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疯子(1/1)

“那一车的米面布匹还有肉和棉花,这得值五六两银子吧。”

“就说这事呢,那小娘子早出晚归的,瞧着是个厉害当家的。八成是她弄来的银子。”

“也不知道那小娘子成没成亲呢,这要是谁把她娶了,就请等着往兜里进银子啊。”

“老娘门前也敢搬弄是非,找打!”

晓荷花往那边碎嘴的几人瞪了一眼,众人麻溜的做了鸟兽散。

搬完东西,姜娴去打招呼就听里边传来声音。

“我儿受苦了,是娘没用啊,不能为你洗刷冤屈,还一路拖累着你……”杨培娘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颤音。

“娘,当初孩儿劝您回娘家,您为何就不肯听我一句,左右那个负心人……!”

“傻儿子,你就是娘的心头肉啊,你去哪,娘自然要跟着你去哪。”杨培娘说完就向着老太太看去,“婆母,您受累了。”

“好了,一醒就哭哭啼啼的,好好养身子吧,咱们一家子也都还在,你先用不着哭。”老夫人是个坚硬的性格,奈何这儿媳妇软弱的厉害。

“闺女,你在这站着干啥呢?”姜老爹换了新鞋,正要向自个闺女炫耀。

门忽地打开。

姜娴有种偷听人说话的尴尬,手上拿着的糖水直接塞给宋怀仪,“那个,听闻你娘醒了,这蜂蜜水你给她润润嗓子吧。”

杨培娘仅仅瞥见一抹窈窕背影,便不解的向着老太太瞅去。

老太太莞尔一笑,与她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中饭的时候,姜娴做的炖猪血。

“这猪血怎么做的竟然一点也不腥臭,还特别嫩滑爽口,咸香,葱花味道也很不错。”福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宋家的厨子也是没这等手艺的。

老夫人等人都尝了一口。

“嗯,确实不错,肉汤和猪血放在一处了吧?”

“老夫人慧眼。”她确实先炖的大骨,再用大骨汤熬的炖的猪血。

“阿姐是不是开了光了,平日不做饭,厨艺都这么厉害?难道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姜祠狠狠喝了一碗猪血汤,毫不吝啬的夸奖。

幸亏原主平日不做饭,这才叫众人不知道她什么手艺。

姜娴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明日给你做肉饼。”

姜祠微微一笑,重重点头。

阿姐还记得答应他的话。

饭后,姜娴发动全家上山采梨子,路过不少不解的小河村村民。

“那野梨子又酸又涩,这家人连野梨子都不放过,真是穷酸的要命了!”

“听说他们一家子都是流放过来的,指不定的犯了什么大罪,咱可都得躲远点,别惹了一身腥臭的!”

说话的正是刘家媳妇。

上次的野蜂蜜,她家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心里正不痛快呢。

“少在那没屁格隆嗓子。”

晓荷花翻了个白眼,又笑话道“呦,也不知道谁,连蜂蜜都不会提取,那地上捡钱的东西都捡不着,真是没用啊。”

“那么大一块蜂巢少说也有一斤蜂蜜,最后却就得了二百文钱。哎妈呀,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的笑话了。”

一斤蜂蜜可得一两银子。

姜娴烤红薯都只敢刷上薄薄的一层,确实是糟蹋了。

刘家媳妇气的脸都绿了,她在村里打听了,姜娴整了个蜂蜜红薯的生意,已经赚了不少银子了。

几人不在理会,快速去了梨地,好在老夫人编的筐够多,一人装了满满一筐,天也黑了下去。

灶房和院子里都笼了柴火,大锅烧的翻开。

“闺女,咱这是又要整啥新花样啊?”晓荷花从后边探出个脑袋,自从闺女在矿场醒来之后,脑子似乎变聪明不少。

“小吊梨汤。”

姜娴指了指锅里熬煮的梨汤,又指了指灶上的蒸屉,“蒸梨子、梨子罐头。”

“那白糖可金贵着,能有人买吗?”晓荷花有点担心。

“放心吧娘,咱们姜记的名头已经打响了,这东西只要做的好,就会有人买账的。”对于能不能卖出去,姜娴一点都不担心。

她的东西物美价廉。

把手上的活计交给晓荷花,姜娴回了屋子,左右也没瞧见宋怀仪,“他人呢?”

宋钿蹲在地上拿着野菜叶子喂小鸡小鸭,抬眸笑着开口,“哥哥去河边啦。”

姜娴见天色已黑,便提领着灯笼去河边寻人。

天际发黑朦胧,河边的浅水处停靠着一艘破旧的乌蒙船,姜娴寻了一圈,也没瞧见宋怀仪的身影。

“人呢?”

扑楞,那破旧的乌蒙船上发出动静,连带着河水也跟着抖动起来。

姜娴踏过沙石,上了船头,灯笼往里一照。

登时下了一大跳!

手上的灯笼都掉在了船舱上,她没做片刻停留,立刻逃走。

然。

那人比她更加的迅猛,一个猛扑,把她扑倒在船舱里。

“你……宋怀仪……不要……”

她发出惊恐的声音,男人身上浓重血腥气息让她几欲作呕。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靠近的她的脖颈,直至把整个脖子把玩在手里,她的脖子是如此的脆弱,仿佛他轻轻一用力,咔嚓就碎了。

“你冷静点……”

姜娴声音发颤,第一次觉得害怕。

此刻的男人似乎失去神志一般,就像刚才的惊悚一幕。

他在船内啃食这新鲜的活鱼,嘴巴乃至手上全是鲜血,血腥味直冲她的天灵感。

宋怀仪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冷酷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姜娴挣扎换来的是双手被男人单掌禁锢,狠压的力道,疼的她眼泪泛滥。

“宋怀仪,你清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她哑着嗓子喊。

女人身上有种莫名的香气,他闻着味道就想咬上她脆弱的脖子。

他靠近她的唇瓣轻轻抵舔,就那一瞬间,姜娴浑身颤栗,越发用手推身上的男人。

“呜呜呜……”男人撬开她的唇瓣,不停地反复蹂躏,直至她的嘴破皮流血。

他舔舐她唇瓣上的血渍,笑的肆意疯狂,“呵呵呵……”

“疯子!”

姜娴恶狠狠的盯着他,红肿的唇瓣上还残留男人的气息,心底气的要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