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运的对决与真相的尽头(1/1)

阿布傻笑着抚摸着新长出的胳膊,然而,在皮肤之下,蛊虫正不安分地游走。王亦寒神色一凛,猛地扯开他的衣襟,只见心口处赫然嵌着一块龙鳞,他惊声道:“这是烛龙逆鳞!”

就在这时,阿箐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后背缓缓浮现出金色的龙纹,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远处,仙山之上钟声悠扬,紧接着,七十二道耀眼的剑光如流星般破空而来。领头的修士眼神冰冷,剑尖直指阿布,高声宣判:“烛龙孽种,当诛!”

王亦寒迅速甩出毒针,试图抵挡,却被凌厉的剑气瞬间搅碎。然而,针尖残留的药香竟发挥出奇特的效果,让飞剑表面生出锈迹。阿布突然痛苦地抱住脑袋,脸上露出迷茫又震惊的神情:“老子好像...劈过这座山!”

在剑阵压下的千钧一发之际,阿布掌心的龙鳞陡然暴涨,化作一面坚实的盾牌。激烈的碰撞中,火星四溅,记忆的碎片如幻影般浮现——三百年前,正是他手持龙鳞刀,劈开了仙山的禁制!

“是你!就是你!”修士们双眼通红,怒火中烧,“盗鳞贼!”万千飞剑迅速凝聚,幻化成一条巨龙,而那龙的双眼,竟是云青子的残魂。云青子的声音从龙身中传出,充满了恶意:“好徒儿,这份大礼可喜欢?”

阿箐猛地跃起,身上的龙纹离体,化作坚韧的锁链。她大声喊道:“王亦寒!刺它七寸!”那精准的位置,正是修士们护心镜的接缝处。

王亦寒毫不犹豫,操控着噬心蛊钻入剑龙的伤口。令人惊奇的是,噬心蛊竟开始疯狂啃食剑气。修士们发出阵阵惨叫,纷纷坠地,丹田处爬出与云青子当年种下的一模一样的青铜蛊虫。

阿布趁机剖开一名修士的天灵盖,取出一颗带有牙印的丹药,惊叫道:“快看!他们在吃尸蛊丹!”丹药上的符咒,与王亦寒前世所开的药方笔迹竟然相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仙山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照亮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山体上布满了如同血管般的灵脉,而每一处节点上,都钉着一个试药的奴隶,他们的遭遇让人痛心疾首。

阿箐身上的龙纹突然反噬,金鳞一片片剥落,带出丝丝血肉。王亦寒急忙想起《痋脉经》中的记载,咬破舌尖,迅速画出一道血符,高声喝道:“天地为炉,给我炼!”

血符瞬间裹住阿箐,将她化作一座药鼎。鼎内传出阵阵龙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阿布突然情绪失控,发狂起来,龙鳞刺破皮肤,艰难地说道:“丫头...快走...”他体内缓缓钻出半截烛龙角,角尖上挂着一块襁褓的碎片,这碎片似乎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仙山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王亦寒的噬心蛊纷纷集体朝拜。他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立着一块药碑,碑文正是他前世所刻的《大医精诚》。

突然,碑文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字字化作金针,刺向仙山。仙山开始崩塌,露出一扇青铜巨门。门上的锁链缠绕着一位白须老者,王亦寒定睛一看,老者竟与他前世的模样别无二致!

“终于来了...”老者缓缓睁开金瞳,目光深邃,“三百年前你种下因,今日也该结果了!”话音刚落,锁链应声断裂,仙山的灵脉尽数涌入王亦寒体内,他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奔腾。

阿布突然跪地,高呼道:“恭迎烛龙药尊归位!”他后背的龙鳞拼成一幅星图,指向了下一处秘境。据说,那里沉睡着王亦寒真正的本体,这让王亦寒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王亦寒抚摸着心口的龙鳞烙印,那里隐隐作痛。阿布突然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个碗口大的疤痕,说道:“你本体就在这疤下面!”

阿箐开启金瞳,照出了诡异的画面——疤痕深处有一团青光,里面裹着一个蜷缩的婴儿。婴儿心口插着一把柳叶刀,刀柄上刻着云青子的道号,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神秘而恐怖。

“这是...胎中胎?”王亦寒想起前世所学的医学知识,疑惑地问道。阿布却癫狂地大笑:“狗屁!这是元婴蛊!”说罢,他剖开自己的肚子,里面竟也露出一个同样蜷缩的婴儿,“咱们都是那老东西养的蛊婴!”

远处的仙山突然射来锁链,直取王亦寒心口的疤痕。阿箐心急如焚,挥泪化作盾牌,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泪水竟腐蚀了玄铁链。

锁链碎片落地后化作蛇形,吐着带有药香气的信子。王亦寒的噬心蛊突然离体,与蛇群展开了激烈的撕咬。阿布趁机往疤痕处撒下药粉,说道:“老子帮你催熟元婴!”

疤痕处爆出青光,婴儿睁开眼的瞬间,整座仙山开始剧烈崩塌。王亦寒听见自己的骨头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阿箐突然七窍流血,金瞳射出一道光柱,惊叫道:“他在你脊柱里!”光柱照出了骇人景象——王亦寒的脊椎骨竟然是一口青铜棺,棺内沉睡着他青年模样的本体!

云青子的残魂从棺缝中钻出,阴笑着说:“好徒儿,该物归原主了!”他手里攥着一根带血的脐带,分明连接着王亦寒的丹田,这一幕让人不寒而栗。

阿布抡起药杵,狠狠地砸向青铜棺,怒吼道:“老子最恨棺材!”撞击声引来了天雷,却意外劈开了棺盖。本体缓缓坐起,与王亦寒四目相对,那分明是他前世做手术时的模样!白大褂上还沾着血迹,胸口名牌写着“王医生”。

“幻觉!”王亦寒咬破舌尖,试图保持清醒,然而本体却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说:“你才是冒牌货!”两人接触的瞬间,地底突然钻出万千药草,草叶化作银针,纷纷扎向他们的穴位。

阿箐突然扑到两人中间,后背的龙鳞离体化作盾牌,大声喊道:“你们的神魂在互相吞噬!”

在银针暴雨中,本体忽然流下泪水,缓缓说道:“阿箐...三年前那台手术...”王亦寒的神魂剧震,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手术台上濒死的女孩,竟然长着阿箐的脸,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云青子的残魂趁机钻入本体,得意地说:“多谢徒儿送躯!”本体突然暴起,手法精准地刺向王亦寒的膻中穴。

阿布甩出药葫芦,砸中本体的手腕,葫芦里爬出的蛊虫一口咬住脐带。王亦寒趁机并指如刀,怒喝道:“这一针,治你忘恩负义!”指尖的毒光刺入本体的印堂。

本体突然惨叫一声,白大褂渗出黑血。血泊中浮出一张手术同意书,家属签字处赫然是云青子的笔迹。

“原来你签过我的命!”王亦寒愤怒地撕碎同意书。碎片化作蛊虫,钻入本体的七窍。本体的青年模样急速衰老,最终变成了云青子的干尸相。

阿箐突然呕出金血,血中裹着一枚龙鳞钥匙,虚弱地说:“快...插进他天灵盖...”王亦寒反手一捅,干尸瞬间炸成血雾,凝聚成一道血色大门。

门内传出强烈的心跳声,每一声都震落山石。阿布一脚踹门,大骂道:“装神弄鬼!”然而,门缝溢出的药香却让他瞬间僵住——那是他闺女最爱的桂花糕味,这熟悉的味道让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

王亦寒握紧龙鳞钥匙,耳边响起本体最后的叹息:“门后是你的因果...”阿箐突然握住他的手,两人共同转动钥匙。在金光吞没三人的瞬间,门内传出婴儿的啼哭。

金光消散时,三人站在满地药渣的祭坛上。一个啼哭的婴儿泡在青铜鼎里,鼎水泛着令人心悸的血光。阿布突然发疯般地去捞孩子,喊道:“闺女!是爹啊!”

王亦寒眼疾手快,拽住他的后领,提醒道:“仔细看!”婴儿睁开眼,瞳孔竟是云青子的蛇瞳。阿箐迅速甩出银针,扎向鼎耳,说道:“这是换命蛊!”

银针被弹飞的瞬间,婴儿化作黑雾,缠住了阿布。王亦寒的噬心蛊自发护主,却被黑雾腐蚀得发出惨叫。阿箐咬破手指,画出一道血符,念道:“以天阴血,镇八方邪!”

血符贴上黑雾的刹那,婴儿显出真身——竟是缩小版的云青子!老怪物咧嘴一笑,得意地说:“好徒儿,为师返老还童了!”

阿布突然清醒过来,掏出一把药粉,塞进小云青子嘴里,冷笑道:“请你吃断肠散!”药粉遇血即燃,烧得老怪物满地打滚。火中传来他的尖叫:“你怎会有焚心蛊?”

王亦寒瞥见药粉袋上的标记,竟然是他前世诊所的logo!阿布癫狂地大笑:“老子挖了你三百年前的坟!”

火焰突然凝聚成丹炉,将小云青子吸入其中。炉壁上浮现出七十二种死法的图案,阿箐的金瞳骤亮,急忙说道:“快封涌泉穴!”王亦寒甩出毒针,钉死炉脚,丹炉瞬间炸成碎片。

烟尘中,有一物坠落,阿布接住后惊叫:“老子的闺女玉佩!”玉佩突然发出声音:“爹...我在龙血池...”

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深渊,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王亦寒心口的龙鳞突然发烫,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拽着他往下跳。阿箐眼疾手快,甩出腰带缠住他,提醒道:“下面是化骨池!”

然而,腰带突然断裂,三人跌入血池。王亦寒的噬心蛊疯狂吞食血水,竟然凝出一个女童的虚影——正是阿布闺女生前的模样。

“爹...好疼...”女童浑身插满银针,脸上满是痛苦。阿布突然情绪失控,暴走起来,撕开胸膛,露出蛊心,决然地说:“爹把心换给你!”蛊心离体的瞬间,血池翻涌成巨大的漩涡。

云青子的声音从漩涡底传来:“养蛊千日,终得圆满!”王亦寒定睛一看,只见血池底沉着三百具自己的尸体,这恐怖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

阿箐突然七窍流血,金瞳照出了逃生的路,急忙说道:“往左!有生门!”王亦寒拽着疯癫的阿布游去,然而,身后的尸体群突然睁眼,开始疯狂追击。

最前面的尸体抓住阿布的脚踝,竟然口吐人言:“我才是本体...”王亦寒回身一拳打爆其头颅,指骨传来钻心的痛楚——那尸体上长着和他一样的蛊纹,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

生门竟是一口青铜棺材!阿箐咬破舌尖,喷出鲜血打开棺盖,棺内铺满了药草。三人刚躺进去,棺盖便自动闭合。王亦寒摸到棺壁上的刻字:“医者入此棺,生死不由天!”

阿布突然傻笑起来,说道:“老子早该死了...”他心口的血洞开始钻出蛊虫,竟然在修补心脏,这神奇的一幕让人惊叹。

棺材突然垂直下坠,失重感让王亦寒呕吐起来。秽物溅到阿箐脸上,竟腐蚀出一个地图,阿箐惊讶地说:“这是...烛龙经脉图!”

阿布抓起一把呕吐物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呕...是解药!”他浑身的蛊纹突然发光,一拳打穿棺底——外面竟然是悬壶谷的药田!

夕阳下,站着七十二名黑袍人,为首者掀开兜帽——竟然是完好无损的云青子!他脚边跪着一个少女,少女抬头的瞬间,三人齐声惊呼:“阿箐?!”

假阿箐嫣然一笑,撕开脸皮,露出森森白骨,声音阴森地说:“师兄,师父让我接您回家...”真阿箐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地说:“我的蛊...在认主!”

王亦寒突然心口剧痛,噬心蛊破体而出,扑向假阿箐。两个阿箐同时伸手去接蛊,真阿箐的眼泪让蛊虫变得温顺,而假货的金瞳却让蛊虫炸毛。

“冒牌货!”阿布甩出药杵,砸中假货的膝盖,只听一声骨裂声,竟然是青铜的脆响。假阿箐撕开人皮,露出药渣填充的躯干,诡异一笑:“师兄...你看我美吗?”

云青子轻摇药铃,七十二名黑袍人摆出针灸大阵。银针如暴雨般袭来,王亦寒急忙扯过药筐当作盾牌。腐臭的药草沾到银针便立刻燃烧,烧出一个“逃”字的火墙。

阿箐突然拽住王亦寒,迅速扎针,说道:“别动!封你迎香穴!”银针入体的瞬间,王亦寒竟闻不到毒烟——嗅觉被暂时封闭,这让他暂时免受毒烟的侵害。

阿布疯笑着冲进敌阵,专挑人下三路捅刀,嘴里喊道:“老子最会治痔疮!”黑袍人惨叫倒地,伤口喷出的竟是蛊虫,场面十分惊悚。

王亦寒趁机甩出毒针,钉死阵眼,针灸大阵瞬间反噬其主。云青子的药铃炸裂,碎片划破他的脸颊——流出的血带着桂花香,这一细节让王亦寒心中一动。

“原来你喝药保命!”王亦寒嗅着血味,辨出了七味药材。阿箐突然甩出蒙眼布,说道:“浸过龙血!”布条缠住云青子,烫得他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假阿箐趁机偷袭,金瞳射出毒光。真阿箐迎面撞上,两女额头相贴——竟浮现出同一幅婴儿洗三图。

“双生子蛊?!”王亦寒想起《痋脉经》中的禁术,心中一惊。云青子狂笑起来,撕开衣襟,心口的疤痕形似太极,得意地说:“当年剖腹取双胎,妙手啊!”

阿箐姐妹突然头痛欲裂,天灵盖冒出青烟。阿布趁机塞进两把药粉,说道:“以毒攻毒!”烟雾中凝聚出一个产妇的虚影,竟然是云青子早逝的道侣。

“娘...?”双阿箐齐声哭喊。虚影突然掐住云青子,愤怒地说:“还我女儿命来!”怨气冲散了黑袍人,药田瞬间枯萎,这一切都充满了仇恨与怨念。

王亦寒的噬心蛊钻入枯萎的药根,竟吸出一股清流。水流过处,草木疯长,缠住了云青子的四肢,王亦寒惊讶地说:“这是...本草精华?”

阿布突然口吐白沫,皮肤下蛊虫乱窜。真阿箐毫不犹豫,割腕喂血,说道:“你中了他的本命蛊!”金血入喉,阿布呕出一个带牙的肉团——竟是云青子的本命蛊,这让局势发生了转机。

假阿箐趁机抢走肉团,吞下后身形暴涨三丈,得意地说:“终于...完整了!”她撕开肚皮,里面掉出三百个青铜小人,每个小人都刻着王亦寒的生辰,这一切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王亦寒捡起小人,扎针攻击,假阿箐相应部位立刻渗血。阿箐的金瞳骤亮,喊道:“刺膻中穴!”银针出手的瞬间,假货心口爆出一个血洞。

云青子突然扑来,堵住血洞,疯狂地说:“不准伤我杰作!”父女相拥的场面让真阿箐一阵恍惚,却被青铜小人咬住脚踝。

阿布抡起药杵,砸碎小人,然而碎片却化作蛊虫钻地。地面隆起七十二个坟包,每个坟包都爬出一个王亦寒。

“本体在这!”众克隆体齐指真身。王亦寒突然头痛欲裂,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冲刷着他——每具克隆体竟承载着他不同年龄的记忆,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世更加迷茫。

阿箐姐妹突然合体,金瞳与龙纹交相辉映。她们咬破指尖,画出一个血阵,齐声念道:“以双生为祭,召烛龙净世!”

血阵吞没了克隆体,凝聚成一颗龙血丹。云青子疯狂地抢丹药,却被阿布一脚踹飞,阿布喊道:“闺女,接住!”丹药划过半空,被王亦寒和阿箐同时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