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1/1)

刚刚沐浴完毕的徐知旖,精致的脸庞未着一丝粉黛,却依旧美得动人心弦。那双清澈的杏眼,宛如一湾清泉,此刻倒映着暖黄的灯光,眼底深处隐隐闪烁出一丝倔强。身上宽松的浴袍,在方才的一番挣扎中不经意地弄松了,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不经意间露出的半点旖旎风光,更是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谢秉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满是玩味,似乎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当作是徐知旖心甘情愿的自投怀抱,对这混乱的局面,他表现得毫不在意。

片刻后,徐知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望向谢秉,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谢总,刚刚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真诚地向您道歉。如果您觉得心里过不去,需要什么金钱补偿,您尽管开口告诉我就行。”

金钱补偿,仅限于用钱来摆平这件事。

在奢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暖光,却无法照亮谢秉眼底的蔑视。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目光如刀般直直刺向徐知旖。

徐知旖裹着那件单薄的浴袍,水汽在她周身氤氲,发丝微湿贴在脸颊,更衬出几分楚楚动人。她的皮肤在浴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着不经意的诱惑。

谢秉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那是一种将猎物看穿的目光。随后,他猛地伸出大手,动作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一把扯住徐知旖的浴袍。“嘶啦”一声,浴袍被无情扯开,徐知旖的娇躯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身体,却被谢秉轻易地打横抱起。

谢秉抱着徐知旖大步走向床边,将她重重地扔在床上。徐知旖试图反抗,刚想抬起腿踢开谢秉,却被他迅速用大腿紧紧夹住。她的挣扎在谢秉面前犹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谢秉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轻触碰徐知旖的嘴唇。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一股无法挣脱的掌控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徐知旖能感觉到那指尖的粗糙与温热,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迅速弥漫开来。暖光色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交织出一幅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突然,谢秉抬手,“啪”的一声,灯熄灭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仅存的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谢秉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向徐知旖,隔着衣物,徐知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谢秉身上散发的滚烫热度。那热度仿佛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迅速点燃了她的感官,让她的体温不受控制地急剧升高。

在这混乱与恐惧交织的时刻,徐知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近乎哀求般地说:“谢总,我结婚了。”

徐知旖想用这个理由满心唤醒谢秉尚存的良知。

然而,徐知旖还来不及说出那句“不要”,谢秉已然俯下身,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瞬间吞没了她未出口的话语。他厚实且温热的手掌,在徐知旖的身上不停地游走,每一处触碰都仿佛带着电流,让徐知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紧接着,谢秉轻轻抬起徐知旖的腿,将其放在自己的腰间,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随后,他停止了这个狂热的吻,微微喘着粗气,带着几分戏谑与放纵,贴在徐知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抱歉,现在不想当人。”

他的气息喷洒在徐知旖的耳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谢秉全然不顾徐知旖的抗拒与挣扎,而徐知旖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在谢秉的掌控之下,显得那般渺小。

徐知旖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暖烘烘的阳光毫无保留地透过窗户,肆意洒在她的脸上,那刺眼的光线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从深沉的梦乡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还有些模糊,大脑还沉浸在残留的梦境与现实的混沌之中。恍惚间,昨夜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原本,在她的认知里,像谢秉这种整日被工作缠身,日程表排得满满当当,而且身边已有女友相伴的人,对男女之事应该是毫无兴趣、清心寡欲的。可事实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昨晚的谢秉,犹如一头饿极的恶虎下山,尽显强势与急切,完全不是她平日里所看到的沉稳模样。

徐知旖伸展了一下身体,不经意间瞥见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心中不禁暗暗埋怨。她平常并不觉得自己的皮肤有多么娇嫩,可此时看着这些痕迹,忍不住腹诽谢秉下手实在太重了。回想起昨夜,自己不知说了多少遍“停下”,可谢秉却像着了魔一般,充耳不闻,依旧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徐知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咬了咬牙,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不适,慢慢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走进浴室,她轻轻地关上了门,看着镜子中那个略显狼狈的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头。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膀上,眼睛还有些惺忪,脸上带着未褪去的疲惫。她迅速换好衣服,又仔细地挑选了一条丝巾,轻轻地系在脖子上,试图用它来遮挡住那些暧昧的痕迹,不让旁人看出端倪。随后,她拿起口红,在嘴唇上仔细涂抹,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也好掩盖住昨夜的荒唐。

而另一边,谢秉早已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手里还提着一份早餐,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走进房间后,他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拆封,早餐的香气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此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浴室,透过那层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那模糊的轮廓,让他的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变得心猿意马起来,思绪也飘回到了昨夜的缠绵。

徐知旖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谢秉人模狗样地站在那里,穿着笔挺的衬衫,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仿佛昨夜的疯狂从未发生过。再看看自己,满脸疲惫,身体还残留着酸痛,对比之下,更觉无奈。

如果不是自己之前的动作过于暧昧,惹人误会,这一系列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仔细想想,毕竟是自己先主动招惹他的啊。

“有没有哪不舒服?”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徐知旖微微蹙了蹙眉,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对方,便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先吃早餐。”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徐知旖就像没听到男人的话一样,不理不睬,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一件件衣物胡乱地塞进箱子里,以此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还是说你的精力没处放,想再来?”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带着一丝调侃与深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徐知旖,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闻言,徐知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着谢秉。他的脖子上有几处挠痕,是情到深处之时,自己控制不住,也是为了解气用力抓的,结果换来的是对方更恶劣的行径。

徐知旖面露愠色,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警惕,只能用法律来当作最后的防线威胁他:“你敢来我就报警。”

谢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根本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他不紧不慢地,踩着那柔软得仿佛能吞噬脚步声的地毯,姿态悠然地慢慢踱步到她面前。随后,他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她眼前,动作随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谢秉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你报,我看带走谁。”那语气平淡至极,却让徐知旖心里莫名地发慌。

徐知旖心里一阵烦闷,她实在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不就一顿饭的事嘛,说起来他们之间连最私密的事都已经发生过了,又何必在这一顿饭上纠缠不休,最后惹得自己一身麻烦。想到这儿,她暗暗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时间在这略显紧张的气氛中缓缓流逝,过了许久,谢秉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地盯着徐知旖,问出了一句:“你真结婚了?”

徐知旖简直无语到了极点,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荒唐事,他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想起来确认这件事。折腾了整整一晚,此刻的她早就饥肠辘辘。她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说话都囫囵吞枣,含含糊糊地说道:“没有,我乱说的。好了,我吃饱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说完,也不需要谢秉的回答,徐知旖迫不及待地伸手拉上行李箱,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满心尴尬与烦闷的地方。

就在她快要迈出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谢秉低沉的声音:“徐知旖,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徐知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用了,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说完,她用力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那扇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东方国际”会所,依靠着北江的一个独岛而建,无声地彰显了尊贵与独立的领域。门廊两侧装点以绿野仙踪式的奢石、古铜灯及别致的迎宾树,顶部覆盖着现代感十足的金属铝板,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尊贵与精致。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里,秦景州向来是风流场上的常客。那些穿梭于各种社交场合的日子里,他见过的女人形形色色,即便说不上一千,八百也是有的。

当谢秉踏入包间时,只见秦景州正惬意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左拥右抱,身边围绕着一群妆容精致、穿着时尚的女人。这些女人眼中闪烁着对秦景州财富与地位的倾慕,正笑语嫣然地与他亲昵互动。

见谢秉到来,秦景州随意地抬手示意他坐下。谢秉刚一落座,身旁就有一个穿着低胸晚礼服、眼神灵动的女人,端着一杯色泽诱人的香槟,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紧紧贴着他,试图借此机会攀附上这难得的富贵。她娇声说道:“帅哥,一起喝一杯嘛。”

然而,谢秉对这样的场景毫无兴趣,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直接无视身旁这个女人,优雅而果断地起身,换了个远离喧嚣的位置坐下。他微微抬头,目光平静却又带着一丝质问,看向秦景州,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在这儿有多受女人喜欢?”

秦景州见状,哈哈一笑,大手随意地一挥,那些女人们瞬间心领神会,识趣地纷纷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包间。

秦景州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杯早已备好的酒,递向谢秉,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满是八卦的神色:“说吧,昨晚又和哪个女人出去鬼混了?”

谢秉轻轻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怎么,我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秦景州却不依不饶,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摇晃着,自信满满地说:“少来,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身上这股香水味,是香奈儿新出的款。”

谢秉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紧,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一直闪过昨晚那个女人娇艳欲滴的模样。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索性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试图借此驱散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倩影。

秦景州看到谢秉这副模样,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毕竟,他在这儿还有正经事要干。叫谢秉过来纯粹是因为现在他要等的人还没出现,这等待的时间实在有些无聊,找谢秉聊聊天,权当打发时间罢了。

秦景州一杯一杯的喝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门口,眼神不曾有过半分偏移,直到一道倩影的出现,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里才出现一点淡淡的笑意。

女人刚从公司开了会就直奔这里,手机还拿着文件夹。一身黑色短袖T恤,下半身缎面豹纹印花半身裙勾勒出完美的腰线,脚上穿着精致的法式小皮鞋,走起路来优雅又大方,在一众短裙短裤的男女中,显得格外特殊。

南弦月站在秦景州面前,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得出那一双明眸充满了愤怒。

“秦总,我们好歹是发小,不用这样对我吧?”

秦景州向前一挥手,一个身材火辣的兔女郎就端着盘子递了一杯酒给南弦月。

“南弦月?”谢秉没想到她和秦景州还有牵扯。

“谢秉啊,你等会儿,我和秦总说点儿事,再和你寒暄。”南弦月一口饮尽手中的酒,又将酒杯重重地掷在钢化玻璃上。

“秦总,麻烦您告诉我合同哪里需要修改。”南弦月语气谦卑,丝毫没有前几日那样浑身刺骨。

“合同没错啊,我就是想拖着。”

南弦月要不是有合同卡在他手上,不然才懒得和他来往。

一旁的谢秉扭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南弦月:“先喝点水。”又问秦景州:“怎么回事儿?”

秦景州笑而不语,招呼着谢秉坐下,意思是让他别管,在聒噪的音乐声中,秦景州才开口。

“明天陪我去吃饭,完事儿后立马给你签合同。”

南弦月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她是需要这份合同,但是不需要出去卖肉陪笑。

“放心,正常饭局。”

“好,希望秦总说到做到,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先告辞了。”

谢秉实在没明白两人怎么又纠缠到一块儿去了。这两人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更何况现在南家已经破产,风光不再,在他看来,实在犯不上去和一个女人计较这些过往。

“谢秉,其实我是恨她的,我觉得,她也一定恨我。”秦景州闷声音沉闷,说完,他又猛地饮尽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纠结。说罢,他又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水在杯中微微晃动,好似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

当年,南氏在商场上遭遇重创,摇摇欲坠,濒临破产之际,只要秦氏能够稍稍伸出援手,凭借秦氏在商业界的雄厚实力,南氏完全有机会翻身。可谁能想到,秦景州的爷爷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果断出手,不仅没有拉南氏一把,反而加大了收购南氏的力度,让南氏彻底陷入绝境。也就是从那时起,两人无奈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