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野蛮世界40(1/1)
“20!”老李的声音刚落,整个实验室突然暗了一下,随即又亮起更刺眼的白光。所有缸体的气泡同时达到顶峰,液面像沸腾的岩浆般剧烈起伏,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淡蓝色的光晕。能量储存罐上的数字疯狂跳动,金色的光芒透过罐壁溢出来,在地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太棒了!”沈塔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伟大的“胜利”,“他的生命能量一定非常巨大!普通野蛮人在 15的时候就已经能量枯竭,他竟然能轻松突破 20,这简直是生物学和能量学的双重奇迹!”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玻璃罩,眼神里充满了痴迷,仿佛那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传感器读数?”沈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需要更精确的数据来证明这次实验的价值。
“22!”小张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手因为用力而紧紧按在传感器的显示屏上,指腹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而且还在上升!能量波的频率稳定,没有任何衰减的迹象!”
“汽化过程完美,一切运行正常!”王姐接口道,她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细胞分解的速率与能量释放的速率完全匹配,没有出现任何紊乱——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操作!”
沈塔走到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各项数据,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次转移将成为经典示例!”他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盖过了仪器的轰鸣,“亚诺长老会为我们骄傲的!这是我们获得的巨大成功啊!”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差点碰倒旁边的试剂瓶,“想想看,只要掌握了提取高等智慧生命能量的技术,我们的文明将迈出多大的一步?星际航行、时空穿梭,所有的梦想都将成为现实!”
实验室里的助手们也被这股狂热的情绪感染,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只有老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着屏幕角落里那个几乎被遗忘的生命体征监测图——尽管心率稳定,但脑电波的活动已经微弱到几乎探测不到。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沈塔狂热的笑声淹没。玻璃罩内的金光越来越亮,仿佛要将整个实验室都吞噬,而那些疯狂涌动的气泡,像在为这场残酷的“胜利”奏响赞歌。
(只见所有的缸体都开始不停的向上冒出更加剧烈的气泡。
“能量反应!?”沈塔问。
“17稳定在17”
“起效果了!”沈塔兴奋的说道。
“17,开始上升。”
“提高几个点。”
“20”
“太棒了!他的生命能量一定非常巨大!”沈塔说道。
“传感器读数?”
“22”
“汽化过程完美,一切运行正常。这次转移将成为经典示例!这是我们获得的巨大成功啊。”
)
金属控制台发出细微的嗡鸣,沈塔的指尖在冷硬的按钮上划过,留下短暂的温度印记。“调整阻抗压力至临界值。”他的声音透过密闭实验室的扩音器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玻璃隔间内,作家双目紧闭地躺在银色操作台上,胸口微弱的起伏被监测仪转化为绿色波纹,在屏幕上有气无力地跳动。沈塔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那些波纹上,喉结滚动着追问:“阻抗读数如何?”
操作员飞快转动旋钮的手顿了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依旧没有变化, sir。”
“该死。”沈塔低骂一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生命值曲线在掉!把过载保护器阈值调到 25,给我稳住!”他猛地捶了下控制台边缘,“要是这时候断了线,他就真成废体了。”
实验室厚重的铅门突然滑开,亚诺长老拄着镌刻星图的合金手杖快步走入,猩红长袍在气流中掀起褶皱。“沈塔!”他苍老的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亢奋,手杖重重敲击地面,“收到你的加密报告了——恭喜你,这是历史性的突破!”
老人凑近观察窗,浑浊的眼珠在作家苍白的脸上转了转:“完美的意识传输,每个数据节点都堪称教科书级别。这位作家的状态……”
“神经突触的活跃度降了 37%,但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沈塔调出三维数据模型,蓝色光点在虚拟空间里缓慢游移,“给他注射营养合剂,一周内就能恢复基础机能。到时候,他会像之前那些‘容器’一样,成为我们最可靠的能量转换器。”
亚诺长老突然抓住沈塔的手腕,手杖顶端的晶石发出幽光:“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能复现这次传输的参数,所有时间旅行者都将成为待宰的羔羊!”
“您是说……”斜后方的莫长老推了推悬浮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那个总能预判巡逻队路线的小伙子?还有他身边那个能徒手拆解能量盾的姑娘?”
“他们的时空基因序列非常特殊。”亚诺的声音陡然压低,长袍下的手指因激动而颤抖,“作为变数,他们是致命威胁;但如果能驯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们会是比作家强十倍的能量源。”
“埃达尔!”亚诺猛地转身,手杖指向站在门口的银甲队长,“立刻调派阿尔法小队,带上时空禁锢网。那两个和作家一同出现的年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此同时,百公里外的废弃都市边缘。
常尔半蹲在断壁残垣后,手掌平伸向前,对着围堵沈涛的蛮族战士们做了个“停”的手势。他身上的亚麻斗篷沾满尘土,露出的小臂上刻着淡金色的安抚符文:“放开他。”符文随着话语亮起微光,“把你们从辐射区带出来,只是想让你们避开巡逻队的扫荡。”
沈涛被粗糙的麻绳捆在断裂的钢筋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猛地挣了挣手腕,麻绳勒进皮肉的痛感让他眼神更冷:“别装模作样了。”声音因脱水有些沙哑,“你们把作家关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