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血债血偿的发誓(1/1)

随着马佑的声声质疑回荡在空气中,一部分西凉人纷纷向马超投去了轻蔑与不屑的目光。

而另一部分人,虽心中不信马超会在外贪图享乐、荣华富贵而不愿回归西凉,但面对西凉多年来饱受的苦难与马超长久未归的事实,他们仍满心期待马超能亲口给出一个解释。

于是,他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马超身上,渴望他能再说些什么。

就连马忠,也满怀期待地望着马超,希望他能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不”字也好。

“少寨主,这二十年来,您究竟身在何方?为何迟迟不归西凉?”

随着最后一声质问如惊雷般炸响,马超内心的防线终于崩溃。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眼眸,此刻却盛满了难以名状的痛苦与哀伤。

马佑的每一句质问,都如同锋利的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留下深深的伤痕。

他缓缓转过身,凝视着这些西凉人一张张饱经风霜、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微微张开嘴,却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难以吐露。

众人见状,都以为马超即将开口,纷纷凑近,想要听听他会如何为自己辩解。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马超竟突然丢掉了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他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头磕在泥石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露出震惊与不解的神情,不明白马超为何会向他们下跪磕头。

马忠更是急忙上前,想要搀扶起马超。

“少寨主,您这是何苦呢?快起来!快起来!”

但马超却固执地不肯起身,他觉得自己愧对这些西凉同胞,在他们面前,自己根本不配站起来。

他目光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

“我!马超!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西凉,对不起西凉的父老乡亲,更对不起我的妹妹马云禄。我在此给你们磕头道歉!对不起!”

他的声音充满了颤抖与愧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看着马超如此诚恳地磕头道歉,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马忠也冷汗直流,难以置信。难道马佑的质疑是真的?

马超真的在外面享受荣华富贵,早就把西凉给忘了吗?

就在众人即将相信这一点时,马超再次开口。

“可你们知道,二十年前那场战争,我逃出去之后,看到了什么吗?”

他突然大吼一声。

“你们以为……我不想回来吗?”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奇异地穿透了风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二十年前,当我从废墟中爬出来时,看到的是一片焦土,满目疮痍……”

马超的眼中浮现出深切的痛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日子。

“我亲眼看见父亲被乱箭射死,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绞。可是,当我又看见马休、马铁倒在血泊中,看见马岱为掩护我而身中数刀……我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他的声音哽咽了,脸颊上滚落着晶莹的泪珠。

“最后那一刻,我亲眼目睹炮弹在云禄身边爆炸,我连她的尸体都没看到,只找到她破碎的衣襟……那一刻,我的心已经碎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抽泣声,那些惨痛的记忆再次被唤醒,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我当时以为……”

马超的声音颤抖着,已经泪流满面,他咬牙切齿,愧疚与歉意交织在心头。

“我以为整个西凉只剩下我一人了。我以为西凉已经……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时,马超又狠狠地给众人磕了几个响头,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马佑抹着泪水,再次质疑道。

“所以……你就忘了这里?忘了西凉?”

然而,此话一出,马超立刻抬起头来,大吼着,撕心裂肺地哭着说。

“我没有忘记这里!我没有忘记任何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西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是西凉人!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家乡叫做西凉!我从来就没忘记过西凉是我马超马孟起的家!从来没有!我生是西凉的人!死是西凉的鬼!我永远不会忘记蜀国毁灭我们西凉的那一天!那丧权辱国的一天,我终身难忘。我马超必要让那些侵略我们西凉的蜀国人付出代价!就是死了做鬼,吓也要把他们吓死!”

马超伤心欲绝地大吼着,他跟着司马懿在外面杀了这么多年的蜀国人,流过血、流过汗,但从来没流过泪。可是面对这些人,他再也绷不住了,彻底的流泪了。

马超的怒吼,宛如一头受伤雄狮在生命尽头迸发的绝响,那声声咆哮在这片被苦难深深刻画的土地上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重锤,狠狠地砸落在众人的心坎上,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嘶吼,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不绝,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要将二十年的积怨、痛苦与无尽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不留一丝余地。

这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的猛将,此刻却跪在同胞面前,哭得如同一个迷途已久、终得归家的稚子,那份脆弱与无助,让人动容。

人群中,抽泣声此起彼伏,愈发响亮,原本那些质疑与不屑的目光,渐渐被一片悲戚与动容所取代,仿佛冬日里的寒风,被春日的暖阳所融化。

马忠站在一旁,泪水早已浸湿了衣襟,他凝视着马超,心中充满了心疼与深深的敬佩。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英姿勃发的少寨主,如今却在这片承载着无数记忆与情感的土地上,以如此悲痛的方式,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坎坷历程。

“少寨主……”

马忠的声音哽咽,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侧,给予无声的支持。

马超缓缓直起身子,脸上满是血污与泪水交织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坚定,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誓要照亮前方的黑暗,复仇的决心不言而喻。

他扫视着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二十多年没回来,是在外面逍遥自在,贪图享乐,享受着荣华富贵,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吗?好!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

说着,马超毅然决然地跪在地上,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裸露出那壮硕而结实的上半身。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那身上,刀砍的、剑劈的、枪戳的、弓箭射的、炮火炸的……各种各样的伤痕,密密麻麻,新伤旧痕交织,大小不一,几乎遍布了全身。

每一道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令人心痛的往事,让人不禁为之心酸。

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原先的质疑与不满渐渐被理解和同情所取代。

马忠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与同情,而马佑则愣在原地,脸上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马超含着泪,低着头,继续哽咽地说。

“当年,我以为西凉已经彻底覆灭,再无重建之日,我悲痛欲绝,打算与那帮蜀军同归于尽,鱼死网破。可我那时力量太弱,根本无法报仇,最终倒在了赵云的枪下。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被蜀军杀死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司马懿。他出手救我,并帮助我杀光了全部的蜀军,打败了赵云。我见识到了他的强大,于是跪求他收我为徒。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接受他对我进行的残酷训练,和他一起在战场上厮杀蜀军,就是为了给我们西凉报仇!”

说到这里,马超的声音更加颤抖,他拿起虎头湛金枪和五把冷晖枪,低头含着泪,泪水滴落在枪上,声音哽咽。

“你问我为什么不回西凉?因为我不敢回来!我怕我回来了,只会看到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只会看到一片废墟。我很害怕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个地方曾经叫做‘西凉’,是一个多么繁荣昌盛的地方,是我的家啊!呜呜呜……”

马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嘶吼着。

“我带着西凉的圣物虎头湛金枪,还有我兄弟姐妹的五把冷晖枪,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从来没拿下来过,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这些为了自己牺牲的兄弟姐妹们。在战场上杀蜀军,已经有不计其数的蜀军死在了我的枪下。这都是为了给我们西凉报仇!为此,我流过血,流过汗,但唯独没流过泪!就是为了跟着师父一起消灭蜀军,灭掉蜀国,替我们西凉报仇!这还不够吗?你还觉得我是在外面贪图享乐吗?你知道我在外面受了多少痛苦吗?我好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就是为了多杀几个蜀国人,为我们西凉报仇!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西凉啊!呜呜呜……”

说着,马超抱着这几把枪,跪在西凉人的面前,悲愤交加,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脸上已经泪流满面,仿佛要把这二十年的不易和委屈,全都哭诉出来,让世人知晓他的艰辛与不易。

马超悲怆的哭诉在幽深的山谷间久久回荡,那声音似利箭穿云,直直穿透每一个西凉人的灵魂深处。

他的每一滴泪水,都仿若滚烫炽热的岩浆,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愤,无情地灼烧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让他们的内心也如被烈火煎熬。

那些曾经对他满怀怀疑、闪烁着质疑光芒的目光,此刻,犹如被狂风席卷的阴云,瞬间消散,全都化作了震惊与愧疚。

马佑的双腿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他脚步踉跄,向前猛冲几步,最终如一座崩塌的山峰,重重地跪在了马超面前。

这个曾经最为激烈地指责马超的硬汉,此刻,脸上满是悔恨的泪水,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

“少寨主……我……我……”

马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不成完整的句子。他伸出那双粗糙且布满老茧的双手,仿佛想要触碰马超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却又在半空中猛地停住,好似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弄疼那些尚未愈合、仍在隐隐作痛的伤口。

“我竟如此愚昧无知……竟敢质疑您对西凉的赤胆忠心……”

马超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凝视着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西凉同胞。

马佑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愤怒与偏执,只有深深的懊悔与自责。他那张饱经风霜、刻满岁月痕迹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被狂风肆虐的枯树,泪水顺着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沟壑,肆意地流淌。

“你叫马佑……”

马超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无力地摆了摆手。

“算了,你不必……”

“不!让我说完!”

马佑突然声嘶力竭地提高了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悔恨一次性倾吐干净。

“我马佑有眼无珠,竟敢怀疑少寨主背弃西凉!我……我该死啊!”

说着,他猛然拔出腰间的短刀,刀光闪烁,带着一股寒意,就要往自己心口狠狠刺去。

“住手!”

眼看着马佑要自我了断,马超如一道闪电般迅猛出手,一把紧紧抓住马佑的手腕。那柄象征着威严与力量的虎头湛金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马超的力道大得惊人,马佑的手腕立刻浮现出一片青紫,宛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你这是做什么!”

马超怒吼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质疑与背叛都化为灰烬。

“西凉已经流了太多的血,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忠诚的战士吗?把命给我留着,留着给我上战场杀蜀军!留着给我去保护西凉!”

马佑被这声怒吼震得呆立当场,短刀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仰望着马超,那张曾经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脸庞,如今已布满沧桑,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眼中的坚毅却从未有过丝毫改变,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少寨主...我...我对不起您……”

马佑终于崩溃大哭,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该死……我该死啊……”

马超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马佑那青紫一片的手腕。他弯腰捡起虎头湛金枪,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马佑的肩膀。

“起来,兄弟。”

马超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柔和,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

“西凉男子从不向任何人下跪,即使是向自己的少寨主。”

马佑震惊地抬头,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话语。

马超竟然还称他为“兄弟”?

在他那么无情地质疑马超之后,竟然还愿意称他为“兄弟”!

“少寨主……您……您竟然愿意认我这个罪人做兄弟?”

马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喜与惶恐。

马超抹了抹脸上的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却无比真诚的微笑。

“西凉危在旦夕,只要能一起保护西凉的,还能甘心情愿为西凉流血流汗的西凉人,都能叫做兄弟!”

马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马超,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少寨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马超轻轻拍着马佑的后背,眼中也再次泛起泪光。他抬头环视四周,看到的是族人们同样湿润的眼睛。

那些曾经怀疑的目光,此刻全都化作了敬佩与忠诚,如同一束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这片充满悲痛的土地。

马忠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声音坚定而洪亮。

“少寨主,西凉马家军愿追随您,重振西凉雄风!”

“愿追随少寨主!”

数十名战士齐声高呼,那声音如惊雷炸响,声震山谷,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撼动。

马超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如同一棵傲立风中的青松。二十年的征战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沧桑,却也锻造出了钢铁般的意志,让他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他弯腰拾起五把冷晖枪,将它们一一郑重地插在面前的土地上。

“这五把枪,代表着我的父老寨主,以及我们这些西凉曾经的少寨主……”

马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远古传来。

“马腾、马休、马铁、马岱、马云禄……还有我马超。今天,我带着他们的意志回来了。”

他拔出虎头湛金枪,枪尖直指苍穹,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长空。

“西凉的血不会白流!蜀国欠我们的,必将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族人们齐声呼应,那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仿佛是西凉人对命运的不屈抗争,是对未来的坚定誓言。

马超的目光越过人群,望向远方。那里是西凉故城的废墟,残垣断壁间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曾经的荣耀与繁华。

风吹过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承受过的无尽苦难。

一段激昂澎湃的喧嚣逐渐平息后,马忠、马佑与其他西凉人紧紧围聚在马超身旁,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急切地询问。

“少寨主,您究竟有何打算?我们该如何才能解放西凉,重获自由?”

马超本欲开口,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然而,此刻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司马懿临行前的谆谆告诫。

回想起自己为了重返这片故土,不惜屈膝跪求于司马懿,那份渴望与无奈交织的心情,至今仍让他心潮难平。

他此行,纯粹是出于对故土的深切思念,想亲眼看看西凉如今的模样,而后便打算悄然离去。

他曾以为,二十载光阴匆匆,西凉早已化为一片废墟,再无重建之日。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震惊不已,世事无常,变化莫测。

司马懿在他离行前的警告,如同警钟般在他耳边回响。

“若西凉有任何异动,或有蜀军驻扎,切不可恋战,速速归来,待我师徒二人共谋良策。”

这句话,如同烙印一般,深深镌刻在马超的心头。

而今,西凉已被蜀军侵占,按理说,他不能也不敢违抗司马懿的严令,必须即刻返回。

然而,当他看到那些将自己视为救世主,满眼期待地希望他能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西凉老乡们时,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不想让他们的希望破灭,更不愿让他们的心冷却。一时间,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脸色愈发阴沉。

马忠见状,面露疑惑,关切地问道。

“少寨主,您这是怎么了?”

马超望着马忠那张饱经风霜、年过半百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开口。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委婉地说道。

“忠叔,时机尚未成熟,请诸位再耐心等待几日,待我回去一趟,定会率人前来相救。”

此言一出,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又被浇灭。马佑上前,满心疑惑与难过地问道。

“少寨主,为何又要离去?您此去何时才能归来?”

马超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对众人说道。

“各位不必担忧,我此行是去向我的师父禀明情况。我的师父,乃是司马懿,当今魏国大军师,除魏国君主曹操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与蜀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待我禀明西凉情况后,他定会同意,即刻率兵前来增援,届时,西凉定能重获自由,请诸位放心。”

众人闻言,情绪稍有缓和,但仍有人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些自出生起便在西凉饱受磨难,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年轻人,他们并不知道司马懿是何许人也。

但有些老者,如马忠,却略有所闻。他立刻激动地问道。

“莫非是司马懿,司马仲达,那个被誉为‘黑色梦魇’、‘黑色死神’的魏国大军师?他心狠手辣,算无遗策,神机妙算,智谋深远,杀人从不留情,一把漆黑镰刀,血洗蜀吴两国,威震三分之地的司马懿!”

马超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骄傲与欣慰,他点头确认道。

“没错,他正是我的师父。我跟随他二十载,奋力杀敌,他对蜀军亦是痛恨至极。只要我开口,他定会率领魏国百万铁骑,前来相助。请诸位放心,西凉定有重获自由之日。”

如此一言,众人情绪再次缓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