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少女（2/1）
陈文现在的形象有些邋遢，四仰八叉的坐着，嘴上还叼着根小草，肆无忌惮着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长得真俊俏，碎花过膝的裙摆在春风中轻轻飘荡，她至少有1米68的身高，因为被直勾勾地盯着，脸色荡漾着淡淡的红晕，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白皙的下颌，浓密睫毛下的眼睛清澈透亮，柔顺的发丝自然垂落到肩膀。
少女把脸往前凑了凑，陈文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
“陈文，你发什么呆，还看。”
声音挺好听的，不过有些生气的情绪。
陈文还在欣赏18岁谷雨的花容月貌，感叹果然美女都是从小美到大的，走神被谷雨打断，陈文只能开口道：“谷雨，你今天真漂亮。”
“哗。”
谷雨身边同学发出一阵唏嘘，高中的学生还是比较含蓄的，像陈文这样当着众人面直白的夸奖跟表白都差不多了。
“陈文，你不是跟二班的张苗眉来眼去吗？”
人群中走出一个女生，个子略低一些，笑起来很温暖：“前两天我还听二班的同学说你中午帮张苗打饭来着。”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为难，其实是想让陈着当着众人面解释下打饭的缘由，免得后面再听到这件事难免心里会有其他的想法，陈文当了那么多年的社畜当然听得出来。
尽管陈文坐在地上，但是他一抬头，一挺胸，眼神平静，默不作声的看着说话的女孩，他心里有些好奇，张苗是他的初恋，好像当时也经历过这么一茬，不过当时问的不是王鑫的亲友团吗？直到看的女孩眉头有些拧紧，陈文才说道：“都是同学打个饭有什么。”
“中央大空调。”
女孩哼哼了一声。
谷雨彷佛没听见一般，又走近几步对陈文说道：“你坐这里不回家干嘛。”
陈文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我钥匙忘学校了。”
“那你先去我家坐会吧。”
谷雨微微一笑，不等陈文答复便扭头离去。
直到她们完全离开后，陈文突然醒悟：“美少女相邀我还犹豫个锤子啊。”
陈文慢吞吞踱步在晚霞的余晖里，黄昏带着迷人的光影，将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陈文这一路上都在饶有兴致的看着景观，十几年以后有些建筑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再次目睹，这种感受很不真实。
正观察的津津有味，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陈文回头看了一下，心里忍不住道：“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没太注意环境，一不注意就走过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谷雨扬起白嫩的脖颈哼哼着。
“怎么会呢？漂亮女孩相邀。”
陈文啧啧称赞道，上学时就觉得谷雨很漂亮，社畜之后太忙反而很少再见，现在梦到美少女还是很不错的。
……
“快坐下吧，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陈文靠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拿饮料的谷雨，很少女的穿着，细碎的刘海下一双漫画般的大眼睛，白皙的脸上笑起来两道若隐若现的梨涡，差不多满足了学生党所有幻想。
想到这里陈文有些怀疑曾经的自己，是眼睛瞎还是取向有问题，怎么就不知道主动些呢。
想着自己社畜到现在都还是纯情小处男，不免就有些汗颜。
谷雨看着还一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陈文，怒气冲冲瞪着他。
“陈文，你还看！”
陈文这才晃了晃神，久不见还是一如当初，收起心绪冲她笑了笑说道：“因为谷雨很好看呀~”
“给你的绿茶。”
谷雨听后没有反应，心说陈文以前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真的喜欢我嘛。
想想陈文也夸了自己好几次，谷雨有些不好意思，漂亮的脸蛋微微一红。
学生时代的恋爱比较含蓄，需要一方的主动出击才能走到一起，不过陈文显然是没想到这是恋爱的起点，赞美他人可是社畜的必修课之一，“舔”功可是职业生存的重要技能。
客厅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滴滴答答，陈文和谷雨就坐在沙发歇息。
“咱们认识多久了。”
陈文突然问道。
“嗯？”
谷雨觉得有些奇怪，又继续说道：“6年了。”
“6年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陈文继续说道。
谷雨不吱声。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陈文突然转过身子。
谷雨慌忙低下头，暖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的额头上，有一种磁质的光泽。
陈文没忍住，凑过去“叭”的亲了一下。
“你，你干嘛?”
谷雨突然抬起头，她被陈文这一吻吓的不轻，跟不上老流氓的思维。
“对不起，我没忍住……哎呀我操！”
陈文刚想找点理由解释，但是谷雨的反应比想象中激烈，她狠狠捏了陈文一把便把他推到门外。
“啪！”
陈文呆呆地看着关上的房门，心说不是做梦都是为所欲为吗？
“陈文你个大混蛋，我的初吻都没了。”
房间中传出谷雨的声音，还不等陈文回复便又说道：“我们这样太快了，你先回家等我消息好吗？”
陈文脑门上冒出一堆问号，心说我亲了下额头初吻就没了？
太快不是因为还没开始就把我推出去了吗？
“咯吱。”
陈文看到门开了一条缝，中间飘出来20块钱。
“你要是饿了就去买点吃的吧，看你的样子应该什么都没带。”
谷雨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陈文有些郁闷，以前没觉得命运的悲惨，心道还是去买包烟吧。
小卖部就在陈文家小区门外，陈文看着这道宽敞的铁门，心想这就是我童年，数不清个日夜的回忆啊。
“呵，多久没见的红塔山。”
陈文忍不住笑了一声，自从社畜后就很少抽这个牌子，熟练的撕开包装，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吞云吐雾起来，眯着眼若所有思的打量过往的人群。
“陈文？”
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陈文面前疑惑道。
“亲爱的老妈你终于回来啦。”
陈文听抬头看见年轻十几岁的母亲欣喜道。
赵晴看着陈文右手上还没熄灭的香烟温和的笑道：“走，先跟妈回家，别打扰街坊邻居。”
“咯吱。”
陈文正打量着生活二十几年的家，里面的房门先被打开，只见赵晴手里拿着一个木制衣架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妈，妈，冷静，冷静，我犯了什么错就要揍我。”
陈文慌忙的抱头缩在沙发上挣扎道：“死也让我死的明白啊。”
赵晴一声冷哼：“你才多大就坐在院门口抽烟，还像不像话。”
还不等陈文狡辩衣架便往屁股上招呼。
“劈里啪啦。”
一顿欢快的竹笋炒肉。
……
陈文呲牙咧嘴的跳起来。
“老妈，你怎么玩真的？”
赵晴瞥了陈文一眼，心说小兔崽子，不揍你怎么出气啊。
陈文揉了揉屁股，看赵晴还是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他嬉皮笑脸的上去搂住肩膀：“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去吃晚饭吧。”
“哎，我怎么生了个没脸没皮的儿子啊。”
赵晴是彻底没办法了，默默走向厨房准备收拾今天的晚饭。
陈文痛快的洗了把脸，然后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健康，富有活力，遮住眼睛那就是一张18岁的面孔。
放开眼睛，总能在里面寻找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邃。
陈文突然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镜子上说道：“这个梦怎么感觉这么长又很真实呢？思来想去以前也做过特别长的梦也就没有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