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线索（1/1）
坐在“大神”车上的童依心里感到局促不安，却又只能故作镇定。偏偏何笑与“大神”还十分默契保持沉默，使得车内气氛更是静肃，这让童依一度尴尬到极点。
看着车内两人，童依简直无语。明明两人都有事找对方，却在童依面前不吭声，这不明摆着是说“童依你很碍事”吗？强行让自己神闲气静的童依此时再也无法沈心气静，“那个，您是哥哥还是弟弟？”率先打破沉闷的氛围问道。
娃娃脸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上扬，道：“你猜。”
“我猜？”童依小声嘟哝，“我可不会猜，也猜不出。”
看着此刻有点憨憨的童依，“大神”也不卖关子了，笑了笑，直言道：“哥哥。”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何笑，“大美女，辛苦了。”
童依一听，感觉事有蹊跷，忙莫名其妙看向何笑，眼珠子左右摆动。似乎是在问，“那个人在说什么？”何笑自然心领意会，却只是笑笑没吭声。童依一看，不干了。索性将脸贴向何笑，直勾勾盯着。
何笑被她这一举动逗笑了，不再藏着掖着，“行了，告诉你就告诉你。我们去跟黑雾约会时，‘大神’给了我一枚戒指……”话音未落，何笑便见童依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不是，你误会了。那戒指其实是个针孔摄像头，他只是想让我记录一下画面好让他查找线索而已。咳，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你。”
听了何笑的解释，童依如梦初醒。忙歉意道：“辛苦了，笑笑。”忽又想起了什么，“那有线索吗？”向何笑问道。
“这个啊，”何笑顿了顿，“你得问他了。”说完，看向司机“大神”。
“我能说了吗？”大神一听却反问一句。
童依立马明了，“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吗？这么神秘？”
“也没有，”大神忙解释，“就是笑笑担心你听了会不安，所以……我能现在说吗？”大神又向何笑确认了一遍。见何笑犹豫片刻后点点头，才松口道：“刚刚你们在地面的画面我都过了一遍，由于信号不稳定，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查到了刚刚接你们的那辆出租车的地面租户资料。资料显示是韦氏集团内部人员租赁的，但具体是谁当时我还不清楚……”
“韦氏集团？”何笑打断了大神的话，“是那个资产遍布地球村的韦氏集团吗？”
“是的，就是那个。”大神答道，“不过后来从送你们回来的车艇那里已经让我有了答案。那辆车艇注册的正是韦氏集团的大少爷，韦瑞特。”
“韦瑞特？”童依喃喃道。
“这个韦瑞特是个奇怪的人……嗯，该怎么说呢？或许用清流来形容更为合适。”大神继续道，“我刚刚一直在查，小神也在查。可我俩都只能查到这个人的文字资料，并没有找到与他相关的相片。换言之，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大神’？‘小神’？”在后座的童依自言自语。
“那是他们兄弟俩相互间的称呼，我都喊他们‘大神’。”一旁的何笑忙解释，“不过，依依，你能不能听事情的重点。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童依微微一笑，低下头。
“大神”在继续，“按理说，像他这种集团公子哥都是些公众人物，恨不得媒体天天关注自己，让自己树立良好人设，打开知名度，好利于家族公司以后的发展，又怎么会连一张相片都找不到的呢？而且其他集团公子哥都会有与这位女星那位名媛扯上些花边新闻，他却竟然是零绯闻，这也太奇怪了。你说，他是不是这些人当中的一股清流？”
“不会吧？这么纯吗？”何笑一听，皮笑肉不笑道。
“是啊，我也有点难以置信。”大神继续道，“可我们查了所有关于他的资料，还真的找不到他的这些新闻，而且也找不到他的相片。这个带着神秘感的家伙对于他的家族而言同样是特殊的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啊？”何笑听了不明所以问道。
“其他继承家族公司的继承人在家族公关的包装下总是频频出镜，而且是大肆宣传。韦瑞特虽拥有家族公司的继承权，可奇怪的是家族公关却从不宣传他。我们查过他早期的资料，发现之前一些信息还被抹去了。我们估计，这大概是他家族公关的手笔。为什么要将自己家族的继承人弄得这么神秘？就好像是……见不得人似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是吗？”何笑与童依相视一眼，疑惑道，“那他身边的人呢？也如此吗？难道就没有一丝可寻的痕迹？”
“身边的人？”大神看了一眼后视镜，挑了挑眉，“你是说他的弟弟妹妹吗？其实，我们也查过。说起来，韦氏夫妇对于他的弟弟妹妹好像比起这位大少爷要重视多了。他的弟弟妹妹倒是常常出镜，而且都是些帅哥美女。这说明韦氏家族的人基因还是不错的。韦瑞特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和一个妹妹。小妹妹那个长得啊可是叫一个水水灵灵，真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诶诶诶，主题，主题。”何笑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大神”的话。
“哦，我意思是……”大神慌忙解释，“既然他的弟弟妹妹都是帅哥美女，那他应该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了……”
这回儿轮到童依听不下去，“不是，我说‘大神’，那个韦瑞特长得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啊？我管他好不好看，我就是想知道我身边的那些怪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笑听了一反常态道：“依依，话可不是这么说啊。若那黑雾真的是韦瑞特，那他老约你到底想干嘛？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倒是觉得‘大神’这次干得不错，查得够仔细，做得很好。”
“笑笑！”童依都被他俩整得无语了。“我说，你俩就不能正正经经好好说话吗？这都是些什么啊？八字没一撇的，气死我了。”
看着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童依，何笑与“大神”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我看你们俩就是故意的，”童依愤愤不平道，“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帮我呀？真是已经够糟心的，身边的家伙还没个正经的，难道你们就不能说些有用的吗？”
“怎么就没用了？”何笑一听反驳道，“‘大神’不是说没在网上查到他的相片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那看他家里人不就可以推理出他大致的模样了。既然家里人都是长得好看，那他应该也不会难看到哪儿。依依，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从车艇下来的西装男？车艇是韦瑞特的，那那个男的应该就是韦瑞特，对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大神忙附和一句。
“那……我怎么知道啊？”说起这个话题，童依害羞地将脸撇到一旁，小声回道。可转念一想，不对。自己干嘛要和他们说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我说两位，我是在问我身边的怪事是怎么回事？那个叫韦瑞特的，我可不关心啊。”
大神听了，话锋一转，“说起这个，确实很古怪。你们应该也知道什么是AI背后操作人地址吧？”出乎大神意料之外，后座上的女孩虽说听过但都说不出所以然，大神只好解释道：“这个AI背后操作人地址其实就是AI软件的作者。因为作者可能是个人也可能是团队，所以AI在发布时会留下一串数字及相关参数，这就是AI背后操作人的地址。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现在地球村一致要求，若没有这个，恐怕是会被视为非法入侵。这样的AI是会被清除的。”
“那之前你不是说找不到那个AI背后操作人地址么？为什么这个AI没有被清除？”何笑听了，忙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大神沉声答道，“正常来说，这种AI会被清除，可目前来看，相关部门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难道他们还没有发现这款AI？还是说这AI是他们默许的？”
“默许是什么意思？”童依听了问道。
“就是……”大神突然停住，看了一眼后视镜，皱了皱眉，“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许说出去。”
“那是当然，”何笑忙点头答应，童依却还没反应过来。见童依迟疑，何笑忙帮好姐妹答道，“她也一样，放心好了，我俩的口密着呢。”
大神呼出一口浊气，坦言道：“好吧，那就告诉你们。能让相关部门默许的……恐怕就只有是相关部门秘密进行的项目了。或许这款AI正是相关部门秘密打造的。至于它是被用在哪里的就不得而知了。”
童依何笑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依依，你怎么搅进了与相关部门有关的事情里啊？这……这麻烦该怎么是好？”何笑一脸愁容看向童依。
“不……不会吧？我怎么这么悲催？这倒霉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笑笑，你们会不会弄错了？”童依此时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别紧张，还有第二种可能。”大神见此，宽慰道。“或许，根本不是与相关部门有关，而是……”
听见大神又在卖关子，何笑不耐烦道：“我说大神，你说话能不能别喘大气，一口气说完不行吗？你这样子，我跟依依会很紧张的，你不知道吗？”
“不是我想吓你们，”大神一听，忙解释，“而是这第二种可能更让人心惊胆战。”
“什么意思？”童依何笑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大神为难地再次看向后视镜中的女孩，“这第二种可能，就是……就是那AI或许，大概……真的有了自主意识……”
大神话音一出，童依何笑顿时瞠目结舌。这第二种可能果真让她俩感到更加胆战心惊。
“我说大神，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最后还是何笑先反应过来，开口对大神说道。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大神憋屈地反问道，“如果不是跟相关部门有关那这第二种可能就不能排除了。当然，这也就是‘可能’，我也没有去证实。所以，你们先别慌，要想证实还得让我们合作几次，才能知晓答案。”
“如果……”童依此时才反应过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切都如你说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童依突如其来的发问，大神还真不好回答。犹豫片刻，还是答不上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后只好敷衍童依道。
“你会报告给相关部门吗？”童依还是不放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会怎么办？”不料大神竟反问道。
“我……”童依刚说一个字便再也无话可说，低头沉默半天。此时车里三人默默无言，这使得车里的气氛更是压抑。
何笑坚持不住，开口问道：“大神，你有多少成把握肯定那个Ai有自主意识？”
“这不好说。”大神叹气摇了摇头。“我都说那只是猜测，一种可能，具体是不是还是得看你们啊，想知道答案我们就得合作合作才能知道。现在，你们怎么说？”
“可上回你们不是被反制追踪了吗？要是这回还是这样，那你们还能找出真相吗？”童依不由质疑道。
听见质疑，大神不急于辩解，反倒开导起童依，“失败乃是成功之母，我自然不能保证所有的事都会顺顺利利，但只要我们坚持，真相总会浮出来的。”
“嗯，我也觉得大神说得有道理。”何笑在一旁帮腔道。
见好友不反对，童依再三考量后还是答应了，“好吧，就这样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寻找真相呢？”
……
回到四方公寓，童依久久无法进入梦乡，看着床前那束紫蓝色花束，回忆着今天的经历。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终究让她意难平，随着一声“嘀”，设备被打开，既然睡不着，童依索性起床玩起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