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人生不如意(1/1)

卷耳更震惊了。

“我不知道啊!

不过我知不知道不要紧,砸墙肯定会发出声音吧?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十五解释道。

“墨九说怕扰了您和祁爷说事情,就悄悄的了。

只是倒的时候有点儿声音以外,砌墙的时候可是可安静了呢!

姑娘您到底饿不饿啊?

这都过了午时了,再不吃饭就要到晚膳了。”

卷耳看了看天色。

艾玛,她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又过了四、五日,每天早上卷耳醒来时,祁周行都会在背后搂着自己。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反正每天卷耳入睡前,都没见过他。

卷耳也曾在里面给门窗上锁,也拿东西抵着过门,可都没用。

祁周行依然像回自己家一样的简单。

这一日卷耳再次在祁周行的怀抱中醒来,她终于怒了。

“起来!祁周行!

你给我起来。

你天天跑我这儿睡觉是什么意思?”

祁周行睡眼朦胧的,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

“别闹,乖。

我难得能睡个好觉,醒了跟你说。”

卷耳这次可不听他的,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

“你别想打哈哈,你给我起来,否则我可要叫人了。”

祁周行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守卫军那边还剩最后几日就结束了。

等结束了我跟你好好聊好吗?

再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了,等八月十五我陪你一起回陆府过。”

卷耳怒视着祁周行。

“当我稀罕?

你这一天天当我这是青楼吗?天天晚上来睡一觉,天亮就走?

要不是你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可以陪着我外祖和外祖母,还至于非得等十五才能回去?”

祁周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哪里有你这么营业的青楼?

罢了罢了,今日是不能再睡喽。

也好,你该提前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呢。”

阿哲出现在这个小院,卷耳是没想到的。

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怎么可以随意的出宫呢?

卷耳先是对着阿哲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哲将卷耳扶起来。

“这是做什么?咱们师兄妹之间哪里需要这个?”

卷耳淡淡的笑着。

“礼不可废。

师兄妹的感情当行礼后再谈。”

阿哲示意卷耳陪他坐坐。

“你还活着这事儿,朕其实比三师兄知道的早一些。

燕王爷上了折子,说是你受了重伤,怕是要熬不过来,求朕给你和顾善之下到赐婚的旨意。

他说不能让你成为孤魂野鬼,以后总得有后人供奉。

朕当时没允,朕知道你心有所属,怎么还能强行配对呢!

朕想着,若是你活着,还与三师兄有情义,朕就替你们赐婚。

若是你没了,朕觉得你大概更希望自由一些。

而不希望名义上出现在谁家的祖坟里。

后来燕王府来报,说是你的身体有好转了,再次求朕赐婚。

朕又给他拒绝了,朕希望你这次能自己选择。

自己选择告不告诉三师兄你还活着。

自己选择是要嫁给谁,或者不嫁谁。

我们萧家对不起过你一次,不能再对不起你第二次了。

还好三师兄又找到了你。

你和他又和好如初了。”

卷耳缓缓的抬起来头。

“九师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一切都变了,怎么可能和好如初呢?

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知道九师兄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

但其实回不去了。”

阿哲想了一会儿笑了。

“朕懂了。

一会儿朕就将外面的府兵撤了。

你想留或是想走,都随你。”

阿哲的话果然管用。

他离开的时候,府兵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初蕊看着无人看守的大门,怔怔的问。

“姑娘,咱们现在离开吗?”

卷耳想了想。

“还是告个别吧!

等他回来了,我好好跟他告个别。

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可卷耳没想到,一连几日祁周行都没回来。

眼瞅第二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他还是没有消息。

初蕊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问道。

“姑娘,浴汤准备好了,可要现在抬进来?”

卷耳放下了手中的书。

“嗯,抬进来吧!

初蕊,明日早点叫我起来,我想早点儿回陆府。”

初蕊应了。

没一会儿,热水就抬了进来。

卷耳怔怔的坐在浴桶中泡着澡。

初蕊不住闲的往她身上淋着水。

“姑娘,这水是不是有点凉啊?奴婢给您添点儿热水?”

卷耳正是满头的思绪,根本无心理会。

初蕊摸了摸桶里的水,发现也不太热。

“姑娘,奴婢再去打些水来。

初一和十五就在隔间收拾东西,您有事一喊她们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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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点了点头。

等初蕊出了门后,卷耳又开始愣神了。

为什么事情总是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进行呢?

虽说老一辈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可她好像自从及笄以后就一件顺利的事都没有。

明明前几天就准备放弃了,祁周行他又不知抽的哪门子疯,先是把自己关了起来,非要等八月十五陪自己回趟陆府。

等她好不容易想好好谈谈就离开了,祁周行又不回来了。

明儿就是八月十五了,他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卷耳真是想骂街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想不到初蕊回来的还挺快的。

卷耳往自己身上淋了淋水。

“你把水放下就去歇着吧,我自己……

啊……”

卷耳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

祁周行终于将军营所有的事情忙完交了出去,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他也怕卷耳会有什么想法,所以连铠甲都没脱了就赶了回来。

他看着卷耳房中的灯火还是亮着的,就放心了一半。

他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推门而入。

拐过屏风后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坐在浴桶里的卷耳。

这是祁周行第三次无意看到卷耳的背部了。

可这一次他同前两次的心境完全不同。

卷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背部竟然有道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部的伤疤。

疤痕是那么的狰狞,左肩的位置还有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陈旧箭伤…

明明几年前卷耳的背部还是那么的光洁,这几年她在漠北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祁周行再也忍不住从背部圈住了卷耳。

滴落的热泪同铠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耳朵…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