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听说你要拼爹(1/1)
从高坡上下来时两人的衣着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用梁少彰的话来讲:谁行走江湖只靠一身马甲?
二人均身穿青蓝旧布的道袍,一个手握银枪,另一个凶神恶煞,采石场的监工竟然没一个敢上前。
“你拍一我拍一,一只孔雀穿花衣。
一只蝴蝶不服气,抖抖翅膀比一比。”
就看到身体肥硕的张不正一边走一边拍手,翘脚开始跳起那个魔幻的舞步。
哔哩啪啦!
身上开始渗出黑色的电芒,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东京酷暑!”
砰!砰!砰!
张胖子双掌依次前推,整个石头场的监工都开始毫无征兆的被击飞。
“道爷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做戏做全套,免得被人找。
梁少彰就在一旁跟着,人前显圣的活,还是得交给有经验的人干。
“左手雷右手香,道爷我是该引雷引雷、当上香上香!”
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大侠得厨子不是好戏子,所以也怨不得的张胖子入戏太深。
引雷劈得正爽,一爽等于......
却见从采石场正中的精致木屋卷起一道淡紫色的光晕,呼吸间就笼罩住了整个矿场。从木屋中传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阴五雷?”话音刚传到梁少彰的耳朵里,就看一道残影从木屋闪身到面前,继续道:“我们飞鹰帮和天师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二位如此行事,不知可是我们哪里怠慢了?”
细看来人,却是一位长着山羊胡的老者,身着绣着金色飞鹰的宽大灰袍,满脸令人心底打颤的慈祥,是个不好惹的货。身旁还有一位戾气满身,看起来就嚣张跋扈的公子哥。
张胖子玩的兴起,也不管什么老者不老者的,一雷就给劈了过去。
但见老者纹丝不动,一只手摸着自己靓丽的山羊胡,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脸上还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这位道长,咱们有话先说清楚再打嘛。”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张胖子哪里管这些,目眦龟裂,大喊一声:“把你裤衩都给劈没喽!”,反手就是第二式雷劈过去。
耀眼的黑芒从九天之上一闪过,随即树桩粗的雷鳗接二连三的砸在灰袍老者的身上,不多不少整整劈了六道,一白一黑间,就看到灰袍老者白色的骨架忽明忽暗。
灰袍老者“桀桀桀”的笑了两声,脸上的笑容虽显虚假,但看起来却让人莫名感到温馨:“这位道长,现在咱们......”
话还没说完,只看到老者身上突然一阵颤抖,银灰色的长发一撮一撮的炸起,刚才在说话的嘴此刻也冒着黑烟。
刚巧是胖子雷法的第七道雷。
葫芦娃里有隐身的,难道雷里有不能有了?
叔叔能忍,婶婶也能忍,灰袍老者可忍不了。
“你找死!”
此刻的老者写满狼狈,目眦尽裂,愤怒之极,原本干净的脸上现在满是污垢,唯有一点身上绣着金色飞鹰的灰袍还是整洁如初。
张胖子装完后看到灰袍老者一点事儿都没有,急忙跑到了梁少彰身后,道:“彰哥你来,我不是个。”
“人前显圣张不正,可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你是一套接一套”。梁少彰心里暗骂,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对张胖子说:“不正,我也打不过。”
说话间灰袍老者挺着焦炭一般的黑脸就向着梁少彰飞来,杀气腾腾,双手还浮现出诡异的蓝光。
“叮!检测到宿主触发‘初入江湖’的隐藏任务,现在开始进入隐藏剧情。”
“叮!宿主做出了以下选择:
第一条,甩出长枪与灰袍老者(四品巅峰)硬刚,真男人从来不说不行。任务奖励:曳光链一条(由七十二颗北海夜明珠串成,可挂于坟头,保葬后一劫)
第二条,选择躺平,生活就像......,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任务奖励:金丝红木轮椅(当朝侍郎王大儒同款)
第三条,一人做事一人当!算时间,十七年后他还会是一条好汉。任务奖励:二十年内功修为,大道天衍决,怒原之血。”
呵,首先就要屏蔽掉第三条,自己难道是那种因为一点点小奖励就出卖兄弟的人?
见着系统的选项,梁少彰嘴角勾起不屑。
什么是兄弟?
那是遇到事情那是要两肋插刀。
两肋......插刀。
“张不正,对不住了!”
他抓住身后张胖子的衣领,又看了看飞过来面目可怖的面孔,然后心一横直接就把张胖子朝着飞过来的灰影扔了过去。
一瘦一胖,一老一少,两两相撞。
灰袍老者在明暗交错中,扑面而来的是泰山一般的压迫感,砸入怀里的是一份满满的男子汉气概,纵使他纵横江湖很多年,但也是第一次在少年身上看到这样的冷血,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梁少彰看着被砸飞出去的灰袍老者,心里想到:会不会被一屁股坐死呢?毕竟他年纪大了,也不是妙音师太。
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但是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向着一开始灰袍老者身边那个戾气满身的公子哥贴了过去。
“去见阎王吧!”灰袍老者目露凶光,掐住张胖子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张胖子高高举起,另一只手闪烁黑色的火焰,说话间就要下杀手。
嘘~
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灰袍老者回头一看,只见一柄银色的枪头正抵在嚣张公子哥的喉咙上,只要再进分毫便会人首分离。
伴随着尖锐哨声的还有局部降雨。
没错,张不正尿了,在灰袍老者回头,注意力被转移的瞬息。
也没错,灰袍老者被淋了一个透心凉,至于他的心飞不飞扬,可能就要另说了。
滴答,滴答。
尿不净,还在向下滴水。
灰袍老者一脸的死相,眼神中的杀意到达了极点,但随之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过去。掐着张不正脖子的手缓缓放下,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兄弟,你不要你兄弟的命了吗?”
与此同时,那只手微微用力,张不正的脖子更加喘不上气,一张脸彻底憋成了酱紫色。
滴答,滴答......
又是一道小小的无根水流沾湿了灰袍老者的衣襟。
张不正眸子里都是惊恐,想发出声音但又被掐住脖子,只能咬着牙道:“难言之隐,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谁没有呢?
我就没有。
不中用的东西!
但是我有个朋友想知道这个怎么治。
感受到枪尖又向前抵了些许,锋利的枪尖已经划拨自己的脖子,还有小血珠骨碌碌地顺着脖子浸湿的衣领,感受到痛楚的公子哥不由得有些惊慌,对梁少彰大叫一声道:“踏马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