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追杀(1/1)

突然,一个飞扑。

朴东海和被他控制的季星沫应声倒地。

他的胳膊肘砸在地面上,钢制匕首瞬间摔出好远。

那个反应迅速,扑倒他们二人的男生坐起身,立刻抓住季星沫的脚踝。

大力一拉,将她拽离朴东海的怀抱。

杀红眼的朴东海无法忍受猎物从眼前溜走,急忙伸手探进背包,拽出另一把匕首。

狞笑着一步步朝季星沫走了过来。

一个惊吓过度的女孩懵了头,转身想要跑出舞蹈室。

但她没意识到她挡了朴东海的路,竟被匕首捅进了后背。

这一刀扎穿左肺,极速的大量出血让她肺部受损,产生出血呛咳。

人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朴东海俯下身,由于手上沾染了黏糊的血液导致手滑。

他试了多次,甚至划伤了手,也没能把匕首从女孩后背拔出来。

舞蹈室里男人暴怒的恐吓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

他不得不拿出包中的毛巾擦了擦手,双手握住刀柄。

右脚重重蹬在女孩后背,猛的一拽。

匕首被拔出,刀尖在地板上形成一道血滴线。

“星沫,跑出去!”

男生朝吓懵的季星沫嘶吼着,随后和其他几个男孩纷纷用水杯去砸朴东海。

季星沫爬起身,撞开舞蹈室的玻璃门,朝着安全通道奔去。

杀红了眼的朴东海大惊,急忙追了上去。

正在顶层办公的祁聿并不知道23层发生了什么。

秘书郭照推门而入,气喘吁吁,语调因过于恐慌而变的颤抖。

“祁总,不好了!”

“舞蹈室闯入一个持刀匪徒!目标似乎是季星沫!”

祁聿大脑瞬间空白,一向冷静、临危不惧的他此刻竟颤抖着手指去拨号。

一连拨错多次。

眼前积蓄的泪让他一度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号码。

“妈的!”

可由于过于担心季星沫的安危,他不得不一边朝着楼梯间飞奔下去,一边拨打报警电话。

这可能是出警最快的一次。

两位刚才拜访过的警察接到局里命令,去而复返。

舞蹈室一片混乱。

一些人围在被刺伤的女孩身边,拨打急救电话。

一些人追出去寻找工具,查找季星沫和杀人犯的踪迹。

季星沫朝着上层楼梯狂奔,企图利用天台的入口铁门来阻挡那个疯狂的杀人犯。

可朴东海被大量肾上腺素支配,亢奋不已,速度和体力远远在她之上。

很快就拉近了季星沫和他的距离。

慌不择路的她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祁聿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沫沫!”

下一秒,寒光一闪。

朴东海挥舞着匕首,狞笑着冲了上来。

祁聿一脚正正踹在他的胸口,朴东海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匕首再次掉落,就在朴东海右手的不远处。

祁聿将季星沫护在身后,打算用脚踢开匕首。

可就在他走近的瞬间,双腿被乍起的朴东海死死抱住,并拽倒。

祁聿重摔在地的瞬间用双臂撑地,快速起身。

朴东海已经握着匕首冲向了季星沫。

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嘭的一声枪响。

即便是精神状态异常的朴东海依旧吓得浑身一哆嗦,缩着脖子抬眼望向季星沫身后。

英姿飒爽的女警此刻正举着枪,瞄准朴东海的头部。

“放下匕首!”

“放下匕首!”

男警一边将枪别在后腰,渐渐靠近。

“我有权击毙你!快放下匕首!”

女警再次呵斥。

朴东海不甘心的看着季星沫,他明明就差一点!

他明明向爱人温婉保证过,一定会手刃季星沫为她清除障碍。

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是畏缩了。

他知道如果不投降,身体就会被子弹贯穿。

匕首掉落在地,弹起。

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他用H国的语言得意叫嚣着。

“我是H国公民,我要求你们联系我国大使馆,否则我什么都不会交代!”

两位刑警并没有听懂他说了些什么,直接将他押制住,并带上手铐。

季星沫在祁聿的陪同下做完笔录,走出警局。

风吹起她的发丝,吹不散她眼中的恐慌。

祁聿垂眸看向她的瞬间,体贴的将她的头发顺在耳后。

“走吧,事情已经结束。”

“他逃不掉的!”

季星沫终于开口,语调哽咽。

“为什么是我?”

她猛然转身,想要冲到那个罪犯面前质问他。

为什么!

祁聿紧紧拽住她,再次将她禁锢在怀抱。

“沫沫,他是精神病!病态的喜欢温婉。”

“他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

“我已经查清楚,他在他们国家有伤害案的服刑记录。”

“但是你别怕,这次他跑不掉的。”

运动会开幕式独舞最终赛再次延后。

这件针对最终赛舞者的连环凶杀案造成3死1伤的恶果。

那个在舞蹈室惊慌逃亡,却被扎穿左肺的21岁女孩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这场恶性连环凶杀案在警方的高度重视下很快审理结案。

犯罪嫌疑人朴东海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他一味的强调他对温婉的爱意,表明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审讯过程中只要提到温婉,他便流露出病态的迷恋。

“温婉是这世间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我要为她扫除一切障碍!”

“那些人都该死!他们不该和我的爱人争抢!”

“好可惜,让那个女人逃掉了!”

经过这番病态的表白,他坚定的表明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承担。

他一度偏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为了爱情所做的牺牲。

温婉匆匆赶到警局,接受调查时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甚至故作害怕的挤出几滴眼泪。

“他是疯子!”

“还给我写过血书!我报过案的!”

“他臆想我爱他!”

走出问讯室的温婉一边用纸巾擦着红肿的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

用充满恐惧、渴望安慰的双眸看着侧身而立的祁聿。

“聿哥哥,星沫没事吧?”

明明冬日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应该温暖才对,季星沫却感到背脊生寒。

温婉看向她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