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酸雨蚀密股权缚·芯片灼吻虹锁旧梦(1/1)
应急舱冲进海水的瞬间,我手腕上的领带突然被汪霖反手扣成死结。
咸涩的海水裹着燃烧的金属碎屑灌了进来,我望着相邻培养舱的编号在水波中扭曲成汪霖的出生日期,芯片接口突然像被灼烧一样剧痛。
“别分心。”汪霖的犬齿还嵌在我耳垂渗血的伤口里,虹膜锁的蓝光扫过我们交缠的指尖。
保险箱在海底废墟中发出蜂鸣声,二十年前父亲实验室的橙花香混合着他的信息素钻进我的肺叶,“密码是你第一次给我泡的蓝山咖啡的浓度——63.7%”
我猛地攥紧婚戒。
上周被他扔进垃圾桶的咖啡杯,原来早被这个疯子用液氮封存化验了。
保险箱弹开的刹那,匿名邮件的销毁进度突然倒转,99%变成了血红的负无穷。
三天后,我踩着满地碎纸踏进汪氏大厦。
透明升降梯外,原本属于我的市场部工位上堆着陌生的纸箱。
“听说王总监伪造学历?”“何止,有人拍到她和竞争对手在蓝鲸会所……”
议论声随着电梯攀升变得扭曲。
我盯着监控室里闪动的黑影,把沾着海底淤泥的高跟鞋踩上33层的猩红地毯。
汪霖正把玩着那枚从保险箱里取出的微型胶片,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
“他们动了三级加密文件。”我把老员工乙的忏悔录像带拍在桌上,玻璃震裂的纹路恰好勾勒出他胎记的形状,“甲组在财务系统的操作轨迹,和蓝鲸会所监控消失的时间轴完全重合。”
汪霖忽然用冰凉的注射器抵住我的颈动脉。
暗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指尖的推动微微发光:“怕吗?这可是能让人说真话的好东西。”他阴郁的瞳孔映出我身后缓缓打开的会议室暗门,“但我的夫人应该更喜欢亲手撕开猎物的喉咙吧?”
十二小时后,我站在全息投影前。
老员工甲油腻的假发套正在监控画面中脱落,露出与海底培养舱相同的编号纹身。
“汪总许诺给我永生项目的权限……”他被注射后的呓语在环形会议室里炸开,董事们戴着防毒面具齐刷刷地后仰。
我按下汪霖偷偷塞给我的干扰器,大屏突然切换成蓝鲸会所顶楼的星空套房。
商业间谍举着针孔摄像机僵在画面里,而床上被人工智能换脸成我的虚拟人像,正机械地重复着老员工乙实验室爆炸前的遗言。
“感谢王总监准备的……惊喜。”汪霖慢条斯理地鼓掌,西装内袋泛黄的出生证明碎片像雪花般飘落。
当投影定格在相邻培养舱的婴儿合照时,他忽然在桌下勾住我颤抖的小指。
我甩开他的手,把市场部最新报表拍在尖叫的间谍脸上。
数据流在防弹玻璃上疯狂滚动,那些曾克扣我预算的老家伙们,此刻正争相把公章按在我的晋升令上。
月光漫过总裁办的落地窗时,汪霖突然把咖啡杯碎片按进我掌心。
在63.7%浓度的醇香里,他的指尖拂过我耳垂结痂的齿痕:“王总监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后颈的芯片接口……”他的呼吸扫过那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旧伤,“和海底培养舱的婴儿舱适配度达到100%?”
我反手把咖啡渍抹在他领口,却在抬头的瞬间怔住了。
这个永远噙着讥讽笑意的疯子,此刻凝视我的眼神,竟像在实验室废墟发现我替他挡住激光炮时那般滚烫。
他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把出生证明的残片塞进我口红的夹层里。
窗外忽然飘起酸雨,二十年前父亲实验室爆炸案的卷宗在加密屏上自动解锁。
我望着汪霖在雨幕中渐渐透明的虹膜,突然读懂了他西装暗袋里那支注射器的标签——那根本不是吐真剂,而是能暂时屏蔽我们芯片共鸣的抑制剂。
汪霖的指腹还残留着抑制剂特有的薄荷凉意,却在擦过我唇角时骤然升温。
全息投影尚未关闭的环形会议室里,他忽然扯松领带,将沾着咖啡渍的西装外套罩在我肩头:“王总监的庆功宴,想开在顶楼停机坪还是蓝鲸会所废墟?”
我正要讥讽他故弄玄虚,却被他用指纹解锁的私人电梯晃了眼。
透明舱壁外,整座城市正在酸雨中坍缩成流动的霓虹,而他藏在西装暗袋里的手正与我十指相扣。
那些蛰伏在芯片接口的刺痛突然化作细密的电流,顺着脊柱爬上后颈陈旧的伤疤。
“63.7%浓度的蓝山咖啡。”他忽然俯身咬开我衬衫第三颗纽扣,犬齿擦过锁骨下方微烫的芯片接口,“三年前华尔街做空案,有个蒙面操盘手用这个数字当交易密钥。”防弹玻璃映出他虹膜深处跳动的数据流,“那天我在监控里看见你泡咖啡的手在抖——和操盘手敲击键盘的震颤频率完全吻合。”
电梯骤停在四百米高空,我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的橙花香突然浓烈得呛人,他攥着我腕骨按在紧急制动键上,暗红抑制剂顺着领带滑进我敞开的衣领:“现在可以承认了吗?当年那个把我从培养舱挖出来的小哭包......”
暴雨裹挟着加密文件砸在观景台上空。
我望着全息投影里正在自动修复的婴儿舱录像,突然踮脚咬住他喉结:“汪总不如先解释,为什么永生项目的核心参数是我的脑电波图谱?”指尖划过他后颈同样发烫的芯片接口,“或者你更想听我说,上个月在华尔街做空你海外账户时的手感?”
他瞳孔里阴郁的雾霭突然被什么灼穿,攥着我腰肢撞碎了警报器。
漫天玻璃碎屑中,我听见他埋在肩窝的笑声混着警报声震颤:“早知道夫人喜欢这种情趣......”腕表弹出加密邮件界面,他抓着我的手按下发送键,“汪氏集团67.3%的股权,够不够换你后颈的芯片访问权限?”
酸雨在防弹玻璃上蚀刻出DNA螺旋纹路时,我扯着他领带撞进星空套房。
那些被AI篡改的监控录像正自动覆盖原始数据,而他后腰狰狞的旧伤疤,竟与我梦里反复出现的激光炮灼痕完美重叠。
“密码是双螺旋结构第127对碱基序列。”我拽断他铂金袖扣扔进香槟塔,看着浮起的泡沫组成父亲实验室的坐标,“汪总敢不敢赌,当年从培养舱抢走你的人......”虹膜锁蓝光扫过他剧烈滚动的喉结,“此刻正想把永生项目的注射器换成婚戒?”
他忽然掐灭全息投影,用领带蒙住我眼睛。
黑暗中有冰凉的金属环套上无名指,定制芯片嵌入皮肤的酥麻感让我浑身战栗。
“王总监最好记住,”他犬齿碾过我后颈发烫的接口,抑制剂与信息素同时注入血管,“从你在我出生证明上按手印那刻起,你的每次心跳都关联着我的脑电波频率。”
晨光刺破酸雨云层时,加密邮件突然铺满整面落地窗。
我眯眼看着汪氏集团股价暴涨的曲线,忽然察觉他西装内袋的震动频率异常熟悉——那是三年前我在校园天台删除监控录像时,特意设置的粉碎程序启动提示音。
汪霖的吻落在颤抖的指尖,他正把玩着我昨夜情动时扯断的铂金链:“夫人要不要猜猜,当年帮你处理视频残影的神秘黑客......”破碎的链坠突然投射出加密文件夹,“此刻是更想销毁证据,还是给每个字节都烙上婚约编号?”
酸雨不知何时停了,玻璃幕墙外飘起人造雪。
我望着雪花中若隐若现的DNA螺旋光带,突然意识到这场浪漫的初雪,竟与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那天的气候模拟参数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