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杜渊骑虎,约定北门(1/1)

“杜子瑜,我们离麦城还有多远。”

“还有十余里。”

杜渊有气无力,从荆山深处走出,他们便一路往回赶,可是没有马匹,凭借双脚,根本走不快。

“总算快回家了,”关银屏欢喜。

她俯身摸冥光的头,“小冥光,我们马上到家了哦,你开不开心啊……”

冥光只是晃了晃虎头。

这一路上,冥光一开始很欢快,但逐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似乎是因为离开母老虎太久。

别看冥光的体型,比杜渊还大!

其实冥光只是出生几个月的幼崽。

“我累啊,我们歇歇吧,”杜渊两眼发白。

原来他们去荆山可是骑着马去的,现在他们出山,原本拴住的马跑了。

只能被迫靠着走路回来!

“杜子瑜,你行不行啊?”关银屏鄙夷道。

半个时辰前,杜渊可是已经歇息过了。

现在才走几里路。

杜渊又不行了!

“我就是个文弱书生,又不像你们一样,整天舞枪弄棒,累死我了……”杜渊不顾三七二十一坐下。

“那我背着你走?”关银屏嘴角微微上扬。

“这……”杜渊犹豫,“可以吗!”

“你想的倒挺美!”关银屏翻白眼。

一个大男人,要她弱女子背。

你瞧瞧这像话吗!!

“呜呜……”冥光蹭了蹭杜渊的裤腿。

“好冥光,你驮着我怎么样?”杜渊灵光一闪。

马可以被人骑,驴也可以被人骑。

老虎应该也可以吧!

“杜子瑜!”关银屏怒气冲冲,“冥光还这么小,你这么重,不怕把它压垮吗?”

“切!”杜渊撇了撇嘴,“我有它重吗?”

冥光通人性,眼见杜渊,想让它驮着。

它的头蹭了蹭杜渊的手,

似乎是在告诉杜渊,可以上来一试。

“你看!冥光都同意了,”杜渊乐呵呵。

“你啊!就是太瞧不起咱们家冥光了!”杜渊翻身坐上冥光的后背。

“你要坐就坐,别到时候摔死了!”关银屏嘟嘴。

说时迟那时快。

杜渊都还没坐稳,冥光就开始蹦跃,一跳就是数米远,差点就把杜渊甩下去。

“不是……”

“冥光啊!能不能慢一点!”

“啊……”杜渊在鬼哭狼嚎。

关银屏被逗笑了,

“嘻嘻……要你就知道偷懒!”

只是一人一虎,越来越远的身影。

关银屏不得不马上跟上,

“等等我,我可不认路啊!”

………………

吴军撤到麦城的二十里开外。

在马忠的吩咐下,开始安营扎寨。

原本马忠打算,试一试能不能直接攻下麦城,现在碰了钉子,马忠只能静下心来想办法。

强攻是绝不可能攻下麦城的!

大军营帐内。

马忠如坐针毡,

留给他的日子可不长,一旦关云长得知,有兵马攻打麦城,一定会快速回援。

他要想不被前后夹击,只能领兵退去。

可马忠在江陵立了军令状,这一次他许胜,不许败,不夺下麦城,他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除非直接投降关羽!

“有何办法呢?该如何攻城……”马忠来回踱步。

当马忠正为如何攻城心烦意乱……

有军士闯入营帐,“将军,有一封密信。”

“哪来的密信,不看不看……”马忠摆手。

“是麦城的傅将军,托人送来……”

“什么?是傅将军的密信?你不早说!”

一听是傅士仁派人送来,马忠连忙接过。

苦肉之策马忠也是知道的,了解傅士仁此刻确实在麦城内,只是不知傅士仁,可否能做些事……

故马忠未曾想联系傅士仁!

随着密信拆开,马忠知道了,傅士仁已经在麦城内聚拢了十数人,愿意作为内应。

只是希望马忠,可以配合好。

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即便真的能夺下一扇城门,也只能让一扇城门敞开几个呼吸。

“好啊!总算有攻城的办法了!”马忠大喜。

有傅士仁这个内应在,只要他声东击西,骗关索他会猛攻东门,实则派重兵,去攻打傅士仁会打开的城门,一定能够攻下麦城。

马忠想好了计策。

提笔写好他的书信,立刻让细作交予傅士仁。

而城内的傅士仁,收到马忠的回信后。

两人立刻约好了时间。

就定在今夜子时,要夺走的城门是北门。

于是马忠让帐下小校,领着三千兵马在东门外,子时一到马上攻城。

他则率领着剩余的五千兵马,偷偷靠近北门。

一切静待天色昏暗。

………………

关索固然不知道,傅士仁与马忠的联系,不过上午的交战,已经让关索意识到,要想坚守麦城,一定要谨慎到不能再谨慎。

天黑后。

关索亲自巡城,而且四面城墙,分成三班休息,保证最少有五百军士看守各处城门。

周顺在西门,周泰在南门。

守北门的将校,是个年纪同关索相仿的小校。

关索特别不放心北门,

他特地先来北门看看,

眼见明明才戌时,有些士卒已经东倒西歪。

快要睡着的样子。

关索很气愤,“北门守将何在?”

当关索的亲兵,询问北门的士卒,刚才知道北门守将苏回,有事离去,现还未归。

“找人!把他给我找来!”关索吼道。

守门无小事!

一个堂堂的北门守将,不好好看守,居然离开了,要是吴军恰好此时攻打北门。

岂不是很快会让北门失守?

大概一刻钟后。

苏回慌慌张张回来,带着满身酒气。

“关索将军,请恕末将来迟了。”

“你要我饶了你?要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吴军攻打北门该怎么办?”关索喝斥。

“是是,是卑职的错……”苏回点头如捣蒜。

眼见苏回态度还算诚恳。

即便关索嗅到了一点酒气,他还是打算先放过苏回,敌军在外,随便免了一个守将可不行。

“今晚你给我好好在北门守着,要是我下一次来到北门,还瞧不见你,后果你知道的!”

“是是是……末将知错了……”

“啍!”

关索离去,只留下在擦冷汗的苏回。

而刚才苏回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自然是喝酒去了。

宴请他的人,正是傅士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