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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瑕菱是个真正控制和隐藏情绪的高手,一如她见到那个男人两天都可以极为平静的不露情绪,可以在监狱里见面时第一句淡定从容的开口问他,你是谁。

她压抑的恨是深沉,那几乎很少显露在表面之上,可她同样隐藏的喜欢也是深沉,她也在慢慢消磨与扼杀那不应有的情感。

她处在极度的矛盾之中,而后来她却在这场矛盾之时见到了这个她曾喜欢的男子为她付出的一切的爱。

别墅的门被打开,矜贵的男人穿着一身潇洒的黑色风衣,手里拿着礼盒袋,习惯性的脱去风衣外套的时候瞥了安静优雅的女人一眼,心爱的漂亮女人依旧在触目可见之处,他的心里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得到了没由来的很安心,晴朗的浅挑一笑,随后便在玄关换了拖鞋。

落地窗外透着轻薄又明媚的光彩,一片光影之下女人的身姿坐的优雅笔直,她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垂着黑色的眼眸安静的一口又一口的轻啜着茶,根本不理会男人的到来,十分随意的,优雅的让交叠的纤长的腿换了一下上下顺序,便听到男人此刻正在缓缓走来的脚步声。

沉默的对垒之中,先发制人的一方才会占据主动权。

瑕菱向他的方向扬起了头,美丽的瞳眸看着他,彼时她才见到男人英俊的脸上挂了彩,狭长的伤口还有着凝固的血迹,就这么落入了她的眸中,连个创可贴都没有贴。

男人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清新的药水味,女人皱了皱眉,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不过这都与她没关系,他已经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不想关心,神色淡漠。

女人唇边泛着清雅又漂亮的笑,如居家女人一般娇俏着道:“买的礼物?”

女人伸手准备接过男人的手提袋,就被男人故意让她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就那般抱着她的肩,而她则轻轻的抵着他的胸膛。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之上,满足着贪恋着她的味道。

她的发格外好闻,因为浴室没有准备女人的洗发水,她便用的他的,此时她的发是他的洗发水的气息,还夹杂着女人自身的优雅体香,仿佛他拥有着她那般。

男人磁性喑哑的声音缓缓流进她的耳朵,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你还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

“不用了。”女人不喜,从他怀中探出头,顺手拿走了他买回来的礼物,很沉,里面有好几个精致的盒子,或大或小,她知道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便随手拿出其中一个盒子。

也的确是她一直常去的那一家奢侈品店,盒上精巧设计的logo泛着润丽的光泽,一如既往的精致。

女人看了看盒面便放在了桌上,如今的她对这些早就已经没了兴趣。

放下礼盒的女人态度不明,撇了撇嘴,反而夹杂着轻微的嘲讽与埋怨,似是刻意打击他一般,随口一出便是理直气壮的歪理,“送礼物要送只送一件最惊艳的,买这么多……何先生您真是没有诚意。”

“小妖精。”男人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倒也对她这番脾气不愠怒,“不是你说要我买几样回来,这么快就忘了?”

女人瞬间哑言。

她最近已经失忆了两次,却也是短暂性失忆,一次是忘记了他,却又在后来想起了他,一次是让他买几样新品,如今则是在提醒过后回想起来。

“伤还没有好?”男人看着她缠着白纱布的伤处,漂亮的眉拧在一起,低醇的声音却缓解着她,“我明天让主治医师再来看看。”

随后,男人坐在她旁边,自然的扣上她的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如蔷薇般柔嫩嫣红的唇边勾起昳丽的笑容:“不打开看看?”

“没什么兴趣。”女人似是有些累了,起身便想要上楼。

男人片刻的不悦,重力一拉,就将女人压在了身下,似是扯到了哪里一般,男人疼得皱了一下眉,然后神色依旧如常从容,健硕的身姿完全可以遮住她,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她纤长柔软的发丝,不悦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漂亮的脸蛋,“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才对。”

“现在不喜欢了,有什么问题?”女人俏丽挑衅的挑了挑眉,唇边溢着清丽的笑,喑哑的声泛着幽幽静寂之感。

“因为是我买给你的?”男人眉骨跳了跳,温逸的俊脸难得的严肃冷酷,狭长的眼睛眯起,泛着危险的色泽,玩着她发丝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漫上了她的衣扣。

女人还未察觉,便故意笑着回应了他,十分干脆:“对。”

“不听话,寄人篱下还这么傲视。”男人有些不满,但看她的眼神却是宠溺至极,下一秒,他解开了她一个扣子,一个霸道的吻落上了她的唇。

“唔……”男人又强吻她,解开她衣扣的手未停,缓缓向下,一切都在失控。

以他的个性,若要真来一场怕是在这里就可以,一瞬间,女人的眉皱了起来。

这别墅里还有他的表弟,他可还没找到机会逃走。

她不想在外人面前上演一番***。

她的第二颗扣子也被他解开,女人迅速伸手压住他的手,望向男人时眉宇间满是拒绝却看着男人清清雅雅的向她笑着,手指恶作剧式的留恋着抚摸着她的肌肤。

一吻结束,女人的唇早已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她精明的瞳眸转了又转,第一次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纤细的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脖颈,无辜又怨气的的垂着眉,低声道:“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那模样,像是十足十埋怨他的怨妇,更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与情欲。

“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做的饭了?我可从来没有给你做过饭。”男人倒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般,捏了捏女人柔软的小脸调戏着她。

“哦。”女人的眸色暗淡下来,连眉也垂了下来,唯有唇边讥诮的浮上几丝艳丽之色,“现在果然是寄人篱下,何先生以前可是从来不敢拒绝我的,如今我没了大小姐的身份,也没法当你的雇主,你就可以可劲欺负我了是吗?”

“那可不敢,我的公主殿下。”男人沉稳的答道,语气颇有几番玩味与邪魅,“不过我怀疑这是你不愿与我亲近的借口,我有权反驳。”

女人怒目圆睁,气的说不出话,她现在什么时候愿意过和他这样亲近?就算当年勾引他,他不是眼都没眨一下到就拒绝了吗?现在这是在搞什么?

千言万语明明可以脱口而出,而她偏偏被他逼得哑了言,气的嘟起了脸:“你还想强来?”

男人觉得她真是可爱,趁此机会又吻了几下,然后严谨的把她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上。

“我去给你做饭,嗯?”男人拍了拍她的脸,温柔道。

“嗯。”女人点头,眸光沉稳,看着他进了厨房。

女人坐在沙发上轻扣着手指,随即缓缓走到落地窗边,她打开了窗,舒缓的风撩起了她柔顺的长发,此时南宫书已经出现,女人斜睨着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快走,却不料南宫书张口吐了两个字,没有声音,单看唇形就被沐瑕菱准确的复述了上来:“嫂子好。”

沐瑕菱眉骨都气的跳了跳,五指紧密贴在一起,像锋利的匕首一般象征式的向他劈了过去,却被他绝妙的躲开,逃离了这座别墅。

转身之时便听见男人低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把窗关上,你的伤还没好,吹风会头疼。”瑕菱舒了口气,关上了窗,便走到厨房见他,免得他察觉到什么。

女人进来的时候何凌寒还在切菜,男人一手流利的刀工娴熟又炫目,片刻间就将菜切好,男人熟练的将菜放进了锅中,微凉的嗓音似是随便的开口:“他走了?”

女人浑身一震,瞬间感觉凉透了一般,止步不前,极为震惊:“他……哪个他?”

“南宫书。”男人洗了洗手,凉凉的声音缓缓落下,淡漠又平常的说道。

她好像是瞒不住了,闭了闭眼,走向他,从背后抱住了他,“你怎么知道?”

“他太年轻,翻个墙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而且还不会躲监控录像,想不知道都难,”男人冷冷的笑笑,转过身,搂着女人,“何况别墅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我也和你一样能觉察出来,你能瞒得过我,嗯?”

女人睁大了眼,捶了他一下,她的确知道他很厉害,但是,她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明知道他在,所以你在客厅调戏我是故意的喽?”

男人的眉眼好看的弯弯,徐徐淡淡的笑着摸了她的发一下,“谁让他从来不叫你嫂子,每次叫你姐的时候我都担心他心思不纯,我就要让他以后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女人笑了一下,“肯定不是你的……”女人。

还未说完,看着男人的眼神住了嘴,随后说道。

“不准找他麻烦,哦?”女人圆碌碌的眼睛转着,温温凉凉的道,这是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他刚刚沾了水的手掐了掐她的小脸,眸光锋利的盯着她,想要觉察些什么。

“小孩子贪玩罢了。”女人的心轻微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他私下揪出她刚刚作出的计划,眸光却执着的对视上他的眸,看似无心的扯着一丝笑,随意的找着借口,清凉的言语满是无奈。

“我从昨日见你,你的态度就温温凉凉的,倒是没有以前追我那般热情了,今日怎么因为他反而有些热情,还主动抱了我?”男人垂眸凉凉的看着她,不悦地嗓音透着凉淡的声线,一字一句缓慢的表现了出来。

女人听言眸中略有愠色,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抱的紧,无辜的道,“你以前不也是那般对我冷冷的,现在这个时候偏偏纠缠着我,比我那时候还要热情。”

男人笑了,低头吻了吻她,“那你以后再继续对我热情一些,嗯?”

女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何先生,人都是会变的,何况现在已经不比往日。”

她看着男人的眸色一点点变深,她能看透那眸光之中夹杂着悲伤、愠怒与遗憾,可她还是继续说道,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抚摸着他的心口感受着那平稳的心跳,神色淡漠从容,唇边泛起的笑却掩饰的极好,她的指尖尖锐,狠狠的戳着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我割舍掉你了,何先生。”

男人似是被她的重重的打击到,眸光异常的尖锐又清冷,连心跳都快了几分,不舍又心疼的的看着她,满是爱怜的摸着她娇嫩的小脸,对上女人那凉薄的瞳,启了启唇,停顿了几秒,喑哑着声线,“这一个月你经历了什么?”

女人瞳眸之中满是悲伤,过去的回忆此刻仿佛映照在那双漂亮明澈的眼睛上,她闭了闭眸,再次睁开,那悲伤的眸光消失的无影无踪,轻声婉转,似是哀求:“放我走吧。”

男人终究还是轻呵一声,轻佻的指尖落在她的下颌上,缓缓抬起她俏丽的下巴,极为温柔的,唇边漫开的笑都是贵公子般的清雅,宛如金丝绒一般柔和,他的眸中深沉,那是她看不懂的情绪,“阿菱,我给过你机会逃走,你又忘了。”

……

沐家被围攻之时,他冷血下令,却独要留她活口,并且通缉她,但是全沐宅翻遍都没有找到她,不过他那群围捕追踪能力极为厉害的属下没有一人看到她逃走,她一定还在沐宅之中。

“继续搜。”男人冷酷又嗜血,俊冷的颜从始至终都是紧绷的,下令之时嗓音又寒了几分,宛如淬了千年寒冰一般冰冷,“仔仔细细的搜。”

随后,所有人都在寻找着,只有他孤身一人走进了沐宅的暗道,那是沐宅用于防范外界,为了在危险之时可以自救而修建的暗道,那暗道极为隐秘,如若不是沐大小姐被爱冲昏头脑,什么都告诉了他,或许除了沐家人之外不会有任何外人可以找到。

因他受宠反而在此时极为方便,沿着暗道向前走,离出口缓缓近了,他隐约听到女人压抑着莺转般的缕缕哭泣声,那声音他很熟悉,心里顿生些欣喜,却也极为镇静。

直到走到那边通到的光亮之处,他看到了那个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那时保护她的女保镖生气的拉扯着她让她走,她哭个不停想与这沐宅一起共存亡,女保镖不停的劝着她,告诉她说:“沐小姐,只有你活着才能为沐家复仇。”

而就在那时,他出现了。

无论是那个女保镖还是沐瑕菱,她们都呆住了,一切都猝不及防,他的到来意味着危险,彻骨的危险,这个宛如恶魔的男人就像是要喝干沐家最后一滴血一般阴魂不散的,以极为凶狠毒辣的手段击溃着沐宅,击溃到如今这一地步,以至于沐瑕菱当初知道时都震惊的差点昏了过去。

她以为她放走的是她心爱的男人,她想她可以用柔情来捂化他那冰冷的心,却不料,他手段厉害,又是如此这般毒辣绝情,竟当真可以毁了这京城鼎盛的沐家,如今再看,她放走的是一匹怀揣着恶毒目的而来的歹毒恶狼。

此时他来了,单凭他一人高超的武力,她们的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

此时已经将近傍晚,他的手下还在沐宅吵吵嚷嚷的搜捕着所有踪迹,此时沐宅的另一方,漆黑幽冷的空气覆盖着女人,很冷。

暗夜之下,女人视线中的他在一片泪光之中模糊不清,也就是那时她与他锐利的眸对视上,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生生抑住了眼泪,任凭泪痕模糊了脸颊,眸光清净的骄傲的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晚风吹拂着她秀丽漂亮的长发,她的眸光坚挺,不卑不亢,依旧骄傲的却泛着红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他。

但此时不再有着大小姐般的架势,她说话极为客气,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撒娇的叫着他“凌寒凌寒”,而是恭恭敬敬地极为疏离的改叫了他一声“何先生”,那声音明澈的很,她故意咬重,似是有万般讽刺藏匿其中,引得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突然一震。

女人曾经袅袅娇媚的嗓音如今十分凉薄,夹杂着丝缕恨意,却也在极力的克制着情绪:“何先生,看在我每次都在你危险之时搭救你的份上,请你放了我。”

晚上的风吹的真是好大,几乎快吹落她强撑落着病的娇柔身躯,也几乎快吹散了她无力的独特温婉的音线,也快要吹凉男人的心,那个女人继续绝情的道着,“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永不相欠。”

男人看着那般瘦弱的她似是不堪一击,宛如随时都能被风吹倒一般,眸光有些动容,却也不想放了她,他犹豫又纠结,那些几年来压在骨子里的爱就在这一刻沸腾的踊跃到眸光之中,那炙热又火辣着,随后又被他再次生生的压了下去。

最终,他不发一言。

他选择了放走她。

或许,从他孤身一人进了暗道来找她之时,他就已经想放手一次了。任凭烟雾弹的出现迷离双眸,她们消失在一片烟雾里,男人的眉骨都有些疼,却是硬生生地不让自己追上她。

男人从未有过的挫败,高大的身姿被风吹的有些凄凉,投下的暗影是那般的孤寂,此时的夜晚极其的静谧,没有了她,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又或许……是再也见不到……她。

男人抬起了手,那极为隐忍之时他逼迫着自己不能动手逮捕她,生生用指尖扎入了自己掌心的肉,他伸开那修长的五指,唇边凉意的泛着些许苦笑,他留恋着的这短短几年的时光,也似是永远抓不住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阿菱。”缓缓呢喃着,叫着她的时候那般的温柔,连眸光都染上了温柔之色,他独自一人就着凄冷的寒风从裤袋之中摸出了一袋烟,取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一片吞云吐雾之中,那烟白色与方才烟雾的白不相上下,袅袅的飘向空气之中,他怅然良久,这夜晚当真凄凉。

此时是他多年来第一次破了戒开始抽烟,因为……

离开了不让他抽烟的女人,又同时,失去了她。

不甘心吗,没有得到她,明明她就在触手可得之处。

他是那般的不甘心,夹着烟的手差点用力将烟掰弯,这个曾经叱诧风云的男人此时……眉眼之中尽是愁苦与思念。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

哦,后来,上天似乎是爱戴这个男人,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倒是未能想到,

快到仅仅相隔一月他就见到了她。

可再次见她之时她倒在血泊之中,他心痛不已,他不该放她离开,单从医生检查时那些大大小小的愈合的没愈合的伤口来看就知道这一个月她过的有多么不好,他心疼着又懊悔着放走了她,他不愿放开她,也找不到理由放她走,

既然她照顾不好自己,那么往后由他来照顾她。

*

此时厨房里的男人勾唇低低的笑着,瑰丽的唇离她越发的近,男人的邪魅肆意、阴冷狠绝,一瞬间都表现在那双印在女人瞳孔中的黑眸里,“那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阿菱。”

他温柔的唤着她,坦然又极为舒适的舒展着眉眼道:“我不会再放了你。”

女人紧紧揪着他的白衬衫,在那一刻眼中的光没了,眉梢都在皱紧,随后又缓缓解开那情绪,淡了眉尖,她凄冷又唯美的笑了笑,那曼妙的双眼就在那一刻无奈又无力的闭上,嫣红的樱唇轻启,她说,“好。”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男人噙住,男人的吻是分外的温柔,瑕菱自始至终闭着双眼,压抑着,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灼热的吻。

间歇之时,她听到这个寡漠无情的男人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缓缓道:“你需要我,你需要我保护你,阿菱。”随后,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瑕菱秀丽的睫羽动了动,随即睁开的华丽的眼眸,晶亮的眼睛中闪着些许璀璨的光点,待红唇被他吻到肿起之后他才放开了她,女人缓缓平定了急促的呼吸,突然笑的颇加魅惑,嘶哑的声音蛊惑又倾城,却也狠绝:“以保护为名的囚困,我不需要。”

“我不会一直困着你,”男人调笑道,自是知她这般倔强执拗,温柔的伸手抚上她的眉眼,水光潋滟的眸满是柔情:“等这段风波结束,我便带你出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