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渊下宫的变化（1/1）
水仙十字圣剑的力量终于还是消散了。
看到已经变成一把普通玩具的剑，纳齐森科鲁兹恍然道：“原来如此，玛丽安，你的意志已经传达到了。圣剑的使命已经完成，它在故事中的意义已经消弭了。”
“那是不是就没有对纳齐森科鲁兹特攻的武器了？”派蒙歪着小脑袋，一脸危险的天真。
纳齐森科鲁兹的水滴脑袋上都忍不住冒出一滴汗来：“什么叫对我特攻？”
“无妨的，派蒙。”萨菲尔十分无所谓道，“我对万物特攻。”
对于萨菲尔的话，纳齐森科鲁兹无法反驳，且不说萨菲尔是否可以对付万物，反正她能对付自己。
那就够了。
它十分聪明地结束这个话题，对玛丽安道：“话说回来吧，你说要看看外面。但现在外面是吉约丹度世界，应该不怎么样吧。
不过如果你能喜欢，那就比什么都好。”
不等玛丽安回答，萨菲尔纠正道：“真要说，外面也不是吉约丹的世界，只是用着他研究出来的荒芒能量，目前枫丹的领导者叫做那维莱特。
是个…嗯，龙王。”
“哦！龙王统治的世界，感觉更糟糕了。”纳齐森科鲁兹对龙可没什么好印象。
诚然，那维莱特和其他龙不一样，但至少在数百年前，提瓦特大部分龙对人类的态度还是处于敌视状态的。
在那个龙王统治大陆的年代，人类是没有生存的余地的。
听到雷内的话，萨菲尔啧啧嘴，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在枫丹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纳齐森科鲁兹又道。
嗯，被龙王统治和被魔神统治没什么区别。
萨菲尔恼了：“你他妈故意找茬是不是？”
纳齐森科鲁兹终于闭嘴了。
玛丽安就微笑着看着二人吵嘴，等他俩安静下来才接着道：“我确实挺想去走走了，安，雷内，我们一起去旅行，好吗？”
“嗯！当然！”安果断同意了。
然而，雷内却没有答应，它有些遗憾道：“我的话…虽然很遗憾，不过请允许我拒绝。我还有需要做的事。”
“好吧…没办法，那记得给我留个地址，我要写信给你，跟你讲我和安在旅途中见到的东西。”玛丽安兴致很高，不打算放弃旅行的想法，“就像以前，你和雅各布跟我讲在须弥看到的东西那样。”
安突然想起了卡特皮拉：“不过，旅程恐怕还得先等等。卡特皮拉确实说过要聚聚什么的…”
“是的，他…应该过阵子就会来的。”雷内点了点头，“我想，我们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就当是幕间休憩了。”
因为需要等待卡特皮拉来访，纳齐森科鲁兹在安眠处暂且定居了下来。
水仙十字的故事到这里就暂且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事就得等卡特皮拉来到这里再说了。
萨菲尔也算是找到了机会和雷内单独交谈，在这之前，她决定先支开荧。
萨菲尔走到荧和小派蒙那边：“我前阵子去了一趟旧日之海，捡了一只猫。”
“咦？萨菲尔还会养猫吗？这还真是大新闻呢。”派蒙果然立刻提起了兴趣。
荧也是一脸好奇。
萨菲尔白了派蒙一眼，接着道：“那只猫我暂且放在壶里了，仔细考虑了一下，本来打算今天送去蒙德看看能不能养在那边的，这不，刚准备出发就遇到你们这事了，所以没来得及处理。”
“哦…我明白了。”派蒙一脸了然，“萨菲尔是准备给我们发委托了！”
萨菲尔眉头一挑，虽然这么说感觉怪怪的，但偶尔客串一个发布任务的NPC的话…嗯，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她点了点头：“所以，旅行者和她最好的伙伴派蒙，有想法接下我的委托吗？
将小猫带到蒙德，找个适合的地方安置下来。”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派蒙马上就有了动力。
荧有些好笑地看着小伙伴，倒也没拒绝。
二人利用传送锚点离开了。
等她们离去，纳齐森科鲁兹来到了萨菲尔的身后：“她们走了？”
“会回来的，只要等卡特皮拉来了以后通知一声就行。”萨菲尔说着，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名紫色头发的小男孩，不禁愣了一下。
雷内挠了挠后脑勺：“玛丽安觉得我这个样子更好看一些，你认为呢？”
“嗯…确实比之前两个模样顺眼一些。”萨菲尔捏着自己的下巴，十分客观地评价道。
但她心里清楚，玛丽安觉得雷内变成这样更好并不是他会变成这样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在雷内看来，这个模样的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快乐的，随着他渐渐的长大，虽然能力也变强了，阅历也提升了，却并没有现在这么快乐。
成长，对于雷内来说是伴随着极端痛苦的回忆的一件事。
其实这对于很多大人来说都是如此。
成长总是伴随着疼痛的，因为人教人百次无用，事教人一次就会。
疼了自然就长记性了。
二人的话题到这里就停住了，气氛有些尴尬。
眼珠子转了转，萨菲尔主动开口：“雷内，跟着我吧。”
“什么？”雷内知道萨菲尔是什么意思，却故作不知。
萨菲尔也不和他绕圈子，干脆道：“成为我的部下，帮我进行研究工作，我需要你的力量。”
“唉…萨菲尔女士啊，还是算了吧。我…不打算再去接触那些东西了。”雷内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了。
对雷内的拒绝，萨菲尔早就有了猜测，也没有想过只是一次邀请就能说服对方。
她丝毫没有气馁道：“怕了？”
“您别白费力气了，激将法对我没用。”雷内又摇了摇头，他是真的累了，不想掺和了。
萨菲尔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不远处，玛丽安正在悉心照顾着一株向日葵，安则飘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她们感情真好啊。”萨菲尔感叹着。
雷内也看了过去，然后点头：“玛丽安一直都很乖巧，无论是莉利丝院长还是贝瑟副院长，都很喜欢她。”
“你会自责吗？自责自己的决策害死了她，也间接害死了莉利丝，让她们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萨菲尔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雷内沉默了，说不自责肯定是假的，但背负更重要的使命，沉重的压力让他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
现在卸下重担，再回过头看看以前的事，有时候想想，确实很不像人。
于是，雷内点了点头：“很自责，特别是在得知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存在的意义，开始否定我自身。
自诩大师，为他人解惑，指点迷津，指引人们踏上救世的道路，我曾无比坚信自己救世枫丹的救世主，总有一天可以拯救所有人。
可等到枫丹真的被拯救的时候，那个付出了努力的人却不是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带上了肉眼可见的凄凉：“做了这么多…我们所有人为此做了这么多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雷内是一个很少会把自己脆弱一面展现出来的人，或许是因为今天以一个小孩子的形象站在这里的缘故吧，他变得脆弱了。
萨菲尔安静听着雷内的宣泄，过了许久，等对方总算冷静下来之后，开口了：“其实我们挺像的，我之前就说过。安逸总是距离我们很远很远，心中总有想要去实现的梦，却又会被残酷的事实打击到体无完肤，甚至会一蹶不振。
但那又如何呢？我们注定行于一条荆棘遍布的道路上，这条路上有阻碍，有风景，有悬崖峭壁，也有短暂的坦途。
我们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做到问心无愧，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一缕一缕的冤魂会形成压在我们灵魂之上的业障，它会遮蔽我们的实现，让我们迷失方向，让我们产生怀疑。
这些，我都经历过，但现在，我已不在乎了，我始终坚信自己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未来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但对我来说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踏破漫漫长夜，迎来那一抹朝阳。
要么，倒在黎明的曙光前，腐烂在最深的黑暗之中。
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道路还没有走到尽头，而你，却打算倒下了。”
雷内的表情变得僵硬，他有些愣愣地看着萨菲尔，说不出话来。
“你…甘心吗？”萨菲尔回过头，直视雷内的眼睛，“甘心就这样…在付出诸多，背负骂名之后，接受这不因你而到来的黎明吗？”
“不甘心！我明明付出太多，凭什么要如一粒尘埃淹没于浪潮？我本该璀璨夺目，本该如英雄那般…”雷内还是有野心的，只是巨大的挫折让他失去了心气。
萨菲尔仰起头，通过角度遮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事情，成了。
经过一番友好的交流，雷内终于同意了萨菲尔的邀请，将会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前往渊下宫协助她的研究。
这对萨菲尔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消息。
留下一枚洞天关牒之后，萨菲尔便离开了，有了这个洞天关牒，雷内也算是入驻尘歌壶了，之后卡特皮拉过来，雷内也可以利用这个来通知荧和萨菲尔，也省的留人在这边等。
荧去给小猫找地方安置了，萨菲尔想了想，没过去，而是前往了渊下宫。
很久没有来这边了，她有些好奇渊下宫如今发展的怎么样了。
在萨菲尔进入渊下宫的第一时间，奥罗巴斯就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赶紧迎了上来。
已经化作人形地奥罗巴斯一脸谄媚的笑，搓着手手微微弯腰站在萨菲尔的面前。
看到这样的奥罗巴斯，萨菲尔微微皱眉：“你变得谄媚了，人类的身形对你的性格影响这么大吗？”
“没有的事。”奥罗巴斯呵呵笑着，心里腹诽：态度能不好点吗？上次和摩拉克斯这家伙轮番过来打人，还打了好几次，疼的不是你呗？
他确实谄媚了，但绝不是因为尊重，只是因为被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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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萨菲尔也不关心，径直向里走去，拾级而下的过程同样是将渊下宫景色一览无余的过程。
如今的渊下宫已经不复以往的荒凉，原本的遗迹碎石早就不见了踪影，白夜国的痕迹都被抹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而宏伟的建筑和四处忙碌的人群。
看到这些人，萨菲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人？”
“是稻妻那边过来的，听说叫什么…建筑支援队？”奥罗巴斯回答道。
萨菲尔闻言点了点头，建筑支援她倒是可以理解。
渊下宫是个大工程，她的人手并不够，所以想要彻底建好她都做好了建设个十年半载的心理准备了。
如果有稻妻城那边的支援，这时间可以极大程度的缩减，倒也算是个好事。
明白了这个，萨菲尔就不再去管那些忙碌的人了，转而问起重要的事：“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说起正事，奥罗巴斯立刻挺直了腰杆，“就建在图书馆旁边，占了一整个浮空岛作为研究院的选址。
前段时间，施工队一直重点建设那边，已经竣工。你要去看看吗？”
“自然。”萨菲尔点头，向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她之前就指示过，要选一个多层的浮空岛作为研究院进行建设，研究的东西也简单，就是对龙蜥的基因进行提取，培养异种，只是这些异种并不是用龙蜥来培养，那对龙蜥来说也不公平，很可能会得罪这边的原住民。
所以萨菲尔提出了让奥罗巴斯用其他生物的蛋进行异化，然后孵化的主意，奥罗巴斯在仔细思索了可能性之后同意了。
如今，研究院建设完成，他也早就开始了部分研究，不仅如此，因为这是萨菲尔的提议，一些研究人员也被调了过来，这让他见识到了萨菲尔手底下到底是有多么的人才济济。
“目前，研究院的建设彻底完成，根据你说的，多层浮岛，主体建筑放在最上面，其余地下建筑全设计成了培养层与活动层…”说到这里，奥罗巴斯也有些不解地摸着下巴，“活动层是什么意思？”
萨菲尔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奥罗巴斯心里有些发毛。
“活动层啊…”萨菲尔继续向前走着，“就是剥取素材的地方啊。你以为我研究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它们身体上长出来的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