加入了一些安神的香料。制香的过程繁琐，但她乐在其中。
这天傍晚，华宛正在调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不好了！太后晕倒了！“
华宛一惊，连忙赶往慈宁宫。只见太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怎么回事？“萧煜也赶来了，脸色阴沉。
太医们束手无策：“太后突然晕厥，脉象紊乱，臣等...臣等实在查不出病因。“
华宛上前把脉，眉头越皱越紧。这脉象...不对劲。
“王爷，“她低声道，“太后可能是中毒了。“
萧煜眼神一凛：“可有解药？“
华宛点头：“民女需要一些药材...“
“需要什么，尽管说。“
华宛快速写下药方，萧煜立刻派人去取。等待的过程中，华宛用银针为太后疏通经络，防止毒素扩散。
药材取来后，华宛亲自煎药。她注意到，其中一味药材的味道有些异常。
“这味药...“她拿起药材仔细查看，突然脸色一变，“这不是我开的药！“
萧煜立刻上前：“怎么回事？“
华宛将药材递给他：“这味药被人掉包了，如果用了，不仅解不了毒，反而会加重病情。“
萧煜眼中寒光一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