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这一战是真的无聊(1/1)

“看也看不清,现在弓箭也是全烧了。”

“乞活军来了也就只有投了。”

站岗的藏兵耸耸肩。

“投?那踏马是乞活军啊!能给咱们投降的机会吗?!”

接岗的小队队长内心都崩溃。

但凡能投!

上面的大人物们现在不抓紧时间投?

古早之前给大唐当过狗。

后面给大元当过狗,又给大明当过狗。

大明虚弱,又心安理得拉蒙古人来内部帮打。

上面的那个对投降做狗还有心理负担?

问题是!

那武王不让啊!

武王灭佛,目的是摧毁他们的一切啊!

“那能咋办?”

“总好过直接冷死吧。”

依旧开摆。

“什么逼声音?”

就在此刻,他们都是浑身一颤,止不住的哆嗦,因为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猛兽的爪子在人骨上摩擦,是刻在人骨子里的厌恶声音。

在提醒着他们危险的到来。

“不会是乞活军吧?”

按实来接岗的那队是有点东西的。

立刻警惕,拼命向四处张望。

然后他们看到了那令人不敢相信的一幕。

不会吧!不会吧!

这里可是金沙江啊!

你们骑兵怎么敢的!

“他们..........他们居然在一齐滑冰?!还是骑着马滑!他们是怎么说服自己的马的?”

一名藏兵难以置信地喊道,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那冰上滑行的速度,甚至比普通骑兵在陆地上还要快!

而且队形居然都不混乱,在这种情况依旧保持纪律和秩序,没有出现被自己人碰撞受伤的情况,仿佛冰面上舞动的修罗军团。

反观他们,只是因为冷,就内斗的脑壳都差点打出来!

为了取暖,什么都可以烧掉。

这大雪!

对乞活军这群骑兵而言,不受影响就算了!

他们赖以成名的骑兵优势看起来似乎更强了!

茫茫的大雪中,红黑色的铠甲相当耀眼,隐隐透出的血腥气味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使得他们的雪盲暂退,所有人都能清晰看见那离谱的一幕幕。

只见在那宽广的冰面上,乞活军的骑兵正在用一种近乎游戏般的方式驰骋而来。

他们每人稳稳坐在马背上,铠甲在寒光中闪烁,那奔跑的马匹虽然经常滑动,但却难以想象的稳固抓着地,保持惊人的速度和气势前进。

难以想象。

这每个乞活军得是有多精准的操控力,多强的骑术,多默契的人与马之间的羁绊。

才能做到这种事!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乞活军的马恐怕都比他们藏兵的人要有组织有纪律!

“吱——吱吱——”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江面上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近。

那些藏兵开始不安地退后,眼神中浮现出惊恐。

寒风中,冰面上的乞活军骑兵如幽灵一般靠近,他们身上的铁甲与马具反射着红光,宛如一支不属于人间的军队。

“快去汇报!乞活军来了!”

本是来换岗的藏兵仓皇地转身要走。

没办法。

原本用来点燃烽火的玩意都被他们烧了。

现在只能靠腿去跑了。

但意外总是来的很快。

他脚下一滑,直接往楼下摔去。

‘哐哐当当’的直接摔死了。

“.........”

“还想报信?”

疾驰在冰面上,纪尘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目光深远,拉开了宝弓。

“咻——”

箭声尖锐,极速击城,破碎垛口,穿眼透颅而过。

眨眼之间,想要去报信的都被钉死在了墙壁上。

“这就是武王啊!”

藏兵惊恐万状,这样的箭术和力道,不是其他人能有的!

“拒马呢?”

“把门堵上!”

“不能让他们进来!”

“向他们放箭!”

守在关隘口的藏兵呼喊,想要把门堵死。

“哪来的堵门的东西?都烧了啊!不是咱们一起烧的?”

可惜。

不仅是拒马是没有的。

连弓箭也都没了。

就算乞活军登城的时候,他们想倒金汁,那也没金汁可倒......

在乞活军等江河的冰够硬的时间里,他们都自己烧完了。

他们还站在这关隘口,其实毫无意义。

“护藏神雪?”

很多乞活军眯了眯眼,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堡垒,风雪中,眼神如刀锋般犀利,杀气腾腾。

“我们会让他们知道,大雪反而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高原之上,纪尘也是有狗的。

那些达赖喇嘛、活佛之流在明面上喊得震天响,宣称与他誓死对抗,但私底下,却有不少人偷偷与他联系,试图保全自身。

觉得自己会是被放过的幸运儿。

为此,他们很是努力的配合。

所有高原上的一切,纪尘都知道。

甚至白莲教主还插入了一些人手去基层搞舆论宣传。

这也是为何会有人满不在意,觉得投降就完事。

乞活军加速,刀刃划过冰层的声音更加急促,像是死亡进行曲到了高潮。

“轰!”

纪尘从马背跃起,如同流星冲向大门。

落地的瞬间,冰层发出震耳欲聋的龟裂声,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他的力量面前屈服,四分五裂。

盖世的身影投入了每一个人放大的瞳孔之中。

纪尘手中的长枪如狂风暴雨般舞动,枪尖寒光闪耀,伴随着呼啸的劲风挑向厚重的木门,又连带着自己身躯直直撞向大门。

“轰!”

厚重的木门四分五裂,碎片如同天女散花般飞溅出去。

门后的藏兵们光是被碎片就打了个鼻青脸肿,来不及反应,就又见一道冷冽的枪影横扫而来。

一幅充满血腥的画卷在此徐徐展开。

枪影如龙,势如破竹,门口的藏兵几乎瞬间被清理一空。

乞活军全员下马,紧随其后,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关隘。

他们手持长刀或短刃,冷光四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次挥砍都精准无比的直指要害。

刀刃切入皮肉,砍断骨头的声音清晰可闻,伴随着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一名藏兵试图举起刀迎战,但他的动作刚刚展开,下一秒就被一刀从肩膀劈开,连带着他的半个胸膛一起破裂开来。

以前,弱的时候,乞活军需要讲技巧。

但现在。

一个个都成毁灭亲卫了。

打的敌人却是越来越弱。

这还要讲个屁的技巧!

一个个自然都是怎么爽快怎么来。

有高原的僧兵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一个乞活军在手撕他。

纪尘讨厌秃驴。

而他的意志可以称之为乞活军的意志。

所以乞活军也是痛恨秃驴入骨。

其他的普通藏兵,都是一刀给个痛快,面对秃驴,就全是虐杀了。

关隘中的藏兵从开始就没打算好好打,其阵线也自然开始迅速崩溃。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一名高原贵族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恐惧而绝望。

但无用。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刀刃切割空气的声响和士兵的惨叫所掩盖。

他也被打倒在地。

这一身保暖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小贵族。

所以也要遭遇最惨无人道的杀戮。

有的士兵选择逃跑,但他们越是拼命,脚底就越是打滑。

乞活军甚至只要走过去,用铁甲靴踩在他们的背上,用刀子穿透他们的脖颈,拿下那颗筑京观的好材料,或是拿着骨朵、大锤砸烂僧兵的四肢,下体,上体.........

狭窄的关隘之内。

刀剑与血肉骨头的刺耳摩擦声,金属的刺耳摩擦声.........

藏兵绝望的哀嚎声中。

“这第一战是真的无聊,那就多杀点聊以慰藉吧。”

纪尘给整座关隘宣告死刑,温暖的声音却带给藏兵们比这诡异的大雪更为刺骨的寒意。

一名僧兵摔倒在地,正准备爬起来,却被一只铁靴狠狠地踩住后背。

他绝望地回头,看见乞活军举起长枪,枪尖闪过一抹寒光,刺入他的嘴,直接将他钉在地面。

他没直接死去。

那双眼睛,绝望的看着乞活军,那家伙居然掏出了小刀,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开始割鼻、挖眼.......

一生犹如跑马灯的闪过。

他想起了自己曾虐杀农奴小孩的一幕.........

一些藏兵试图倚靠角落防守,拼死一搏,但这只是徒劳。

乞活军的士兵如同无情的杀戮机器,手起刀落间,连角落的砖块都碎掉,肢体飞舞,哀嚎渐渐被死亡的寂静所取代。

在一旁的角落里,有藏兵瑟瑟发抖地躲在满是尸体的洞中。

他们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然而无用。

一名乞活军循着腥臭味找到他们,手中带血的长刀高高扬起好重重劈下。

死人活人,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直接堵着洞口杀。

杀的好不舒服!

一个个活着的藏兵被当场劈开,鲜血四散飞溅,涂满了乞活军冷酷的脸庞。

更多的藏兵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试图哀求乞活军的怜悯。

“饶命!饶命啊!我们投降!”

“我本不想与乞活军为敌,是被逼来的啊!”

他们用嘶哑的嗓音哭喊着,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冰冷的刀锋。

乞活军知道,按高原的阶级划分,农奴被视为财产,无法拥有武器,是没有资格当兵的。

所以乞活军目之所及的一切士兵,都是贵族或是‘自由民’。

一开始。

这关隘之中可能会有农奴的存在。

因为农奴虽然不能当兵,但作为人力牲畜的他们却需要修建军事设施为军队提供物资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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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就算被强征当兵,那些贵族头人也不会把他们当成兵。

不会提供武器。

纯纯把农奴们当做炮灰和盾牌。

可是。

大雪这么久了。

这些藏兵把能烧的东西都烧完了。

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农奴运输的?

他们都准备摆烂投降了。

还需要炮灰和盾牌吗?

藏兵会允许这些已经失去了用处的农奴使用他们的任何一点燃料吗?

不可能........

所以自然而然,那些农奴几乎全都被冻死了。

因此,乞活军的刀不会有丝毫犹豫。

他们对目光所及,更不会有丝毫怜悯。

这些人,全都该死!

只是死的轻重的问题而已。

一名乞活军挥刀割下了跪地藏兵的头颅,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积雪逐渐被鲜血染成深红,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寒风肆虐整个关隘。

乞活军风卷残云,整个关隘的生命像脆弱的积雪一般迅速消亡。

纪尘站在血泊之中,手中的长枪滴着血,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聚集起来的藏兵已经要被杀完了。

剩下的。

乞活军们正在对每一个角落展开搜捕。

不管是藏身在隐蔽处的贵族,还是假装尸体的藏兵,注定全都被逐一清理。

关隘内,没有任何地方能逃脱乞活军的追踪。

整个关隘,从此成为了一片鲜血染成的坟场。

鲜血是温热,此刻这么多人一齐大量流出鲜血,汇聚成流,冲刷之下,竟融化了关隘中覆盖的冰雪,

使得关隘的入口仿佛被撕开的伤口一样,开始往外涌着血水。

门口的场景尤为骇人。

被乞活军斩杀的藏兵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着,那些光头的僧兵,一个个四肢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有的头颅暴碎,与身体只有一层皮相连。

一具具尸身都是残缺的,伴随着温热的血液慢慢滑落到地面,又被后续的血流冲刷、淹没,直至模糊不清。

血腥味浓烈刺鼻,弥漫在空气中。

即使寒风再怎么凛冽,也无法冲散这股浓重的死气。

尸体大量堆积,有的地方,尸体身上的热气居然都未完全散尽。

乞活军士兵踩过这片染血的土地,靴底的皮革与湿滑的血泥摩擦发出吱吱的声响。

有人偶尔被滑倒,但很快站起,继续搜捕藏匿在角落里的敌人。

他们的目光冷冽,手中的刀刃仍然滴着血,每一步都带着寒冰般的杀气。

他们将纯白的大地涂抹成一片猩红。

“这些就是农奴吧.........”

沈炼陪着纪尘在关隘中找到了一些洞。

里面满是挂着冰霜不着片缕的蜷缩状尸体,皮肤像是腊一样,紫红、蜡黄或是蓝紫......

悲伤感扑面而来。

他们在战场上杀过这么多人,但看着这一幕幕,还是鼻子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