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昊天院叛乱(1/1)

映天笑道:“你别担心,他就是礼物,不是烫手的山芋。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我们用麻袋将他送入总镇府吧。”

加泰尔糊涂了:“这是作何打算?”

映天说:“你放他出来后,就说是自己带兵从鹰无痕手中救下来的。他若不谢恩于你,我会去寒影城找他算账。”

加泰尔不同意:“这么一来,我不是又害了你?”

映天摇了摇头:“我杀了那么多人,也为玛法里报了仇,早就是他们的敌人了。”

加泰尔讶然:“野苼渚被你杀了?”

映天眼冒凶光:“玛法里真是被这畜生害死的吗?”

加泰尔点了点头:“玛法里被奥格姆重创,又被野苼渚活生生地割掉头颅。当时下达命令的是那个巫师,好像叫隆多吧。”

映天恨恨地说:“我上次回群比屯时斩了奥格姆,你知道隆多在巫族的宗门吗?”

“我不了解巫族,也不知他来自何处。”加泰尔感慨道:“没想到你这么强,也如此的仗义啊!”

映天顺手一挥,将伊贝恩装入麻袋,又递到总镇手中:“我就不进去了,祝你好运。”

加泰尔有些不舍:“你要去哪里?”

映天深吸一口气:“魔都。”

在兽族领地,虎啸真人带着三个受伤的弟子,与刘慕岚、太史英奇和罗兰回到了冰凰峡。

芷菡等人知道了映天的状况,既惊喜又担心。

元鹏展建议:“我们要加强与萨琳娜的联系,以便及时获得他的消息。”

英奇急切道:“我和罗兰去魔地吧,有映天留下的祛魔丹,我们一定会安全无事。”

芷菡却说:“按照真人的意思,映天应该无恙。雪花和雪浪能够及时传递消息,你们不必去冒险。”

突然,在绿洲边沿负责望风的梁孟杰前来报告:“峡谷外面燃起狼烟。”

梁震霖问:“你看清楚了吗?”

梁孟杰点了点头:“杨堂主刚好去巡视,他们也看见了。”

季玄知摩挲着稀疏的胡须,笃定道:“杨珩是超凡境强者,他不会看错。”

翊城刘家的杨堂主加入天鹰殿后,始终跟随映天的家人,成了他们的安全保障。

随后,芷菡带领几位强者向外面赶去。

大家来到谷外,看见西蒙尼院带着侄女尼亚米,以及安德鲁院和比尔院等人匆匆走来。

“院尊,你们怎么了?”芷菡见他们身上都挂了彩,不由得心慌起来。

尼亚米眼泪汪汪地说:“菡嫂嫂,昊天院出大事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芷菡几人暗暗心惊。

尼亚米声泪俱下:“昊天院虽然越来越壮大,右院法阿尔瓦却贼心不死,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在一月前打听到无痕遇难的消息后,拉拢贝亚特院等人发动了叛乱。”

芷菡说:“贝亚特院以前是缺月舍的舍长,没想到他是一个笑面虎。从暗黑舍并入昊天院的人呢?加里院他们也反了吗?”

比尔院痛心不已:“加里院看似凶狠,以前还多次为难无痕,却在与阿尔瓦的战斗中牺牲了。暗黑舍的旧人无一反叛,他们几乎都战死了。”

芷菡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只有你们十几人跑了出来?院主呢?”

安德鲁院很尴尬:“我们倒是逃出来了,其他人成了墙头草。安东尼院是阿尔瓦的首要目标,他被这个畜生关起来了。”

接着,他又坚定地说:“院主不会将护院法阵的口诀告诉他,更不会将阵钥白珠交出来。”

芷菡又问:“这么一来,昊天院的损失一定很大吧?”

西蒙尼院说:“你别担心,超凡境强者只有三人战死,巫师身份的仅有两人丧命。”

“只不过,中低阶武者死了上百人,还有几十个非武者的凡人丢了性命。”

芷菡松了一口气,巫师损失不大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宽慰道:“无痕不但没有遇难,还恢复过来了。他目前在魔族,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西蒙尼院等人惊喜万分,不停地询问映天的情况。

在人族的皇宫里,人皇正在大发雷霆:“如果说我们在左路与兽族的战争败于疏忽,前路官兵与魔人战败的理由又是什么?”

大都督许承重跪地回禀:“陛下,魔族当初虚张声势,表面上由北向南全线进攻。实际上,他们将主力放在了代地界山。”

“我们即使将武州和代地的军力合二为一,也未能挡住他们大军压境啊。”

“宁州和云州分兵相救,虽然能抵挡魔族大军的中路攻击,却造成宁州东南区域的空虚,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人皇火冒三丈:“你不及时向皇宫汇报战况,又不就近派出江州部队前去支援,难道只为了你的老巢和弗城的许家?”

“如果你只顾忌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孤用你作甚?自刎谢罪吧。”

许承重冷汗涔涔,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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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急忙解释:“父皇,许大都督一直以来为前路六州呕心沥血,一刻也未曾懈怠过。”

“这段时间他坚守前线,许家也牺牲了不少英雄儿女。魔族积多年之功于一役,他虽有责任,但有情可原啊!”

太子坐在轮椅上,阴阳怪气地说:“这么看来,许大都督能力堪忧,还用他作甚?”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父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切不可临阵换将啊!”

许承重顺势奏请:“陛下,我已年老体衰,不能胜任大都督一职,还请恩准解甲归田。”

他接过太子的话想要保命,还话里有话的暗中反击。

人皇对宇文煜浩本就不喜,果然中计:“太子有权提出意见,你不必当真。”

“二皇子熟知军务,说得颇有道理。孤念你一直忠心耿耿,暂时留着项上人头,将功赎罪吧。”

他看向古云鹤:“古大都督,你在左路已丢失五州,虽然罪责难逃,但兵力损失较小,望你好自为之。”

人皇断不会自省,既不谈扣押黛依妮引起的战事,也不说自己对二皇子长期纵容,导致前路官兵疏于管理造成的损失。

古云鹤却托了许承重的福,只受到警告,没有贬职,更无性命之忧。

人皇和大员们又讨论了一会儿军务后,只留下周云郅和张柏瀚两人。

“你们是我看重的青年才俊,都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建树。但是,这远远不够。”

人皇缓缓说道:“云郅,你好久没有去昭德宫了,替我去安慰一下太子。对于他,我毕竟要敲打敲打。”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能够担当重任之人,在年轻时要接受考验才能成长嘛。”

周云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看不懂这位陛下了。难道他在真心磨炼太子,而不是偏爱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