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黄巾再起(1/1)

(今儿睡了一天,又好了些,昨天欠的补在前面了,今儿两章一起发。)

自从张新火烧书信的消息传出之后,吏员们办事的效率瞬间暴涨。

不仅把军中的事情都办完了,也没耽误秋收和上计。

当然了,朝廷现在正处于董卓的掌控之下,张新可不会派人去给董卓送钱。

于是各郡的税收统统送到了州府。

张新看过账册,发现今年的税收不仅没少,反而比往年还要多一些。

青州方经战乱,税收还能变多,显然是大族为了报答张新,主动多缴了。

不过,张新可不会感谢他们。

上头要收一分税,落到百姓头上的,却变成了三分。

上头想要免税,但基层官吏却依旧照常收税。

类似的戏码,他在电视剧里不知道看过多少。

甚至还亲身经历过。

嗯,别误会,只是在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一段而已。

这些多缴的税,或许真有一部分是大族自掏腰包,用来感谢他的。

但他相信,更多的应该还是大族找百姓巧立名目,巧取豪夺的。

这些钱粮搞不好就是用他张新的名声换的。

既然如今秋收已过,那么......

该动手了!

上计过后,正是郡县一年当中最为清闲的时刻。

此时动手,对青州政务系统的打击可以降到最低。

等到冬天过了,新的吏员也培训好了,正好可以衔接春耕。

春耕之后,大军也该休整好了。

到那时,内部平靖,他就可以出兵攻取冀州了!

张新一面派出王猛通知徐和动手,一面在州府设宴,与百官共庆今年丰收。

第二天,张新病倒了。

百官纷纷前来询问病情,十分关切。

华佗表示,这一年多来张新殚精竭虑、宵衣旰食、一饭三吐脯,精神一直紧绷,实在是太过劳累。

如今青州丰收,这心里的弦一松下来,立刻就病倒了。

而且病的十分严重。

不过华佗又说,张新年轻,底子好,只要将养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两个月内,他一定不能再劳累了。

张新听闻了华佗的诊断报告后,立即将政务全部委托给了华歆、国渊、孙乾等人,自己则是留在后宅,安心养病。

华歆等人欣然领命。

反正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非得张新处理的大事发生。

然而没过几天,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又响彻在了青州大地之上。

青州黄巾,又反了。

不过相比于中平五年那次,这次的黄巾起义,在组织度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青州黄巾冲入各县大族家中,既不杀人,也不奸淫,只是将人抓了起来,再劫走财物。

大部分的大族没有防备,家中成员全被黄巾给一锅端了。

少部分大族反应过来,组织抵抗。

但在黄巾的人数优势之下,这些抵抗显得是那么的徒劳。

抓完大族之人,青州黄巾又攻入官府,抓走了许多吏员。

各县令长连忙向郡府求援。

然而青州的大部分兵权皆在张新手中,各郡手里只有最基础的一千郡兵。

面对百万黄巾,这一千郡兵顶个屁用啊?

各地告急的文书如同雪片一般飞往平原州府,郡守国相纷纷请求张新赶紧出兵,镇压叛乱。

华歆收到消息后大惊失色,急匆匆的来到后宅,求见张新。

典韦在门外拦住。

“典将军。”

华歆快步走到近前,拱了拱手,“烦请通禀牧伯,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华别驾。”

典韦摇头道:“主公正在病中,不能操劳,你又不是不知道。”

“主公既将青州事务委托于你,你自行处理便是了。”

“青州黄巾再起,攻杀郡县!”

华歆急道:“如此大事,需得牧伯亲自处置才是,我哪里处理的了啊!”

“烦请典将军通禀一声吧......”

“区区一些黄巾而已,又没有什么战斗力。”

典韦疯狂摇头,“这点小事,别驾让各郡自行出兵解决便是,何需劳动主公?”

“无需牧伯亲自出马。”

华歆忙道:“只消牧伯下令,遣一员大将领兵前去平叛便是。”

“将士们远征方归,尽皆疲惫,此时哪有什么将可派?”

典韦不耐烦的挥挥手,“别驾先让各郡自行平叛,实在不行再来找主公吧,主公远征年余,真的很累了......”

“这个憨货。”

华歆见典韦死活不肯松口,便在宅外高声喊道:“青州百万黄巾再起,还请牧伯出来一见!”

典韦见他高声喧哗,挥手叫过两名亲卫,一指华歆。

“叉出去!”

“诺!”

亲卫上前,叉住华歆。

“放肆!”

华歆疯狂挣扎,“我是别驾,尔等谁敢叉我?”

亲卫哪管你别驾不别驾的?

他们只知道,张新病了,需要休息,而华歆却在门外大吵大闹。

“青州危急,还请牧伯一见啊......”

华歆的声音渐行渐远。

后院内,‘生病’的张新正抱着张桓,坐在张宁身边,看她打牌。

张新既然决定给自己放个假,自然得搞些打发时间的东西出来玩。

总不能天天玩女人吧?

这两天华佗可没少骂他。

正好前两天邹氏也随着王猛的大军回来了,为了让她尽快熟悉新家,张新索性弄了一副麻将给老婆们玩,让她们增进感情。

此时张宁的对面坐着的就是邹氏,两边分别是刘华和王娇。

王柔在一旁伺候,小张婵则在摇篮里呼呼大睡。

“打这个。”

张新伸手指向一张牌,“这样就听牌了。”

张宁按照张新教的,打了一张牌出去。

“夫君好生偏心。”

王娇见状笑道:“你只教主母,也多教教我们嘛......”

“好好好。”

张新挪了一下屁股,坐到王娇身边,“你现在这种牌,打这个......”

张宁见状微微一笑。

她已经有很久没看到张新这么轻松了。

正在此时,华歆的声音隐约传来。

“什么声音?”

张宁抬起头来。

张新心中若有所思。

“没事,大家继续玩。”

“九万。”

张宁打出一张牌,“兄长,你要不出去看看吧?”

“有甚好看的?阿娇,打三条。”

张新笑道:“若有要事,老典自然会遣人来报。”

张宁想想也是,于是便不再纠结,专心致志的学起了麻将。

张新教了四女一会,等她们都差不多学会了,便离开牌桌,来到了一旁的沙土地边。

沙土地上有他回来以后,让人给孩子们做的一些跷跷板,滑滑梯之类的玩具。

此时孩子们正在其中玩耍,董白那个臭不要脸的大孩子,也坐在一匹木马上摇来晃去,不亦乐乎。

诸葛瑾站在一旁看着。

现在张新共有四子二女。

张平是中平二年出生,年纪最大,已经七岁了。

老二张泰,老三张定都是中平五年出生,今年四岁。

张桓则是中平六年出生,现在三岁。

长女张安,是中平三年出生的,今年六岁。

张婵是去年才出生的,现在才两岁而已。

诸子之中,张新最为看重的,当然是身为嫡子的张桓。

其次便是长子张平了。

乱世之中,天命无常。

张新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天在阴沟里翻了船,或者染上什么绝症。

若他能活到孩子们平安成年,他手中的这些基业自然是收拾收拾,全部交到张桓手中。

可万一他真的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那么拥有年龄优势的张平,毫无疑问会比张桓更加合适接班。

一个年长的君主,远比一个年幼的君主更能安定人心。

国赖长君和主少国疑,这两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况且张平身上还有老刘家的一半血脉,若哪天张新真的嘎嘣了,他身上的这份血脉,或许还能为他保住一条命。

这样的话,最起码张新不至于绝嗣。

可是这次回来,他对张平并不满意。

这也和刘华有关。

刘华出身河间刘氏,既是士族,也是宗室,从小学的就是儒家那套忠孝仁义,奉公守礼的思想。

这些东西倒也不是不好,只是张平被她教得已经有点迂腐的苗头出现了。

张口‘子曰’,闭口‘君子’,听得张新实在有点烦躁。

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

这一点从其他几个孩子的性格中也能看出来。

王娇虽然也是大族出身,但由于前些年在草原上的经历,导致她现在的性格中也有一些豪迈。

张安和张泰这姐弟俩的性格就很开朗,上蹿下跳,皮的不行。

韩淑的性格柔弱,平时就像是个闷葫芦,三棍子下去也捅不出个屁来。

张定在她的影响下就很安静。

哥哥姐姐们在沙地里玩的不亦乐乎,他却和母亲静静的坐在一旁。

张新看着沙地中的张平,见他在张安和张泰的影响下玩得不亦乐乎,脸上也露出了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笑容,心中不由有些欣慰。

这才对嘛。

一个七岁的小孩,整天板着个脸在那边之乎者也的,像什么样子?

张桓看着哥哥姐姐们脸上的笑容,在张新怀中手舞足蹈。

“阿父,我也要玩。”

“好,去吧。”

张新把他放到地上,对着张平喊道:“老大啊,过来带老四玩一下。”

“诺,父亲。”

张平闻言走了过来,牵着张桓走向那些玩具。

“四弟想玩什么?”

张桓一指滑梯。

“我要玩这个。”

“好。”

张新看着眼前兄友弟恭的场景,微微一笑,走到韩淑身边坐下,看向张定。

“老三,兄长和姐姐他们都在玩,你怎么不去?”

“回阿父,孩儿想坐着。”张定老老实实的说道。

“小孩子要多运动,不能老坐着。”

张新鼓励道:“去吧,去玩吧。”

张定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颠儿颠儿的跑到了秋千旁,又是一屁股坐了上去。

张新见状哭笑不得,只能对韩淑道:“阿定不喜动,你这做母亲的,平日里得让他多动一动。”

“孩子得多动,才能长得壮实。”

“诺。”

韩淑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新见她也是这副模样,翻了个白眼,把她赶去和张宁她们坐一桌。

“阿父。”

这时张泰快步跑了过来,拉住他的手。

“阿父来陪我们玩。”

“哦,豪!”

张新站起身来,跟着张泰来到沙地中。

张桓喜欢玩滑梯,张平就一直扶着他上楼梯,然后再到滑道下面等着接住。

张安坐在地上,用沙堆着房子。

张泰拉着张新路过,一脚过去,将张安辛苦堆成的沙房踹得七零八落。

“你要死啊!”

张安发出一声咆哮。

“我闪。”

张泰赶紧开润。

张安追了上去。

她毕竟大了两岁,跑的快一些,张泰很快就被她抓住,摁在地上摩擦。

“阿姐,阿姐,我错了!别打了!”

张泰熟练的抱住脑袋,“阿父救我!”

“阿安,揍他屁股!”

董白在木马上不停拱火,咯咯笑个不停。

“哦哟哟,大小姐,别打了。”

诸葛瑾手忙脚乱的上前拉架。

“子瑜。”

张新用眼神阻止,“让他们玩。”

诸葛瑾闻言退下。

张新哈哈大笑。

他这边是快乐了,华歆那边却是十分着急上火。

张新虽然将政权给了他,但却没有给他兵权。

平原附近的数万大军,他是一兵一卒都调不动。

面对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华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荀攸,希望他去求见张新。

“黄巾起义?”

荀攸闻言一愣,心中若有所思。

“是啊是啊。”

华歆急道:“百万黄巾再起,青州民生本就没有恢复,再这么一闹,来年该如何是好啊......”

“军师与牧伯素来亲近,想来典将军也不敢阻拦,还请军师面见牧伯,陈述厉害。”

“行。”

荀攸点点头,“我这就去见君侯。”

“有劳军师了。”

华歆大喜,“我与军师同去。”

“不必。”

荀攸摇摇头,“别驾先去调度粮草,准备大军出征事宜。”

“好好好。”

华歆闻言连连点头。

二人行礼告别,荀攸来到后宅门口。

“军师。”

典韦见到荀攸,抱拳行礼。

“君侯病好了没?”荀攸开口问道。

“没呢。”典韦摇摇头。

“我知道了。”

荀攸点点头,回去找到华歆。

“别驾,我到后宅看过了,君侯确实病得神志不清,不能理事。”

“啊?”

华歆闻言愣住,“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荀攸也是一脸愁容。

“军师。”

华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你能否调兵......”

“无有君侯调令,谁能调兵?谁敢调兵?”

荀攸摇头,“依在下之见,别驾不如先传檄各郡,让他们固守一下,等君侯的身子好一些了,我再去请调令。”

“唉......”

华歆叹了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

(四点半,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