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休怪我不留情面(1/1)

“你干什么?!”

两名青年顿时满脸愤怒,拼尽全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衙役的桎梏,只得大吼道,“我们在菜里吃出了死蟑螂,我们才是受害者!”

“你竟然为了护着自己的女人,就对我们两个无辜之人动粗?!”

“都来看看啊,豫章府的知府就是这种向亲不向理的狗官!”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看着苏言的眼神,也变得怪异些许。

自从来到豫章府以来,苏言查抄了潘家,将潘家的财产全都拿出来济惠于民,使得百姓们对大快人心,额手称庆。

这一个多月的光景,苏言鼓励春播,严明律法,开仓济民,办案公道,是百姓们公认的好官。

但今日苏言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百姓们都觉得有些义愤填膺。

面对百姓们古怪异样,甚至带有几分指责和失望的目光,苏言丝毫不以为然。

居高临下看着这两个人,微笑道,“本府这双眼睛,如照妖宝镜,能一眼就看穿奸诈小人的卑劣心思。”

“如果你们两个真是无辜的受害者,本府的脑袋都可以拧下来给你们。”

“蔡捕头,搜!”

“是!”

蔡勇重重点了点头,在两人身上搜找起来。

两人满脸惊恐,拼尽全力挣扎,却也挣脱不开分毫。

只能任由蔡勇摸索遍他们浑身上下,最后从其中一人的怀中,取出一只灰扑扑的锦囊,毕恭毕敬交给苏言。

“大人。”

苏言没有伸手去接,淡笑道,“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

蔡勇点了点头,将锦囊打开。

打开锦囊的一瞬间,饶是他这个七尺汉子,都被吓了一跳,直接手一软掉在地上。

锦囊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凑上前一看,也都满脸恶心和反胃。

这枚锦囊中装着的,竟然是各种各样的死虫子,还有两只已经僵硬发臭的死老鼠。

其中数量最多的,就是和刚刚那盘白菜中一模一样的死蟑螂。

“那菜中的死蟑螂,是他们自己偷偷放进去的?”

“原来这两个家伙,是故意来讹诈的!”

“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敲诈,简直就是奔着毁了人家的名声去!”

“真他娘的缺德,缺德得祖坟都冒烟!”

百姓们全都恍然大悟,一个个都义愤填膺,铺天盖地地指责起来。

苏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狞笑,仿佛早已有所预料,“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面对百姓的指责和声讨声,二人皆脸色铁青。

却仍然嘴硬,硬着头皮道,“你放屁,我们怎么可能是故意来讹诈?”

“这包东西……明明是你放在我们身上的!”

苏言直接被逗笑了,忍俊不禁道,“我放在你们身上?”

“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为了栽赃陷害你们,特意带了一包死蟑螂死老鼠在身上?”

“不好意思,这么变态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说着,苏言站在门前,同时面向店内吃饭和店外排队的客人,朗声道,“诸位乡亲,这家星莹酒楼,是我的夫人所开,也算是我苏言的产业。”

“我们的酒菜,不敢说合每一位客官的口味,但我们的卫生和环境,绝对是整个豫章府所有酒楼的标杆。”

“如果哪一位客人,质疑我们的卫生有问题,可以去我们的后厨参观。”

“我们的后厨绝对公开透明,随时欢迎各位贵客来监督和审查。”

“好!”

百姓们顿时欢天喜地,瞬间爆发出一阵铺天盖地的鼓掌声和叫好声。

随即便不再看热闹,继续整齐有序地在门口排队,对星莹酒楼的酒菜更充满了期待。

苏言转头看向两名青年,淡笑道,“说吧,谁指示你们来捣乱的?”

两名青年面如死灰,咬牙切齿道,“没人指示!”

“是我们自己缺钱花,才打算来讹诈几个银子,没想到却被你发现……”

“是吗?”

苏言挑了挑眉,饶有兴味道,“看来你们两个还挺忠心,打算为你们的主子死守秘密?”

“好,蔡捕头,将他们两个关进大牢,让王忠他们进行审讯。”

“如果能扛过本府亲设的七十二道刑罚,仍然不肯招供,那本府便相信你们的话。”

听闻此话,两名青年顿时脸色一变,额头冒出丝丝细密的冷汗。

苏言来到豫章府短短一个多月,治安便有了显着的提升。

不仅是因为苏言执法严明,办案公道。

更是因为他在来到豫章府的第三天,便设立了七十二道刑罚,并且公之于众,声名远扬。

这些刑罚,正苏言当初为苍云卫提供的审讯手段。

百蚁钻心,黄纸敷面,铁针刺指,蛇桶沐浴。

任凭哪一桩刑罚,都比打板子要恐怖得多,令人看着都触目惊心,闻风丧胆。

拥有这些惨无人道的酷刑当头,自然没有人敢犯坏法之罪。

也正因为这些酷刑,苏言来到豫章府短短一个多月,便得了两个绰号。

在大部分百姓的心目中,苏言是慧眼如炬、公正严明的苏青天。

而在坏法之徒们的眼中,苏言便是坐镇十八层地狱的苏阎王。

听了苏言的话,两名青年都吓得汗流浃背,浑身剧烈哆嗦不停。

眼看着衙役们拖起他们要走,二人终于顶不住心理压力,苦着脸道,“苏大人,我说,我说!”

“是……是耿老爷让我们来闹事的!”

“哦?”

苏言挑了挑眉,饶有兴味道,“哪个耿老爷?”

“就是当初江阴县的耿员外,耿勋……”

青年颤声道:“耿老爷说,这家酒楼和他有仇,所以让我们来闹事。”

“如果能把这家酒楼搞黄,或是把苏大人你的名声搞臭,就奖赏给我们每人三百两黄金……”

苏言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狞笑,“安分了不到一个月,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就知道,耿豫南不可能管教他的堂弟,耿勋更不可能学乖。”

“既然你主动来找我的麻烦,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