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个皇叔有点俊(1/1)
柳朝歌用毒蝎子往她手掌上狠狠一扎,花烛吃痛才松了手。
她愤恨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做惯了坏人的她,一肚子坏水,只想给她再吓一下。
“贱人!你也配在天字阁吃饭!”
柳朝歌冷冷看着她,谢无咎心里起了无名火,借着柳朝歌的嘴不急不慢说:“莲花楼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还不把这些粗鄙的人弄出去,免得脏了在座的眼睛。”
那大厅管事的一看便也看得出花烛也不像是有钱人,反观柳朝歌身上的冷冽居高的气势,一个眼神便让人折服,他连忙叫人把花烛几人往外推。
“放手,你们干什么,该走的是在这个小乞丐!我可是三皇子府上的贵客!”
花烛嚷出这句话后甩着缀满银铃的鞭梢,她故意踢翻一旁的盛着雪蛤羹的玉盏,眼神示意带来的五个纨绔堵死了雕花木门。
一时间,上下几层的食客都纷纷看起了热闹。
柳朝歌双手叠在身前,懒洋洋靠在木门边:“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管家的,要是她在这里打起来,损失我可不赔,要找人赖账就找这个泼妇吧!”
“你说谁泼妇呢!找死!”
花烛轻易便被激怒了,眼见那银铃毒鞭要往她身上招呼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雪松香把她松弛有度拥入了怀里,男人的的玄狐大氅恰好卷走毒鞭。
他腰间螭龙佩撞碎花烛的银铃,玉冠垂下的金丝流苏扫过柳朝歌发间:“姑娘可有伤到?”
柳朝歌抬眸那瞬间,入眼的以为看到了神仙下凡,她终于知道什么叫面如冠玉。
谢无咎微微震惊了一下,是魏帝的弟弟,魏睿辰,此人生性不爱拘束,自由散漫,经常在外面游山玩水,怎么突然回来汴京了?
他在意识里看到柳朝歌的耳朵微微泛红,心里泛起了酸溜的感觉,这种感觉以一个点大范围扩散着。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柳朝歌旋身甩出五雷符,紫电劈得花烛的孔雀钗炸成焦炭,“我的恩怨,自己清算更痛快。”
花烛大叫出声:“啊!”她觉得自己身体皮肤被烧焦了!
柳朝歌看着她倒在地上冷笑:“三年前你往我药罐倒蜈蚣时,鞭法可比现在利索。怎么?退步了吗?小趴菜就多练练。”
......
皇陵地宫渗出的血水正腐蚀将离的银枪。
夏天无皱眉:“阴魂不散!”
下一刻,果然阴九娘便出现在他们面前,:“识相就立刻离开,留你们全尸。”
将离把谢无咎追魂枪举起,感受到谢无咎的话,他冷冷开声:“你女儿在莲花楼找死呢。”
顺手挑飞傀儡射来的毒箭,“现在回去,还能给花烛收个全尸。”
阴九娘心口气血一番,眯眼看他:“伤我女儿者,必被万蛊噬心!”
夏天无无情嘲笑:“这得看你女儿命大还是我们圣女命大了!老妖婆,还不走女儿不要啦?”
说完这句话,他割开自己掌心往泉眼滴血,箭簇穿透青铜灯台时,藏在灯油里的尸蟞突然扑向阴九娘。
阴九娘颈间蛊虫突然爆体。
她尖叫着撕开传送符,血遁前甩出的九节鞭正勾住圣泉玉瓶——只是那瓶是被夏天无提前换了装着蚀骨粉的赝品。
“你们竟敢耍老娘!”阴九娘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将离踢翻最后两个傀儡和夏天无背靠背,无辜摊手,阴九娘怒视他们二人,最后只好骂骂咧咧先赶回去救自己女儿!
夏天无把泉水安稳放回怀里时候,看到放泉水的位置漏出一个机关,他伸手按动,没想到出现一个地下室。
“还是走吧,好奇心害死人。”将离探出头看了一眼说这句话。
里面幽深空洞得很,夏天无整个人的血液沸腾,他拉着将离下去:“没事,我可是巫族人,有我在别怕!”
下一刻一条油绿的花色巨蟒出现在他们面前,夏天无吞了一下口水,:“将离,救我!”
将离深深闭上眼,他就知道!
“汝等小儿还想闯阵!”
那巨蟒居然开声说话了!
将离眯眼:“我们是谢将军的副将!只是下来看看,若有打扰就此别过。”
“有趣,谢家还有人在吗?”那巨蟒又开声反问他们。
夏天无生气了,害怕也忘记了:“什么意思!谢家满门忠烈怎么没有人在!”
“既然是谢家副将让你们下来也无妨,你们自己看吧。吾要休息去了。”
扔下这句话,它走得倒是干脆,巨大的身子却婉若游龙消失了!
二人确定那巨蛇确实离开后,便下石阶,才踩下第一级,两旁的长明灯轰然亮起。
“哇,这么厉害,这究竟是哪里?”夏天无血液那种沸腾的感觉又来了。
走到最下面的石阶时候,地面浮出了活水,水面突然沸腾,又隐没,随即浮现出谢惊澜亲笔刻在井底的诅咒——“谢氏辅魏而生,当与皇脉相杀至血枯骨朽”。
“这是老将军的字。”将离在书房见过谢家初代将军谢惊澜的字。
追魂枪在将离手上震动,他不得不抓紧,它在引导他往石壁上去。
“夏天无跟上!”
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诅咒文——竟是谢惊澜用敌将头骨磨粉写就的“同命咒”。
每道笔画裂开处,都爬出额贴谢家军符的骷髅兵。
“老谢家祖上够狠啊。”夏天无甩出火折子点燃西域火油,火焰顺着金线烧向傀儡丝,“同归于尽的法子都刻墙上了!”
“那谁和谁咒?”
“当然是谢家和皇家!”
夏天无下意识脱口而出后捂嘴看着将离,该死,他这也说得太快了吧,本来还想回去和圣女说的。
将离若有所思:“没有解的办法?”
“有是有,只是得完成对方的执念,可是谢将军已经死了,怕是皇家也是命不久矣。”
除夕夜的圣女府上飘着药香。
柳朝歌裹着雀金裘在廊下剪窗花,谢无咎本来在看她的侧影,眼尾扫过床上那碍眼的东西。
似乎察觉他的冰冷的眼神,柳朝歌解释:“魏睿辰送的年礼,是西域进贡的暖玉枕。”
谢无咎声音冷淡:“嗯哼。”
“醋味熏着我了。”柳朝歌故意把剪坏的并蒂莲扔进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