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鼠鼠立大功(2/1)

“说的很轻巧,但是这个殿堂难道不是脱离梦境时的“结算界面”吗?”

---他们俩现身了,哪怕只是他们身上的一点点渣滓,都会让这里变得极端脆弱,你应该体验过吧---

“没错,第一个梦境,梦中的辛梅里亚国王陛下差点把那个梦给崩碎了。”

博德一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两个神圣巨兽,一边想象自己正在上浮,脑子里还在继续和“老爷爷”聊天。

“所以,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唔,完成一系列闭环,理清了正史中一大块悬而未定的模棱两可,我已经恢复全盛状态了!我的功业已经远胜过罪责,我将升华!所以,不久之后,就要说再见咯---

“那么,点灯人,我要怎么称呼你?”

---你是我的眷者,我的自我使徒,我允许你称呼我为密特拉,但是我正式的神名将是【恒我】---

似乎是兴致来了,又或者是和另一个自己默契十足,密特拉与博德的动作同步,优雅地转了一圈,柔顺的毛发在寂静的殿堂里闪着光,尚且不能和那贯穿三界的巨大光柱们相比,但足以和冉冉升起的星媲美。

他们一人宣告,一人副颂,异口同声地说道——

“跨界而来之神......天欢地喜之神......继往开来之神......披金饰红之神......”

“惑神之灯!擢神之坛!魔性之月!”

“盛赞恒我——”

然后,博德和密特拉就对这种“我自己赞美自己”的行为嘎嘎大笑。

博德有些困倦,他知道自己快醒了,最后,他问道:“你应该乘此机会和他们多聊聊的,不要逃避,哈欠~”

“我怕被他们干死。”

“哦......哈哈哈......”

随后,他们听见了一个沧桑而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多少年了?自从第二拂晓开始,我们一直在想你。我时常会陷入‘你是否一去不复返’的悲恸和怀疑里。我选择沉入幻梦,沉浸在有你的过去里。”

另一个威严却格外温柔的声音接着说道:“一场拂晓,两次世界大战,数十次世界崩坏的危机,成百上千颗全然崭新的星星冉冉升起......我们一直将某件事情的发生当成你的回归,然后一次次因为期待落空而失望。其他七个家伙好歹时不时会收到一些疑似‘被密特拉诱导’产生的祷告,但我们......为什么一次都不和我们说说话呢?”

密特拉长叹一声:“时间的悖论,命运的惯性,在之前我确实不能和你们产生太多交集......当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嗯?等下。”

他睁开眼,发现博德丢下自己先醒一步去了。他还呆在这个专门为捕获不着家金毛的结算界面,面前是步步紧逼的两只圣兽。

殿堂中,博德的身影已经昏昏沉沉间慢慢变淡了。

但是金毛大狗原本的位置,大殿砖石变成了透明的镜子,密特拉的身形浮现如水中倒影。

博德消失不见,回到极北之地凛冬堡的躯壳里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卡通风格的灰皮老鼠,祂有着圆滚滚的身体,长尾巴,以及充当四肢但是和身体并不直接接触的四个灰色球体。

这是第三只圣兽。

涉及规模和高度这么惊人、影响这么深远的【秘密】,【丝绒】绝对会在场,不是吗?

鼠鼠在博德留下的影子里跳舞,一个个托马斯回旋彰显着丝绒小鼠胸膛内蹦跳的乐子之心。

柱神级别的踩影,半步柱神巅峰大圆满的【恒我】走脱不得。

“丝绒!!!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密友,是密友。”鼠鼠纠正道。“闺密和敌密这两个词还是你教我的来着,嘻嘻......”

鼠鼠灵活地躲过金毛的含恨一扑,化作一阵灰蒙蒙的妖风跑掉了,一狮一狼也凑到了密特拉的面前,两根早早打造出但是一直没机会被拿出来用的狗链得偿所愿,密特拉的好“日”子就要来啦。

才怪。

密特拉丢下一个等身血肉魔偶给两个圣兽取乐(然后祂们从发情野兽化作了狂怒野兽),追着博德回到极北之地,然后光速逃离了凛冬堡。对于如何在雪落冰结之地、晴空日照之下躲避两个老相好的视线,金毛大狗有独门绝技。

显然,燃烧者和坟茔单独拎出来任何一个,都可以轻松逮捕恒我,只是......两个一起的话,反而会互相拖后腿。那就看谁先逮到他吧......期待已久的惊喜美餐,自然是能者先享。

极北之地,凛冬堡,三人大床房内。

参赛者们的肉体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精神或多或少遭受了折磨,神血的精神则可以说是被惨无人道地折磨了一遍。不过,每个神血家族都有针对心理问题的独门秘方。

焰心家的对策便是——健身。

辛德哈特正在床边哼哧哼哧地俯卧撑,一块块肌肉昂扬隆起,汗珠打湿了周身的毛发,顺着四肢和火红的鬃毛淌下,滴落在事先铺好的毛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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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寒家的对策是——艺术创作。

罗曼在辛德哈特的手脚、腰腹、脖子甚至尾巴尖挂满了亲手雕琢的负重环,采用极北之地特产的地底石料,确保以肉体强度着称的焰心也能被累到嗷嗷叫;现在,白狼正在以狮子为模特作画。

据他本人声称,狮子是顺带的,主要是给他背上的博德作画。

金毛大狗还没醒,但是体征平稳。鉴于一觉醒来狮子和狼突然对狗狗香香软软韧性十足的肉体有了重度依赖,恨不得黏在博德身上......于是,最后的妥协便是狮子锻炼的时候把博德顺便放在背上,而白狼在画画的时候可以自由摆弄博德的姿势。

辛德哈特:“呼,呼,呼......真的好重......我是快累晕了吗?我怎么感觉博德在我背上发光?”

罗曼:“嗯......不是你的错觉,他真的在发光,但是颜色好古怪......”

白狼添了几笔,完成了手头的随笔画,画上的内容让他和狮子都皱起眉头。

这是一幅魔画,正中央是垫在湿漉漉毛巾上熊熊燃烧的球体,球体上放着......一块玻璃?透过玻璃,穿透而出的光正在慢慢变换颜色,和博德现实中所发的光同步。

刚才博德在冒冷冽的白光,再几秒前是灰不拉几的脏兮兮色彩,然后变成了刺目的金色.......

光芒熄灭时,博德悠悠转醒,嗅了嗅辛德哈特的味道,将垫在二人之间的毛巾掀开丢到一边,八爪鱼一样搂着僵硬不动的狮子,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凑上前的罗曼,然后伸出舌头,超大幅度、极其缓慢地舔了舔狼的鼻头和嘴唇。

关于这场大梦的奖励还有收获什么的先丢到一边,先来场庆祝意味的礼炮显然更加合适。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发急促,接着被格瑞斯“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3

三个人没好气地说道。

格瑞斯也不和他们客气,领着拉贝林推门而入,就差没有把“问问我拿到了什么奖励”写在黑白相间的猫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