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人(1/1)

司语起身,在三间屋子巡视一番。

终于找到一根长的木棍,拎着试了试,还行。

粗细刚好合手,长度有四米,抡起来肯定顺手。

毛毛和豆豆,被田贵花喊去奴役了!

现在是三伏天里的中伏,天气非常热。

司语让自己静心,想起《九阴真经》里写的。

冬天想想六月骄阳,夏天想想皑皑白雪。

别说,人体还真挺奇妙的!

司语闭目静坐,脑子里,想想白雪皑皑的画面,还真感觉不到热,虽然汗如雨下。

早上平安无事,八点多钟,赵伟杰回来吃饭。

给司语端来两碗米粥,拿来两个馒头。

司语吃一碗粥,一个馒头,八分饱了。

剩下的留着,当做午饭。

所以中午,当田贵花,把掉在桌上的剩饭剩菜,扒拉进小白盆。

让豆豆端来时,司语已经吃过午饭了!

这身体和灵魂,慢慢契合了!

司语不是个泼妇,更不会骂架。

能动手的,还是别动嘴了。

小时候健身,家里人教了些防身术,用来自保。

年轻时候,在大学又学些棍术,攻击术之类。

后来年岁渐长,筋骨没那么柔顺了。

做做简单的健身。

现在回到十八九岁,拿起棍子小试试。

那些招式,在记忆里复活,用起来没问题。

正如赵启明说的,亲贤臣远小人。

与君子斗,不与小人谋。

灵魂认了体,这俩孩子自然是亲骨肉!

为人父母,则为子女计深远也。

赵伟杰是男人,不注重细节。

司语是女人,护崽的心可细了!

毛毛和豆豆,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身体发育不良,性格还会扭曲。

不是自私冷漠,就是卑微可怜。

趁早儿闹翻了,大不了带着俩孩子,离开这里。

现在这社会,到哪里混不到饭吃。

大不了到救助站,说个帝都同学的地址。

只要送过去,在帝都找个事做,养俩娃娃问题不大。

实在不行,去丈夫远方家里卖卖惨,远方肯定收留。

反正自己死了,远方成了鳏夫。

相貌改了,秉性不变,聊到一处,还能住到家里去。

司语诸事盘算妥当,静等毛毛豆豆闯祸。

太阳西斜时,院子里响起田贵花尖锐的骂声。

厨房里有浓烟。

紧接着两个小不点儿,跑出东屋狂奔向西。

厨房里的烟不冒了!

司语看见田贵花,摇着肥胖的身子。

边追边骂,脸上、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被颠得跳跃起来。

司语拿起木棍,飞快地冲出屋。

抡起木棍,向田贵花身上招呼!

两孩子迅速躲到司语身后。

田贵花愣了一下,本以为还能追到屋里,揍给傻姑看。

现在,傻姑没上铁链锁,木棍抡在身上的痛感,惊醒田贵花。

这傻姑,真留不得了!

田贵花跌坐地上,双手捂着头。

高声大叫,傻姑杀人啦!傻姑杀人啦!

杀人啦,杀人啦。

这次傻姑是真的发狂,木棍在田贵花身上,招呼得还特起劲。

疼的田贵花又哭又喊,凄绝的叫声,传得很远。

这时候,正是出去的人归巢时。

田贵花哭叫声,惹来好多人。

司语见有人来,立即住了手。

一只手拄着棍,一只手叉在腰上。

双眼警惕地看着田贵花,准备随时再战。

赵老太太,丁文秀,连元宝儿。

都看到了傻姑的疯狂,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田贵花又哭又骂,乡下泼妇骂的话,自然特别难听。

司语听着污耳,抡起木棍,正要开打。

“住手!”外面一声断喝。

从院门走进七八个人,一律白衬衫黑西裤。

衬衫掖进裤腰里,腰间系黑色皮带。

为首的大男孩,约摸二十三四岁。

身高一米八三左右,肤色白皙,五官精准。

一双细长的单眼皮凤眼,配着微扬的眉梢。

笔直的鼻子下,一张红润的薄唇嘴。

唇角微扬,脸上一丝清冷。

这人长的有点眼熟!

司语搞不懂,这是黑道白道。

丁文秀这时才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条白色的,又染上点点红的裙子。

冲着豆豆说,豆豆,你怎么洗的,我裙子染色了!

元宝跟在丁文秀身后,口里骂道,狗娘养的小奴才,敢打我奶奶。

田贵花向来人高声喊道,大帅呀,傻姑发狂,家破人亡。

傻姑要杀人了。

司语听田贵花这声“大帅”的招呼,明白来的人,是田贵花救星。

这一式的年轻后生,有影视剧里黑帮的派头。

司语连忙握紧木棍,随时备战。

有人喝道,什么大帅?

这是我们村委助理,新来的大学生村官,赵伟帅赵助理。”

司语懵逼!

这穷乡僻壤,村干部这派头,也太唬了!

真是穷庙富和尚,穿的这份整齐划一,还真像礼宾的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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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贵花连忙改口,赵助理呀,你可要主持公道,打死这发疯的傻姑啊!

傻姑不死,日子过不下去了,呜呜呜。

司语看着赵伟帅,赵伟帅人未语笑先来。

赵伟帅笑起来,还带一点邪魅。

莫名地眼熟。

司语想起来了!

这赵伟帅笑起来,活像某男星,演的狐狸精苏妲己。

笑起来妖魅,冷脸儿清冷。

司语又看到丁文秀,拿着裙子忽然住了口,呆呆地看着赵伟帅。

果然邪魅,这笑是年轻女子的杀手呀。

当然,也许赵伟帅是丁文秀的旧识。

赵伟帅走过来,站到傻姑和田贵花之间。

站在中间的赵伟帅,伸手打个暂停手势。

战斗暂停!

司语把木棍,竖着抱在怀中,冷眼看着赵伟帅。

田贵花一句大帅呀!

司语知道这赵助理,铁定亲近田贵花。

看赵伟帅如何处理这事。

赵伟帅扫一眼呆呆的丁文秀,再看一眼抱着棍子的傻姑。

这傻姑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一点不着迷,一点不着慌。

剃着小平头,一张清秀脸。

宽大黑裤,搭的初中白色丅恤,宽宽大大地裹着小身子。

衣服飘飘悠悠的,这个小尼姑,活像灭绝师太的小徒弟。

哪里像个发疯的傻子!

赵伟帅清了清嗓子,看看田贵花,又看看司语。

眼睛看着司语说:“你们谁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司语看一眼毛毛。

毛毛明白了,上前向赵伟帅行个礼。

一本正经地说,赵助理好!敬老爱幼是美德,后奶奶先说。

毛毛说完,退到司语身边。

赵伟帅吃惊地看着毛毛,这三四岁的娃娃,怎么懂礼?

村里传说赵伟杰娶了个傻子,又生个傻儿子。

看这对眉清目秀龙凤胎,这小男孩彬彬有礼的举止。

还有这抱着木棍的小丫头,哪一个像个傻子?

傻姑么,最多是个哑巴。

田贵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哭着说,这两小杂碎,我好吃好喝供着。

去割红薯叶,喂鸡喂猪,结果连藤割了!

剁碎红薯叶,木桶剁了个大洞。

晚上烧锅煮饭,铁锅底又捅个大洞,灶房还失了火。

不是我扑火,我家房子,让这两小杂碎燎光了!

我教育这两小杂碎,傻姑发狂了,抡起棍子,向死里打我。

这傻子是要杀人啦!

赵伟帅看着田贵花:“还有吗?”

田贵花懵逼!

这还不够?还要啥。

赶紧地敲死傻姑呀,让我来收拾俩小杂碎。

赵伟帅看看拿着裙子的丁文秀,还有补充的?

丁文秀这才反应过来:“豆豆把我裙子洗坏了!”

赵伟帅指指豆豆,你的裙子,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