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红发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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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笑笑。叶秋婵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不知药灵小姐现在何处?小女子有事相询。”

药黑指了指内厅方向,叶秋婵会意,翩然离去。

“真是天仙般的人物...“药黑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

“不仅容貌绝世,谈吐更是优雅。”苏沫也忍不住赞叹。

这时毕生根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拆台:“啧啧,美若天仙、实力超群、家世显赫...两位莫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相视苦笑。

宴会渐入高潮,宾客络绎不绝。突然,苏沫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公孙大哥!“他惊喜地招手。

那位中年男子闻声回头,先是疑惑,继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苏小友?”

苏沫快步上前,望着公孙武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公孙大哥!许久不见!”

公孙武见到他,先是惊讶,随后眼中闪过一抹震撼——短短数年,苏沫竟已踏入筑基后期!这般修炼速度,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暗自心惊。

“你竟已筑基后期了?”*公孙武忍不住问道。

苏沫微微一笑,拱手道:“公孙大哥谬赞了,您不也早已结丹?我这微末修为,不值一提。”**

公孙武摆了摆手,苦笑道:“我这结丹初期不过是靠丹药堆砌,算不得真本事。”

苏沫笑而不语,顺势岔开话题:“公孙大哥此来,可是为了炼药师大会?”**

公孙武摇头,朝远处招了招手:“非也,此番是家女参赛。”

话音未落,一道黄衣倩影如蝴蝶般翩然而至。

“爹!”少女嗓音清脆,眉眼灵动,活泼中带着几分娇俏。

“这是家女公孙杏。”公孙武介绍道,“这位是苏沫,你该称一声‘叔’。”

公孙杏眨了眨眼,上下打量着苏沫,狐疑道:“这么年轻?”

苏沫干笑两声:“你……也挺小的。”

“爹爹何时结识了这么年轻的朋友?”公孙杏歪头问道。

公孙武哈哈大笑,一把揽住苏沫的肩膀,道:“辈分可不能乱!走走走,咱们先进去!”

苏沫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就成了公孙杏的“长辈”,偏偏这丫头只比他小几岁,这下倒好,平白多了个大侄女。

“老弟,家女性子跳脱,你可别见怪。”公孙武笑道,心中却已笃定苏沫背景不凡,愈发起了结交之心。

“无妨,活泼些挺好。”苏沫笑着应和。

踏入罗家大院,只见人头攒动,偌大的庭院占地五里,竟也显得拥挤。苏沫被安排在末席,前桌皆是成名修士,后桌则多是年轻一辈。

公孙杏在他身旁坐下,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咦?苏沫,你修为怎么跟我差不多?”

苏沫挑眉,故作严肃:“没大没小,叫叔!”

“什么叔不叔的!”公孙杏轻哼一声,“你年纪与我相仿,修为也不比我高,凭什么要我喊你叔?”

“我与你爹平辈论交,你自然该称我一声叔。”苏沫一本正经道。

“哼!拿我爹压我?”公孙杏眼珠一转,狡黠一笑,“不如这样,咱们比试一场,你若赢了,我便认你这个叔;若你输了,往后得管我叫姐!”

苏沫失笑:“长辈欺负晚辈,传出去可不好听。”

“你就是怕了!胆小鬼!”公孙杏撇嘴道。

见她这副模样,苏沫心中暗乐,正想再逗她两句,忽听一道清冷嗓音传来——

“杏儿,莫要胡闹。”

抬眸望去,只见叶秋婵款款而立,眉眼如画,气质出尘。

“姐姐!”公孙杏立刻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他欺负我,你帮我教训他!”

叶秋婵轻点她的额头,柔声道:“不可无礼,莫让旁人看了笑话。”她的声音似有魔力,公孙杏顿时安静下来。

苏沫朝叶秋婵传音道:“多谢叶道友解围。”

叶秋婵淡淡回应:“苏道友既是长辈,便该让着些杏儿,莫要拿她取乐,免得落人口实。”

苏沫颔首,转头冲公孙杏挑了挑眉。公孙杏不甘示弱,龇了龇小虎牙,一副“你给我等着”的模样。

同桌之人见状,只当是少年人嬉闹,并未在意。

“叶道友,这一杯敬你!”对面的罗小秀忽然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叶秋婵虽不喜饮酒,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推辞,只得仰头饮尽。烈酒入喉,她白皙的脸颊顿时泛起红晕,眸光却依旧清明。

席间,一位红发女子忽然抬头,目光如刀,直直刺向苏沫。苏沫心头一凛,仔细回想,却记不起何时见过此人。

一旁的司马新悄悄往罗小秀那边挪了挪,出乎意料的是,罗小秀并未推开他,似乎顾忌场合,不愿闹得太难看。

毕生根与尤慈、元凝三人则埋头大快朵颐,满桌珍馐几乎全进了他们腹中。

角落处,两名蒙面人静坐不语,虽只筑基修为,却让苏沫莫名觉得熟悉。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低声自语,随即摇头,索性专注于眼前美食。

首桌之上。

公孙武端坐其中,身旁是郝不凡,对面则是一位魁梧男子,据传来自阎家。此外,还有几位云家的老妪,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罗震天端坐在紫檀木雕花首位,手中白玉杯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温润光泽。

他环视满座宾客,声若洪钟:“承蒙诸位道友不远千里赴我罗家这‘百草宴’,罗某在此先干为敬!”

“罗家主言重了。”下首一位虬髯大汉拍案而起,腰间七把飞刀叮当作响,“江湖儿女谁不知‘药王罗震天’的威名?今日能尝到贵府的‘九转灵酿’,倒是我等造化!”

“哈哈哈!”罗震天抚掌大笑,额间那道蜈蚣状的疤痕随着笑意扭动,“七刀门主果然快人快语!来,满饮此杯!”

觥筹交错间,月影已攀上飞檐。原先数十桌宾客渐渐散去,唯余东南角几张沉香木案几旁还坐着几人——云家那位总以银面具遮面的少主正摩挲着茶盏,阎家老仆身后站着个怀抱青铜算盘的少年,药家长老的白眉上还沾着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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