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人”自有“恶人”磨（1/1）
东久世宁音走了，会面结果让双方都能接受。
个中细节没放在明面上说，只不过清原司讨了个巧，给东久世宁音充分的自主权，让她摆平中立派系。
这看起来是放权，但实际上却利用了东久世家的潜在影响力。
那些财阀世家一向高高在上，真要清原司一个个去说，虽然也不是不行，但过程可就复杂太多了。
他本就不谋求掌控这些人，扯个“虎皮”还不至于让他花这么多心思。
协调清源和凤华院两家才是他要关注的重点，毕竟一个大小姐已经被“点燃”，一个大小姐即将被“点燃”。
嗐，都不是令人省心的主啊。
......
后庭的阁楼。
筱雨堇亲自跑了一趟，将一份录像送上。
凰仍在处理主家事务，但她知道能让堇亲自去办的事到底是什么。
“仅此一份吗？”
筱雨堇躬身回应。
“没有大小姐的吩咐，家臣们不敢复制。”
“有谁看过？”
凰再问，但依旧没抬头。
“录像用的最高保密手段，是堇亲自负责的。”
小女仆专业素养还是没得说，这一点凰十分放心。
她放下笔，看着筱雨堇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
眸光隐晦地暗淡了一瞬。
显然，结果大概不是她想看到的东西。
目光在那份录像上停留了一阵，凰没去接，也没拒绝。
如此过了许久，才有一道命令发出。
“销毁吧，这是我答应他的。”
说完，少女像是失去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气氛格外沉重。
筱雨堇看着大小姐重新进入工作状态，仿佛此事从未发生。
“大小姐......”
她轻声开口，心情格外复杂，但也仅此而已。
该说是嫉妒吗？
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主家的底线，大小姐都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不过是不到两年的时光，他究竟有什么魅力，连大小姐面对他都变得“柔和易语”。
但可惜，自己只是个女仆，听从命令便是最高的使命......
筱雨堇手指紧了紧，沉默转身离去。
直到大门合上，窗外透进的光将少女的影子照得有些寂寥。
那双睫毛修长的眼眸出神了很久，就连钢笔的墨汁都浸透了下面的纸。
没人知道凰此刻的心意到底为何，但毫无疑问的是，任由局势这般发展下去，那必将决定许多人的生死......
“噔噔——”
就在那只握笔的手逐渐攥紧之时，敲门声突兀响起。
这一切既像命运的指引，又像某人的刻意而为。
总之，某人自己的命运还是习惯由他自己来拯救。
清原司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房间。
只能说不愧是凰，光看那办公桌上的玉嵌雕纹便可知此处奢华。
少女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所以这处她不常来的阁楼，一切都是新的。
而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更是特地选了个离主厅远远的地方办公，就是要让让少年“放手施展”。
害羞羞，如此“恩宠”，饶是以清原司这种“老油条”，都觉得心头的“锁”快被暴力撬开了。
他一路走到主位，站在凰的身边。
文件已摊开许久，少女也没意识到手中的笔好久都没动过了。
她说：“事情谈完了？”
清原司将一切尽收眼底，如此没有“营养”的询问显然不是凰的性格。
唉，她真是越来越好懂了，心中的感情愈发深邃。
于是某人笑着凑了上去。
“哇喔，我家凰又漂亮又努力，这让别人可怎么活噢~~
来一起挤挤，让小粉丝我好好崇拜你一下。”
话落，也不管少女是否同意，总之清原司的屁股是自顾自地落下来了。
那只罪恶的手也自然绕过柔润的腰间。
所幸办公椅的“体量”还算够用，即便塞了两个人也没有嘎吱嘎吱的响声。
不过凰可不是这般“任人拿捏”的性子，声音透着不耐。
“挤死了！不帮忙就少来烦我！”
这话显然露出了少女的一丝心意。
而清原司经这么一打岔，凰也终于发现纸上乌黑一团的墨迹。
下意识遮掩。
啪——！
文件重新合上，但那只方才坚决推开某人的手，此刻又变得没什么力气。
此刻优势在我！
清原司自要得寸进尺：“喔唷~~那这么说咱们要是一起做，就可以跟我的凰贴贴了？”
少女哪里听不出他这话里的调侃，面色微红，咬牙狠踢他一脚：
“恶心！旁边就是椅子，还要我帮你不成？！”
“嘶——真冰冷呢......行吧行吧，我去旁边......”
清原司面色痛呼，一边说，一边作势起身。
然而在少女提起的心刚放下些许时。
嘿！虚晃一枪！
少年坏笑着一把揽过凰的腰肢，那张精致的俏颜近在咫尺。
emmmm~ua！！
如此猛啄一口。
那一瞬间的触感，既柔软又细腻，简直百尝不厌。
嗨呀！这和早上一模一样的计策，居然能在少女身上用两次。
性价比着实太高了。
这毕竟是凰，那个善于算计人心的少女竟然也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回。
清原司此刻只觉人生都像圆满了一般。
哈哈哈——这就是无敌的寂......
“唉哟！别掐了别掐了，我走，我这就走......！！”
得意自然是不可能得意的，经久的相处已经让少女对某人的弱点了如指掌。
不过清原司也乐得这般，毕竟今天要是他真得意了，下个月估计他就要吃席了。
——不会真有人以为当着凰的面算计她，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让少女好好出了一番气，当然，清原司也不少趁机占便宜。
两个不肯吃亏的主最后对视一眼，气氛不说重新变得融洽，至少也没有方才的紧张与尴尬。
办公桌前，清原司揉着腰艰难入座，面前是清早送来的一些集团事务。
按照“轻重缓急”进行了区分。
既然时机不对，清原司也很明智地不再“挑逗”对方。
从“轻”和“缓”两堆文件开始处理，不去触碰凤华院家的核心事务，但也算得上难得用心。
时至中午近一点，两人的效率格外的高，今日提前“下班”。
清原司伸了个懒腰，侧过身靠近少女几分，俊逸的脸上满是“快表扬我”的神情。
但凰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显然不可能轻易哄好。
桌上的按钮按下，筱雨堇第三次进来将处理好的文件带走交由家臣们对接。
而关于上午清原司和东久世宁音的会面，谁也没有再提......
嗐，感受着少女不加掩饰的“情绪”，清原司也是难得有几分愧疚。
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最忌讳算计，但对于身处凤华院家的凰而言，“真挚”本就是一种不可能之物。
谁说堂堂凰大小姐就从来无需妥协呢？
——只是妥协的对象分量还不够重而已。
“唉，要是一开始就和凰是这般关系该多好......”
清原司脑中不由得幻想，但随后又摇头消散。
哪有那么多如果，当初自己不过是个连牌桌都够不着的小卡拉米，就算真的遇上了，也只会是路人甲。
某种意义上讲，他还得感谢清源圣华给他抬了“咖位”，不然堂堂凤华院家大小姐，鬼才会注意他。
念至于此，某人再度怅然。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逃不脱这两位啊......
莫非真就是命？
穿越而来的清原司，说实话已经有点儿相信玄学这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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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吃得有些迟，场面也有些尴尬。
清原司一直在说，凰始终不发一言。
只有某人不要脸的凑上去时，少女才会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拒绝他。
得，这下是真伤着凰大小姐的心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清原司现在是一边享受着凤华院家“姑爷”的待遇，一边却又挖空心思想要独立。
尽管待遇是凤华院家强加的，但少女的心意却做不得假。
唉，感情债这种东西，最是难还噢......
午餐很快结束，也算不上“宾主尽欢”。
清原司的策略也不复杂，总之凰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反正人没哄好之前，他是绝不可能迈出主家一步的，天皇老子来了都不行。
于是，趁着午休小憩的功夫……
咳，某人不小心被抓包，被堵在凰卧室门外，跟筱雨堇大眼瞪小眼。
这小女仆也是冷着一张脸，相较于凰，她可不是那种会顾虑太多的人。
她的价值观简单得令人发指，总之一句话就是，惹大小姐生气的都该死！
“呵呵，司少爷这偷偷摸摸的，是想做什么？”
清原司轻咳一声，妄想某人通融一番：
“额...筱雨小姐......”
话未说完，小女仆直接打断。
“若是打扰了小姐休息，后果你知道的......”
好吧，这小女仆的声音和脸一样冷，早上的事她明显还记恨着呢。
唉，瞧这一主一仆严防死守，清原司觉得他短时间恐怕是出不去主家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