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剑舞得发狂(1/1)
她猛地站稳,牙咬出血,手却死死攥住剑柄,没松一下。
“殿下!莎拉中箭了!”
密道里传出亲卫的惊叫,传到了朱贵耳中。
朱贵一听,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他腾地站起,几步冲到地图前,眼神冷得像冰。
“皇帝的密道出口在哪?”
问清位置,他一句话没说,转身一人钻进地道,消失在黑暗里。 他得立刻找到莎拉,绝不能让她独自扛下这烂摊子。
朱贵在幽深的地道里疾步穿行,眼里闪着一股子狠劲。
剑已出鞘,寒光在黑影里一跳一跳,像蛇信子舔着夜色。
他脚步沉稳,没半点迟疑,哪怕前头是深渊也照闯不误。
“莎拉!”他吼出声,声音撞在石壁上,来回 bouncing。
没走多远,他就瞅见莎拉踉跄的身影,心口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她肩头那道伤口血糊淋淋,箭杆还撅着半截,看得朱贵牙根发酸。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带你走。”他嗓音压得低,却透着不容反驳的狠。
他心里早定了调子——绝不能再让她往火坑里跳。
可莎拉却摇摇头,嘴唇发白:“殿下……别管我,凯特皇帝不能跑。”
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眼神却还亮得吓人,像风雪夜里不肯灭的灯。
朱贵没吭声,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几秒,胸口一阵阵发烫。
可越烫,心里就越疼。
他不愿再看她受伤,不愿再看她咬牙撑着。
她那副样子,像是把他心里最后一块软肉给撕了下来。
他全明白了——这事儿的根子,就扎在皇宫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凯特皇帝身上。
拳头攥得咯咯响,手背青筋暴起,像盘着几条怒龙。
恨意在骨头里烧,越烧越旺,快要把他整个人点着。
就是那个男人,挑起了这场狗屁不通的仗。
拿老百姓当盾牌,拿士兵的命填沟,就为了护住他那张龙椅。
朱贵低头看着莎拉,脸色惨白如纸,可眼里的光却没熄。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像是把千斤重担一口气扛上了肩。
“这仗,到此为止。”他声音不大,却像刀砍进石头里。
李康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这人已经铁了心,劝不动了,只能跟上。
朱贵眼里的温度全没了,只剩下一团冷火。
他转身就走,背影笔直,像根戳破天的枪。
身后是断墙残瓦,是烧焦的门板,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一步步朝皇宫走去,眼里只有一件事:让凯特皇帝偿命。
“让他尝尝,自己造的孽是什么滋味。”
这话出口,像北风刮过死城,冷得能割人脸。
他的决心硬得像锻打过的铁,一丝缝都没有。
要结束这场烂仗,要让凯特皇帝跪着还债,要护住莎拉,护住百姓,护住这片土地。
谁挡路,就砸碎谁。
这就是朱贵,狠起来不讲情面,怒起来六亲不认。
他知道,拖一天就多死一批人。
唯一的出路,就是掀了皇宫那块遮羞布,揪出那个躲在金殿里遥控杀戮的混蛋。
“殿下,前头是皇宫正门,守军层层叠叠。”
李康凑上来,脸色紧绷。
朱贵只是轻轻点头,脸上没半点波澜,反倒有种豁出去的狠劲。
“哪怕门前站着千军万马,我也要踹开大门,亲手掐死那个凯特皇帝。”
他扫了眼身后的兄弟们,个个带伤,喘着粗气,可眼里全是火。
他们是他的刀,他的盾,他们的命,他们的家,全都压在他肩上。
他不能倒,也不敢倒。
于是他大步向前,眼神像刀子,割开夜色。
身后是烧成焦炭的街巷,是死不瞑目的尸体,是战争啃剩的残渣。
他们杀进皇宫,迎面就是一波接一波的守军。
朱贵的剑闪着寒光,他冲进去像一头饿疯的狼。
他眼里没有杂念,只有一个人——凯特皇帝。
刀光剑影里,他越杀越疯,每一剑都带着憋了太久的恨。
他出手又准又狠,守军在他面前像纸糊的,一碰就散。
有人开始退,有人开始抖,没人敢跟他对视。
“朱贵!你这个反贼!”
凯特皇帝站在城墙上,眼睁睁看他杀到城下,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朱贵抬头,嘴角扯出个冷笑,像刀疤划过脸。
他握紧剑柄,眼里是杀到底的疯劲。
“凯特皇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话像冰锥子,直接扎进对方心窝。
京城早成了炼狱,街街巷巷全是焦糊味和血腥气。
铁甲兵在巷子里对砍,刀碰刀火星四溅,像在给死人奏哀乐。
老百姓缩在塌了一半的屋子里,搂着孩子抖得像秋叶。
小孩哭,老人咳,女人低声祷告,处处都是活不下去的声儿。
这就是战争,吞人不吐骨头。
朱贵骑马冲进一条窄巷,这儿曾经是买卖吆喝、孩童嬉闹的地儿,如今死寂得连猫都不叫。
他的剑在夜里发亮,亮得吓人,那是恨,也是命。
“殿下,前头有敌兵。”
李康在后头喊了一声,朱贵立马勒马停住。
他回头,眼神冷得能冻住火。
“碾了他们。”
话音未落,巷口就晃出一队敌军,一个个满脸横肉,刀都拔了。
他们是凯特皇帝的亲兵,是朱贵今晚必杀的名单。
战斗说打就打,朱贵和李康挡在最前,刀出如电,气势压人。
这儿不再是街道,是修罗场。
他们不再是人,是杀神。
刀碰刀,血开花,红的溅在墙上、地上、断梁上,像开了一地妖花。
整条街的慌乱、恐惧,全在这一刻定格。
朱贵双眼通红,剑舞得发狂。
他清楚得很——没退路了,往前杀,才能找到那个藏在皇宫深处的混账皇帝。
而京城,依旧在血里泡着。
朱贵的骑兵像铁流,冲垮了一道又一道防线。
城墙撑不住,一块块塌,守军挡不住,一批批倒。
街角里,人缩成一团,眼里只剩绝望。
小巷深处,哭声、念经声、叹息声混成一片哀曲。
他们想活着,想太平,就这么点念想,却被战争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