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到世子洗澡(1/1)

就在那个月黑风高之夜,世子夜探了苏小满的闺房!

“这成何体统!”苏小满气鼓鼓地想着,“凭什么他就可以这般肆意妄为,半夜闯进我的闺房呢?

凭什么他冒犯我就可以,我就不能冒犯他?

不行,我从不信邪!”

于是乎,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油然而生——她也要在半夜去世子的房间瞧瞧。

俗话说得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可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毕竟,人家都已经半夜偷偷来我的房间了。

我若不半夜偷偷去他的房间看看显得我太没有礼貌啦?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且说那苏小满,不知施展了何种神奇法术,竟然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狸猫。

只见她身手矫健敏捷,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一路飞檐走壁、过街串巷。

时而轻盈地跃过狭窄的小巷,时而灵巧?

时而沿着墙壁迅速攀爬而上,时而从房顶飞速掠过。

只见那只神秘的黑狸猫身形一闪,它凭借着独特的身法和无比灵活的动作,巧妙地避开了人们的视线。

时而在屋檐上轻盈跳跃,时而在小巷里急速穿行。

终于,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躲避之后,这只黑狸猫成功抵达了世子府。

它静静地蹲伏在墙角阴影处,一双灵动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此时的世子府看似平静,但谁也不知道在这座府邸的深处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苏小满看了看世子府的高墙,一纵身跳上去了,有护卫在不定时后巡逻。

作为一只猫进府还是有点儿太显眼了,于是她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只蚊子飞进去了。

她得意地绕着朱漆廊柱转了三圈。

心道萧景渊即便你是北境战神也不会知道我今晚来偷看你。

不久苏小满就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苏小满化作的蚊子刚钻过世子府亭子的游廊,就被扑面而来的穿堂风掀了个跟头。

她在紫檀屏风后晕头转向地转了三圈,六只脚爪险险勾住垂落的帷幔流苏,停在上面心说“好险,好险”。

飞着飞着溜进一个月亮门,就被屋檐下垂挂的艾草熏得在空中连翻了三个跟头。

“哎呦喂,这什么味儿啊!”

苏小满一边揉着被艾草熏得发酸的眼睛,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世子府是在驱蚊呢,还是在驱我啊!”

气味呛得她直打喷嚏——如果蚊子能打喷嚏的话。

“阿嚏!“她振着翅膀在空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之“字,一头栽进院中的青瓷鱼缸里。

刚要振翅起飞,忽见水面下金鳞鱼一闪,尺长的锦鲤“哗啦““跃出水面,张开的鱼嘴足有她十倍大。

“娘嘞!“

苏小满尖叫着贴水疾飞,鱼鳍带起的水花把她拍在湖边石头上。

她晕乎乎地起身钻进石孔,却撞见一只正在结网的鬼面蜘蛛。

二只绿莹莹的眼珠转过来时,她甚至能看清蛛牙上沾着的飞蛾残翅。

“这位仙子,奴家新织的罗帐可还入眼?“蜘蛛拖着银丝步步逼近。

苏小满的蚊子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我、我属虎的!大虫吃小虫天经地义!“

说着猛然后撤,六脚齐蹬在蛛网上,借力把自己弹向月洞门。

身后传来蛛丝断裂的簌簌声,她头也不敢回地念叨:“对不住了蛛大姐,明日给您供三只肥蚊子!“

好不容易甩开蜘蛛追兵,又被回廊下的灯笼晃花了眼。

十二盏琉璃宫灯次第亮起,她像颗被踢来踢去的蹴鞠,在光影间跌跌撞撞。

最要命的是那盏走马灯,转动的骑兵剪影让她恍惚间以为萧景渊派出了千军万马,

吓得她抱头鼠窜时竟撞进了侍女捧着的鎏金手炉。

“有蚊子!“侍女惊呼。

苏小满在香灰里滚成个煤球,趁侍女开盖查看时,顶着满脸降真香灰从缝隙溜走。

此刻她万分庆幸自己变得够小——那侍女拍来的巴掌简直像五指山压顶,掌纹里的生命线都快比她身子粗了。

从墙头到房门,这咫尺的距离却让她九死一生,下次她决定再也不变蚊子了,她终于摸到窗棂前。

正要欢呼,忽见窗纸上映出只壁虎的剪影。

那舌头弹射的速度堪比弩箭,她一个急刹悬停在半空,壁虎的舌尖擦着触须掠过,卷走了她身后真正的花脚蚊。

“今晚加餐。“壁虎咂咂嘴。

苏小满僵成一根蚊子冰棍,颤巍巍地倒飞着念咒:“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谁知壁虎忽然转头,金瞳在黑暗中骤亮:“小娘子好生面熟,三日前是不是在荷花池...哎?“

话没说完,苏小满已经用触须卷着梁上垂落的丝绦,把自己像人猿泰山般荡到了游廊上。

落地时六腿发软,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登徒子!姑奶奶的闺名也是你能问的?“

苏小满刚飞过世子府的游廊,就被扑面而来的穿堂风掀了个跟头。

她在紫檀屏风后晕头转向地转了三圈,六只脚爪险险勾住垂落的帷幔流苏,停在上面心说,“这世子府的风也太大了吧,差点把我给吹跑了!”

苏小满抖着湿漉漉的翅膀扑向暖阁,却在朱漆廊柱间迷了路。

忽她听见头顶传来萧景渊的声音:“南疆的密报放在...“

等她慌慌张张飞过花蕊,那袭玄色衣角早已消失在九曲回廊尽头。

“西厢第三间...“她默念着

白天打探的消息,细脚刚落在雕花窗棂上,忽听屋内传来清冷嗓音:“南疆的密报放在左边漆盒。“

“是!”侍卫云风答应一声。

纸窗透出的烛光将他颀长身影投在茜纱上。

苏小满扒着窗缝往里瞧,只见萧景渊披着玄色单衣坐在紫檀案前,银线暗绣的蟒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萧景渊,此刻正眉头紧锁,他的面容冷峻,嘴角紧抿,注视着手中那份密报。

密报上的字迹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模糊而诡异,仿佛每一个字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忽然,他猛地一挥手,将密报凑近了烛火。

火焰瞬间吞噬了纸张的一角,跳跃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瞳孔中烧出了两点金芒,冷酷而无情。

那火光映得他眼尾那道天生微红的弧度愈发凌厉。

“十五日才报南诏异动?”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报错了时辰的密探……该换双眼睛了。”他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唇角勾起时露出的犬齿尖在火光里一闪,惊得苏小满险些现出原形。

那寒潭般的眸子射出的光,明明隔着三丈远,却仿佛是利箭把自己钉在梁上动弹不得。

直到他重新垂眸去看密报,

“啪嗒。“

一滴松墨坠入清水,漾开的涟漪中浮起半片昙花瓣。

狼毫笔杆重重敲在砚台边的声响惊得苏小满翅膀一抖。

他执笔的姿势变了,拇指抵着青玉笔斗缓缓打转,狼毫尖在宣纸上勾出几道流云纹。

萧景渊执笔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在密报上划出一道凌厉的斜线,宛如利刃劈开绢帛。

他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神色,唯有烛火在紧绷的下颌线上跳动,映得喉结处那道淡疤忽明忽暗。

苏小满挂在房梁的阴影里,六条细腿随着萧景渊翻动密报的节奏轻轻颤动。

苏小满不自觉地顺着梁木往后缩。

萧景渊的笔都带着杀伐之气。

“传令朱雀营!”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密报的某处。

“让斥候扮作茶商,混入苍山马帮。”

他说话时,喉结在滚动,仿佛弓弦被绷到极致,发出阵阵震颤,令人心悸。

“是。”

侍卫云风领命退下。

他的身子靠回椅子,随后拿起剪子把烛芯轻轻一挑,爆出朵橘色的暖光。

烛火跳在他低垂的睫毛上,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影。

又拿出案上的木制品,修长手指抚过簪头雕坏的木兰花,忽然从案头抓了把刻刀刻起木头来。

那刀柄镶着鸽血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先前绷得像弓弦一样的肩颈线条,此刻却似春溪般柔软地淌进烛光里。

萧景渊忽然停刀,从镇纸下抽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信笺。

苏小满分明看见信封角落描着朵木兰花,与他手中玉簪纹样一模一样。

当他用裁纸刀挑开火漆时,刀锋在烛光下折射出的寒芒,可他的脸竟比月光还要温柔三分。

那里面装着一根断了的木兰花簪。

萧景渊摆弄着花簪,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苏小满心中不禁泛起好奇,他怎么跟自己一样都喜欢木兰花簪?

一个大男人喜欢簪子,他会不会有断袖之癖呀?

木屑簌簌落在桌上时,他唇角竟噙着笑,刀锋游走处,断口化作蜿蜒的树枝。

在静谧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抹专注的身影。

萧景渊,此刻正细心地完成着手中的细作——一支精致的簪子。

他的手指灵巧地穿梭于木屑之间,每一刀都显得那么精准而富有情感。

终于,随着最后一刀的落下,簪子成型,其上雕刻的木兰栩栩如生。

他轻轻吹去簪子上的木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吱呀——“

紫檀椅被推开的声响惊得小蚊子腾空而起。

随即,他起身,将这倾注了他心血的簪子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鎏金匣子中。

匣子光华内敛,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开锁时,铜匙与锁扣的碰撞发出了清越的叮咚声,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悦耳。

他忽然对着虚空轻声道:“今年的木兰花...开得格外早呢。“

苏小满心说,他也知道一个大男人喜欢簪子有问题,不敢让人看见,居然藏在匣子里了。

萧景渊对簪子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一个大男人怎会对女子的饰物如此着迷?

唉!世子的这份喜好不会被世俗所容,所以这精美的簪只能藏在不见天日的匣子里。

看着萧景渊轻轻合上匣子,将其放置在书架最隐蔽的角落。

如果萧景渊知道自己发现了他这个断袖的秘密,会不会拿刀把自己嘎了?

苏小满飞出了书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正听见两个小厮正低声嘀咕着,手中的火钳拨弄着地龙中的炭火,试图让火焰更加旺盛。

“世子爷亥时三刻要的洗浴,咱们得赶紧把地龙烧旺些,可别让世子爷等急了。”

一个小厮边说边忙碌着手中的活计。

另一个小厮点头应和,随即轻轻敲响了世子的房门:“世子,洗澡时辰到了。”

屋内传来一个清亮而有力的声音:“好!”

萧景渊放好了东西,走出了书房。

苏小满正悄然无声地落在了世子的宽阔的肩头上。

无声无息地跟随着世子,脚步轻快地朝着浴房的方向迈去。

苏小满心中暗自窃喜:“嘿嘿,今天可真是没有白跑这一趟啊!居然能够亲眼目睹世子大人沐浴的全过程,这简直就像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现场直播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紧紧抓住世子的肩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世子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很快就来到了浴房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而苏小满则紧紧跟随其后,躲在了门边的阴影里。

浴房内热气腾腾,水汽弥漫。

萧景渊修长的指尖正勾住玄色腰封的犀角暗扣。

随着外袍缓缓坠地,一抹暗红色的里襟若隐若现地展露出来。

他手臂轻挥,里襟如同被风吹落的花瓣一般飘然而下。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扯下了白色的中衣。

世子缓缓脱下衣物,露出健硕的身躯。

刹那间,苏小满的翅膀僵在半空,复眼里瞬间填满八块轮廓分明的腹肌。

那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都散发着力量。

那八块如垒石般的腹肌,更是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苏小满见状,下意识地觉得这般景象实在有些不妥,于是急忙紧闭双眼,不敢再多看一眼。

然而,时间才过去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她那颗原本就充满好奇心的心,却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不停地蠕动着一般,渐渐地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最终,她那薄弱的意志力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强烈诱惑。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再次缓缓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就在她刚刚睁开眼的瞬间,眼前的景象惊的她翅膀都忘了扇动了!

只见他竟然毫不顾忌地伸出手去,准备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条裤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双眼。

不敢再看下去,生怕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同时,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蚊子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羞红——如果蚊子能脸红的话。

屏风后水雾已漫过青玉砖,他赤足踩上湿润的浴桶,人鱼线没入水中。

这时,室内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汽缭绕。

苏小满险些被蒸腾的热气掀翻。

她慌慌张张躲到浴室的描金屏风上,扒在屏风顶端,六只复眼同时映出氤氲水雾。

沉香木桶里蒸起的热气模糊了男子轮廓,却遮不住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肩胛线条。

她看着水珠顺着萧景渊后颈滚落,在脊背凹陷处聚成一道银溪,突然觉得蚊子形态实在不妙——这角度连他睫毛上凝的水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哗啦“一声,萧景渊忽然转身。

她感觉自己的蚊子心脏快要炸开,六条腿同时发软,扑棱着撞上描金屏风,正卡在屏风榫卯的缝隙里进退不得。

他仰头靠在桶沿时喉结如弓弦紧绷,水痕在锁骨窝里聚成小小的镜湖。

“哗啦!“

萧景渊背对着屏风抬起右臂,烛光顺着绷紧的三角肌淌下来,在腰窝处积成一汪晃动的金泉。

她看着水珠沿着脊椎凹陷的沟壑蜿蜒而下。

她眼睁睁看着萧景渊肩头那道新月形箭疤在氤氲中忽隐忽现,忽然觉得蚊子复眼的构造实在过于精巧——连他后颈滚落的水珠折射出的虹光都看得纤毫毕现。

就在这时,世子锁骨下方那一道陈旧的箭疤忽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道疤痕虽然已经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旧醒目而狰狞,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啪嗒。“

那滴水终于坠落在毯子上时,萧景渊恰好伸手去取檀木架上的中衣。

美男出浴图,苏小满另是没敢看,赶紧闭眼。

听声音他已经穿上了绸裤。

苏小满展开翅膀鬼使神差的飞近,堪堪擦过他湿漉漉的腰侧,不趁这个机会摸摸这个男人的腰还等待何时呀。

她看见水珠顺着肌肉沟壑滚进松垮的绸裤里。

同时,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蚊子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羞红——如果蚊子能脸红的话。

谁知,苏小满被萧景渊突如其来的掌风扇进莲花漏壶。

在水流漩涡里转了十八个圈后,她湿哒哒地趴在壶嘴。

“好大的一只蚊子。”他说。

“萧景渊...“

她咬牙切齿地拧着翅膀上的水,“等本姑娘恢复人形,定要把你捆成粽子扔进...阿嚏!“

直到她慌不择路的跑回自家闺房,那美男戏水图还在她脑子里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