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真丝睡裙(1/1)

就这样,方临珊和陈明哲开始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一开始,两个人都带着点新鲜劲儿,毕竟互相喜欢了十年,谁还没在脑子里偷偷排练过这样的场景?

这不,第一天方临珊便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地摸进厨房,打算给他做个爱心早餐。

煎蛋在锅里“滋啦”作响,她哼着歌把面包片塞进烤面包机,结果手忙脚乱间把盐当成了糖,煎蛋咸得能齁死人。

陈明哲面不改色地吃完,还夸了句“不错”,转头就灌了三杯水。

第三天

陈明哲下班回家,手里拎着个纸袋。

“给你。”他把袋子递给正在沙发上追剧的方临珊。

小妞儿打开一看,是条真丝睡裙,和她之前购物车里收藏的丹尼尔.汉森那款一模一样。

“你怎么——”

“小张说你收藏了三个月都没舍得买。”他说着,微微一笑:“不过我买大了两码。”

方临珊抖开睡裙,脸色瞬间涨红——这哪是睡裙,分明是块透光的布料,但是这么一块布料,就十二万人民币,所以她一直没有舍得下手买。

“陈明哲!”她抄起抱枕砸过去:“你是故意的吧!”

男人接住抱枕,眼睛微微弯起:“这个牌子的都这么透。”他的指尖还捻着那片轻薄的布料,丝绸在灯光下流淌着暧昧的光泽。

下一秒,方临珊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居然词穷了。

最终只能抢回睡裙团成一团,赤着脚跳下沙发往浴室里跑:“我、我去试试合不合身!”

随后,浴室门“砰”地关上,磨砂玻璃上映出她手忙脚乱的身影。

陈明哲低头轻笑,从茶几抽屉拿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对珍珠耳钉,和她大学时弄丢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

“啊——!!!”

尖叫声穿透门板,带着货真价实的惊恐。闻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浴室门口,指节急促地敲在玻璃上:“方临珊?”

冲进去时,看见她指着镜子,手指发抖:“这、这是什么!”

镜子上用牙膏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下面写着“陈&方”。

“早安问候。”陈明哲一脸淡定:“我六点起来画的。”

镜面上那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在晨光中泛着薄荷色的微光,牙膏的清新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在空气里。

方临珊盯着那个丑得可爱的图案,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那里还留着昨晚他偷亲时留下的触感。

“幼稚。”她小声嘀咕,转身时拖鞋却故意在瓷砖上蹭出欢快的声响。

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掏出手机对着镜子快速连拍三张,还特意把那个牙膏爱心放在取景框的黄金分割点上。

整个白天,那个薄荷味的爱心都在她脑海里打转。

开会时她在笔记本角落描摹同样的形状,喝咖啡时用指尖在杯壁勾勒弧度,甚至午休时还偷偷搜索“牙膏在镜面上的持久度”。

她就像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姑娘,每个毛孔都洋溢着鲜活的甜蜜,连呼吸都带着草莓气泡水般的雀跃。

瞧瞧,当晚霞染红,第七次偷瞄时钟时,她终于认命似的翻出珍藏的醒酒汤料。

守着咕嘟冒泡的砂锅,突然想起大学时他胃疼蜷在图书馆的样子,手一抖又多撒了把红枣。

“咔哒”。

门锁轻响,陈明哲带着夜风走进来,指尖还挂着车钥匙。

暖黄的落地灯下,方临珊蜷成小小一团,盖着他的西装外套。茶几上,那碗醒酒汤正氤氲着温热的白雾。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枕头抽出来,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回来了?”她睡眼惺忪地问。

“嗯。”

小姐姐迷迷糊糊地凑过来闻了闻:“没喝酒啊?”

“喝了。”男人弯腰把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腾出一只手端起醒酒汤,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不喝,某人不白熬醒酒汤咯。”

瓷碗边缘还留着她的口红印,陈明哲的喉结滚动着,把最后一点带着红枣香的汤汁咽下。

醒酒汤的暖意从胃里蔓延开,让他想起方才抱她时,指尖触到的细腻肌肤。

但方临珊却是假装睡着的,睫毛颤得如同振翅的蝶。

直到被他送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她才把眼睛偷偷的睁开条缝儿——正撞见他低头嗅那件西装外套上属于她的气息。

夜更深了,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铺开银白的河流。

当时针悄悄滑过数字2时,小妞儿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赤脚踩过那片月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衣柜门被无声推开,真丝睡裙在黑暗里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的指尖在吊牌上停留片刻,最终“咔”的一下剪掉价签。

陈明哲推门进来时,她正对着镜子调整肩带,雪白的后背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两人在镜中对视,空气瞬间凝固。

“我、我试试合不合身!”方临珊手忙脚乱地去抓外套。

他见状,大步的走过来,把外套扔回床上:“不用试了。”说着,手指抚过她肩头的蕾丝:“很合适。”

那晚之后,方临珊居然发现陈明哲有个秘密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她这些年“不小心”落在他那儿的东西。

· 大学辩论赛时“忘”在他书包里的发绳

· 实习期“掉”在他办公室的口红

· 去年年会“遗失”在他车上的耳环

最底下压着张照片——大四毕业典礼,她喝醉后靠在他肩上傻笑,而他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关键,三十八封情书,一封不少。

她的指尖抚过松木盒里泛黄的信封,大学时用的钢笔水晕染出深浅不一的蓝,每道墨痕都藏着当时自己欲说还休的心事。

最底下那封还黏着干枯的樱花花瓣——是大四毕业那年,她趁他打盹时塞进课本的。

扉页写着“这次真的再见啦”,结果三天后,她就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人家实习的公司里。

这不,陈明哲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站在抽屉前发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