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一招被秒(1/1)
原本强大的鹰潭国异能者们,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苏霓那惊天动地的一招瞬间扫荡殆尽。
只见她双手高举,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能量波,以惊人的速度横扫整个战场。
那些异能者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吞噬,化为灰烬。战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狼藉和被摧毁的痕迹。
慕容泰站在战场的一角,目睹了这一切。他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深深的感激。
他缓缓地走到苏霓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多谢。”
苏霓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和坚定:“我可不想你们全死在这里。我过来只是帮你一次,我还要回去找帮我解开锁链之人。”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惊天动地的一招对她来说只是随手而为。
说完,她微微一挥手,身体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下一刻,她就像一阵风一样,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只留下慕容泰和他那逐渐汇集过来的队友们。
慕容泰望着苏霓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霓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他转过身,看着远处慢慢汇集过来的队友们,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慕容泰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
硝烟尚未散尽,焦糊味与血腥味在空气里交织。秦朗单膝跪在被炸成碎片的机枪阵地中央,手里还拎着半截发烫的枪管。
他抬头,视线穿过散落的弹壳、扭曲的铁丝网,落在阵地后方那座半掩于山体中的混凝土门洞——门口的铁牌被烧得通红。
隐约还能辨认出“AMMO”三个白漆字母。门缝里泄出的冷风带着刺鼻的硝化甘油味,像无声的邀请。
“原来在这儿……”秦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掠过一丝猎人发现陷阱时的光。
他迅速扯下耳麦,按下全频通联:“娜娜,往我这方向射击裂爆弹,这里有弹药库。”声音低而稳,像拉满的弓弦。
频道里只有半秒的电流噪音,随即被戴安娜干脆利落的回应截断:“坐标。”
她此刻正半跪在三百米外的断墙后,把林悠悠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林悠悠的战术背心被血浸透,坐在安全区域。
地狱犬伏在两人前方,金属脊背上的散热片嗡嗡作响,猩红的扫描光束来回扫过废墟,像一柄悬在空中的利刃。
“收到。”戴安娜把林悠悠轻轻靠在墙根,从背后摘下那支钢弓。钢弓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像某种巨兽的脊椎在生长。
秦朗的坐标数据在战术目镜上滚动成一行绿色字符。戴安娜眯起眼,她低声念了句什么——也许是祈祷,也许是诅咒——那声音低得几乎只是舌尖与上颚间的一记轻擦,可空气却被瞬间割开,仿佛有无形的利刃贴着耳廓掠过。
那句话一离唇便化作灰白的雾气,缠绕在弓臂上,像一条垂死的蛇,鳞片簌簌掉落,露出下面赤红的芯子。
她抬臂,拉弓。指节因常年扳弦而扭曲的骨节发出脆响,像枯枝在冰面下断裂。
爆裂剑的剑身早已拆去护手与配重,只余一截烙满符纹的狭长钢条,被机括卡进箭槽时发出低低的呜咽——那是封在剑脊里的火精在嘶叫,渴望挣脱金属的囚笼。
弓弦由龙筋绞成,此刻绷到极致,弦音不再是寻常的“嘣”而是某种更古老的、类似远古战鼓被水浸烂后的闷响。
她右肩的伤口随之撕裂,血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像一条滚烫的河,她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瞄准镜里,秦朗给出的坐标只是一串跳动的数字:北纬27.3,东经114.7,海拔负18米。那是鹰潭国弹药区的第二道防御,被铅板与混凝土反复包裹的“心脏”。
镜头里能看到通风管的金属格栅正渗出淡黄色的冷凝水,像垂死之人额头的汗。
再往深处,是堆成金字塔的赤铜弹壳,弹头涂着橘红的识别漆,像一排被挖去眼珠的太阳。
而现在,是整装待发的杀器,爆裂剑离弦的瞬间,时间被拉成粘稠的丝。
剑尾拖出的不是寻常尾焰,而是一条由碎裂符文组成的暗红长河,每一枚符文都在燃烧,却又在燃烧中重生。
它们彼此撕咬、吞噬,最终凝成一只展翼的火鸦,喙里衔着半截预言:
焚城者终将被焚,空气被烧出玻璃的质感,远处山峦的倒影在热浪里扭曲成哭泣的人脸。
剑矢穿透三层钢板的缝隙时发出类似布匹被撕开的闷响,接着是更沉闷的“咚”——像巨人的心跳骤然停摆。
第一声爆炸并不响亮,只是地底传来一记湿漉漉的咳嗽。
随后,整个弹药区像被激怒的蜂巢,无数火蜂从裂缝中涌出,赤铜弹壳在高温中融化成流动的金属河,沿着隧道奔涌,把来不及撤离的士兵浇铸成亮晶晶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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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年轻士兵的半个身体刚探出防爆门,便被飞溅的铜液裹住,他的脸在最后0.1秒里凝固成惊愕的雕像,睫毛上还挂着未落下的汗珠。
更深处,储存云爆剂的铁罐开始连锁殉爆,每一次膨胀的火球都把冲击波推成实质的墙,将人体像破布般拍向天花板。
火焰是有气味的。此刻弹药区里翻滚的是铁锈、硝化甘油与烤焦骨头的混合气息,像一千座铁匠铺同时熔化刀剑。
最底层的弹药库开始塌陷,地面裂口处喷出蓝白色的火柱,那是铝热剂在狂欢。
火柱舔到通风井的瞬间,整座山体开始咳嗽,碎石与火雨一起倾泻,像某种末日仪式里被提前撕碎的祭文。
爆炸把半个石灰岩山峰给轰平了,露出一个直径足有三百米的巨碗形陷坑,像被神只用勺子狠狠剜走了一块。
原本覆在坡面上的灌木、苔藓、碎岩,此刻全被掀翻到半空,又在高温中化作灰烬,像一场逆向的灰色雪,纷纷扬扬落回坑底。
石灰岩特有的银灰色断面裸露出来,被火舌舔得发亮,断面间还能看见远古海洋生物的化石——螺旋的菊石、枝状的珊瑚——它们沉默两亿年,今天第二次被骤然拉进光里,却连一秒都没撑住,就在热浪中碎成齑粉。
坑壁呈阶梯状塌陷,最上层还保持着爆破冲击波刻下的弧形纹路,像被风蚀了千年的砂岩;
再往下,岩层被震得片片翘起,像一本被粗暴撕开的羊皮书,露出中间红褐色的铁质夹层。那些夹层此刻正渗出铁水,顺着岩缝缓缓流淌,像山体内部被撕开的血管,在冷却前发出最后一点暗红的光。
偶尔有尚未燃尽的炸药包从裂缝里滚落,在坑底炸出新的火球,把刚凝结的玻璃质岩面重新熔开,溅起细小的流星。
更深处,原先的弹药库已彻底解体,只剩几根扭曲的H型钢梁斜插在岩层里,像巨兽折断的肋骨。
钢梁表面布满蜂窝状的熔孔,不时有蓝白色的电火花在孔洞里跳跃——那是殉爆的电容在释放最后的能量。
坑底中央,一个幽深的竖井直插山体腹地,井壁光滑得像被砂轮打磨过,却又能清晰看见石灰岩被瞬间汽化后留下的气孔。
井口不断喷出带着硫磺味的白汽,在冷空气里凝成翻滚的云团,像一口倒扣的坩埚正在熬煮天空。
有风从山外灌进来,掠过滚烫的岩面,发出类似狼嚎的尖啸。
风卷起细小的石灰晶粒,打在尚有余温的金属残骸上,叮叮当当,像无数细小的丧钟。
坑沿的碎石还在持续崩落,每一次掉落都在提醒旁观者:这场崩塌远未结束——山体深处,仍有被震裂的地下河在寻找新的出口,仍有被高温膨胀的空气在寻找最后的宣泄。
雨沉沉地坠在鹰嘴崖的尽头。焦黑的土地被残阳映出暗红的裂缝,仿佛大地的伤口仍在渗血。
风卷着硝烟与血腥味,从山脊一路刮进每个人的肺里,呛得人喉咙发苦。
艾克卫隆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那上面原本用金线绣出的鹰翼早已裂成碎布,像一面被撕碎的战旗。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不是恐惧,而是刚才那一幕的回放:三十名异能者,连出手和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在一道黑色裂缝里直接化成了飞灰,那女人只是抬了抬手,像是掸落袖口的一粒尘埃。
“头,我们真的要撤退……”最先开口的异能者叫卡鲁,他的能力是操纵火焰,可此刻他掌心里跳动的火苗却小得可怜,像风中摇曳的烛芯,“议会那边要是追究起来……”
“追究?”艾克卫隆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钝刀刮过铁片,“他们该追究的是谁把‘那个女人’的资料标成了‘s级可控’。”他弯腰捡起半片烧焦的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