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2/1)

武祖铁大地以超凡的悟性,敏锐地感应到天地间磅礴流转的真气,从此开创了武者的真气时代。他的这一创举,宛如一道曙光,照亮了无数武者的修行之路,让他们得以借助天地之力,踏上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武道征程。真武极王天朗,怀着让武道大兴的宏伟抱负,潜心钻研,苦心孤诣地自创出各种精妙绝伦的内功心法。这些心法,恰似一把把开启武道大门的钥匙,大大降低了普通人习武的门槛,使得武道的种子在世间各处生根发芽,无数怀揣武侠梦想的人得以踏上这条热血与荣耀并存的修行之途。

至于武王周齐,当年曹氏重回帝位,有他一份功劳,朝廷为表彰他的功绩,特赐封他为武王。加之他身处行者境界,行事风格极为高调,名号自然响亮。然而,武祖与武极同处一个时代,岁月悠悠,距今已有七八百年之久。他们的事迹在漫长的时光中口口相传,被人们渲染得神乎其神,充满了神秘色彩。但时光的洪流太过汹涌,这些事迹究竟有几分真实,几分虚构,如今已难以考证,只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承载着人们对那个英雄辈出时代的向往与憧憬。

聂师倚以“魑”为号,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名号叫得极为响亮。他那惊世一剑,威力绝伦,当世无双,让人为之惊叹。但他心中明白

“呵呵,武魑?武痴?能被记住多久呢?”聂师倚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他没有施展任何轻功,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行人,悠然走在通往皇宫的道路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却又略显疲惫的身姿,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武道的真谛。

渐渐地,宏伟壮观的皇宫大门出现在他的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而庄重,彰显着皇家的无上权威。聂师倚步伐不停,径直朝着宫门走去,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守在宫门前的侍卫,见有人如此大胆,竟敢无视皇宫的威严,靠近宫门,立刻大声喝道:“皇宫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聂师倚仿若未闻,依旧稳步前行。侍卫们见状,怒目而视,其中一人迅速上前,拔刀出鞘,准备以武力驱赶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可他的刀刚拔出一半,聂师倚右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如狂风般席卷而去,侍卫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被这股力量往后吹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时,恰好巡逻至此的禁军,看到这一幕,纷纷拔刀,准备与聂师倚展开一场恶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将聂师倚斩于刀下。

“住手!”一声威严的喝止声从门内传出。紧接着,宫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戎装的男子大步走出。他身形挺拔,目光如炬,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英气。他抬脚踏过大门,说道:“走吧,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此人正是武衡军统帅沈万缰,他深知聂师倚的实力,也明白此刻在宫门前动手,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又是晌午,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聂师倚跟着沈万缰,走在皇宫内的绿荫小道上。聂师倚心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你可知我闯这皇宫的目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沈万缰停下脚步,回头答道:“沈某当然知道,莫要着急,今日你会见到陛下的。”说完,便回头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他又开口问道:“聂侠士可否告知沈某,那一剑如何斩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渴望,对于聂师倚的那绝世一剑,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向往。

“随心所欲功。”聂师倚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门功法给他带来了怎样的痛苦与挣扎。

沈万缰听到这个答案,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喃喃自语道:“随心所欲功!可以让修炼者的武力在很短的时间得到极大提升,代价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行为,随心而动,到最后往往性情大变,疯癫痴傻,最终爆体而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惋惜,对于这门邪功,他早有耳闻,却从未想过聂师倚会修炼它。

聂师倚显然听到了他的低语,补充道:“修炼随心所欲功之人在江湖少之又少,上一次出现距今大概有八十多年了吧,此功被世人称为邪功倒也不为过。我本想以万象魔功来压制此功法所带来的杂欲,但是还是小看了此功法的厉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回忆起那段与功法对抗的艰难历程,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

“呼”聂师倚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在试图驱散心中的阴霾。他又接着道:“用随心所欲功辅助,我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我手中的魑,这柄妖剑被称为妖剑,不是因为它可以炙血,而是汲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

沈万缰心中感慨万千,说道:“随心所欲功,应当早已失传啊,就连皇武库中都没有收集到。”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聂师倚是从何处得到这门失传已久的邪功。

聂师倚并未回答他,人虽然在谈话,但是脚步从未停下。说话间,二人慢慢来到了目的地——演武场。

演武场宽阔平坦,周围建有观武台,还有一些精致的避暑楼亭,供人在观赏比武时休憩。在演武场的中间,有三人并排站着。聂师倚看到他们,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曹甫为何要派几个空有一身境界的废物来拦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对于眼前的三人,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站在聂师倚面前的三人,与死在他手上的三名将军长相一模一样,不过境界没有那三名已死之人高。但众人皆知,境界并不能完全代表实力的高低。

一人头发眉毛雪白,仿若覆盖着一层寒霜,手中握着一柄大戟,气势不凡;一人双拳发青,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另一人相貌英俊,面如冷霜,手中握着一柄蓝色利剑,剑身寒光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三人都是九品境,不过他们修炼的内功,皆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奇功。青色拳头的人叫于青山,白色毛发的叫宁白眉,手持蓝剑的叫卓清凡。

卓清凡率先开口,声音清冷:“若不是你,我们三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顶替正主的身份呢,说来还得要谢谢你。”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声音中也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咋办啊,本来想把他在这里宰了,一剑下去壁山三鬼都嗝屁了,咱也干不掉他啊。”于青山面露愁色,大声说道,他的声音粗犷豪迈,在演武场上回荡。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与无奈,对于聂师倚的实力,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宁白眉倒是一脸淡然,无所谓地说道:“陛下没有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不是为了让我们杀死他,过几招就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从容。

“毛发雪白,阴阴寒气。寒霜秘法?”聂师倚盯着宁白眉,目光如炬,开口问到。

宁白眉礼貌地微笑着回答道:“不错。”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对于自己修炼的功法,他感到无比自豪。

聂师倚又道:“修炼寒霜秘法者身体毛发雪白,严寒季节可使功力大增,若遇到日暑季节则功力减弱。可这三伏天,你身上的寒气却咄咄逼人,至少也有一间寒玉冷室相助。看来曹甫培养你们花了不少心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对于曹甫的手段,他心中充满了不屑。

一旁的于青山听到聂师倚说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大声道:“别说了别说了,我要开打了,早点打完早点回去吃饭。”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与不耐烦,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战斗。

于青山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猛地冲了上去。只见他双拳冒出青色的真气,那真气仿若实质化,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聂师倚攻去。

“青钢拳!”于青山口中大喝,每一拳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拳风呼啸,吹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心,仿佛要将聂师倚一拳打倒。

果然,武侠技能都需要语音发动!卓清凡嘴角往下一撇,满脸不屑地骂道:“莽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对于于青山的鲁莽行为,他感到十分不满。

于青山拳法伶俐,招式简洁有力,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每一拳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可聂师倚却仿若鬼魅一般,靠着不知什么奇妙的步法,轻松地躲过了他的每一次攻击。于青山的拳头一次次落空,却连聂师倚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打了一会,于青山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聂师倚,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苦苦进攻。他心中恼怒不已,大声喊道:“你们俩狗日的上不上啊?我都打累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疲惫,对于同伴的不作为,他感到十分恼火。

宁白眉呵呵一笑,提着大戟冲了上去。他的大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一寸长一寸强,宁白眉大戟远刺近扫,配合着于青山的拳法,一时间竟逼得聂师倚连连后退。

“开山!”宁白眉口中大喝,白色的真气瞬间覆盖大戟。他猛地一扫,一劈,两段带着磅礴力量的真气,如两条白色的巨龙,直奔聂师倚而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仿佛看到了聂师倚被自己击败的场景。

聂师倚神色平静,迅速拔剑抵挡。就在此时,一旁的卓清凡瞅准时机,拔剑而上。

“浊雨!”卓清凡口中轻喝,灰色的真气如同液体一般,被他挥剑洒向聂师倚。那灰色的真气仿若带着腐蚀性,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侵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果断,仿佛要将聂师倚置于死地。

本要抽剑的聂师倚,突然横向举剑,一层真气屏障在他的周围迅速形成。“开山”“浊雨”的攻击落在这真气屏障上,均未伤到聂师倚半分。那真气屏障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了外面。

聂师倚脚尖点地,轻轻飞向半空中,双眼紧闭。妖剑魑被他举在面前,剑身不断震动,发出阵阵尖锐的剑鸣,仿佛在宣泄着无尽的力量。

“万念!”聂师倚口中低喝,刹那间,真气化作无数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模样,张牙舞爪地奔向三人。那股强大的力量,仿若能吞噬一切。他的脸上充满了疯狂与决绝,仿佛在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

烟尘弥漫,笼罩了整个演武场。待烟尘过后,三人横躺在地上,气息变弱了许多。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对于聂师倚的强大实力,他们感到深深的敬畏。

聂师倚扫视三人,面带微笑说到:“无趣,我乏了。若退,饶不死。”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解脱,仿佛这场战斗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沈万缰在一旁,敏锐地看出来随心所欲功已经开始影响到了聂师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知道,聂师倚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这场闹剧也即将画上句号。

“好生张狂!”莽夫于青山费力地站起来,摆好架势,还想要再战。他对于宁白眉和卓清凡吼叫道:“你俩能不能使点劲啊,我还没打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对于自己的失败,他感到十分不服气。

沈万缰在一旁抬手制止于青山,说道:“你们先退下吧。”然后对着聂师倚道:“在下这就带你去见圣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对于即将到来的会面,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聂师倚跟着沈万缰离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长长的,仿佛带着无尽的故事。他的脚步变得有些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仿佛在追寻着什么。

看到两人的身影愈来愈远,宁白眉对于青山问到:“你个愣头青,你当真认为他不会杀我们三人?他要走我们挡得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无奈,对于于青山的天真,他感到十分好笑。

于青山回答道:“打不过,那打不过也不能怂啊,再说了是陛下让我们仨在这里等着,不是让我仨拦住那聂师倚吗?”他的脸上充满了坚定与执着,对于自己的职责,他始终牢记在心。

听到于青山这番言论,卓清凡不带感情地说道:“当真不带脑子,我还真有些羡慕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对于于青山的愚蠢,他感到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