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赛有奖金!(1/1)

吃完饭,施艳拉着司语的手。

坐到沙发上,看着司语一个劲地笑。

笑着笑着,眼泪下来了!

司语连忙把抽纸递给施艳。

施艳抽了一张纸巾,擦着眼泪说,司语你别怕,姨是开心,姨看你是越看越喜欢!

姨想起谷秀兰,秀兰若活到现在。

看到杰杰娶了你,该是多么开心!

可怜的秀兰,自从嫁给赵大强,真是一天也未曾开心过。

想起秀兰,我心里特别地难过。

施艳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呀!

想起当年,我和谷秀兰,还有包丽。

我们仨来自三个省。

却考到京城同一所高校。

在宿舍初遇的那一刻,我们三个觉得非常投缘,成了辰国好舍友。

司语奇怪,您三个是考进京城的大学生,还是舍友。

施艳点点头,对呀,我们三个相处可好了。

进了京城,我们对什么都好奇。

开学两个多月,有同学谈起,香山的红叶红了。

我们都读过《香山的红叶》,对课文里写的,充满神往。

周末那天,三人结伴去看香山的红叶。

莫名地,着了人贩子的道。

京都大学,香山红叶,三个女生!

司语听着听着,猛然想起,缘何看这三人眼熟了。

原来这三人,是门楼沟大学走失的大一新生。

司语想起当年,门楼沟学校,把三个女生的照片,在京都各处分发寻找。

电台广播天天循环播放。

司语家住的巷子里,也贴了三人巨幅照片。

可这三个女生,像人间蒸发,始终未曾寻到。

曾经京城大街小巷,传出各种说法。

有说三个女生,进了时光隧道。

有说三个女生,着了外星人的道。

还有说三个女生穿越了!

总之,暗杀谋杀不管什么杀。

不可能连蛛丝马迹也留不下。

所以,只有那些科学未证实的玄学,方能解释。

连平行世界都忽悠出来了!

各种维度说,都被搬出来。

证明这三个女孩,越过一个眼睛看不到的边界。

在另一处活得安好。

司语感叹,所有的“福尔摩斯”都错了!

原来这三个女生,让拐子拐到这里来了!

怎么找,也不会找到这寂静僻远的小村子来。

司语不敢说出,学校当年为找她们,几乎把京城翻遍。

继续听着施艳说。

施艳接着讲道,等我们醒过来,已经在这赵家村了。

我们仨像牲口一样,绑着堆在一处。

四周围满男男女女,指指点点。

我们的嘴被堵上,也说不得话。

当时,我们吓坏了。

我们不知道,这些指指点点的人。

是要干什么,最先想到的是被杀。

后来听得,这个瘦,不好生养。

这个壮,能生养能干活。

那个多少钱?

我们才明白,我们正如古代的奴隶,在买卖市场一般。

被这些人,挑挑拣拣地论价。

我们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拐子。

这是被人贩子贩卖。

想逃,手脚被绑了;想求饶,嘴被堵了。

我们成了案板上的鱼,无可奈何。

挑中我的,是帅帅的爷爷奶奶,嫁的是帅帅爸爸。

帅帅爸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哀求后,没有强要我。

谷秀兰就惨了!

赵伟杰的爷爷奶奶,真不是好人啦!

把谷秀兰脱光了,绑床上。

直到赵大强,睡得谷秀兰肚子大起来,怀孕八个月才松绑。

我和包丽,再看到谷秀兰时,谷秀兰瘦得比鬼还恐怖!

那些村人还训斥我们说,倔有什么好处!

你俩乖些,别学这谷秀兰。

开开心心地,做我们赵家村媳妇。

把自己搞得鬼似的,还不是做了赵家村媳妇,怀了赵家村的崽。

你们收起心思,你们根本逃不出赵家村?

其实我和包丽,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俩相约逃跑,还真的跑不了!

赵家村人都姓赵,千年前都是一家人。

我俩逃跑时,别说赵家村老少的人,连赵家村的狗,都帮着追我们。

我和包丽,被捉到后!

赵伟杰爷爷奶奶,这俩人真不是人,简直魔鬼。

娶我们的两家人,还未曾言语。

这两人,直接拿刀冲过来,砍断我俩的脚筋腿筋。

还扯掉一截筋,直接丢给狗吃了。

把我俩吓坏了,这份恶毒,传说鬼子进村有过。

鬼子拿抗日英雄的身体,让狼狗咬。

和平年代,抽我俩腿筋喂狗!

我俩吓得大魂都跑了!

待缓过来,这腿筋再接也没指望了。

我和包丽都残了!

赵伟帅走过来,坐到施艳身边。

拥着施艳的肩:“妈!不要难过,都过去了!”

施艳淡淡地笑道:“妈妈不难过,这都是我们的命,也是我们的劫,我和包丽,都渡劫成功了。有你,有你爸,妈妈挺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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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艳挣开赵伟帅,伸手握住赵伟帅的手?

看着司语说:“我说起这段事,叹的是谷秀兰。”

司语点点头,活着的终有希望找平。

死了的定格,再也没有后续来弥补。

施艳继续讲道,谷秀兰生下赵伟杰。

我们仨个,慢慢淡了逃的心思。

你想呀,别说逃不回去,就是万里一次机会成功,逃回去了。

我们也将成为家人的耻辱,学校的污点。

还会有人讥笑我们,大学生被拐卖,读书人犯傻之类的嘲讽话,冷言冷语少不了!

唉!我和包丽,算是熬过来了!

司语点点头:“看出来,赵叔叔待您不错,上得厨房,进得厅堂。”

施艳满足地笑了:“嗯!老天待我不薄,男人是个会疼人的,儿子也是个懂事的!”

说着转头去看赵伟帅,施艳知足地笑道,老公是个暖男,生的帅帅,又是个小暖男。

包丽的男人、孩子,也说得过去!

老天好似让人浸过苦难,又让人浸入温暖。

施艳转过头来,看着司语。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唉!只可惜了谷秀兰。

杰杰本也是个伶俐的孩子,是谷秀兰的指望。

谷秀兰一直巴望着,杰杰上大学,母凭子贵,能有脸回故乡。

偏偏上天待她残忍,遭了车祸,杰杰这孩子。

唉!杰杰当年,好像糊涂油蒙了心,鬼迷了眼。

九十五万的赔偿金,竟然让赵大强拿去都给了田贵花。

最后连杰杰也去了田贵花家!

我和包丽,都主张杰杰,要回自己的那部分赔偿金。

继续读书,完成谷秀兰的遗愿!

可这孩子,硬是不要,还随着赵大强,去给田贵花当牛做马。

当初,但凡杰杰点点头,官司我都帮他打了。

唉!幸而这世上没有鬼神。

若有,谷秀兰憋屈得能从坟里爬出来!

司语,我跟你讲这些旧事,不是要挑拨什么?

我单纯地,就是为谷秀兰意难平!

施艳拉起司语的手,轻轻地拍着。

施姨想让你知道,谷秀兰的苦和泪。

想让你们逢年过节,去坟上拜拜。

告诉谷秀兰,你们一家四口过得很好,和赵大强、田贵花,都断了关系。

从此以后,你们只认谷秀兰这一个长辈!

谷秀兰是湖南人,活着总希望培养好杰杰,能荣归故里。

施姨看着,司语你确实是个好姑娘,将来毛毛豆豆出息了,能去谷秀兰的故乡走一走。

见见谷秀兰家人,能让谷秀兰魂归故里,不被嘲笑。

谷秀兰这人,自尊心极重,极好面子的。

姨希望谷秀兰达成所愿!

魂亦能荣归故里。

这里施艳正在讲着。

那边毛毛跑过来,拉着司语兴奋地说:“妈妈,好多书呀,快去看。”

司语看着施艳笑道:“施姨放心,我们毛毛是天才,不用去找,有一天,毛毛天下皆知时,说出祖母名字谷秀兰,这名字亦天下皆知,婆婆自然光宗耀祖了!”

施艳笑了:“好的,我等到这一天,少了意难平,自然活得舒畅些!”

“你随毛毛去看书吧!这孩子才几岁,看到书这个兴奋劲,还真是个天才。”施艳想起,赵伟帅讲过的毛毛趣事,喜悦地说。

毛毛拉着司语,去赵伟帅的书房。

小声说,妈妈,我哪里是天才?

司语也小声说,区二呀,钻进3岁孩子的身体里,做不了天才?

毛毛恍然,对呀!我赵启明区二,十六岁。

现在要是去参加中考,三岁拿个县一,世界炸锅呀!

这是老天作弊,不是我作弊。

世人无法理解,只能当着天才!

赵伟帅的书房很大,有八十多个平方米。

司语惊叹,哇!赵伟帅这里好多书呀!

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是个爱读书的人。

司语看到赵伟杰,也在翻着书看得入神。

豆豆也找了本有图的,正在翻看。

毛毛却拉着司语去看电脑。

书房有三台电脑,其中有两台是台式电脑,另一个是笔记本电脑。

司语心里好笑,毛毛到底没忘了游戏,看到电脑这兴奋劲儿。

应该是想起《王者荣耀》了!

说是虎妈报的戒网瘾学校,逼着去跳楼。

不是迷游戏,只是争平等对话权。

见到电脑,露馅了!

拉着我干嘛呢?充游戏币?

司语正想着,毛毛已经拉着司语,走到一台式电脑前。

毛毛指着台式电脑里的屏幕,妈妈您看,数学题。

司语汗颜,狭隘了!

毛毛是个好孩子,不是网瘾少年。

司语看到电脑屏幕上的高数题。

又看到电脑旁边,码着辛钦的数学分析。

司语好奇地看着毛毛,小声说,你那么兴奋,喜欢高数,你不是才高一么?

毛毛末及答言,赵伟帅走过来。

看着司语笑道,喜欢数学?

毛毛立即住了口。

司语笑笑,问赵伟帅道:“你一个做村官的,研究数学干吗?”

赵伟帅拿起鼠标,点出一个数学大赛。

毛毛兴奋地弊红了脸,抓着司语的手指。

示意司语快看。

司语看着大赛名称,忽然想起,一个企业家,因数学不好。

拿出钱搞了个全球数赛。

有奖金拿的。

这个赛,还不设门槛,上至院士,下至幼儿,皆可参加。

关键还不要报名费。

司语乐滋滋地,看一眼毛毛。

毛毛的黑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也正看着司语。

司语会意,挣钱的机会来了!

在这里挣一月三千的工资,不如去这个数学赛去拿奖。

拿到特奖三十万,司语想把赵伟杰也送去考大学。

只有让赵伟杰去读书,上大学,才能开阔赵伟杰的视野。

也圆了谷秀兰的梦,赵伟杰还能谋一份喜欢而又体面的工作。

看这书房里的照片、资料,赵伟帅是个211高校毕业生。

拜赵伟帅为师,跟赵伟帅学习数学。

名正言顺去参赛,拿了奖也好交待。

省得到时拿了名次,被专家当个怪物去研究。

司语看着赵伟帅笑道:“我哥以前说过,数学在古代,又名算术,算术可有意思了,上算天文,下算地理。”

“我潜意识里,看到这式子,有点亲切,也许哥哥曾经教过我。”司语忽悠道。

反正现在那哥哥,不在这里。

学问的事,皆可推给这个哥哥。

赵伟帅笑道:“数的世界,千变万物,确实有意思。”

赵伟杰听司语和赵伟帅说话,连忙凑了过来。

司语看着赵伟杰,又看看毛毛。

对赵伟帅说:“你数学肯定好,我们拜你为师,跟你学数学,也去参加这个数赛,凑凑热闹可好?”

赵伟杰吓了一跳:“司语,学学行,参加数赛还是算了!”

司语笑道:“施姨说你当初学得极好,现在我们拜了赵伟帅为师,再多练练题,参加个竞赛,又不一定要得奖,长个见识而已,为何算了?”

赵伟帅看看毛毛,又看看司语。

安慰道,教是可以的,数学也要基础,毛毛加减乘除都没学过,司语基础估计,估计——

赵伟帅不忍心打击司语,挑不出适合的语言,让司语明白,你母子俩参赛,有点荒唐,只得结巴着。

司语笑道,没关系,没基础,我们跟你学基础,也说不定,跟你学了,我们喜欢数学便开窍了。

到时你看看我们学到啥程度,你说能参赛,我们便参赛,长个见识。

你认为不可以,我们参赛是搞笑。

我们就不参赛,听你的。

毛毛明白司语的意思。

眼前赚钱是大事,有钱才好规划,无钱啥都免谈。

再说这数赛,名利双收的事。

不定自己,也真能赚个小天才当当。

稚声稚气地说:“妈妈说得对,毛毛也学,赵叔叔,不定受了您的教育,也开启我的数学天赋,拿下这个大奖呢!”

赵伟帅看着母子俩,这母子俩虽然天真。

但这份自信,确实可爱呀!

赵伟帅笑咪咪地说:“好小子,有志气,成,叔叔教你们。”

赵伟杰看到毛毛,小斗鸡似的昂着头。

儿子拼命表现,老子要怂了,怕媳妇儿小看了。

连忙说:“成成成,我们都跟你学,我们都参赛,反正也不花钱,考个零蛋只当长个见识而已。”

赵伟帅看三口儿斗志强,笑咪咪地选出几本数学资料,又拿了三本英汉字典。

交给司语说,最基础的,赵伟杰教你们。

学好基础后,先学这几本。

看不懂的,先由赵伟杰讲解,赵伟杰不懂的,我再讲。

心里寻思着,一个毛毛几岁娃,上天看到才学写数字。

一个傻傻的,连记忆还没恢复。

两个人,都是连ABC还认不得的人,这些基础知识,让赵伟杰先教着。

这娘俩儿有志气!

可志气是志气,学问是学问,得慢慢来!

真参加数赛,这娘俩也就凑个热闹。

做题百分之百零蛋。

赵伟杰也才读到高二,微分还没碰过。

去参赛,蒙个几分儿得了!

但不能灭人志气,娘俩这份自信难得。

热情不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