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实在是欺人太甚(1/1)

在去唐都医院的路上,赵山河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谢知言和喵喵好久没见赵山河如此反应了。

谢知言就忍不住询问道:“山河,出什么事了?”

赵山河眼神阴沉的说道:“没事,我一个发小父亲住院了。”

事情哪能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么简单,李师傅也不会给赵山河打电话,赵山河也不会这么的愤怒。

如今距离妈妈祭日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赵山河没想到还没等他回去找孙家兄弟报仇,这孙家兄弟又欺负到王斌的头上了。

事情的起因是孙家兄弟想要在渭河边的滩地开发农家乐,王斌那大棚基地是最合适的地方,他们就低价压价强买强卖,想威逼利诱王斌把地卖给他们或者租给他们。

王斌家里条件普通,这几年贷款盖的这大棚基地,如今贷款都还没有还完,怎么可能卖给他们或者租给他们。

当然如果价格合适的话,王斌也不是不卖,可是那价格实在是太低了,王斌肯定不愿意。

既然强买强卖不行,这兄弟俩自然就换阴招了,总之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先是让那些手下偷偷摸摸破坏王斌的大棚基地,最过分的是点燃了三个大棚,要知道王斌这大棚一共就只有六个棚,等于一半都被毁了。

这把王斌气的欲哭无泪,奈何孙家势大他斗不过,谁都知道是孙家兄弟派人点的,可是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怎么办?

可就算是有证据,王斌就算是去告,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王斌咽不下这个口,就跟孙家兄弟死磕到底,他就是死都不会给孙家低头,何况孙家当初把自己最好的兄弟赵山河逼出了小镇。

孙家兄弟见王斌还不妥协,于是就动用政府关系说这里政府有规划要把地收回来,随后就出动了几十人开始强拆王斌的大棚。

王斌他们家肯定不会让强拆,于是就带着亲戚朋友阻拦,谁知道这孙家兄弟下了狠心必须收回这地,直接让动手打王斌的亲戚朋友。

王斌的亲戚朋友看到对方这架势只得一哄而散,而王斌和王斌的父母则坚持不退,最终王斌被打的胳膊和腿骨折了,而王斌的父亲则被打的肋骨骨折,同时气愤不已导致脑溢血倒下了,还好抢救及时保住了命。

他妈妈和姐姐也受了点轻伤,也是因为亲戚朋友把她们给拉走了,这才没有被波及到。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小镇,王家这边报警以后也只是抓了孙家兄弟下面的小弟,孙家兄弟却依旧是逍遥法外。

李师傅也是听别人闲聊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先是让王斌父亲转院到唐都医院,同时让他们全家也都到了西安,也等于是避避风头保护他们。

最后则让王斌到了西安以后联系赵山河,只是李师傅并没有给王斌说赵山河如今的情况,王斌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就没有联系赵山河。

谁让王斌知道赵山河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并不想麻烦赵山河。

再加上赵山河跟孙家本就有仇,他害怕赵山河知道以后冲动的回去找孙家兄弟,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李师傅一直没见赵山河有什么动静,这才给赵山河打电话询问,原来王斌并没有给赵山河打电话,赵山河也不知道这件事。

此刻赵山河双拳紧握,孙家兄弟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次他一定要新仇旧恨一起算,绝不会饶了孙家兄弟以及孙家。

赵山河回过神以后立刻安排道:“谢哥,你等会打电话让阿飞带人去趟我老家,帮我查一个叫孙喜民的男人,把他的所有关系网等等都查清楚。”

谢知言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听后就说道:“我等会就给阿飞打电话。”

紧接着赵山河就继续说道:“喵喵,你给安若曦打电话,问下我们集团如今在渭河市和重泉县有没有负责人,还有合作方都是那些人,回头告诉我。”

喵喵也默默点头道:“好的师父,我这就给安若曦打电话。”

给谢知言和喵喵吩咐完以后,赵山河就给楚震岳打电话,让他代表西部实业集团去趟渭河市,跟渭河市的市长书记都见见,加深巩固下合作关系。

忙完这些事以后,赵山河就让谢知言让人联系唐都医院这边,查下王斌的父亲王天民在哪个病房。

既然就要回去报仇了,那赵山河就要未雨绸缪做好所有事情,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收拾孙家不过是手拿把掐了的事情。

这次必然要把孙家狠狠地踩进尘埃里,要让孙家所有人以后提起他都感到后怕。

等到了东郊的唐都医院以后,赵山河的手下已经查到王斌父亲所住的病房,手术早已经动过了,现如今就是住院养病,至于什么时候能出院还不知道。

此刻病房外面的走廊里,一个脸上满是伤口还绑着绷带的农家汉子正坐在轮椅上打电话,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钱。

现在大棚基地被毁了,孙家通过关系还让借他钱的人追债,他这边父亲跟他住院都花了一大堆,本就负债累累的他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接下来住院每天都是钱,这巨大的开销让王斌非常的痛苦,还好姐姐姐夫把所有积蓄拿出来帮忙,这才稍微缓解了他的压力,只是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杯水车薪。

王斌感觉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自认为这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不管是对朋友还是乡亲邻里都没少帮忙,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这几天每当想起前段时间的经历,这个总是起早贪黑吃苦耐劳下地干活的庄家汉子就觉得异常的憋屈,可是他想起发小赵山河给他说的话,只要活着什么都能变好,所以他才没有彻底崩溃。

打不到你的,终将让你强大。

王斌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了,有些人怕他还不上没有借,有些人怕得罪孙家也没有借,只有几个合作的伙伴借给他了,让他先渡渡难关。

打完电话以后,王斌憋屈的双拳紧握,他不想让父母姐姐姐夫看到他这窝囊的样子,就单手推着轮椅准备去楼道里面抽根烟。

就当他刚刚转身准备去楼道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男人异常温暖的声音喊道:“王斌。”

这口音是老家口音,王斌还以为是哪个朋友知道了他们家的事情跑西安来探望,他王斌至少还有些关系不错的朋友。

可是当王斌有些艰难的推着轮椅转身后,就看见了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熟悉的是这张脸他认识,陌生的是好像除过这张脸所有都变了。

不管是这穿着还是打扮还是气质气势完全都变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发小赵山河吗?

王斌一脸懵逼的盯着赵山河,怎么都反应不过来,还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

特别是赵山河的后面还跟着谢知言喵喵以及其他两个保镖,他们的形象也非常的出众,这才让王斌有些疑惑。

至于赵山河在看见此刻的王斌后,本来已经逐渐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眼前的王斌,与赵山河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憨厚笑容敦实有力的发小判若两人。

他蜷缩在轮椅上,原本就胖乎乎的身形此刻显得更加臃肿无力,像一只被暴风雨打蔫的笨重雏鸟,身高本就不高的他,此刻在轮椅的束缚和伤痛的双重压迫下,更显矮小瑟缩。

那张黝黑的脸庞上布满了风霜和泥土的痕迹,此刻更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几道新鲜的擦伤和瘀青纵横交错,有些地方已经结痂,呈现出暗红色,靠近颧骨的位置还贴着一块不小的白色纱布,边缘隐隐有渗出的淡黄色组织液痕迹。

乱糟糟的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袖口磨损严重的灰色夹克,里面是同样旧得看不出原色的毛衣,领口处甚至能看到脱线的地方。

裤子是廉价的深色运动裤,膝盖处沾着明显的灰土印子,一只裤腿被高高挽起,露出打着厚厚石膏、被支架固定住的右小腿。

左臂也没能幸免,同样打着石膏,用绷带吊在胸前,这让他推轮椅的动作显得异常笨拙和吃力。

整个人透着一股狼狈不堪和心力交瘁的气息,黝黑的皮肤衬得脸上那些伤口和眼下的浓重黑眼圈更加明显,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因为惊愕而忘了合拢。

这副凄惨的模样,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进赵山河的心脏,瞬间将他压抑的怒火彻底点燃。

赵山河脸色难看的快步走过来以后,直接蹲下来握住王斌的手说道:“兄弟,我来晚了。”

王斌这才回过神喃喃的问道:“山河,真的是你么?”

赵山河掷地有声的说道:“是我,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王斌眼神有些逃避的用带方言说道:“你咋知道的,这谁也是滴,给你说这事干撒,你打工外么忙滴,让你知道了徒增烦恼么。”

赵山河已经猜到王斌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因为王斌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地位,也是怕他知道以后冲动。

这兄弟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赵山河心中愈发的感动。

赵山河紧紧的握着王斌的手不放开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说,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王斌悻悻的强颜欢笑道:“么事么事死不了,你兄弟我皮糙肉厚,过段时间就好了,给你说了也么撒用。”

赵山河为了给王斌信心就直接起身说道:“兄弟你放心,这次的仇我替你报,新仇旧恨我跟孙家一起算,我要让他们孙家后悔一辈子。”

王斌就怕赵山河知道以后冲动,听见赵山河这话连忙劝说道:“山河,你不要冲动,么事忍忍就过去了,你可不要干什么傻事。”

赵山河安慰着王斌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我说的报仇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报仇,你只要记住一点就是你兄弟我现在出息了发达了,你等着看就是了。”

太多事情赵山河没办法直接给王斌解释,等到后面再给王斌详细的说吧。

“先不跟你说了,王叔在哪呢,我先去进去看看王叔,我听说婶子还有你姐你姐夫都来了。”赵山河起身推着王斌的轮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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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很是欣慰的说道:“我爸在病房里面,我妈在照顾他们,我姐姐夫也在病房里。”

此刻王斌多少有些唏嘘感慨,不知不觉他已经一年没以后见过赵山河了,虽然这一年没少跟赵山河联系,可是见与不见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赵山河这来到西安才一年时间变化如此之大,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也不知道赵山河经历了什么。

当赵山河推着王斌步入病房后,一股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淡淡药味涌入鼻腔。

这是一间标准的双人病房,病房明亮整洁,墙壁是干净柔和的米白色,地面铺设着浅色防滑地砖。

两张铺着白色床单被罩的病床分列两侧,中间留有宽敞的通道。

床头配有功能齐全的医用设备带供氧、负压吸引接口、呼叫铃等等,每个床位上方悬挂着输液轨道。

王斌的父亲王天民躺在靠窗的那张病床上,他头上缠着医用绷带,露出的面部皮肤苍白松弛,颧骨显得突出眼窝深陷双目紧闭,呼吸沉重而带着轻微的痰鸣音。

他身上穿着干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但宽大的衣服更衬出他身体的虚弱和瘦削,仿佛被这场无妄之灾抽干了所有力气。

床边的监护仪屏幕显示着规律的心跳和血压数字,发出低微而持续的滴答声。

王斌的母亲张爱菊就坐在病床边的硬质塑料椅子上,她是个身材瘦小满脸愁苦的农村妇人,佝偻着背双手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王爱菊的头发早已花白,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极度疲惫,眼袋浮肿,眼圈通红,显然长时间处于焦虑和悲伤之中,她的目光几乎粘在丈夫苍白的脸上,眼神空洞而绝望,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麻木。

靠近门口的另一张病床是空着的,被褥铺得平整,暂时没有新病人入住,王斌的姐姐王洋和姐夫刘建军就坐在这张空床的床沿上。

王洋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脸上刻满了和王母相似的愁苦和焦虑。

她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深色外套,头发简单地扎着。

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充满了心疼和无助,嘴唇紧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姐夫刘建军坐在她旁边,这是个面相忠厚皮肤黝黑的汉子,眉头紧锁,眼神里交织着愤怒、憋屈和深深的忧虑。

病房内光线充足,现代化的设施本该带来些许安心感,但此刻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彻底笼罩,除了监护仪规律的低鸣和王天民沉重的呼吸声,几乎没有其他声响。

当赵山河推着王斌进来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了门口,眼神瞬间就被王斌背后的赵山河以及跟着赵山河进来的谢知言喵喵吸引住了。

赵山河那熟悉又陌生的样子让他们非常疑惑,王洋和刘建军时常都在弟弟王斌的大棚地里帮忙干活,对于赵山河显然并不陌生。

至于王斌的妈妈张爱菊那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看着赵山河长大的,赵山河隔三岔五就去他们家,或者去大棚地里帮忙。

赵山河的目光扫过病床上重伤虚弱靠仪器维持的王叔,憔悴绝望仿佛灵魂都被抽干的王婶,满面愁容心力交瘁的王家姐姐和姐夫,最后落在身边同样伤痕累累却强忍着痛苦的发小王斌身上。

眼前这家人凄惨的状态,与他记忆中那个虽然清贫但充满生机和烟火气的王家小院形成了剧烈的反差,这也让他愈发的愤怒。

张爱菊率先反应过来问道:“斌斌,这是?”

没等王斌解释,赵山河直接开口说道:“婶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山河啊。”

当听见赵山河这句话后,不管是张爱菊还是王洋刘建军有些难以置信,他们虽然觉得像是赵山河,可是这个赵山河跟他们记忆中的赵山河大相径庭,这才让他们不敢相认。

张爱菊有些拘束又有些惊讶,颤颤巍巍的起身问道:“你真的是山河啊,我都不敢认了。”

门口的王洋这时候也盯着赵山河说道:“山河,你变化咋这么大,我们都以为认错人了。”

赵山河先是非常客气的对着王洋和建军用方言打招呼道:“洋姐,姐夫,么多大变化么,我还是咱镇上的那个三河么,你还记得前年咱们在大棚地里摘菜,吃饭的时候我一顿饭吃了五个馍,把你吓得说不敢再让我来了,害怕我把你弟吃破产了。”

当赵山河说起这件趣事后,众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刘建军只是不知所措的点着头。

王洋就附和着说道:“就是滴,还好你干活滴时候一个能顶三个人,不然我就真要给我弟说不敢叫你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是赵山河了,赵山河也缓解了病房里压抑的气氛。

张爱菊这时候看见赵山河后面朋友手里提的东西就感慨道:“斌斌说不敢给你打电话,么想到你还是知道了,你在城里也不容易,咋还买这么多东西,真是乱花钱。”

王洋也跟着说道:“就是滴,买什么东西,花这钱干撒,你也不容易。”

赵山河跟孙家的事情全镇都知道,他被孙家赶出了小镇,更是威胁三年内不准回去,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王家人没少骂孙家,却没想到如今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

赵山河缓缓向前随口说道:“么事,我现在挣钱了,买点东西是应该的。”

说完赵山河就给王家人介绍了谢知言和喵喵说是他朋友,谢知言和喵喵看到王家人这样子非常同情,也如同赵山河那般愤怒。

他们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特别是欺负这种普通底层人。

只是这次那些人踢到铁板上了,这个仇赵山河会替王家报的。

张爱菊有些无奈道:“你这娃啊。”

赵山河这时候已经走到了王天民的面前,他紧握着这个操劳大半辈子却遭遇如此变故的农民粗糙的手,强压着情绪说道:“王叔,我是山河,我来看你了。”

王天民似乎认出了赵山河,手也无意识的发力,奈何根本用不上劲,只是盯着用那浑浊的眼睛盯着赵山河,眼神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赵山河只觉得心痛不已,在爷爷去世以后整个小镇对他们家最好的就是王家人,王天民经常帮他们家干活,张爱菊更是经常陪着他妈解闷聊天。

赵山河不在家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王家人照顾他妈妈,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记着他们家。

就连他妈妈去世的时候寿衣都是张爱菊给穿的,还有给他妈过丧事的时候,因为他们家无权无势也没钱,来帮忙的没多少人,出力最多的也都是王家人,王家人几乎是从头忙到尾。

这也是赵山河为什么跟王斌关系那么好,他打了孙家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王斌跑前跑后找人,他被撵出小镇以后可以把家里完全交给王斌。

特别是这一年里,王斌代替赵山河给他妈妈烧过了所有祭日的纸,不管是七七祭百天祭生日祭清明祭还是寒衣祭,这份恩情赵山河没齿难忘。

本想着等过段时间妈妈周年祭回去报仇的时候,再跟他们见面好好聊聊,告诉他们他赵山河发达了,以后王家不会再过苦日子了。

却没想到就在他回去前,王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这比直接对赵山河自己动手还要让他愤怒。

赵山河一直在克制情绪,并不想让王家人担心,他起身后询问道:“王斌,医生怎么说的?”

说到王天民的病情,病房里本来稍微缓解的气氛再次凝固,众人脸上再次阴云密布。

王斌垂头丧气的说道:“医生说出血量太大,压迫的神经太多,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至于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能不能恢复就要看自己了。”

当知道这个结果后,赵山河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王叔是多么有骨气的汉子,这么多年为了养家糊口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泪,却没想到晚年会是如此遭遇。

赵山河拍着王斌的肩膀说道:“兄弟,我来了,一切就都没事了,都会过去了,你放心就是了。我会找全国最好的专家给王叔治病,西安不行就去上海,上海不行就去北京,不管花多钱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

王家众人听到赵山河这话都楞了下,不过显然并没有相信赵山河,赵山河的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只觉得赵山河是太过激动而已。

王斌也是这么想的,他本就不想让赵山河知道,就说道:“山河,我们能扛得住,你就不要担心了。”

张爱菊也跟着说道:“山河,婶子知道你也不容易,你有这心就够了。”

王洋和刘建军这时候也开口劝说赵山河,赵山河能这么说他们都很知足了,也不想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连累赵山河,虽然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

就在这时候,有位护士推开门进来询问道:“谁是王天民的家属,该去缴费了。”

王斌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护士,能不能下午再交,我朋友把钱还没打过来。”

赵山河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了护士,我们这就去交。”

说完赵山河直接掏出一张卡递给谢知言说道:“谢哥,你去把所有费都交了。”

谢知言拿过赵山河的卡,立刻跟着护士出去缴费了。

王斌连忙说道:“山河,这怎么行,你攒点钱也不容易。”

赵山河只是说道:“王斌,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兄弟我现在不是以前的我了,所有的事情都有我。”

说完赵山河当着王家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拨通了季敏的电话,等到电话接通以后就说道:“姐,我在唐都医院,你认识唐都医院的领导么,我兄弟的爸爸被人打伤脑溢血住院了,他是我在老家最好的朋友,你看能不能让他们联系全省最好的专家会诊,然后再给他们安排最好的VIP特护病房。”

那边的季敏感觉到赵山河的情绪不太对就问道:“山河,出什么事了?”

赵山河咬牙切齿的说道:“姐,其他你别管了,我能处理。”

季敏直截了当的说道:“好,没问题,我这就安排。”

紧接着赵山河就看向喵喵说道:“喵喵,你现在就去找四个最好的特护过来二十小时轮流看护王叔和王斌,然后再在附近最好的酒店开三间房,再找两个专门给病人和家属做饭的厨师,每天按时按点做好饭送过来。”

喵喵听后沉声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赵山河就这么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王家所有人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山河,俨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当然还有些半信半疑。

这真的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赵山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