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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疼欲裂,感受到有人压着她的手看过去。

纪十宴趴在床边,眼下青黑。

窸窣的动作吵醒了他。

「尔尔,你终于醒了。」

「发生了什么?」

纪十宴将这些天的事情一一说来,温子衿已经被抓进去了。

「你还不准备说清楚嘛?」

男人不言语,转移话题说是去买饭。

「我都想起来了。」

纪十宴呆住,看着姜温尔漂亮的眼睛心中无数滋味闪过。

是的,姜温尔有抑郁症,她分化出了另一个性格消化自己的情绪。

多年来的原生家庭利益的压榨,逼得她喘不过气。

那时候的温子衿足够爱她,

她也努力积极面对生活。

可自从徐念念的出现,姜温尔目睹了一切,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奔溃。

她在治愈的过程中,婚礼上的恶作剧,父母的纵容,小三的挑衅。

最后她寻求自救。

决定放弃父母,放弃曾经说好共度余生的未婚夫。

纪十宴作为她的心理医生,见证了这一切。

误会解开后,姜温尔不再排斥他的亲近,还是对之前在国外见到的女生耿耿于怀。

期间姜家人也来探望过她,

一张口就是责怪她不该闹事,无理取闹。

现在温家人完完全全断掉了合作。

并放话,和姜家合作就是和温家过不去。

姜温尔心脏千疮百孔,亲生父母似乎从未有一刻是站在她这边。

早该失望的。

纪十宴瞧出了她的不满,严格下令禁止姜家人出现。

修养了一周后,警方那边发来讯息说是温子衿想见他。

纪十宴下意识就拒绝,被姜温尔拦住。

警局里,这对昔日的恋人面面相觑。

「温子衿,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沙发play很爽吧。」

闻言,男人坐不住了,他嘴唇哆嗦,欲言又止。

姜温尔不是一个傻子,感受过温子衿最热烈而又纯粹的爱意。

她知道他变心了。

徐念念作为一个寡妇,自是容易被人讨论。

但她不介意,反而能帮忙则帮忙。

徐念念第一次因为家里花洒坏了,跑到姜温尔家洗澡。

下班的温子衿不管不顾的打开了浴室门。

场面安静了许久,

还是姜温尔从厨房里跑出来才化解了这份尴尬。

那时的温子衿还会抱着她吐槽徐念念一个上了年纪的寡妇,

居然丝毫不知廉耻,跑到别人家里洗澡。

最重要的是,浴室们根本就没有关上。

姜温尔太单纯了,她还会开口为徐念念辩解。

长期的帮忙,相似的借口,不断的碰面,这份感情终于是变了味。

那天晚上起来,她身边没有躺着温子衿。

而沙发上传来男女交织的混乱喘息,地上的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

这是温子衿特意从国外定制的礼裙,为的就是婚礼过后,两人度蜜月。

现在它穿在了徐念念身上,作为两人的情趣。

血液一瞬间直奔大脑,

她恨不得冲上去质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最后,她停下了。

得知自己病情加重的那天,姜温尔找了无数方式想要告知他。

就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说了,

可温子衿却急不可耐的爬上了徐念念的身体。

姜温尔知道,这一切都是温子衿引诱的。

但她需要有人来救她,

所以她放不下,默认了两人的偷情。

找到了当时身为心理医生的纪十宴,请求他催眠自己。

记忆在这样的刺激下,失去了踪影。

她忘记了什么,但也不希望自己再想起来。

跳下阳台后,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当时纪十宴被叫走,也是因为温子衿的施压。

纪十宴也不想让他好过,残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

曾经的姜温尔爱他如命,可是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他后悔不已,又想要挽回,才联合姜父姜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温子衿,十八岁的姜温尔不会后悔爱你,但二十四的姜温尔后悔了。」

说完,她施施然离去,徒留温子衿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