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京中命案(1/1)
“听说你还送了他一个盘长结挂件?”
舒婳心中暗道:“风七这个嘴,怎么什么都跟她说呀!”
“你才刚回来,就知道了?”舒婳手中的帕子都要绞烂了。她的这个小动作被沐晴不动声色收进眼里,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不止我,你三个表哥,风家的几房兄弟姐妹,还有我爹,应该,都知道了。”沐晴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会吧?”舒婳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替你们保密的。”沐晴此言一出,舒婳只想打个地洞钻下去。以至于整个人到回府都是无精打采的。
“像个什么样子!”夫人剜了舒婳一眼,就扶着秦鸿回自己院子去了。
“婳儿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还是祖母看她一直低着头,还以为她是被谁给欺负了。
“没什么,就是玩得太开心,有些累了。祖母莫要担心我,我送您回院子吧!”
“天色不早了,你院子又远,不用送我了,你快去洗洗睡吧。”老夫人摸摸舒婳的头,婉拒了。
“那孙女恭送祖母。”舒婳乖乖行礼,目送祖母离开,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早知道就不送什么盘长结了。随随便便打个平安节多好。”待紫玉将钗环都卸下来,舒婳一边捋头发一边自言自语。
“我睡不着,紫柳,莫枫,你们陪我出去一趟吧。”舒婳怎么也没有睡意。
“这么晚了,小姐要去哪?”紫柳问。
“最近不是新开了一个叫什么楼的,上次路过看着挺气派的。左右今晚也无事,我们偷偷出去玩一会儿吧。”舒婳想起上次路过的那家酒楼。
“小姐说的如果是城中那家很大的云水楼,那我劝小姐还是歇下吧,那里不是普通人可以去的地方。”紫柳劝道。
“怎么这么说?”
“云水楼是要熟人引荐才能进去的。而且去的都是男客。那里的门童眼光很毒。如果被认出来是女子,更是根本不给分说的机会,直接拦在外头不让进的。”紫柳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了一些。
“你怎么对云水楼这么了解?”莫枫随口问了一句。
“我也是知道小姐对云水楼感兴趣,才去调查了一番。那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那好吧。”舒婳被紫柳说服了,换上练舞的衣服,将自己跳了个精疲力尽,这才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舒婳迷迷糊糊的,就听到紫燕她们在讨论着什么。
“说什么呢?一大早这么热闹?”舒婳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问。
“小姐,你醒了,奴婢给你打水洗脸吧。”紫玉去端热水,紫萱就过来给舒婳通头发。睡了一夜,舒婳头发有点乱糟糟的。
“听说今天早上,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有做生意的看见有人用板车拉草席。这两天不是要热起来了,他就问草席怎么卖,您猜怎么着?那拉草席的两个人竟然直接丢下板车跑了!”紫燕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她亲眼看见了似的。
“这点小事就让你们讨论这么久?”舒婳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说话间还打了一个呵欠。
“这些都是铺垫,重要的在后边呢,那商户见人丢下板车跑了,也没去管它,想着兴许一会儿人就回来了。谁知等他将门店布置好,那两人也没回来。倒是他旁边店的老板爱贪小便宜,去翻看了一下。发现那草席里裹着的,竟是个死人!”
“死人?什么人?怎么死的?”“死人”二字让舒婳瞬间清醒过来。
“是个小孩。有人说是男孩,也有人说是女孩,听说也就是十岁左右,看起来像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现在尸体被送到京兆尹去了。京兆尹准备贴告示等着人去认呢。”
“京都城内,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种事。”舒婳觉得有些奇怪。
“是啊,幸好小姐昨夜没出门,要不然今天听到这个消息,该后怕了。”莫枫感叹道。
“我还好。前几天我做的那块桃花墨怎么样了?”京兆尹的事,舒婳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听了一耳朵就不再问了。
“这次看着倒是挺成功的,没有断,也没发霉,表面看起来颜色也是正常的。”
“太好了,快拿来给我试试!”
“小姐,先洗漱了去请安吧,回来再弄不迟!”紫萱硬是将舒婳按着洗漱穿戴好,送出了秋意阁。今日请安过后,祖母将舒婳留了下来一起用早膳。
“婳儿好几日没陪祖母用早膳了,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祖母让彩菱给舒婳布菜,今日特意做了几样她爱吃的。
“不瞒祖母,我这几日在研究做花香墨,昨日制了一块,瞧着像是要成了。对了,还有容王府的铺子,我去看了几回,生意还算可以。不过,过几天天气热了,野果熟了之后可能生意就差些,我准备也学着番国的法子,将我们的果子也收一些,按照他们的方法做一批送过去,要是卖得好,以后也能长久地做起来。”
“婳儿长大了,心中有成算了。”祖母发自内心地笑了。
“祖母留我用饭原来是为了考校我!”
“也不全是。你这么忙,我不留你,你都不知道几时才能想起我这个祖母哟!”祖母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祖孙二人一对视,又双双笑起来。
“祖母莫着急,等这几天药材种完了,大姐姐要回来住几日,到时候我让大姐姐陪祖母。”舒婳想起舒婕前阵子出发去京郊前是这么说的。
“这能行吗……”祖母这下笑不出来了。出嫁的女儿只有过得不好才回家住个一两日。住得多了要被婆家挑理的。
“没事,姐夫最听姐姐的,到时候一起陪她回来!”舒婳是没想到,大姐出嫁之前那么要强的女孩子,现在都要被姐夫给养废了。
京郊庄子
舒婕以为是来看佃户种药材的,可是她来了之后发现,这和她想的根本就一点儿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