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觉醒来张起灵宠妻了30(1/1)
最后的最后。
黑瞎子在情潮中沉沦,每一声喘息、每一句呓语都满是爱意。
他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黑瞎子,而是一个终于等到了回应的恋人。
张起灵极尽温柔,将满腔深情都倾注在这一夜。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直到后半夜,折腾得筋疲力尽的两人相拥而眠。
黑瞎子窝在张起灵怀里,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睡得格外香甜。
他的呼吸均匀,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而张起灵则紧紧拥着他,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上,久久未移。
他没有睡。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有些东西再也不同了。
他曾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注定漂泊于世间之外。
可此刻,他怀中的人,正用体温告诉他。
他也是可以被爱的,也是可以拥有“家”的。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黑瞎子的发。
“不会再让你等了。”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如叹息,却坚定如誓。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两人身上,仿佛也为这份迟来的深情,献上最温柔的见证。
——
阳光斜斜地爬过窗沿,洒在床沿,将木纹照得泛出金边。
院子外小孩子的喧闹声从远处传来,一声接一声,像是替这寂静的午后添加了一份色彩。
黑瞎子是被腰上一阵酸麻给疼醒的。
他皱着眉翻了个身,手撑着床板想坐起来,结果刚一用力,腿肚子就软得发颤,差点一头栽回枕头里。
“我靠……”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还带着宿醉后的沙哑,“这哑巴……张家人体力这么好吗?真下得去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清爽,连脚趾缝都像是被人仔细擦过,中衣也换成了素白的棉布,领口整整齐齐地扣着。
床上的另一个被褥叠得一丝不苟,床边还放着一双软底布鞋。
显然是张起灵放好的。
他脸一红,随即咬牙切齿:“趁我睡着给我擦身子?!张起灵你个闷葫芦还挺会占便宜啊!”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张起灵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青瓷碗上盖着小竹盖,袅袅热气往上飘。
他穿着一件深灰的衣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结实的小臂,指节修长,腕骨分明。
“醒了?”他声音平静,像山间的溪水,不起波澜。
“你还知道我醒了?”黑瞎子靠在床头,故意拉高嗓门,“半夜折腾完不说,大清早还偷偷摸摸给人洗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张起灵把粥放在桌上,转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竟有一丝藏不住的笑意:“你昨晚说‘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你——!”黑瞎子一口气堵在胸口,耳根瞬间通红,“谁让你记这么清楚!再说那会儿我喝醉了!不算数!”
“可你说得很清楚。”张起灵蹲下身,平视着他,眸光沉静,“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黑瞎子对上那双眼,忽然就泄了气。
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嘲弄,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仿佛昨夜的一切不是情欲的宣泄,而是一场等待多年的期待。
他别过头,嘟囔道:“……算你狠。”
张起灵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烧,才起身去拿粥。
“喝点热的。”他揭开盖子,米香混着鸡汤的鲜味弥漫开来,“你空腹喝了大半壶君子酒,又闹了一夜,身体吃不消。”
“谁闹了?”黑瞎子接过碗,嘴硬到底,“明明是你……”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先红了脸,低头猛喝一口,却被烫得直哈气。
张起灵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极轻,却让整个屋子都亮了几分。
“慢点。”他递上勺子,“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累。”
黑瞎子抬眼看他,眼神带刀:“你还想有下次?”
“嗯。”张起灵坦然点头,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只要你愿意。”
黑瞎子差点被粥呛住。
他瞪着他,却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只是寻常问候。
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却比任何言语都炽热。
那是属于一个终于学会表达爱的人的笃定。
他忽然觉得心里某处软得一塌糊涂。
“你啊……”他放下碗,叹了口气,“以前不说话也就罢了,现在虽然话不多,却句句往人心里扎。”
张起灵没接话,只是抬手替他理了理散落的额发,指尖不经意划过眉梢。
黑瞎子任由他的动作,而自己慢吞吞的喝着粥。
一碗粥下肚,黑瞎子觉得自己体力恢复不少,又试图下床。
刚一着地,双腿就一阵发软,差点又跌回床上。
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眉头微皱,“别乱动。”
黑瞎子却不服气地撇撇嘴,“我又不是纸糊的,能有多严重。”
他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乖乖地又坐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黑瞎子还是执意要出门晒太阳。
张起灵无奈,只好抱着他往外走。
院子里,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黑瞎子惬意地眯起眼。
随后黑瞎子指挥张起灵自己要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张起灵听话的将黑瞎子轻轻放在藤编躺椅上。
黑瞎子顺势往后一靠,眯起眼,唇角翘起:“这还差不多。”
“别晒太久。”张起灵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他脸上,“日头正烈,你身子还没缓过来。”
“哎哟,哑巴你现在还会啰嗦了?”黑瞎子笑出声,抬手搭在额前遮了遮光,“我这不是好好的?再说了,你不也在这儿守着,能出什么事?”
张起灵没答话,只是转身去屋檐下取来一条薄毯,抖开,盖在他腿上。
“我没那么娇贵。”黑瞎子嘟囔,却没掀开。
“嗯。”张起灵淡淡应了一声,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脊背挺直,像一杆不折的松。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孩童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