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开始(1/1)

一晃就大半年过去了,田园里的麦子和山上的柴一起被拾入了入冬的乡野,快过年的人家。又是一天昼与夜的交替,又是一年的钟声响起。中华民族的古老节日,千年相传,如此生生不息。

天上的神沉浸在中国红的喜悦,整个天宫彻夜通明,也许我们此刻内心平静,也许我们此刻欢喜,但这就是跨年。匆匆晃晃,晃晃匆匆,新的一年太阳照常升起。按照传统大家大都在家,不出门,走亲访友。而老妇趁着天还未亮就进树林拾柴,好在中午晒。告别了大红砖平房,缓缓踏上了进林子的路,这个时候,鸟都南迁了,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了。

当老妇拖着一颗二人多高的树从林子里出来时,大家都开始洗漱。可能是天宫里的张老头去年吃鸭子吃得高血压,今年改吃鹅了,看大家伙一年到头也不容易,就赏大家一人一碗鹅汤。由于最近宫里环保抓得严,只好将拔下来的鹅毛一口气倒入人间。年这个怪老头,不知咋夜去乐了,又在半道上熄火了。下了车瞅了几眼,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找颗花甲老树盖上了鹅绒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上去对那树来了一脚,积雪“哗哗”地掉了下来,老头一惊,就拉着小车继续向前走。

老妇手脚麻利的开了一个火,拌了几颗菜,一个早上就过去了。见太阳出来了,轻轻地搬了一个大红凳子去了村口。村口旁没有房子,是一些积雪敀麦场,又有一个未砌水泥的十字路口。新年的大道是堵的,因为赶车的人太多了。在做乡野,有点减缓。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但也没有减弱给力的从西伯利亚进口的寒风。风一次次拍打着又老又苦的脸,似乎在蚕食那折叠的皱纹,给皱纹下的嫩肉一击,开裂渗血。

老妇龟缩在这寒风,等待着,不免有点困意。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远远驰来停在村口。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西装气宇轩昂的男人,和一个带着一个小男孩穿着考究的美丽女人。老妇不免有点寒碜,收回弯着的腰,泛着点泪光向上望去,内心一惊,不是。

男人让小男孩叫“奶奶”,无奈,又欣喜。笑着回应了小男孩,和男人聊了一下,这就又倒回寂静。

老妇从早上等到了快中午了,一直不走,怕错过他,一直在哪龟缩着。望了望太阳,还在哪等待着。也不从凳子上下来,走一走活动活动身体,周围没有一个人,怕凳子上的余温吹去。

男人回到家,应来了李大婶(男人的母亲,老妇的邻居)亲切温暖的问候,随即三层豪华小洋楼爆发出欢快的言语声,不一会,李大婶就做了一锅饺子和好菜。

给老妇拿了一双筷子,乘一碗饺子,端了过去,并嘱咐不够来加。老妇推辞了一会,就接了下来。

老妇吃完后,抱着一个碗一双筷子,守着村门口,是村里白天的“保安”,一晃就守到了晚上。各家各户的烟花在天空“Ben”的一声,夜晚失去了寂静,老妇没有等来哪个人。就送回碗筷,烧了个火,下了个面。眼睛里泛着浓浓的泪光,看着这年夜饭。

孩子啊!过年回来看看她吧!她是你的亲人啊!她只不过是想你能回来看看她!不是什么容华富贵。她真得很想你!很爱你?

去年的冬天,老妇人,回到家以后含泪捂面打开了自己祖传的宝箱,说道,我好像没有孩子。亿万遗产都没人来继承,只能打工再去体验体验生活,现在的人太…………

说完,就见那箱子里的东西化作一道金光,蹦向了地府。

此时的阎王爷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一条闪着细小水钻的黑色吊带短裙搭着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

阎王爷看见府上厚厚的阴云雷声大作,一道强光穿刺而来,似乎要破开这万古不变的压抑。

阎王眉头一皱,仿佛在思考什么?紧接着,脸色大变,毛手毛脚的跑到门前说了一句:“您,您,您老人家怎么大驾光临?”老妇人走来了,不,分明是飘过来的,而阎王爷就赶紧弯下腰,笑着迎接了,并问赶忙让手下准备茶水。

衣衫褴褛的老妇人一边捋捋自己那苍白短发,一边跳了个位置翘起来了二郎腿,笑着道:“阎王,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阎王面色逐渐沉阴下来,如同一点点积云的天空。

接着拍了一下阎王,便向阎王爷讨要他之前曾放在这的孙悟空,认为孙悟空夜晚的灯火如此明亮,越是像过年这样重要的节日,小镇映照在,火红的灯亮当中,但是这座城当中的阴暗,又有谁知道呢?

风一吹,那平房就倒了老妇人也就驾鹤西去了。

没有人听到了,她说什么?(﹁“﹁)也没有几个人去看过她,她的尸体还是没有被发现。谁又知道老妇人的风流往事呢?

老妇人化作,一缕青烟飘向了阎王府。

阎王爷看过老妇人的经历,以后,就让老妇人重新投胎。地道,如此的悠悠长长,老妇人没有踏上望乡台,也没有说什么,表情是凝重的(﹁“﹁)。

路上有很多鬼,所遗留下的东西,大部分的鬼,因为贪恋地上的东西,停了下来,最后永世不得翻身。永远堕入地狱。

老妇人一边走一边笑,谁也不知道为什么?>o<却又哭出了眼泪。

接过孟婆汤,老妇人一口喝了下去,就跳入了轮回当中。

等老妇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出生在一个平平凡凡的家中,来到了一个特别奇特的世界。

老妇人失去了前世的记忆,确有前世的性格,她不喜欢笑,只喜欢默默的哭。可她也很快发现了,她跟别人的不同,她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她出生的少年时代城不是普通的一座城市!

有一天,她身上长出花瓣和嫩草,她的耳朵已经是两片虞美人花瓣了。她去父母的房间问点什么,看到母亲正高兴有说有笑地在浇一朵花时就什么懂了,没有什么表情,可她才十岁。

少年时代城是一座有妖精的城,妖精已经合法化了,城市中有许多半妖精。有的富可敌国,也有的是皇室家族,少年时代城是专门给妖精建的,有不少名门望族。她是倾颜,是一只半妖精,花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更是像一片轻柔的云在别人眼前飘来飘去,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总能捕捉到她的宁静,她的热烈,她的聪颖,她是那样地美,美得象一首抒情诗。她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

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一心一意想考985好大学,给父母好的生活。当然也有不少追求者追求她,市长的儿子也想泡一手,却没坚持下来,倾颜像一块冰,只关心父母与自己的学习,转眼已经高三了。

开学时,起了一场大雾,大家看着那个不紧不慢端庄淑雅的花瓣耳朵女孩。猜她就是那个整市惊艳的女子,她的背影如此曼妙,一个长长的马尾轻轻地晃动仿佛在晃动整个赶路高中男生的心。纵然有倾城的容貌,但是在她眼中不过粪土,能不吗?

曾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妇居然穿越了,还重生为一个青春靓丽的妖精,来到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少年时代城。

顶着别人的容貌,用着别人的声音,想瘦的极好的身材曲线,让她更加感觉到一阵恶心。

虽然早上刚出门的时候对着镜子吐了,但一来到学校还是想要吐,这难道就是内心极致的排除吗?

“不,苏烟,你必须勇敢的走下去,回到那个世界里!!”这个叫做苏烟的老妇心里念头闪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一边刷试卷,一边在思考这个问题。

穿越带来的记忆碎片和知识片段,已经和自己这个外来者融合的差不多了,勉勉强强应该能应付今天的考试。

少年时代城是一座怎样的城?

一群小男孩掌控的城市吗?

不,班上的那几个男同学好像也挺普通的,都像是为了高考。

不过这个种族的高考听起来多多少少比原来世界的那个有点可笑、滑稽。

在上辈子死去,没了担忧、眷恋、痛苦,但也不会有几个人想知道她这个老太婆。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吃饱和穿暖?

她之前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的那个人,“你有那个神奇的人吗?”

“有啊,我十二去初中报道的时候,人群中瞥见了一个女孩,人直接定住了,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报道去了,没想到我排队报完道后回头就是那个女生,然后我37号,她38号,我觉得分到一个班的可能很高,结果真是一个班,后来我还被她壁咚了,但是我当时很怂,结果八年过去了,每次回想起她来心里都是痒痒的,没在一起,想想当时年级小,真该别那么怂,答应了多好啊,别笑,当时我十二,小屁孩一个,还不懂这些,结果现在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八年,真的难顶,自那之后,我再也没看见遇见碰见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女生,都是漂亮的皮囊,我还记得,她长得不是很出众,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笑容总是那么甜,声音柔柔弱弱甚至有点嗲,可不知道为啥,听别的人发嗲恶心,她的就是那么自然,可能会有人觉得我这只是小屁孩发春梦吧,本来今年也才二十,还不够大,经历的不够多,希望看见的人别笑,我做梦还能梦见她。”这一段熟悉的回答,总是让她想到自己曾经的那段往事,那一段属于她的青春往事。

利用刷题的时间,她弄明白了一些东西,她来到了一个叫做海月玖的国家,降临到了一个叫少年时代城的小县城。

就这样,孤家寡人,没有眷恋。

从另一个世界穿越回来。

告别了昨日世界的那点事,融合了制服身体的一些东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虽然自己占据着这十岁小姑娘的身体,但跟“我”的父母还是有一层隔阂。

天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风也不像中午那样滚涌,万里的天空压抑下来,不知不觉来到了晚自习的尾声。门口一道黑影闪过。

苏烟瞪大了她那十二寸的眼睛,大叫道:“你是......谁啊!”那男人邪魅一笑,眼里露出三分薄凉,三分讥讽和四分漫不经心,答道:“我?我就是海月玖国的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