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到底是谁?(1/1)
齐政宇看到这情形心凉了一截。
百官也都是一阵唏嘘,各自庆幸选对了太子!
永盛帝两颊凹陷瘦了一大圈,有些脱相,像是昏迷了一般,有气但是叫不醒。
旁边跟着的李全福也像是老了十岁,佝偻着身子不复从从前的荣光。
他见到沈星河有些激动,“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沈星河颔首,“李公公照顾父皇辛苦了!”
“是老奴的本分。”
沈星河激动上前伏在担架旁,握着他的手哽咽道,“父皇!”
连叫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
李全福出声道,“殿下,请太医来看看吧!沈浣给陛下下了药!”
沈星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沈浣所做之事必须由旁人撕开在众人眼前。
“来人,快请太医!”
沈星河在刚刚抓住他的手的时候已经诊过脉,心里有了底。
几乎整个太医院被搬了来,一众老头子轮流看诊之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李太医,父皇如何了?”沈星河替大家问话。
“回殿下,陛下的病情实在是蹊跷,中的毒不止一种,不好解。老朽只能试试看能不能让陛下清醒一会儿。”
“快,试试!”
众人紧张的一盏茶过后,李太医收起银针。
永盛帝果然悠悠转醒。
“陛下醒了!”
“陛下醒了!”
“臣等(儿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不知是谁带了头,百官呼啦啦跪了一地。
李全福老泪纵横,他匆忙找人送了水来,给他喂了半杯。
永盛帝瞳孔已经有些扩散,显得很浑浊。
嘶哑的声音说出一个字,“起。”
他环视了一圈,看到沈星河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星河竟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欣慰?
永盛帝的第一句话,“沈浣那个逆子呢?”
“父皇要见吗?暂时关在天牢。”
永盛帝抿唇闭了闭眼,“不必!”
“左相拟旨,沈浣逼宫篡位,杀!”
解药他很想要,但是沈浣的解药他可不敢吃!
能给他下两次药的儿子,谁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三次,拉他一起下地狱、
他可以容许自己的儿子们斗起来,但分不清谁才是天下之主,算计到他头上,永盛帝丝毫不会手软。
“臣遵旨!”齐政宇应下。
停顿缓了片刻,永盛帝接着说,“朕身体不适,暂时由太子监国。”
“儿臣遵旨。”沈星河没有任何情绪淡淡应下。
百官等着的传位诏书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不少人都好奇,陛下都成这模样了,眼看时日不多还不放手?
沈星河也佩服,还真有人把权力看得比命重,死过一次依旧看不开。
不过他不急。
永盛帝的余光瞟到人群中的江予淮的时候,心中一惊。
江予淮很恶劣的朝他勾唇浅笑。
明晃晃的挑衅。
永盛帝手抖了一下,紧接着,他看到了江予淮旁边的周楠!
二人并肩而立,都没有一丝慌乱。
永盛帝机械的转头看向沈星河,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一刻,他猛地明白了!但也晚了。
沈星河适时的凑近永盛帝,“父皇累了就躺着休息一会吧。”
扶着他的时候,手在穴位上按了按。
刚清醒了不久的永盛帝眼皮闪了闪,缓缓的又闭上,陷入了新一轮的昏迷。
既然这个便宜爹还这么强势,那就继续睡着好了。
“来人,将父皇送回寝宫,好生休养!”
“是!”
这边才处理完,有侍卫匆忙来报,“殿下,叶氏宫中起火了!”
“快命人救火!救人!”
沈星河记得叶婉婷,曾老在进京之前专门跟他求情,求她留叶婉婷母子一命。
她答应了的。
曾老身子晃动了一下。
他那外甥是个可怜的,他实在不忍心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很快,侍卫告知他们,火灭了,但叶婉婷母子丧身火海!
叶婉婷换上了她那身尊贵华丽的皇后宫装,梳妆打扮后点燃了自己的宫殿。
支撑她的那份信念没了,她也没了苟活的欲望。
她叶婉婷是凤命,死也要以皇后的身份死去!
……
沈星河用了三天时间将朝中之事重新布局安排妥当。
跟江予淮一起来到了永盛帝的寝宫。
屏退了李全福,她给永盛帝施了针,昏睡的人醒了过来。
他看清沈星河以及江予淮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仇恨和畏惧。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永盛帝了,他如今不过是个躺在床上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想清楚的事情。
“怎么,太子也要效法沈浣,伙同外人弄死你老子吗?”
他想先发制人。
沈星河哂笑,“陛下说的哪里话,我没兴趣杀一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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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要问问你,飞羽阁草菅人命,你为何还要参与其中?”
她知晓的,光江予淮前些年为了往上爬,给他的私库可没少贡献,而且他的来钱门路不止一个江予淮。
在怎么着也不应该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永盛帝侧目看向沈星河,“你没当过皇帝,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皇帝也会缺银子!”
沈星河追问,“缺银子敛财的手段多的是,用人命不地道。”
“呵!我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我的,不过些许贱民命都要我一一过问吗?”
沈星河明了,这个问题不用谈了。
下一个问题,“说说吧,十三年前,你除掉楚王的时候,都用到了谁?”
这个问题他们先前查到了沈浣等人,都是边关武将,而且都已经死了。
朝中的除了当初死掉的兵部尚书,年代久远,其他人实在不好查。
直接问这个罪魁祸首最省事。
永盛帝讶异的盯着沈星河,“你为何要问这件事?楚王之死是他通敌,咎由自取!”
许是江予淮愤恨的目光不容忽视,永盛帝眼皮微闪打量了一下江予淮。
他也是聪明人,结合这个问题以及江予淮的反应,此刻不由的怀疑起了江予淮的身份。
甚至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惧意开始悄悄蔓延。
怀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能到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背景清清楚楚的。
一想到江予淮以某种可疑的身份在他身边潜藏了这么多年,汗毛都要竖起来!
江予淮嘲讽的勾勾唇,寒气逼人,“你不妨猜猜看!难道你要杀掉我之前都没想过吗?”
“你是楚王什么人?”这一问的指向肯定而明确。
“先回答问题,现在是我在问你!”沈星河一点都不客气的翘起二郎腿轻点着脚尖。
再也没有了从前的虚与委蛇,纯粹的审问口吻。
“沈星河!我是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