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衣服都不会穿了?(1/1)
他的胸口前泛起微红的小点,缓缓地喘着粗气。
“宋雁嫜……”
她有些迟疑,但现在这么危机的时刻,还是直接伸手碰向他的胸肌。
手与皮肤触撞的那一刻。
陆子言猛的向后一颤,瞬间屏住了呼吸,换气都来不及,大脑一片混乱。
“宋……雁嫜……”
啊啊啊……
她实在没有想到陆子言这么害羞,比舒越还敏锐的多,轻轻一碰就连喘气不敢。
这是她根本没有料到的。
他还无比迷恋般地唤着她的名字,先前觉得安蜀澜会勾引人,现在的陆子言真的有过之而不及。
脑袋里闪过许多橘色废料,一时半会儿都拉不回神来。
“雁嫜……”
宋雁嫜看着陆子言上下翻滚的喉结,他好似不像表面的那么不谙世事,准确捕捉到她心里的动态,一举一动流露无意,却让她感觉暗里叵测般的图谋。
想到这里,她赶紧咬了咬嘴唇,逼得自己清醒起来,陆子言都受伤了,她居然觉得陆子言略有隐瞒别有用心,罪过罪过。
“陆子言,你忍一忍,我帮你再看看。”
“好……”
他苍白无力地双手撑着地,微微前倾让自己的身体离宋雁嫜更近了些。
就算没有贴近,也听的见那澎湃有力的心跳声。
宋雁嫜局促放下的手,又有些无奈抬了起来。
这下。
陆子言没有向后躲去,反而缓缓地咬着牙,由于受压愈发红肿的口唇,眸含秋水似的抖动。
“没有……什么事。”
她直接松开了手,果决的起身还后退了几步。
“宋雁嫜,要不要再……”摸一会。
“不用了。”
宋雁嫜干脆转过身来背对着他,双手扶着自己脑袋。
苍天大老爷,她可是清纯无辜的女大社畜,怎么能抵挡得住这么多的诱惑,内心不断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陆子言,你这样的做派不觉得很过火吗?”
当宋雁嫜回头时,就看见安蜀澜看似无比温柔的背影给陆子言穿着衣裳。
可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要把陆子言乱刀捅死一样的狠意,含盖着私人恩怨的情绪爆发。
“陆子言,你是手断了还是脚瘸了?”
“衣服都不会穿了?”
“我这妖心善,帮你也算做个善事。”
他是想把陆子言给活剥了,语气的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宋雁嫜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安蜀澜挡住了陆子言的神色,陆子言轻蔑的望着他,小声说:“滚。”
安蜀澜轻挑着眼角:“你有本事大声点。”
见安蜀澜的手不放。
“我数三次,你放不放。”
“三。”
“二。”
还没有数到三。
陆子言直接叫出一声。
“宋雁嫜。”
陆子言傲慢地回瞥着安蜀澜,望向安蜀澜死死拽住他衣领的手,挑衅味十足。
“陆子言,你真的很装。”
陆子言没有说话,平静地看向安蜀澜,眼底却浮现恣肆的感觉。
原本就有些不放心安蜀澜,宋雁嫜快步走来。
只见,安蜀澜爽快的松了手,他与宋雁嫜擦肩而过,望了她几眼冷哼几声。
“陆子言,你怎么样了?”宋雁嫜没在乎安蜀澜不自然的神情,但也笃定这两个妖怪之间应该有什么秘密。
“我……”
当她垂下眼眸与陆子言对视时,才发觉陆子言那诡秘的金色血瞳凝视着她,顺势感觉陆子言身体中的魅丝,竟然在渐渐侵入她的身体。
陆子言虽然是担忧的模样看着宋雁嫜,而她却惊觉陆子言的异常。
后来,她才会彻底明白,温柔绅士般的陆子言,实际上占有欲极强,心里阴暗爬行觊觎着她的一切,当除他以外的人与宋雁嫜靠近,他就是会嫉妒到发疯的乖张病娇。
魅丝就像是不断延伸的细网,在她的心房不断纠缠旋绕,让她的全身都因丝线刻意的禁锢而愈加发软。
“好像找到可以解决魅丝的办法了。”
陆子言的声音听着越来越恍惚。
宋雁嫜的身体渐渐无力起来,感觉不断在往下坠,惊悚空灵。
“抓住我的手,宋雁嫜!”
是安蜀澜。
“宋雁嫜,我在这里!快抓住我的手!”
是陆子言。
她努力想睁开眼,仅有分辨不清的身影在她身前跑来。
两个向她伸去的大手摆在她的左边和右边。
“宋雁嫜!”
“宋雁嫜!”
不同的音色又响起了。
她拼命的晃了晃脑袋,手无意识地向右手伸去。
“安蜀澜,她还是选择了我。”
在她左前方的手有些颤抖地收回去了,发出低沉的嘶哑声:“陆子言,你若是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我就杀了你。”
而她牵起的右手牢牢抓住了她,将她的身躯向前一拉,轻柔地拥入怀中。
“杀了我?倒看你能否有这个机会。”
“还有安蜀澜,那几个小喽喽就交给你了。”
“滚。”
她脚下出现一面净透的银镜,那人将她步步为营般紧紧逼近银镜正中,霎时天昏地暗,整个身体都倒置过来,硬生生闯进那银镜所映照的黑暗中。
夜幕低垂,阴风萧瑟,四周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沉寂。
古老的府苑笼罩在一片不安诡异的氛围,荒废的木墙上爬满了枯藤。
透过窗棂传来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
宋雁嫜站在府邸的门口,身着一袭红色嫁衣,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嫁衣在她的身上十分合身,布料棉软,刺绣的凤凰图案鲜艳耀眼。
她的头饰盘得极高,散发着沉重的金属光泽,然而宋雁嫜的眼神却没有任何亮色,只有那种深沉的迷茫。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感觉魅丝还在她心口缠绕。
“安蜀澜……”
“陆子言……”
无人回应。
天天一睁眼就换个场景,要不要这么惊心动魄,如果她有心脏病早就被吓死了。
她无法动弹,只能站在那扇古老的木门前,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不明的嘶吼和压抑的叹息,什么东西正在阴暗的角落里蠕动。
宋雁嫜的身体微微颤抖,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让她难以喘息。
我的小心脏,搁这拍鬼片吗。
她的视线游移,突然间看到眼前向她走来的男子。
鲜衣怒马。
翩翩少年。
他身穿一袭朱红喜服,头戴金丝玉冠,胸前和后背绣着两只彩色的鸳鸯,嘴角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那笑容冰冷如刀刃,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