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父亲,愿在天堂安息、安心、安好(1/1)
认完了字,拐个弯儿没多远,就是医院了。
“怎么样了,还难受吗?”父亲问丫头儿。
“呃?怎么不疼了?好了”丫头儿回答道。
转身,往家走。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沿着刚才识字的门面所在的那条街,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又得右转弯,才能临近丫头儿家所在的胡同。一个小饭馆就在眼前,平时找同学结伴上学,在这儿买过早点。橱窗里有包子,父亲就给丫头儿买了两个包子。
因为为了往下顺“刺儿”,又吃了不少馒头。所以,,当时一点儿也吃不下去。于是就把包子拿回家,明天当早点(回家,一说经过,丫头儿爷爷打趣地说“吃包子,啥病都好了”,意思是说我嘴馋,不是装病也差不离)。
那个“叶”字,还有那两个包子,是丫头儿到现在为止,仍心心念念的宝贵记忆。
父亲常年工作繁忙,全国电厂哪里出事儿,得向部里汇报。若是外地,上午出事儿,下午就出发:下午出事儿(得借差旅费之类的),第二天直接从家走;吃喝拉撒都由母亲一个人,全权负责。父亲根本不操这份儿闲心(也没有精力去操)。所以,父亲亲自牵着丫头儿的手,给丫头儿买包子的意义,就显得是非同小可的。
再举一个真真切切的例子。高中毕业(未满18周岁)那年的三伏天,母亲最怕热,吃完饭,麻利儿刷完碗筷,就出去纳凉了。丫头儿在厨房自己烧水洗澡。就差后背够不着没搓了。正巧,看见父亲去厕所回来往上屋走,丫头儿立马喊了一嗓子“爸,给我搓搓后背”。父亲也没多想,就迈进厨房。见我一丝不挂,扭头就往外走“这么大姑娘了,我不管,让你妈给你搓去”。
丫头儿张口了,启齿了。觉得:那是父亲啊,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到现在丫头儿对这件事的结尾,还是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鉴于此,尽管母亲平时过于严厉,不太随和,但女性之间的私密话,还是跟母亲聊聊为好。寻求母亲的帮助是万全之策中、不得不为的办法。
母亲没有文化,只会写名字及一些笔画简单的字,诸如:人、民、小、上之类的。但“老三篇”拿着书,逐字逐句的念(实际上是背的,其中的字单独拿出来,就肯定多数不认识了)。
“老三篇”是指《为人民服务》、《白求恩》、《愚公移山》。
那时候,天天学、月月学。晚上,母亲忙完家务,就开始学习了,是自觉、自愿的行为。
母亲不会讲大道理,只是将自己不幸的身世,告诉丫头儿:“谁活着容易啊”。
鲁迅先生在《记刘和珍君》里,有一段经典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灭亡,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身边,灭亡,是利己的,不顾爱你的人的感受的自私行为。你貌似是解脱了,但让你在世上爱的人,苟且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活儿吗?只有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父母,只有他(她)们有独享这份“大祸临头”的“权利”,但笃信,古今中外,没有一对为人父母者,愿意享受这种“灭顶之灾”的“权利”。你悄无声息的走(“都说“人过留名,燕过留声”)了,但无情无义、置父母生死与不顾的人,只会让别人唾弃。
可能有人会说:辞职,一走了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丫头儿母亲亲身经历的事情,改变了母亲及一家人的命运,公职、铁饭碗、一辈子有着落了的传统观念,在那个时期(即便是现在社会)的人来说,是根深蒂固的。最根本的原因,是父亲在丫头儿的工作安排上,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这也是丫头儿疼苦不堪的原因之一,即走又走不了,死也不可能,待又百无聊赖、痛不欲生、备受煎熬。
也正缘于此,丫头在林林总总、还没完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悬崖勒马了。
丫头儿选择了爆发。即一边跟母亲促膝谈心,改善与母亲的关系“不能四面楚歌啊”,一边转移注意力。在专注于本职工作的同时,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复习备考,提高自身的学历。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点不假。戏中的演员是我们自己。有时候,我们貌似掌握剧情的脉络,但常常在不经意间,给了我们一记响亮的耳光。搞得我们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畏手畏脚。
在人生这个舞台上,有欢歌笑语,也有大雨滂沱;有失败,就成全了成功之母:要坚韧不拔,更要学会妥协的艺术——兼容并蓄。对拥有的亲情、友情等要懂得珍惜,对不值得的情和爱,放起伏跌宕是本真,活出自我,才最精彩。手不失为最好的解脱。
一言以蔽之。对之前的负面东西和负面情绪,抛置九霄云外,发生的泰然处之,一分为二的去对待。未来可期,把命运的咽喉,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人生的选择权,让自己紧紧操控。
看开了,想明白了,归根结底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之前丫头儿宁可死要面子,活受罪儿不肯放弃公职,一方面是源于父亲,而另一方面在于母亲的惨痛经历和教训。跟二哥和父亲有直接的关系,二哥是因,母亲和父亲是果。
丫头儿的母亲没有公职。其实,本可以有,只是阴差阳错,丧失了一次机会。这件事,丫头儿原原本本,知道得一清二楚、倒背如流。怎么知道的?还用问吗,还是那句话---地球人都知道---时不长的絮叨一遍,耳朵都长茧子了,何况人乎?
自打父亲毕业、参加工作、一切落听了之后,就将丫头儿母亲和大哥爷儿俩接到身边,单位还很照顾,分了一间平房(一排之中的一间)供一家人居住。左邻右舍都是厂子里的职工。做饭啥的,就在各自的窗户底下,搭了个简易的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