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已经是仁至义尽了(1/1)

“我回来了——”

傍晚,江安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三天了,整整三天,他都没有睡过觉,二哥那一家子差点没把房顶子掀翻了。

江文宇他们都回来了,商量着要怎么办。

还是和之前一样,有想将两老人送去养老院的,也有反对的。

“奇怪,怎么没有开灯啊?”

回过神来看着黑洞洞的屋子有些疑惑,大晚上的不开灯?

况且现在才八点,也没到睡觉的时候啊!

伸手一推,眼底的疲惫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明显门是锁着的,所以才推不开,人不在?出去了?

这么想着,从兜里掏出钥匙,塞入锁芯。

进家门后,一头栽倒在炕上。

不到两分钟,屋内传出打呼声。

次日

“喂?你上哪去了?怎么我回家连个人影都没有?”

“什么?回娘家?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马上要种地了,平时我给你的钱放哪了?”

“哦,行,我知道了”

“嗯,好,挂了”

挂断电话后,江安荣打开柜子,拿出里面一个带锁的小箱子。

“嘎吱——”

开锁后,取出一个小小的红布包。

“嗯?厚度不对啊!”

红布包都这么薄,那应该没有多少钱。

果然,在打开红布包的一瞬间,熊熊的怒火涌上心头。

“1,2,3...8”

他咬牙切齿的数出声来。

“八张,八百块,不对,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儿?肯定还有,肯定还有”

将手中的钱放到一边,继续翻找着。

半个时辰后

整个屋子一改以往的整洁,乱糟糟的,被子衣服散落在炕上。

“八百块,于月容,你真的是好得很啊!”

他一个月赚将近三千块,每次都把钱交给她,让她攒着。

儿子在外打工,不需要钱,闺女也只拿个生活费,一个月就算是三百块,那其他的钱呢?

再者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买,在村子里住,粮食都是自给自足,除了调味品之外,根本就没有花钱处。

越想越来气,后槽牙咬的咯吱吱作响。

抄起一旁的手机,按下电话号码,贴在耳旁。

“喂?于月容,你把钱哪去了?”

“什么钱?箱子里不是钱吗?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八百,箱子里只有八百,你还让不让我种地了,钱呢!都哪去了?”

“钱都被你闺女花了,你不知道吗?她那么费钱,每次回来都拿好多,剩下八百块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我闺女能花那么多钱吗?这几年我也不少给你钱吧!赚的钱我一分都不留,全在你那儿,怎么也得有三四万吧!你倒好,给我留八百”

“叫什么叫,钱都被你闺女花了,找你闺女去啊!和你闺女要”

“你...”

“嘟,嘟,嘟...”

还没等他说出口,电话被挂断。

他不甘心的再次拨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江安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愤道:“于月容,你好得很啊!八百块,八百块”

原以为她会攒钱留着给儿子娶媳妇,没想到只留下八百块,其他的一分钱都没见到。

整个屋子都找遍了,愣是一毛钱都没找见。

“这些年,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三番五次的抛弃孩子们,现在又将家里的钱全部带走,还冤枉闺女,我现在才算看透你了”

“若是你再敢回来敛钱,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

半年后

中午的饭桌上,夫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安明呐!昨天咱们见到的那个女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啊?我看不如救她吧!嫁给咱们文卓也算不错的”

“我看也还行,那就这样,赶快给文卓张罗婚事吧!”

聊起儿子结婚这件事,两人的性子十足十。

“可人家要房子啊!咱们总不能再买一套吧!再说了,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这倒也是,总不能让媳妇和咱们住一起”

眼看话题陷入了僵局,刘雪春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哎,江文信的屋子不是一直没人住吗?反正他早就死了,咱们住进去,然后将这屋子留给儿子和儿媳妇,这样多好”

江安明眼前一亮,“对啊!文信死了之后,一直没人住,咱们住进去,正好可以帮二哥看门不是嘛!”

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多亏了媳妇提醒啊!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用买房子,直接搬过去住就行。

刘雪春吞下嘴里的米饭,出声道:“那是,咱们帮他们看门,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还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呢!”

到时候住的时间久了,房子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了。

住进去容易,搬出来,呵呵,想都不要想。

“好,我一会儿就去找文月,钥匙现在应该是在她手上”

“行,这事可一定要办成啊!文卓能不能娶上媳妇可就看你了”

“放心,他们一定会把钥匙给我的,那可是我二哥,亲二哥呢!还是亲侄女呢!”

“那就好,那你吃过饭赶快去”

“哎呀,算了算了,不吃了,我现在就去,这可是要紧的事”

江安明放下碗筷,直奔院门口。

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刚出门没一会儿,头顶被晒得烫呼呼的。

屋内,刘雪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太好了,旁边的两间屋子马上就是我们的了,再过几年,江安荣的屋子一定也会属于我们”

“届时整个院子都是我们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哈哈哈...”

另一边,江安明赶到江安康的院子。

“汪汪汪...”

门口拴着的大黄狗疯狂的吼叫着,口水顺着嘴岔子流下来。

“叫什么叫,不认识人吗?瞎了你的狗眼”

院中传来的声音惊醒了睡午觉的赵颜艳。

透过窗户看去,院门大开着,四叔站在门口,和黄狗对视。

隔壁屋的江文月也听到了声音,看到来人,却有些疑惑。

“奇怪,四叔怎么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自从爸妈瘫了之后,四叔一共只来过三次,每次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