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情报差【间章 晓覆灭篇】（1/1）
从高处主动坠下，最后轻盈着地的佩恩们——
——畜生道和饿鬼道皆是将目光锁定在了那道破裂的水管上。
在裂口喷涌的水形成的水幕遮住了两人的视线。
他们看不到鸣人的身影。
但佩恩很确信，鸣人就藏身在那片水幕之后。
漩涡鸣人——藏身在水幕之后的他，下一次会如何进攻？
念头刚一冒出，答案便随之而来。
周身带有显眼气旋的风遁查克拉团如同手里剑一般高速旋转穿透水幕，出现在了佩恩们的视线中。
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
它飞行的速度极快，眨眼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畜生道的面前。
来不及避开，饿鬼道当即闪身到畜生道身前，伸出双手再次使用封术吸印。
该夸赞漩涡鸣人不愧是成为了九尾人柱力的漩涡一族吗？
他的查克拉量多的惊人。
先前和小南的战斗，以及对畜生道所施展了超大玉螺旋丸——
——在消耗了如此多查克拉的情况下，他体内查克拉的存量居然还能支撑他继续使用如此强力的忍术！
甚至这道风遁忍术中所蕴含的查克拉量，比先前鸣人所施展的超大玉螺旋丸还要庞大。
根据忍术中查克拉量的多少，或者施术时间的长短，饿鬼道完成对忍术吸收的时间也会变得不同。
换做其他人，都会选择避开忍术的使用，通过体术或者幻术的手段去限制饿鬼道。
漩涡鸣人也发现了饿鬼道吸收忍术的“弱点”。
可他却选择用查克拉量极大的忍术去正面对抗饿鬼道——
——甚至……他真的通过忍术的释放，反过来桎梏住了擅长吸收忍术的饿鬼道。
可佩恩还是低估了鸣人的查克拉量。
饿鬼道才将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挡住。
封术吸印的速度很快，在饿鬼道接触到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的刹那，他便已经将其中的查克拉吸收掉了一半。
可对鸣人而言，这样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的忍术不过是对饿鬼道的佯攻！
没有任何施术间隔，第二道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向着饿鬼道接踵而来！
漩涡鸣人——他的战斗方式未免太过奢侈！
即便处理掉了他的第一次进攻，可他下一次进攻所使用的忍术中的查克拉量根本不见减少。
和这样查克拉量多到异常的家伙战斗，根本等不到他乏力的时候！
面对他的攻击，化解掉再多忍术也没有意义！
他的忍术威力根本不会因为持续战斗消耗掉大量查克拉而变弱。
不论是在战斗中的哪一阶段，只要被他的忍术击中一次，顷刻间就会被灌输大量的伤害。
鸣人连续释放的两道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既是为了压制饿鬼道的封术吸印。
也是为了防止畜生道故技重施，再次使用通灵之术在关键时刻通灵走饿鬼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施展的第二道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已经接触到了第一道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
在这之前，畜生道和小南早已经先一步从饿鬼道身边撤离！
畜生道和饿鬼道，他们的能力面对鸣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如今的畜生道比饿鬼道更加重要。
因此佩恩果断舍弃掉了饿鬼道。
而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已经将饿鬼道卷入其中，撕裂着饿鬼道的身躯。
付出了饿鬼道被消灭的代价，畜生道得到了自己的苟活。
可……
鸣人不给佩恩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三道风遁·螺旋手里剑再次穿透水幕，向着畜生道袭来！
不过这一次，畜生道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在和鸣人的战斗中，第五次施展出通灵之术。
这一次，畜生道通灵的是除他和饿鬼道以外的其余四个佩恩！
面对尾兽中最强的九尾，想要捕获它同样需要依靠完全体的神！
被畜生道一起通灵出现，依次站在畜生道面前的其余四个佩恩分别是披散着一头长发的人间道、光头模样有着奇怪面相的修罗道、体型壮硕的地狱道以及——
——“晓”的首领，天道。
“神罗天征！”
天道不过是简单抬手，袭向畜生道的第三道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便在瞬间迎来了湮灭。
然而消失的只是“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
第三道超大玉螺旋手里剑不过是变身术的把戏！
变回本体的鸣人虽然同样被神罗天征击飞，但他早有准备。
或者说，他从始至终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天道施展出神罗天征后的这5秒做准备！
……5秒！
首先，先切断佩恩之间的视线共享！
被击飞在空中的鸣人双手结出“寅”印。
查克拉聚集在鸣人的口腔中并完成了性质变化。
火遁——
——烈焰被鸣人从口中喷出！
从破裂的水管中喷涌而出的雨水和火焰接触的刹那间，雨滴在高温中蒸发。
雨水变成了雨雾，挡住了佩恩的视线。
这些雾气在鸣人火遁的控制下迅速变得浓郁起来，最终变成了完全遮目的纯白。
……4秒！
在浓雾中，视线被阻断的事实让佩恩们茫然四顾。
他们虽然还能感知到彼此的位置，却没有办法再和先前一样马上对战斗时候的突发状况互相之间及时应对。
这样的情报空隙虽然效果微弱，却依旧能起到奇效。
在畜生道所站立的地面，鸣人忽然从土地中出现，准备向着畜生道发起攻击！
鸣人准备在雾中施展土遁进行突袭的作战吗！？
掌握了通灵之术的畜生道已经连续通灵出了两次其他的佩恩。
换做其他人，也会思考是否会有超过六人的更多的佩恩存在。
因此优先解决掉畜生道防止他继续通灵是最保险和正确的判断。
然而——
——在和佩恩战斗要最先处理的佩恩，应该是可以让佩恩“复活”的地狱道！
漩涡鸣人对畜生道的攻击失败了。
原本已经被鸣人处理掉的饿鬼道从鸣人身后钳制住了他。
浓雾依旧阻碍着佩恩们之间的视线。
可作为敌人的鸣人却已经在佩恩们的视野中。
浓雾便失去了它的意义。
可真的如此吗？
畜生道的目光看着眼前被饿鬼道桎梏的鸣人。
鸣人非但没有被抓住的惊慌。
反而露出一切都按照他心中预想般发展的得逞表情。
轰——！！！
被饿鬼道制服的只不过是鸣人的影分身！
而这具影分身贴满了起爆符！
只一瞬间，六个佩恩中便减员了饿鬼道和畜生道。
……3秒！
“佩恩！！！”
“我赢了。”
起爆符的爆炸声响余音未散。
小南的声音。
鸣人的声音。
同一时刻又突兀地在天道身后响起。
鸣人催动体内香磷的查克拉所施展出来的金刚封锁瞬间将天道整个人绑成一团，限制着天道的行动。
鸣人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天道！
而他接近天道的方式则是飞雷神！
可佩恩在和鸣人的交战中已经尽可能避免和鸣人产生直接接触而被设下飞雷神印记。
漩涡鸣人，他究竟是怎么通过飞雷神接近才刚被畜生道通灵出来的天道？
唯一的答案只有鸣人早已经在先前的和小南的战斗中，悄然对小南刻下了飞雷神印记。
佩恩六道中的真身都是尸体，除了用挚友弥彦的尸体制作的天道以外，其余五道对佩恩来说全都可以舍弃更换。
而在这片迷雾中，面对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天道刻意出现在小南身侧，保护来不及离开战斗中心的她。
即便升格为神，将要于整个忍界为敌……对佩恩——不，对长门而言，弥彦和小南也将一直是他需要保护的牵绊。
他已经在过去失去了弥彦，不能再让小南受到危险。
但长门这样的心思，却好像早已经被鸣人看穿。
他和鸣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次接触，鸣人却好像对佩恩——甚至是长门本人知根知底。
这种感觉极为怪异，或者说是惊悚。
“漩涡鸣人……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收集到的情报？”
……2秒！
天道的话语还未落下，其他原本被鸣人的影分身所吸引走的佩恩们开始向着天道聚集。
这些佩恩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是阻止鸣人接下来对天道的动作。
对于忍者而言，心思缜密并非特点，而是常态。
先前的小南，现在的长门。
他们在和鸣人的交手中感知到了明显的异样。
从一开始，鸣人的出现在雨隐村就不合理。
鸣人这个时期应该带着和宇智波鼬战斗后陷入濒死的宇智波佐助潜藏起来才对。
他也的确从各方势力的情报网中再次销声匿迹。
可鸣人销声匿迹并非是躲藏，而是为了进行众人意想不到的主动出击。
鸣人针对他们的攻击逻辑，同样不合理。
不论是小南还是长门，在最后都得出了同一种答案：
漩涡鸣人，超越了他们的判断，知晓着佩恩深藏的最本质的情报——长门。
异常便出现在这里。
作为情报生命的忍者们，他们在任务中九死一生，往往只是为了获取到情报的“问题”本身。
唯有确认“问题”，才能开始进行解答，获取到正确的“答案”。
可鸣人却不一样，他好像一开始就掌握答案，只不过是等待着“问题”的出现将“答案”填上去。
在畜生道出现在鸣人面前的时候，他有两次机会从小南身上的飞雷神印记制敌畜生道。
可他却刻意藏匿着这种手段，为佩恩营造出了鸣人并未在小南身上刻意飞雷神印记的错觉。
他放弃了两次击败畜生道的机会……就好像他一直都清楚佩恩并非单一的称谓，而是六道的合称。
佩恩六道，才能称之为“神”。
鸣人一开始就明确的将目标放在了佩恩六道的天道身上。
……1秒！
此刻，距离天道再次施展神罗天征的时间还剩下最后1秒。
其余的佩恩也已经向着天道聚集而来，将鸣人围堵起来。
在佩恩看来，最后的1秒鸣人什么都做不到——他会用什么忍术对付天道？
先前的那些以螺旋丸为蓝本的各种衍生忍术？
还是其他的性质变化遁术？
又或者是尾兽化？
鸣人所掌握的情报为他和佩恩之间带来的巨大情报差成功为鸣人换来了击败天道的机会。
这仅有一次的机会如果失败，已经开始对鸣人的情报来源感到异常的佩恩，将会在下一击将这份情报差击溃。
佩恩是战无不胜的神。
这最后1秒过后，天道也会在其他佩恩的帮助下，解除掉缠绕在天道身上的金刚封锁。
但……即便已经对鸣人的情报掌握生起了最严肃的疑心。
所谓的“常识”还是桎梏住了控制着佩恩们的长门的思想。
鸣人对长门的了解，已经超越了“情报收集”的范畴。
天道在等待1秒后与鸣人之间胜局的逆转。
而鸣人针对天道的计划，则全都集中在这最后1秒。
“忍法——”
比已经近在咫尺靠近天道的其他佩恩们更快。
天道的身边，又出现了两道鸣人的影分身。
他们和最开始用施加在小南身上的飞雷神出现在天道身后的鸣人一起伸出手。
三个鸣人将天道围在其中。
意识到不对劲的其余佩恩开始直接向着鸣人们和天道进行攻击。
但这忍界之中，没有谁的速度能超越飞雷神。
更何况是如此转瞬即逝的1秒钟。
——“飞雷阵之术！”
最后1秒结束。
佩恩们的攻击落空。
天道和那三道鸣人的影分身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佩恩即刻开始感知天道的位置……
可整个雨隐村，都未曾发现天道的查克拉。
佩恩身体用来传送接收查克拉的黑棒，也锁定不到天道。
这说明天道已经远离了长门的感知范围。
那如今的天道又在何处？
雨隐村之外？
又或者是更远的地方？
远到……
“只要感知范围足够远，查克拉足够多——在理论上，飞雷神的瞬身是没有距离限制的。”
鸣人的声音从佩恩们的上方响起。
剩余的佩恩们皆是被鸣人吸引了目光，向上抬头。
鸣人倒立着笔直站建筑中巨大的混凝土横梁上，头发也向下坠着，露出原本被头发遮挡的额头。
佩恩的轮回眼注意到了身在高处却以仰视的姿势望向下方的鸣人，他眼睑上若隐若现的眼纹。
“而凑巧的是，不论是感知范围还是查克拉量——我都恰好能将这一理论化作现实。”
和天道一起消失的影分身主动解除了影分身之术。
千里之外的影分身所知晓的情报在瞬间和鸣人的本体同步。
天道佩恩，如果要正面和他进行对抗，无疑对鸣人来说是最棘手的敌人。
可就和鸣人先前对付敌人一贯的作风一样。
他有着身为穿越者的情报优势。
只要有足够的手段在长门有所反应，开始使用超·神罗天征或者地爆天星之前，处理掉天道。
剩余的五道，包括作为第七个佩恩存在的——外道的长门本身。
对鸣人来说都不足为惧。
鸣人伸出手，开始在手心中聚集查克拉。
突然，剩下的佩恩们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查克拉，这股查克拉甚至改变了周遭的自然能量，在空气中形成了能被肉眼看见的好似扭曲了空间的视觉效果般的气流。
造成这些奇异景色的正是鸣人的手心微小的查克拉球。
旋转压缩的查克拉球却并非螺旋丸的蓝色。
也不是注入风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风遁螺旋手里剑。
而是……
黑色。
最为深邃的黑。
在鸣人手中却又好似透明一般，若隐若现。
然后那微小的查克拉球就这样从鸣人的手中落向地面。
可就在这漆黑的查克拉球飘落在空中的过程中，原本微小的查克拉球，猛然膨胀的绽放。
“大螺旋轮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