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一刀11(1/1)
一片濡湿。
我叹了口气,摸索着坐在地上,至此连内心都不敢再嚣张!
去他的城主,哪里比得上我这一双眼珍贵!
也不知这眼是否有重见光明一日,约莫是没的。
“不过一双眼,至于吗?”
一只手摸到了我的眉骨,我吓得一激愣。
“果然,这样看不到才好,至少不会躲。”张越凌满意的笑了。
起身离开。
最像她的一双眼都毁了。她现在只有一个价值了。
做他的饵啊!哈哈哈!
此时浙凉城中,李桔,坐在殿上,“如何?”
“城主,那人撤了!”
“撤了?撤了好,撤了好啊!”李桔好似松了一口气,故做轻松“真没白费心思,哄骗那个姑娘!没白费心思,没,白费心思”
殿下的鬼,都看着殿上城主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间,面面相觑,纷纷噤声!低着头。
没一人敢提起,城主夫人!
李桔说完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片空白,突兀的问了句,“你们说,她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她名字呢!”
一个小鬼,“城主,我知道,她叫柳一刀!!”
“柳,一,刀,啊!”李桔出神片刻。
远方晨钟响起,倏尔惊起,看下殿下众鬼,起身走了。
他走后殿中众鬼陆续退去,与往常无异。
我坐在地上良久,还是接受了瞎了的事实。摸索着站起身来,从嫁衣上撕下衣角。遮住双目。
想想,也还是想,挖下他的双眼喂狗!
我的刀,还在浙凉城。
一步一步走出门去,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紧了紧身前的剑,这剑是那人亡妻的吧!
现在是觉得她一个瞎子跑不了吗?
疾风传来,轻轻避开,果然狼窝怎这般好生逃离。横贯的剑轻轻一挥,皮肉割烈的声音,血液滴进地里的粘腻。随后又是一道道疾风往东边,西边,而来。
往上自然一跃,微风拂过,向后挥剑,几个身体陆续倒地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了抬嘴角,当我的丹,是,白爆的吗?
那人不在,我自然可以安然无恙离开。
随后又是劲风逼近,随意挥下剑。甚至有尸体砸在脚边。
我的敌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近我身的都要砍死。
走出一段路来,终于身边杀意消失。
循着记忆,往浙凉城去!
我怎么知道自己到了浙凉城?
眼眶尖锐的刺痛袭来,我
手中握住的剑,被我弃下,往浙凉城内走,浙凉城从不阻我。一如当初,那扇城门总是让我一推就开。
我入了城,却不知道从何处去寻我的夫君。
一时间,伫立在城门内。
我在想,如果浙凉城安好,我的夫君也定安好,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来寻我?
旁人看在眼中的却是,城里不知怎么进了一个瞎眼的人类女子。
一袭鲜红的嫁衣,破破烂烂,尤其是衣摆处丝线随风摆动,不知被撕过几回。
再往这姑娘脸上看,鲜红的嫁衣布条蒙在双眼之上。尽管遮住了双眼,但也可以看到两颊早已经干涸的血印。
那头发就这样任由它披散至腰间。
纵然已是如此,仍难掩姑娘绝色!
有人,动了心思。
“姑娘?”
思付之间,有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勾起唇角,嗯?
我瞎了这一双眼,就把我当弱小了这是。
我偏头看过去,
殊不知这勾唇一笑,在对面眼中,艳丽无比。
“姑娘,你可是流落至此,还没落脚之地吧!”
好烦,不想理会。
我都出现在城里了,他怎么还不来?上次我一进来不是,一会儿就出现了吗?难道真魂飞魄散了?
见我许久没回应,“哑巴啊?”抓我手臂的人,有些失望的开口。
我下意识的,想扬起手掌给他一巴掌,说谁哑巴呢!
嘶,眼睛好痛。
一个不察,就被人打晕了。
醒来又在床上,气笑了,手脚都被捆住。
怎么现在是什么跳梁小丑都可以捆我了?
不就是爆了丹,没丹了嘛!
我从来也就不靠那一点点法力。
我刚醒片刻,就有人开了房门,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进来,然后就是一个一个放置物品的声音。
水声,花香。
来人松了我的绑,我嗅到了来人身上胭脂味,是女子。
我被扶了起来,有人解下我眼间的布,脸被一双酥软滑嫩的手捧了起来,湿润温热的帕子小心的在我脸庞擦拭,
“是不是很疼?”
她在问,我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将疼痛宣之于口。
“倒是忘了,那人说了,你是哑巴!”
“哑巴,也挺好!”
“走吧,沐浴去,我扶着你。”
“巧祈,你把门关了吧!姑娘要沐浴了。”
随后一阵小碎步,咔叭一声关门声。
眼盲,暂时就让你摆布着吧!
且看看抓我那人动的什么心思!目前来看还好。
随后,几日,我时常被那姑娘带出去,
奇怪的是,有一段路,她总是要我自己走,还要我走慢些。
走那段路时,总是一阵阵香风,还挺好闻。于是我也就欣然接受了。
外出的次数多了。
我身边的姑娘换了好几波。
这里虽有吃有喝。但是我还是想走,城主,不知道是否在寻我?
我觉得,他一定,会寻我。
这天,有人领着我外出,微风吹过,香风拂面,一双粗糙的手拽住我的脚踝,
我顿住往前走的脚步。
接着是一声略带惊讶的,“柳,师,师妹?”
随后那双手,不甘心的被扯走。
离去的人,还留下一句,“就你?她纵然瞎眼。你也出不起价!”
哦,原来,绑我的人把我送上了高台,待价而沽啊!卖我啊!
刚刚那个声音是
是大师姐。
随后是一阵嘈杂,打砸!
“那,是我师妹!我要带她走!谁敢拦!”她声音里似乎只剩怒气,
还是大师姐!
我静静站在原地,真巧!她怎么来了。
终日寂静的这一段路,终于热闹起来,
哭喊,求饶,质疑声,皆是男子,有老有少。纷纷入耳,
我只觉好笑!原来这里有这么多人!
摸遍全身,竟然没摸到一件硬物。
捡起地上的披帛,翻身下栏杆,就往最嘈杂的地方去,
这里都是该死的人。不必留情。
披帛在我手中如剑,刺破皮肉,一声一声惨叫传来。
“小心一点儿。”师姐声音从耳后传来,尸体倒地的声音。
师姐一脚踢开,“柳一刀,瞎了?”
“嗯”
“跟我走吧,带你出去!”
师姐在前面,一脚一脚踢开尸体,我跟在后面。
血腥味变淡消失。
直到走进一家店铺,“坐啊!”
我站着,“坐哪?我现在看不见。”
师姐扯着我的衣袖,我的腿碰到椅子,“坐这。”
“你,这衣服,挺好看啊!”
倒水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杯子塞进我的手里。
一双手扶着我的手,杯沿碰到我的嘴唇,她的手指抵着杯底往上一抬,我的手指碰到我的我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