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34(1/1)

“秋雨,你最近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竟然敢打趣起床我来!”

“公主恕罪,奴婢现在就替您梳洗。”

秋雨赶忙替以宁梳洗。

“公主,您今日要穿什么衣衫?”

以宁想了想。

“穿那件翡翠烟罗绮云裙吧。”

秋雨命小宫女将方才以宁说的那件衣衫取来。

经过秋雨一番打扮,以宁整个人显得明艳高贵。

“公主,这身衣衫可真衬您。”

以宁笑意盈盈的看了秋雨一眼。

“那是自然。”

随后,以宁便去御书房见了虞岁安。

自从姜攸宜得知虞岁安的身体每况愈下。

姜攸宜便日日住在宫里。

虞岁安也觉着奇怪。

“攸宜,你放着那偌大的丞相府不住,甘愿在这宫里闷着?”

“这皇宫里这般繁华,我还不能住几日了?”

“我自然是欢迎你来宫中长住,只不过你那书院你也不管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书院也早就有了一批优秀的夫子,即便是我不在,也是不会乱的。”

虞岁安虽不知姜攸宜为何一直住在宫里,但是姜攸宜陪着她,她内心里也觉着高兴,便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岁安,这以宁的年纪愈发的大了,也该让以宁接触朝政了。”

虞岁安也觉着有理。

这时,元桃推门进入御书房内。

“陛下,丞相,以宁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吧。”

“儿臣给母皇请安,给丞相请安。”

“免礼吧。”

虞岁安和姜攸宜两个人打量着以宁的穿着。

“以宁,你今日可是有事,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母皇,儿臣有事要出宫。”

“出宫?佳人有约啊?”

以宁害羞的低着头,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母皇,你莫要打趣儿臣。”

虞岁安也知道以宁是要去见何人,也懒得过多干涉她的事情。

“你去吧。”

“儿臣多谢母皇。”

得了虞岁安的准许,以宁满脸开心的离开御书房。

出宫之时,闻之寒已经早早的等在永安楼内。

以宁一见闻之寒,便能想到那日严溪贴身照顾闻之寒一事,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

“以宁公主。”

“闻将军免礼吧。”

闻之寒养伤这段时日,二人一直未曾见面,连书信都没写过一封,所以此时见面,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微臣受伤这段时日,一直思念着公主,却未曾见到公主的身影。”

“我那日去见你,却只见到你的表妹在一旁照顾着你,我竟不知着偌大的忠毅侯府连个仆从都没有。”

“以宁公主,你误会了,是我母亲她非要严溪在那照顾我,还遣走了我身旁所有的仆从。”

“那你母亲为何突然给你表妹找了门亲事?”

“依照我朝律法,女子若是嫁出去便就不是母家的人了,我母亲原想要我娶她,可是我不愿,我母亲便匆匆的将她嫁人了。”

“你们忠毅侯府倒是会钻空子。”

闻之寒一脸认真的盯着以宁。

“以宁公主,我发誓,我对以宁公主绝无二心。”

这话可是取悦了以宁。

“既然你说你对本公主绝无二心,那你可愿做我的驸马?”

闻之寒听见此话猛然点头,他自然是愿意的。

“以宁公主,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以宁也是觉着自己到了年纪,也该成婚了。

“既然如此,我回去便向母皇请旨赐婚。”

闻之寒同以宁在永安楼内全是私定终身了吧。

不过以宁是有信心虞岁安一定不会反对她的想法的。

“闻之寒,你的母亲极其不愿你同我成婚,你可能说服她?”

想到自己的母亲,闻之寒也觉着头疼。

“我也不知为何,母亲竟非要我同表妹在一起,不过若是陛下下旨,我想我母亲不敢抗旨的。”

“那便好。依照规矩,你我若是成婚便是住在我的公主府内。”

“只要能同公主在一起,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以宁被闻之寒的甜言蜜语哄的晕头转向的。

以宁看天色渐晚,便起身打算回宫。

回宫的马车上,以宁的脸上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欣喜。

“公主,何事让您这般开心?”

“你打听这么多做甚?”

御书房内。

虞岁安今日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一直压制着,找了个由头将姜攸宜给打发出宫。

“陛下,您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看来元荷的药还是有些效用的。”

虞岁安接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刚准备一饮而尽,便吐出一口血来。

给元桃吓得不行。

“陛下!陛下!”

吓得元桃即刻便要命人去传太医。

被虞岁安给拦住。

“元桃,莫要声张。”

“陛下,您都吐血了,应当传太医来瞧瞧才是。”

虞岁安的身体一直都瞒着元桃,元桃只知虞岁安身体虚弱,却不知已经严重到要吐血的程度。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的,等元荷回来再说吧。”

元桃见状,只能扶着虞岁安去榻上歇息。

虞岁安不放心,拉着元桃的手叮嘱道:“元桃,此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姜丞相和以宁。”

“陛下,您都吐血了,为何不好好将养着,将朝政之事交给以宁公主呢?”

虞岁安叹了一口气道:“元桃,这十几年来,朝中表面上看着一片和气,实际上暗流涌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朕的龙椅。”

虞岁安说着话,咳嗽的愈发的厉害。

给元桃担忧的眼泪都要忍不住落下来。

在虞岁安睡下后,元桃便赶忙去给元荷和苗音写信。

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元荷手里。

翌日清晨。

姜攸宜不放心虞岁安,早早的便来了宫内。

见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虞岁安,心都向下沉了几分。

“元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桃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虞岁安便听见姜攸宜的声音醒了过来。

“攸宜。”

“岁安,你为何突然如此虚弱?”

“没事,你不必担心,不过是昨日里熬夜批阅了一些奏折,有些疲惫罢了。”

姜攸宜见虞岁安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瞒着她,有些生气。

“岁安,你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