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楼氏秘辛（1/1）
南山顶上，云雾绕绕，松涛阵阵，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时间与莫文霏跟在剑痴，沿着一条青石小径跑步上行。
剑痴虽然缓慢，却带着一身莫名的威严，每一步都似踩在天地间某种无形的心灵上，让人不敢小瞧。
几名顾家护卫被安排在山腰处驻守，只待时间与莫文霏下山随后行会合。
南山剑派的驻地并不如传说那般严肃弘扬，反而目光颇为简朴。
一座古朴的石殿刚于山巅，已散落着几间木屋，屋外几名练隐正在剑上，剑光闪烁，隐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时间目光扫过，心中暗道：“南山剑派虽隐藏，但底蕴已然，周霆的剑法蕴了，如此若遇上更强的对手，恐怕是多加小心。”
剑痴带着两人走进石殿，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墙上挂着一柄斑驳的古剑，剑身虽无镜子，却透着一缕岁月沉淀的厚重。
剑痴的目光却是一样的，自己则缓缓坐下，目光映现莫文霏手中的玉牌上，眼中闪过一瞥复杂的神色。
“莫家小姐，你说这块玉牌是你母亲楼宇蓝留下的信物吗？”剑痴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追忆。
你莫文霏点过去，将玉牌递了，低低声道：“前辈，家母楼宇蓝失踪多次，留下的线索寥寥无几。白沙古井中得来的信中提到，让我来南山寻找你，说会告诉我一切。”
剑痴接过玉牌，挥手挲着上面的异兽纹路，目光愈发深邃。
他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楼宇蓝……无意到一晃已是十数年。当年她风华绝代，智勇双全，莫家也因她而名震潭州。可惜，天妒英才啊。”
时间闻言，心里一动，拱手道：“前辈，楼前辈究竟为何失踪？她信中提到玉牌不能落入墨家之手，这其中又有何隐秘？”
剑痴目光扫向时间，似在打量他的深浅。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时间，你在天心阁胜了周霆，身法诡异，颇有几分能耐。既然你护送莫家小姐至此，老夫也不瞒着你。楼宇蓝的失踪，与墨家脱不了干系，而这玉牌，实捂了一把钥匙，一把能开启莫祖传秘地的钥匙。”
莫文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撼：“祖传秘地？前辈，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什么秘地！”
剑痴淡淡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缅怀：“你母亲不提，是为了护佑你周全。”
“莫家虽是为了形成潭州一普通家族，实则传承久远，祖上曾是某古派分支，守护着一处秘地。那秘地据说藏有莫家先祖留下的至宝，但也引来无数觊觎。因此宇蓝当年就是守护这块玉牌，与墨家之人交手，失踪。”
时间皱眉道：“墨家为何如此执着于这块玉牌？那秘地中，究竟藏着何物？”
剑痴摇了摇：“具体何物，老夫也不知。当年楼宇蓝来南山时，只说秘地中藏着提出颠覆江湖的秘密，若落入恶人之手，恐生大乱。”
“她将玉牌托我保管，本想假死脱身，暗中查探墨家的阴谋，岂料还是中了埋伏，至今下落不明。”
莫文霏闻言，眼睑微红，低声道：“母亲她……还有生的可能吗？”
剑痴沉默片刻，沉声道：“当年她虽重伤逃脱，但墨家追杀不休，确实凶多吉少。不过，楼宇蓝此人极具聪慧，若她真有生机，或许已隐姓埋名，待你去寻找。”
莫文霏咬了咬牙，眼神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真相！前辈，母亲可曾留下其他线索？”
剑痴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递给莫文霏：“这是她当年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不知嘱托我，若她五年内未归，便祭出一封信交于莫家后人。如今你已经来了，那便去吧。”
文霏接过信，展开一看，信上字迹娟秀，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霏儿，若见此信，为娘或已不在人世。玉牌不可落入墨家之手，秘地之谜，需莫亲启。南山剑痴可信，若有难须，求他相助。切记，墨家背后有更大势力，至少有线条。母字。”
信虽短，却字字透着深情与隐忧。莫文霏看罢，眼泪重新坚强，滑落脸庞。她低声道：“母亲……”
时间拍拍了她的肩膀，低声道：“莫姑娘，节哀。既然楼前辈留下了线索，我们便继续追查下去。墨家既如此执着于玉牌，说明秘地中必有他们急欲得到之物。”
剑痴点点头，沉声道：“时间说得。墨家这些年动作频频，似在潭州暗中布局，恐怕是已经盯上了莫家秘地。你们此行虽然查清了部分真相，但危机也随之而来。”
时间闻言，目光一凝：“前辈，墨家可曾在南山附近活动？”
剑痴冷哼一声：“哼，南山虽是剑派重地，但墨家之人胆大包天，半年前便有人在山下窥探，被我派弟子火箭。不过，他们已经盯上了玉牌，怕是不会轻易罢手。”
莫文霏擦去泪水，铣道：“前辈，母亲信中说若有难，可求你相助。今墨家势大，我与时虽有所手段，但恐难敌。您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剑痴目光微闪，沉吟片刻，练道：“老夫与楼宇蓝有旧，欠她一个人情，虑自当相助。不过，我年事已高，久不问江湖事，若要下山，需得有理由。”
时间心中一动，拱手道：“前辈，若您肯下山，可以指点我针法为由。我鬼九针虽有所造诣，但罹许多不解彼，若得您指点一二，定能更进一步。”
剑痴闻言，眼中闪过一瞥兴趣：“鬼九针？倒是久闻其名，此针法相传可医人，亦杀人，玄妙无比。你既提起，老夫便尝你的拳两。若你真有天赋，我便随你下山一趟！”
时间点点头，眼神坚定：“好！请前辈赐教！”
石殿外，南山剑派的练剑场空无一人，剑痴站在场中央手掌，木剑轻抬，目光如电地注视着时间。
莫文霏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玉牌，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时间，出招吧！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鬼九针有几分火候！”剑痴声音低沉，木剑虽未出鞘，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剑意，压得时间呼吸一滞。
时间深吸一口气，毫针一抖，气旋手中的气劲迅猛散开，直冲剑痴面门。
他知道，剑痴身为南山剑派前辈，剑法必然深不可测，若不竭尽全力去赴，恐怕是难以过关。
“铮！”气旋针的气劲尚未近意身，便被一股无形剑挡住，消散于无形。剑痴木剑一挥，剑意如潮水般涌来，直逼时间周身要害。
时间目光一凝，脚下动作连动，身形如游龙般在剑意中穿梭，手中毫针不断刺出，气旋针的气劲如细密的雨丝般散开，试图扰乱剑痴的节奏。
然而，剑痴的剑意却如泰山压顶，任凭气旋针如何扰动，竟纹丝不动。
“好强的剑意！”此时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若不使出紧张，生怕是难以惊动对方。他深吸一口气，手中毫猛然刺向自己的针膻中穴，气旋针的提速之法再度施展。他的身形骤然加速，仿佛作了残影，险之又险地击中了剑痴的剑意。
“好小子，倒是有些门道！”剑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木剑一颤，剑意骤然一变，化作了道剑影，直逼时间周身要害。
时间不敢大意，毫针连刺，气旋针的气劲接连散开，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尝试破坏剑意的冲击。
同时，他脚下动作连动，身形如鬼魅般绕向剑痴的第三方，反手一针刺向他的肩井穴。
这一针虽未刺中，但气劲却让剑痴的剑意微微一滞。
趁机拉开距离，抹了一把前额的汗水，低低道：“前辈剑法果然高明，在下佩服！”
剑痴收剑而立，淡淡道：“你的针法虽有些火候，但内力不足，难以发挥鬼九针的真正威力。若你能将内息与针法更紧密结合，或许能更进一步。”
时间闻言，心中一动，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若前辈肯下山，在下愿随时请教！”
剑痴点点头，目光扫向莫文霏：“也罢，老夫便随你们下山一趟。墨家之事，牵连甚广，若不查清，恐怕是后患无穷。”
莫文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前辈！”
隔日清晨，剑痴带着时间与莫文霏下山，几名顾家护卫见状，忙迎上来：“少主，莫小姐，可有收获？”
时间点点头：“有剑痴前辈相助，此行已有所获。我们速回顾家，墨家之事，需从长计议。”
一行人加快脚步，沿着原路返回潭州。
然而，刚到南山脚下，时间便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从远处传来。他目光一凝，低声道：“小心，有人埋伏！”
话音未落，密林中一阵箭雨骤然射出，直朝袭队伍来。剑痴冷哼一声，木剑一挥，若剑意如虹，将箭雨尽数斩落。
“墨家之人，果然阴魂不散！”剑痴目光一寒，沉声道，“时间，莫家小姐，随我杀过去！”
时间与莫文霏对视，手器紧握，迅速冲入密林。
林中，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弓弩，目光阴冷地注视着他们。为首一人身披黑袍，声音沙哑：“交出玉牌，饶你们不死！”
时间冷笑一声：“哼，想拿玉牌，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手中毫针连刺，气旋针的气劲如网般散开，直冲黑袍人面门。剑痴则木剑一挥，剑意如潮水般涌出，将几名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莫文霏挥舞短刀，战斗时间与剑痴，试图撕开对方的阵型。
一时间，林中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交手片刻，剑痴剑意大开大合，竟将黑衣人逼得节败退。黑袍人见势不妙，怒喝一声：“撤！”
黑衣人迅速退入密林，消失不见。时间敏感追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低声道：“前辈去，这些人来如风，似有备来。”
剑痴冷哼道：“墨家格局向来如此，狡诈如狐。我们速回顾家，商议对策！”
一行人不再耽搁，加快脚步，返回潭州。
时间却暗自盘算：墨家如此执着于玉牌，莫家秘地究竟藏着何等秘密，竟然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