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一曲优美的作乐(1/1)
已微醺的曹植,步伐踉跄,面颊泛着酡红,憨态可掬的笑容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醉意。
他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非分之想,直勾勾地盯着甄姬,身体不时向她倾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甄姬虽面带微笑,那笑容却如同春日里薄雾笼罩的花朵,透着几分淡漠与疏离,内心深处对曹植的靠近充满了排斥。
每当曹植靠近,她便下意识地侧身,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曹植似乎察觉到了甄姬的疏远,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上下打量着甄姬那绝美的容颜与曼妙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向正端坐在对面、举杯独酌的曹丕,含糊不清地说道。
“呃……兄……兄长……今夜如此欢愉,何不增添些许娱乐,助助这喜庆之气,你看如何?”
曹丕起初并未将曹植的话放在心上,他望着醉意朦胧的弟弟,心中暗自窃喜,自己的计划已成功了大半。
他打算让曹植继续畅饮,直至酩酊大醉,最好明日一睡不醒。
同时,他也觉得单调的饮酒着实乏味,来点娱乐项目,正好可以解解闷。于是,他点了点头,应和道。
“好吧,贤弟言之有理。”
随后,曹丕转向一旁的司马懿,询问道。
“军师大人,你觉得如何?”
司马懿手持酒杯,轻啜一口,湛蓝如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漠,他瞥了曹植与曹丕一眼,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
“我无所谓,只是来享受这酒宴的,若有乐趣,自然更好。”
曹丕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贤弟与军师大人都有此意,那便如此吧。”
于是,他挥手示意下人,吩咐道。
“来人!准备歌舞,为我们助兴。”
然而,曹植却突然举手,打断了曹丕的话。
“别……兄长,别叫别人……普通的歌舞,没意思……今日,我们要来点特别的……”
曹丕与司马懿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曹丕疑惑地问道。
“贤弟,你说的特别是什么意思?我并未听懂。”
说着,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此时,曹植的目光转向了甄姬,那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他色眯眯地笑了笑,断断续续地说道。
“呵呵呵……兄长啊!我看嫂子才貌双全,想必才艺也是出类拔萃,可否请她为我们表演一番?”
此言一出,甄姬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而曹丕则吓得差点将口中的水喷出,心中暗自责备曹植的鲁莽与无知,竟敢如此调戏甄姬!
他更担心的是,司马懿那双冷漠湛蓝的双眼中,已隐隐透露出杀意,手中的酒杯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碎。
曹丕壮着胆子,往司马懿那边一看,只见司马懿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直刺人心。
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随时都会丧命。
曹丕心中暗自叫苦,若是甄姬被曹植调戏,出了什么差错,司马懿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斩于刀下。
一想到司马懿背后那把漆黑的镰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曹丕便觉得脖颈处一阵凉意袭来。
他深知司马懿的狠辣与无情,若是他真的动了杀心,根本不会在乎他们是否是曹操的儿子。
此时,司马懿的眼神紧紧锁定曹丕,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与威胁,仿佛在说。
“赶紧做点什么,否则后果自负。”
曹丕心中一凛,他可不想因为曹植这个蠢货,再次被司马懿置于死地。于是,他连忙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嬉笑着说道。
“贤弟啊,你这提议虽妙,可你嫂子今日身体不适,怕是难以献艺。咱们还是换个别的娱乐项目吧。”
曹丕边说边用眼神示意曹植,希望他能识趣些,别再提这等荒唐的要求。
他心中暗自祈祷,曹植能快点醒悟过来,别再给他们惹麻烦了。否则,他们两人的脑袋,怕是真的要搬家了。
在这场酒宴中,曹植的醉态与鲁莽,曹丕的无奈与恐惧,以及司马懿的冷漠与杀意,交织成了一幅复杂而微妙的画面。
然而,曹植似乎并未领会曹丕的深意,又或许是在酒意的驱使下故意装作糊涂。只见他歪着头,一脸无辜却又夹杂着几分挑衅,缓缓开口道。
“兄长,嫂子平日里身体康健,怎就偏偏今日不适,不便见客?莫不是嫂子不愿赏脸,不给咱们兄弟几个这点薄面?”
言罢,他竟还故意向甄姬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中轻浮与不敬交织,令在场众人都不禁眉头紧锁。
甄姬闻言,心中虽怒火中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高贵,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倒的莲花。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寒冬中的一缕清风。
“三皇子殿下,我今日确实身体略有不适,还望公子体谅。至于才艺展示,本就是雅事一桩,需得双方心甘情愿,方能尽兴。若有一方勉强,那便失了其本意,也就不再美好。”
曹丕见甄姬如此应对,心中暗赞其机智与从容,同时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和道。
“正是正是,甄姬所言极是。咱们今日相聚,本就是图个高兴,何必强求呢?来,咱们还是继续饮酒作乐,谈天说地吧。”
但曹植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摇晃着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却仍不忘向甄姬逼近几步,似乎想要用那醉眼朦胧的目光穿透甄姬的防线。他醉醺醺地说道。
“嫂子,你就别谦虚了,兄长平日里经常夸赞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好生羡慕兄长能有如此佳人相伴。今日若不露一手,莫非兄长是在骗我?”
最后,曹植晕乎乎地看着曹丕,那眼神似乎是在质问着他。
“你是不是在骗我?”
听到这里,司马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曹丕,身上的杀意和冷意愈发浓烈,仿佛在质问着。
“你小子真这么说的?找死是吧!”
曹丕再次被司马懿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曹植。
毕竟,甄姬是他夫人这事儿本就是一场演戏,是他当初为了向曹植炫耀,故意如此说的,就是想在曹植面前耍耍兄长的威风,没想到却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一边是曹植,一边是司马懿,曹丕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双重压力之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眼看着曹丕这家伙靠不住,无法开口为甄姬解围,司马懿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家伙可真没用,到头来还得自己来。
所以,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懿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让曹植别再骚扰甄姬时,甄姬却忽然站了起来。
她对着曹植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美丽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着曹植轻轻一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暖阳,瞬间把曹植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他醉意朦胧地乐呵呵地看着甄姬,甄姬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若三皇子殿下和夫君执意要欣赏,我愿意献丑。”
此话一出,曹植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忙点点头,借着酒劲儿,直接掀起了甄姬那双纤细的玉手,兴奋地说道。
“如此一来,甚好,甚好。”
曹植将甄姬那双柔弱无骨的玉手牵在自己的手中,十分享受,似乎怎么也不愿意松开甄姬。看他那副模样,仿佛是要好好享受甄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样。
而看到这一幕的曹丕,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暗自想着。
“完了,这下完了,贤弟呀!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忽然,他听见自己的耳边传来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只见司马懿面露难堪之色,眼神里透露出十足的杀意和冷意,手里的酒杯已经被他给捏碎了。
司马懿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曹丕,死死盯着他,随后语气十分冰冷,带着威胁和警告地说道。
“抱歉,二皇子殿下,你这杯子太不结实了,我不小心捏碎了,给我换一个。”
曹丕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连忙点点头说道。
“是是,我这就叫下人给您换一个。”
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聚光灯般,聚焦在甄姬被曹植紧紧握住的手上,以及司马懿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愤怒眼神。
曹丕只觉脖颈后寒气直冒,仿佛有冰冷的利刃在背后游走,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场面。
甄姬感受到曹植手上传来的轻浮力道,以及那毫不掩饰、带着醉意的占有目光。
她纤细的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反而更添了几分清冷疏离,宛如一朵绽放在寒冬中的傲梅,孤高而冷艳。
她没有急于抽回手——那会显得狼狈且示弱——而是微微侧过身,巧妙地利用角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力道,让自己的手如滑腻的游鱼般,自然而然地脱离了曹植的掌控。
她后退半步,再次敛衽一礼,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界限,如同清泉流淌,虽温柔却有着不可侵犯的力量。
“三皇子殿下,献艺可以,但需容妾身准备片刻。琴棋书画,不知殿下想先观赏哪一样?另外,抚琴需净手焚香,方不亵渎音律之雅。”
曹植手中一空,心中略有失落,但听闻甄姬答应,又被她那一笑勾得神魂颠倒,哪还顾得上细想,忙不迭地点头。
“都好,都好!嫂子擅长的,定然都是极好的!就先抚琴吧!”
他只觉得眼前这美人连说话都如此动听,每一个字都如同珠玉落盘,要求也合情合理,仿佛是上天赐予他的美好礼物。
甄姬微微颔首,转向曹丕,语气平静如水。
“夫君,可否让人准备一古琴,再备一盆净水,一方丝帕?”
曹丕正被司马懿的低气压压得喘不过气,闻言如蒙大赦,赶紧高声吩咐下人。
“快!快去取夫人的琴来!净水丝帕,速速备上!”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只盼着这尴尬的局面能快点过去。
趁着下人准备的间隙,甄姬婷婷立于厅中,目光低垂,宛如一尊静美的玉雕,仿佛在凝神静气。
她刻意避开了与曹植再次对视,也隔绝了任何可能的近距离接触。
这份端庄自持,无形中筑起了一道高墙,让曹植虽心痒难耐,却也不好再借着酒劲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而另一侧,司马懿看着甄姬应对得体,暂时化解了肢体接触的危机,周身那骇人的冷意稍稍收敛,但盯着曹植背影的眼神依旧阴鸷,如同暗夜中的孤狼,随时准备出击。
司马懿不清楚甄姬要干什么,心中非常的为他感到担心。
因为司马懿对甄姬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三岁前,而且那时的记忆年过太久,已经模糊不清。
甄姬虽然比司马懿要大,但司马懿并不记得她会琴棋书画中的任何一项技艺,万一表演的不好露馅儿了,这可咋办呢?
但既然甄姬会开这个口,说明她心里有数,司马懿也只好相信甄姬了。
他接过侍女颤巍巍递来的新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把那酒杯捏碎一般。
曹丕偷眼瞧见,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能拼命给曹植使眼色,希望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能安分点。
很快,琴案、香炉、水盆一一备齐。甄姬优雅地跪坐于琴案前,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将一双玉手浸入微凉的水中,仔细清洗,那动作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轻柔而优雅。
然后用柔软的丝帕轻轻拭干每一个指尖,每一个动作都舒缓、优美,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让原本有些浮躁喧闹的宴席气氛不知不觉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就连醉醺醺的曹植,也不由自主地被这份宁静吸引,暂时收起了狎昵之态,睁着迷蒙的双眼等待着。
甄姬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拨动了琴弦。
“铮——”
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如同冰泉乍破,瞬间涤荡了厅内的酒气与暧昧。她弹奏的并非当时流行的缠绵悱恻之音,而是一曲《高山流水》。
琴声起初低沉舒缓,似幽涧滴泉,清冷孤高,仿佛在诉说着隐士的志趣与坚守,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凛然,如同一位孤独的行者在山间漫步,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渐渐地,曲调转高,变得开阔磅礴,如巍巍山岳,浩浩江河,气势恢宏,充满了天地正气,仿佛是一幅壮丽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这琴音,与她那柔美温婉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与幽深静谧的暗夜交织,琴声中蕴含的孤高与疏离,恰似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曹植心中那些轻浮的念头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外。
这琴音并非是为了取悦他人,更像是一种掷地有声的告诫与威严的示威。
曹植怀揣着欣赏美色的心态,加之饮酒过量,自然未能领略这清冷琴音中所蕴含的驱散之力。
他本就对音律一知半解,此刻又已酩酊大醉,自然无法听出琴曲中那深邃的意蕴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
他脸上的轻佻之色依旧未减,丝毫未察觉眼前这位女子,绝非是可以随意调笑的寻常歌姬。
她所内蕴的才情与风骨,宛如深埋地下的璀璨明珠,远非他醉眼朦胧中所见的那样浮浅。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绕梁不绝,厅内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这琴声让曹丕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缥缈的仙界,享受着无与伦比的视听盛宴。他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未曾料到甄姬的琴声竟如此美妙绝伦,仿佛此刻在他们面前弹琴的甄姬并非凡人,而是从天界降临的仙女,正为他们奏响天籁之音。
曹丕单手托着脸颊,轻轻抿着杯中的水,刹那间,方才所有的焦虑不安与恐惧都如烟云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他不由自主地赞叹。
“好,妙啊!”
当然,震惊的远不止曹丕一人。司马懿在听到这超凡入圣的琴声之后,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那双冷漠湛蓝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紧紧盯着甄姬。
他根本不记得甄姬会弹古琴,更未曾想到她竟弹得如此出神入化。
他不禁暗自思忖,甄姬究竟是从何处学得这般精湛的琴艺?莫非是在寻觅自己的漫漫征途中学会的?司马懿不禁感叹,在这漫长的二十年间,甄姬究竟经历了多少风雨沧桑。
忽然,司马懿想起了貂蝉的经历。貂蝉身为奴隶,为了讨得主人的欢心以求得一线生机,不得不强迫自己学会琴棋书画,且必须样样精通。难道甄姬亦是如此?
一想到这,司马懿原本冷静冷漠的面容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无法想象甄姬究竟经历了多少痛苦,强迫自己学习了多少不愿涉足的东西,才在这乱世中求得生存的一席之地。
司马懿心里顿时一阵刺痛,阴沉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捏着杯子的那只手,差点又将杯子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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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姬缓缓收手,指尖微微颤抖,并非是因为紧张,而是情绪投入过深所致。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而深邃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曹植身上,微微欠身,说道。
“献丑了。此曲意在明志,望三皇子勿怪曲高和寡。”
曹植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赞美?在这曲明志之音后,任何带有轻浮色彩的赞美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他最终有些讪讪地拍了拍手,说道。
“嫂子琴艺……果然高超,意境深远,小弟……佩服。”
言语间,竟有了几分难得的正式与庄重。
曹丕见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打圆场。
“好!弹得好!此曲只应天上有啊!来来来,甄姬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子建,你也坐下,继续喝酒!”
然而,就在气氛看似缓和之际,一直沉默的司马懿却忽然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甄夫人的琴艺确实超凡脱俗,更难得的是,曲中自有风骨,凛然不可犯。二皇子殿下,您说是不是?”
他这话看似在夸赞,实则字字句句都在点明甄姬的“不可侵犯”,目光更是若有所指地瞟过曹植,最后定格在曹丕身上。
曹丕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头皮一阵发麻。他干笑着连连点头。
“是是是,军师所言极是!非常有风骨!非凡夫俗子所能欣赏!”
他恨不得把“非凡夫俗子”几个字刻进曹植的脑子里。但曹植已喝得酩酊大醉,并未听出这两人是在含沙射影。
浑然不觉那剑拔弩张的氛围,打了个酒嗝,嘿嘿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
“嫂子这琴弹得好啊,就像那山间的清泉,叮叮咚咚的,好听得很呐!”
他的眼神迷离,脚步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甄姬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说道。
“三皇子谬赞了,妾身不过略通音律罢了。”
说罢,便缓缓落座,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司马懿依旧紧紧盯着曹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冷哼一声,说道。
“三皇子殿下,酒虽好,可莫要贪杯啊。这酒若喝多了,怕是会误了大事,也容易失了分寸。”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是在提醒曹植莫要再做出轻浮之举,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在这府中肆意妄为。
曹植听了,却只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
“军师大人,你……你就是太谨慎了。这……这大好的日子,就该尽情饮酒作乐嘛!等我兄弟二人打胜仗回来了,一定要再大摆宴席,开怀畅饮!”
说着,他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