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蝈蝈儿(1/1)

我看大家还挺喜欢这种小动物的故事的,那今天就再讲一个。

今儿要讲的这个小动物还挺特殊的,看见标题了,大家就知道了。

就是当年风靡京城纨绔子弟之间的一种十分有名的逗乐儿昆虫:蝈蝈儿。

看过大宅门的同学应该都知道,白景奇就给自己的妹妹买过一只蝈蝈,姐姐白玉芬也给白景琦养了一只。

这蝈蝈学名就是蝗虫,跟蛐蛐要分开。

蛐蛐是黑色的小的,学名是蟋蟀。

蝗虫个体较大,而且还会攻击人类,是比较凶残的杂食性昆虫。

我们在京城住的时间长了,总会认识那么几个在京城比较有地位的老京城人。

这些人平时除了提笼子遛鸟,还有一个始终都没放下的爱好,那就是养虫子。

其中养蛐蛐的人最多了,而品相好的蝈蝈不好找,所以养的人就不多。

经常来我们道观上香的一个老爷子,我们后面叫他宝爷,他自个儿就养了两只十分漂亮的蝈蝈儿。

其实蝈蝈的寿命并不长,顶天了,养个七八年,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宝爷可是养蝈蝈的专家,加上他十分愿意在自己的宠物身上投资,喂给蝈蝈吃的东西比人吃的都好。

所以他养的这两只蝈蝈,寿命就出奇的长。

宝爷每次到我们道观来,都得带着他那俩蝈蝈笼子。

我们只要一听见那蝈蝈在蝈蝈笼子里面摩擦翅膀的时候,发出来的吱吱的声音,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宝爷来上香了。

宝爷这俩蝈蝈的名字也挺有意思,一个叫小黑,一个叫小白。

他让我看过那俩蝈蝈,围一桥,那俩蝈蝈也是长得一黑一白,这才知道为什么宝爷给他们取这个名字。

宝爷说这俩蝈蝈已经养了40年了,已经通了人性了,特别听他的话。

他有时候只要稍微搓一搓那蝈蝈笼子,小黑小白就会十分默契的在里头叫两声给我们听听。

但是有一次宝爷在来道观的时候,却突然愁眉苦脸了起来。

我一瞧他没带着他那俩蝈蝈笼子,立马猜出来肯定是他那对儿心肝宝贝儿出什么事儿了。

果不其然,我这边一问,宝爷就流下了两行清泪,说他那俩老伙计可能不行了。

兴许是养的年头,实在是太久了,这蝈蝈已经达到了生命的上限,实在是活不动了。

近期宝爷无论如何跟他们互动,他们都很少再回应宝爷了。

宝爷找了很多医生看了,人家都给了同一个答复,那就是这两只蝈蝈岁数太大了,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但是宝爷是个很执拗的性子,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于是就找来了道观,问我能不能给看看。

我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我还没给虫子看过寿命呢。

但是毕竟看着宝爷老泪纵横的模样,于心不忍。

于是就跟着宝爷回家去了。

可是等我们刚到了宝爷的家,那两只蝈蝈就已经断气了。

也幸亏那天我跟着宝爷回去了。

因为在刺激之下,宝爷当时就中风了。

我看着他眼歪嘴斜,胳膊抽搐着倒在地上,赶紧冲过去扶住他,抽出金针在他身上扎了两针,防止他嘴部抽搐,咬到舌头。

等到他身上的抽搐缓和了下来,我才赶紧打了救护车电话,将宝爷送到医院去了。

所幸宝爷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老年人中风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过来的,医生说宝爷这眼歪嘴斜的状态得保持一段时间了。

宝爷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一直默默的流泪,冲着我呼噜呼噜的嘟囔。

我凑近了听勉强能听出来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想要他的那两只蝈蝈,想让我回家里去连蝈蝈笼子一块儿拿过来。

这个时候宝爷的家人也来了,人家家里人不好意思指使我,于是就自己回家去拿了。

人家家里人都来了,我一个外人也就没必要待在医院了。

于是跟他们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我就回道观去了。

我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给宝爷交住院押金什么的也是我暂付的,手里这个时候就没钱了。

于是回去的时候就只能腿着了。

幸好这医院离我们道观不是很远,我以为走个半拉钟头也就能到了。

但比较巧合的是,按照这个捷径走的那条道路上面施工,没有办法过人,我只能穿过地下隧道到马路的另一边去绕远。

等我进入地下隧道之后,原本我身边还有几个人。

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抬头一看,原本走在我前面的人也突然间都消失了。

我挂在脖子上面的护身符,突然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阻止我继续朝前走。

于是我立刻站在原地,将手伸进兜里,握住了两枚通宝铜钱。

然后以迅雷之势迅速地朝前方甩了过去。

随着啪啪两声像是摔炮的声音响起后,地下隧道中就像是突然冲进了一凉一热两股气流。

这两股气流相撞之后,即刻就产生了两道旋风。

那两道旋风匍匐着向我身边猛窜,现状我立刻咬破手指,在手心画符。

等到那两道旋风靠近我身边之后,就一掌挥出去,将其中一道旋风给打散了。

另一道旋风见状瑟缩了一下,围着我转了几圈之后,似乎正在伺机而动。

我顿时冷笑一声,趁着他朝我偷袭过来的时候,迅速在旁边画下了三道天关。

那道旋风没有防备冲到第2道天关的时候,就突然之间被泄了力道,瞬间就被打散了。

等到这两道旋风全都被打散之后,我的眼前就瞬间被太阳刺了一下。

等我缓过神儿,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地下隧道口站着,压根就没有进去过。

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陪我进去的行人,也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因为这个地下隧道是一个报废了的隧道,周围都是草垫子,根本就没有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走到这条道上来的。

这时我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伸手一摸额头才知道,自己原来发烧了。

事实上在宝爷出事将他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紧,还有些打寒战。

可那个时候因为宝爷的事情更重要,所以没有察觉出来。

现在想想,我这是让那些脏东西给钻了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