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莫诚这个笨蛋,乱喝东西(1/1)
阿和,你真不地道,我还病着呢。
——莫诚
乔翊和刚把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手机就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莫诚”的名字。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阵虚弱的喘息,莫诚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痛苦,“阿和,快……快来我家送我去医院。”
乔翊和的眉头瞬间蹙起,语气添了几分急切,“你怎么了?”
“喝……喝坏东西了……有点虚脱了……哎,不行,又得……又得去厕所,你快来啊。”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匆匆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曾南絮见他神色凝重,连忙放下手里的草莓问,“哥,怎么了?”
“你诚哥喝错东西,肚子闹得厉害,我得送他去医院。”乔翊和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
曾南絮立刻点头,“哥,你快去吧,路上开慢点。”
乔翊和应了声,转身急匆匆地出了门。
客厅里刚安静没两秒,陶折青就凑到曾南絮身边,挤眉弄眼道,“阿絮,阿和哥接的是不是他男朋友的电话?”
曾南絮无奈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是,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诚哥是哥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纯友谊。”
陶折青捂着额头嘿嘿笑,“我这不是写小说写多了,总觉得处处是戏嘛。”
乔翊和驱车赶到莫诚家的别墅时,大门虚掩着,他打开车门,小跑着跑进去,他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压抑的呻吟。
他快步走过去敲了敲门,“阿诚,撑得住吗?”
里面的人闷哼着应了声,乔翊和推门进去,只见莫诚扶着洗手台,脸色白得像纸,连站都站不稳。他赶紧上前架住人,“你多大的人了,还能喝错东西?”
莫诚捂着肚子,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都怨十八,他买了瓶西梅汁放冰箱里,我以为是饮料,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
“西梅汁?”乔翊和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扶着他往外走时语气里带了点恨铁不成钢,“阿诚,你是真虎,那玩意儿是促排的。”
莫诚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瞪大眼睛,“什么?”
乔翊和没再多说,半扶半抱地把人弄进车里。他对这西梅汁的“威力”再清楚不过——去年夏天,曾南絮犯了便秘,蔫蔫地买了瓶西梅汁回来。那天他打完篮球回家,渴得嗓子冒烟,见客厅桌上放着那瓶西梅汁,想都没想就拧开盖子灌了大半瓶。结果那天晚上,他几乎是在卫生间度过的,第二天腿都软了,还是曾南絮红着脸跟他解释那是促排的,他才知道自己闹了多大的笑话。
把莫诚塞进副驾驶座后,乔翊和一路疾驰赶到医院。
急诊大厅里人来人往,他扶着几乎站不住的莫诚冲到分诊台,“护士,他误喝了西梅汁,现在脱水虚脱了。”
护士连忙指引他们去急诊诊室。医生简单询问了情况,又给莫诚做了检查,很快开了张药单,“急性肠道刺激,有点脱水,输液吧。”
莫诚听到输液他就头痛,他讨厌坐在一个地方,一坐坐两个小时的感受,他用那商量的口吻问医生,“医生,能不能打针啊,我不想输液。”
医生,“可以。”
医生低头写单子,写完后喊护士进来,然后将单子递给护士,“按照单子兑药,兑完药后给这位病人打针。”
护士应了个好,然后便走了出去。
莫诚扶着乔翊和往急诊的病床那走。
护士给莫诚打完针后,他们欲要走的时候,医生喊住他们,然后将药单递给乔翊和,“我给他开了三天的药,一日三餐,别忘了让他吃。还有,注意补充电解质,这两天吃点清淡的,别再乱吃东西。”
乔翊和点了点头,接着道谢。
乔翊和搀扶着莫诚往外走,莫诚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嘟囔,“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猛,打死我也不碰……”
“现在知道了?”乔翊和把他扶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药。”
莫诚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看着乔翊和转身汇入排队的人群。他瘫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抬手掏手机的劲儿都没有。
乔翊和排队、缴费、拿药,一套流程走下来,手里攥着几盒药回到大厅。
他把药塞进外套口袋,俯身扶起莫诚,“走吧,送你回去。”
莫诚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脚步虚浮地跟着往外走。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就撞上一个低头看手机、正往医院这边走的姑娘。
乔翊和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嘴里低声嘟囔,“她怎么在这儿?”乔翊和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乔翊和几乎是本能地迈开脚步,径直朝着燕南枝快步走去,竟一时忘了身边还有个需要人扶的莫诚。
莫诚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甩,踉跄着差点摔倒,他扶住旁边的石柱才稳住身形,看着乔翊和急匆匆的背影,气若游丝地喊,“阿和,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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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翊和却像没听见似的,几步走到燕南枝面前停下。
燕南枝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察觉到前方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乔翊和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知道了吧?
“乔……乔翊和,你……你怎么在这儿?”她磕磕巴巴地开口,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乔翊和的目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脸上,沉声问,“陪阿诚来的,你呢?来医院干什么?”
“我……我不舒服,来看看医生。”燕南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乔翊和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早已看穿了她的谎言。他往前逼近一步,语气加重了几分,“说实话。”
燕南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唇低声说,“我来看寒寒。”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钻进耳朵里,乔翊和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猜对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的声音都有些发紧,“她……怎么了?”
燕南枝抿了抿唇,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朝着医院深处偏了偏头,“你跟我来吧。”说完,便率先迈步往里走。
乔翊和立刻跟了上去,路过还瘫在石柱边的莫诚时,才像是突然想起他似的,回头匆匆丢下一句,“阿诚,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有点事。”
莫诚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气得想翻白眼,却因为虚脱没力气大声说话,只能捂着肚子小声吐槽,“阿和,你这重色轻友的……”
燕南枝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到了。”
乔翊和的目光立刻越过她,直直望向病房里——沈乐寒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上,肩膀瘦削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最刺目的是她眼上缠着的白布,从额角一直垂到鼻梁,将那双好看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乔翊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发颤,“寒寒,她怎么了?”
燕南枝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却掩不住一丝疲惫,“出任务为保护人质,被爆炸物碎片伤了眼睛。医生说,永久性失明。”
乔翊和僵在原地,视线死死钉在那片白布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沈乐寒的发梢,她却微微侧头,像是在辨认门口的动静,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病号服的衣角,那细微的动作里藏着的不安,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