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蛊影重重的真相(1/1)
阿布静静地蹲在蚀骨潭边,手中的柳叶刃泛着森冷的寒光。他毫无迟疑地挑开一具浮尸的胸膛,腐臭的脏器瞬间滑落一地。就在这时,他突然高高举起一团正在蠕动的肉瘤,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这是你的吗?”王亦寒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那肉瘤表面布满了诡异的青铜纹路,竟与他体内的噬心蛊同源!
“云青子给所有药奴都种了蛊种!”阿布癫狂地大笑着,用力捏爆了肉瘤,黑血飞溅而出,溅在了王亦寒的心口。“你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王亦寒的心。瞬间,噬心蛊仿佛受到了刺激,在他体内疯狂暴走,他忍不住呕出一口黑血,令人震惊的是,黑血中竟有上百只蛊虫在痛苦挣扎。
悬壶谷内突发可怕的瘟疫,修士们痛苦不堪,灵脉暴突,如同蚯蚓般在皮肤下钻动。阿布毫不畏惧,当众解剖起一名发病的弟子。随着解剖的进行,腐臭的丹田内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青铜蛊丝,令人作呕。“病因在膻中三寸!”阿布大声喊道,刀尖精准地刺入尸身的某处,随后挑出了一枚仍在跳动的青铜心脏。
王亦寒见状,猛地夺过柳叶刃,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心口。他剜出的黑蛊与那尸心蛊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场面诡异至极。阿布舔着刀刃,发出阵阵狂笑:“现在你算我真正的同类了!”说罢,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了胸腔内的五颗金丹,那赫然是失踪多年的各派天骄!
就在此时,云青子操控着青铜鼎现身。鼎中,浸泡着王亦寒前世的尸身,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养你三年,该还蛊了!”云青子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万千蛊丝如同一群恶蛇,缠向王亦寒。
阿布迅速甩出柳叶刃,刀刃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吸走了周围的毒雾。“毒修弑师要用师父教的招式!”他大声怒吼着,刀刃上浮现出寒毒真君的记忆。原来,当年正是云青子用这把利刃,暗算的寒毒真君!
王亦寒借助这份记忆,凝聚出一根毒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贯穿了云青子的天灵。阿布趁机掏出云青子仍在跳动的心脏,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要留着泡酒吗?你三年前可爱这味药引!”
这时,阿箐的盲眼突然闪过一道金光,照出了王亦寒体内的残魂。“你心口...封着个女童魂魄!”她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和恐惧。阿布听到这句话,脸色骤变,手中的柳叶刃竟然首次脱手,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叶刃坠地的脆响仿佛是一个信号,阿布突然发疯般扑向那具被解剖的修士尸体。他的十指如钩,用力撕开尸身的天灵盖,掏出血淋淋的脑髓,发出阵阵狂笑:“找到了!云青子在这厮神识里留了后手!”脑髓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蛊文,与王亦寒心口的青铜纹路竟然同源,这一发现让人心惊胆战。
阿箐的盲眼缓缓转向西北方,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那里...有更大的腥气!”她指尖的金光所指之处,蚀骨潭水突然剧烈沸腾起来,随后浮起了上百具缠绕着蛊丝的尸体。每具尸体的丹田处都插着柳叶刃的仿品,刃身皆刻着“021471”,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老东西把咱们当蛊虫养!”阿布癫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将本命柳叶刃刺入潭水。刀刃吸饱尸毒后,竟然暴涨三丈。他转头,露出渗人的笑容:“要不要玩把大的?把这潭水灌进悬壶谷灵脉!”
王亦寒迅速按住阿布握刀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你早知道这些尸体的事。”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阿布的瞳孔骤缩,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里,嵌着一枚刻有“021470”的青铜蛊种,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咱们都是药引子...”阿布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他刀尖挑破自己的蛊种,黑血瞬间凝成一个女童的虚影。“只不过我女儿没能熬过试药!”女童脖颈的胎记与阿箐妹妹的一模一样,命运的齿轮似乎在这里开始转动。
蚀骨潭突然炸开,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颤抖。云青子的残魂挟着万千蛊尸浮空,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好个父女情深!当年你为救这丫头叛出毒修一脉,如今还不是要借我蛊术续命?”阿布嘶吼着挥刀斩去,却被王亦寒拦住:“他在激你毁掉最后证据!”
阿箐突然咬破指尖,点在女童虚影的眉心。金光暴涨间,浮现出一段记忆幻境:那是三年前的雨夜,云青子将女童魂魄封入青铜鼎,鼎内还浸泡着九具特殊命格的童尸!
“这才是真正的九子噬心蛊...”王亦寒心口的噬心蛊突然离体,与其他蛊尸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我们不过是第十个祭品!”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阿布趁机将柳叶刃插入青铜鼎的裂缝,用力大喊:“给我开!”刃身浮现出毒修禁术——以血亲魂魄为引的《九幽返生诀》。当他转头看向王亦寒时,眼中已无癫狂,只剩决绝:“帮我护法一炷香,换你彻底摆脱噬心蛊!”
潭底传来沉闷的震动,仿佛是沉睡的巨兽在苏醒。九具青铜棺椁破水而出,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阿布割腕洒血,在每具棺椁上刻下逆生咒,口中念念有词:“毒修一脉的规矩,弑师者需承其因果...”当他刻到第七具时,棺盖突然炸裂,里面竟封着阿箐妹妹的尸身!
“阿妹?!”阿箐的净化之力瞬间失控,金光化作锁链,缠住了王亦寒。“你心口的蛊在吞噬她魂魄!”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阿布却癫笑着继续刻咒:“死了好!死了才能炼成尸心蛊!”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决绝。
王亦寒在金光与蛊毒的撕扯间,瞥见了一个恐怖的真相——每具棺椁内部都刻着他的生辰八字!这一发现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王亦寒抓住缠绕脖颈的金光锁链,噬心蛊顺着锁链反向侵入阿箐的经脉。“看清楚!”他暴喝着,将阿箐拉入神识幻境。在幻境中,九具青铜棺椁在虚空中组成了一个逆生大阵,阵眼处悬浮的正是云青子的本命魂牌!
“他用我们的生辰八字养蛊...”王亦寒指向阵中流转的血线,声音低沉而愤怒。“每具棺椁都是个小型养尸池!”阿箐的金瞳突然照出一个恐怖真相:阵眼魂牌上竟刻着王亦寒前世的道号——寒毒真君!
阿布在现世发出癫狂大笑:“妙啊!老贼竟把你自己炼成阵灵!”他挥刀斩断第七棺的锁链,阿箐妹妹的尸身突然睁眼,瞳孔里跳动着云青子的残魂!
“好徒儿,现在明白了吗?”附身女童的云青子操控着尸身开口,声音充满了得意和阴险。“当年你叛出师门时,我就用你的精血培育了这具蛊尸!”
阿布突然平静得可怕,他将柳叶刃划过自己心口,鲜血瞬间涌出。“你以为我为何剖心上千具尸体?”他掏出血淋淋的脏器,那竟是一颗刻满反咒的毒修金丹!
王亦寒瞳孔骤缩,震惊地说道:“你在所有死者体内刻了逆生咒!”
“正是!”阿布捏碎金丹,九具棺椁同时爆出青光,他的声音充满了复仇的快感。“三百年的解剖,等的就是今日!”
云青子操控的蛊尸突然发出惨叫,女童的魂魄从七窍溢出。阿箐趁机抛出染血的蒙眼布,金光照出魂魄中的青铜蛊丝。“阿妹,姐姐带你回家...”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蚀骨潭水倒灌入阵,将青铜棺椁冲成八卦阵型。王亦寒心口的噬心蛊突然离体,化作九根毒针刺入棺椁。“这才是真正的《痋脉经》——以蛊为针,改天换命!”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空间。
云青子的残魂在阵中左冲右突,发出愤怒的咆哮:“逆徒!你竟敢用我教的...”
“闭嘴!”阿布与王亦寒同时暴喝,前者挥刀斩断魂牌灵脉,后者操控毒针封死阵眼。
当最后一根毒针刺入女童尸身时,阿箐突然呕出金血,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不要!她魂魄里还有...”话未说完,整座大阵轰然逆转,所有蛊尸爆成血雾,在空中凝成一枚跳动的青铜心脏!
青铜心脏在血雾中沉浮,阿布突然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那血珠在空中凝成古老的蛊文,竟与王亦寒心口的纹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三百年前我剖开寒毒真君尸身...”他挥刀割开王亦寒的衣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其胸腔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蚀骨潭水逆流成镜,映出一段被篡改的记忆:在悬壶谷禁地深处,云青子以指为笔,在王亦寒前世的尸身刻咒,每一道血痕都化作了青铜蛊虫。“你以为自己是天选毒修?”阿布癫笑着引动潭底禁制,“不过是老贼用《夺舍逆命经》培育的蛊鼎!”
王亦寒的神魂剧震,噬心蛊离体凝成寒毒真君的虚影。那虚影竟向他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而低沉:“请主神归位!”阿箐的蒙眼布无风自燃,金瞳照出一个骇人真相——寒毒真君尸身的天灵盖处,嵌着一枚刻有“021471”的青铜钉!
“九子噬心,十方俱灭...”云青子的残魂从青铜心脏中浮现,声音充满了邪恶和贪婪。“当年老夫取你一缕命魂注入寒毒真君尸身,如今该收网了!”万千蛊丝自潭底暴起,王亦寒的魂魄被强行扯向青铜心脏。
阿布突然祭出三百年来剖心所得的金丹,在虚空布下《九幽逆灵阵》,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毒修一脉的规矩,弑师需用师父的本命蛊!”他徒手插入自己胸膛,挖出一颗跳动的青铜心,那心窍里竟养着寒毒真君的半缕残魂!
“去!”阿布将青铜心拍入王亦寒的天灵。噬心蛊瞬间暴长百丈,口吐人言,声音威严而恐怖:“本座蛰伏三百载,终得此刻!”一条龙首蛇身的蛊灵出现,它吞下青铜心脏,额间睁开一只金瞳,与阿箐的金瞳一模一样!
云青子的残魂终于色变,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你竟将药灵之眼炼成蛊目!”蛊灵巨尾一扫,九具青铜棺椁化作齑粉。阿箐七窍流血,却嫣然一笑,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解脱和欣慰:“阿妹,姐姐这双眼睛送你...”金瞳离体,没入蛊灵,瞬间照破云青子魂核中的命魂钉。
“不——!”在云青子凄厉的哀嚎中,王亦寒神魂归位。他脚踏蛊灵,俯瞰众生,声音充满了威严:“今日方知,我即是蛊!”蚀骨潭水倒卷成袍,万载毒瘴凝为冠冕。阿布跪地,献上柳叶刃,声音恭敬:“请蛊尊重掌《痋脉经》!”
地脉深处传来轰鸣,悬壶谷养尸池中万千药奴破棺而出。他们心口浮现青铜蛊纹,朝着王亦寒所在的方向伏地长啸,仿佛在朝拜他们的王者。阿箐以血为引画符,残破的金瞳映出天道裂隙,她的声音充满了严肃:“蛊尊请看,三界病灶已现!”
“蛊尊请看,三界病灶已现!”阿箐指尖的金光刺破云层,苍穹的裂隙中渗出黑血般的浊气。王亦寒额间的蛊纹骤亮,滔天的威压震得山岳崩摧,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区区心魔瘴,也配称病灶?”
蛊尊的神识操控着王亦寒的双手结印,蚀骨潭水逆涌成九条毒蛟,气势汹汹。正当毒蛟要撕咬天隙时,王亦寒的神魂突然暴起,充满了愤怒:“滚出我的躯壳!”心口的青铜钉迸发血光,硬生生将蛊尊的神识逼离体外。
残存的蛊尊虚影怒极反笑,声音充满了怨恨:“好个狼崽子!本尊等你跪求附体那日!”话音未落,便消散于瘴气中,唯留一枚青铜蛊种悬浮在半空,仿佛在诉说着故事的未完待续。
阿布突然暴起,抢夺蛊种,柳叶刃青光暴涨,他的眼神充满了贪婪:“此物合该归我!”刀刃触及蛊种的刹那,刃身《痋脉经》的符文突然离刃,尽数没入王亦寒的眉心。
“原来如此...”王亦寒七窍溢血,却仰天大笑,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蛊尊不过是个窃经贼!”他徒手捏碎青铜蛊种,爆出的黑雾竟凝成真正的《痋脉经》玉简,真相终于大白。
云青子的残魂趁机附身阿布,他的声音充满了阴险:“徒儿,为师教你最后一课...”被操控的阿布突然自断左臂,施展血祭之术,唤出地底万千毒尸,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噬师者,终为他人嫁衣!”
王亦寒脚踏毒蛟,迎战尸潮,手中的玉简突然化剑,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痋脉十三式——剜心!”剑光过处,毒尸心口皆现青铜钉虚影。阿箐的金瞳骤亮,她的声音充满了急切:“钉魂处即命门!”
正当战局逆转时,悬浮的蛊种残片突然没入阿箐的后心。她浑身浮现与王亦寒相同的蛊纹,盲眼竟开始愈合,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原来我才是...真正的蛊鼎!”
地脉深处传来龙吟,被镇压的灵脉突然暴走。七十二峰废墟中升起一座青铜巨鼎,鼎身浮现出三界病灶图。人间界某处城镇正被黑雾吞噬,赫然是王亦寒前世的故里,这一发现让他心急如焚。
王亦寒凝视着病灶图中的熟悉街景,手中的玉简突然变得灼热,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云青子,这便是你真正的后手么...”他割破掌心,将血抹在阿箐的额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可愿随我踏破此劫?”
阿布挣脱操控,捡回断臂,癫笑着插入丹田,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这般热闹,怎能少了我?”三人的影子在残阳下交叠成毒修图腾,青铜巨鼎轰然开启界门......
青铜巨鼎开启的界门喷涌出一股洪荒气息,王亦寒的瞳孔突然泛起青铜锈色。当第一缕九幽墟的阴风掠过他的面颊时,他看见鼎身的饕餮纹化作了流动的画面——那分明是自己前世咽气前未曾见过的场景!
病榻上的自己正在渐渐消散,胞妹却突然撞开房门。她怀中紧抱的青铜匣子摔出半块残玉,与此刻鼎耳镶嵌的玉珏纹路完全吻合。“哥,镇龙观地宫里有救你的...”妹妹的呼喊被破门而入的黑甲卫打断,为首者肩甲燃着幽蓝的魂火——正是云青子一脉独有的焚魂焰!
黑甲卫的链刃穿透妹妹心口时,她蘸血在残玉上画出的符咒,竟与阿箐破除蚀骨潭禁制的指诀一模一样。王亦寒此刻才惊觉,那些涌入脑海的《痋脉经》秘法,字迹在蛊尊的狂草与妹妹的簪花小楷间不断切换,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过往。
“原来你早在我魂魄里做了手脚。”王亦寒突然扼住阿箐的手腕,她愈合中的盲眼浮现出妹妹临终时的重瞳,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云青子让你找的根本不是蛊种...”鼎内传来的龙吟吞没了后半句话,界门彼端传来妹妹清晰的呼唤:“哥哥,来地宫找我!”鼎腹的病灶图急速流转,最终定格在镇龙观地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