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公堂(2/1)
小雨表面上很平静,内心却如释重负:终于可以摆脱与小强有关的一切是是非非啦!
小强的那一份,在浏览了一遍内容后,“唰、唰”两下撕掉了。
“你怎么把法律文书,当庭给撕了呢?”,书记员见状说到。
“是不是给我的?既然是给我的,我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小强犯起混来。
“愿意撕,你自己回家撕去,这是法庭”,书记员继续据理力争。
“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别人管不着”,小强还在诡辩。
开庭这屋与里面那屋是套间。屋里的人肯定是怒火中烧:这不明摆着是在蔑视法庭吗?
之前的400元钱,我已经交给书记员了。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没我什么事儿了吧?”,小雨问书记员。
得到了书记员的允许,小雨就要往外走。
小雨在左,小强在右,出门必须经过小强。就在小雨刚刚走过小强的工夫,小强一把揪着小雨的右肩膀,将小雨拽了个趔趄。
“你干什么?”书记员调门提高了八度。
里屋冲了出来两个人,正好看见小强还拽着小雨的胳膊不放,一个将小强进拽小雨胳膊的手,,从小雨的胳膊处使劲掰,才掰开,另一个将小雨扯到身后,防止男孩子的再度冒犯。小强没敢再动手。
“你们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不让人家走?”书记员厉声说。
“我还有话跟她说呢”,小强仿佛活过来一般,又厉害了起来。
“妈的,老婆、老婆没了,工作、工作没了”小强如此说道。这是小雨第一次听小强正经八百说:工作没了。
“没工作跟没老婆有什么关系?”书记员问道。
小强没应答。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我这回可以走了吗?”小雨问书记员。
“可以走了”书记员回答道。
“你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小强似乎要跟着小雨走。
“你还不能走,事儿还没办完呢?”书记员告诉小强。
小雨没在小强身边,这次放心大胆地走出了大门。小强似乎还想叫住小雨,但被拦着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小雨不得而知。
达到自己目的了,小雨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但一想到小强还会不会纠缠,心底又隐隐地感到不安。转念又一想:白纸黑字说明俩人已经是路人了,不像之前还存有幻想。一旦既成事实,相信小强应该能坦然面对现实,各自安好吧。都说平安是福。但愿!但愿!但愿!小雨祈祷着。
将近一个星期平安无事。这天,小雨早就恢复了周六下午洗澡的习惯,好迎接周末的来临。
小雨桌前的电话响了。小雨以为是正常工作联系,就随手抄起了电话。
“是小雨吗”一个男人严肃的声音,似乎很耳熟。
“我是老牛啊,刚才法院来电话,说那小子放出来了。被关了六天”。老牛语速比平常明显要快。
“您说什么,说大声点儿”小雨心砰砰直跳。
“那小子刚放出来,你小心点”老牛提高了分贝。
完了,没好日子过了。小雨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句话。
赶紧给父亲打电话,让其小心点儿。因为小强不是认为是小雨父亲窜腾地他俩离婚的嘛。
小雨家是四合院,厨房、厕所都得从上屋(即正房)出来再去。不像楼房,吃、喝、拉、撒、睡,都在屋里解决了。小曲倒不过分担心自己,若自己真有个好歹,权当上辈子欠小强的,这辈子来偿还。而是担心家人受连累,那比自己受到伤害还痛苦不堪。
一个星期,小雨父亲天天拎着个包,里面装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铁链子,陪小雨坐公交车上班。看见小雨进了单位门口了,自己再去坐公交上班。这样早上就得比平时出来要早很多。是不是因此就没有遇见危险;还是小强已接受现实,重新打鼓另开张也不得而知。
总之,平安无事。如此这般一个星期,小雨及父亲一家子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本以为各自安好,该翻篇儿的成为过往,新的篇章尚待书写,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而收到的一封信,又搅动了小雨的心田。
是的,是小强寄来的。信上大致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落得现在这样的田地,都是我小雨害的,死了做鬼,也要让我小雨的灵魂不得安宁。
莫名其妙,先不说别的,单说在法庭上。
一、是我小雨让你撕的法律文书吗?
二、是我小雨让你拽我,不让我走的吗?
三、是我小雨让你跟代表国家机器,行使工作职能的书记员争辩、狡辩的吗?
事不过三,其中任何一项都小强你自己反省、反省的了。给你扣上藐视法庭、轻视法庭、蔑视法庭、亵渎法庭尊严的帽子,恰如其分,一点儿也不为过。
再聊聊法庭外。
一、是小雨让你打人的吗?
二、是小雨让你以跳海了事的?
三、是小雨让你去跳楼解决问题的?
四、是小雨让你被同事羞辱的吗?
五、是小雨让你拿刀半真半假玩心跳的?
六、是小雨让你去单位无理取闹的?
七、是小雨让你辞职的?
八、是小雨让你维护其尊严,而你仍然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屡错屡犯、不思悔改的。
最可笑的是,小强居然认为单位同事羞辱他,也赖在小雨头上。且问小强:谁让你去单位找小雨的?没有这个前提,就没有之后的许许多多。
哎,一切当时外归因,简直是莫名其妙,无稽之谈。拿老百姓的俗语:拉不出屎来,赖茅房。
小强之所以总爱曲解别人的言语,一切权当是别人在招惹他,不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对别人身心造成的阴影和伤害,直至摧残与危害。似乎与小强童年的一段经历不无关系。
那时候,小强的父亲及其兄长,双双犯了错误,又各自发配到外地劳动改造:住农舍、干农活、认识自己的问题,接受再教育。家里只留下小强母亲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