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1/1)
但有种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现下也没时间去检查。
郁踏月跨上车,低身准备,直接数到三,直接冲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不讲武德是吧!”
覃蕴现在还能看见红色的背影,踩了油门直接奔向她。
这赛车场建立在山上,整个赛道开阔,风景也好,满天的繁星和开阔的场地,包玩得尽兴。
这次比是绕五圈半,覃蕴郁踏月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只是在第五圈拐角处,覃蕴的刹车失灵了,冲了出去。
“覃蕴!!!”
覃蕴被甩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失重,郁踏月见她飞了出去,停下车大喊。
覃蕴下意识抱紧头盔,摔在悬壁上,昏了过去。
“覃蕴!!你别吓我啊!”
郁踏月赶紧联系消防和急救。
郦北朝堂已经吵的不可开交,有人主张要查清楚皇后死因,有人嚷嚷着赶紧处理丧事,不得耽误朝政。
一群人只顾着吵嚷,未见裴泗谌已经离开。
今日是国丧第一晚,朝臣命妇行完进香礼,现在只留下各宫妃嫔和覃蕴贴身的宫婢。
盛迎月用着半幅皇后的仪仗,来金銮殿门口,抱怨道。
“死了还这么多事!本宫称病不能来守着,要不是皇上允许暂摄六宫事,这金銮殿,本宫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晦气死了!”
她未着丧服,仍然身着绯色,如意纹云衫,后拖着长裙,着锦绣华服,满头的珠翠。
她身边的覃晚,看着盛迎月的脸色变了又变的,先出言安抚。
“迎月姐姐,覃蕴是皇后都不怎么得宠,这些,都是陛下做给外人看的,陛下心里,还是记挂着娘娘您的,再说了,这皇后,”
下半句“也死了”她不敢说。
盛迎月冷哼,撇了她一眼,扶了扶头上的步摇。
“是啊,她是皇后,可现在,后宫再无皇后了。”
“贵妃娘娘到!”
殿内响起传话的声音,众人听了,瞧瞧,皇后娘娘从来都没这么大架子!
盛迎月看着足金雕琢的棺椁,盖上雕的龙凤,她面色惨白,手指尖掐的生疼。
凭什么,她生前霸占着陛下的爱,到最后死了还这么风光!
她也是国公嫡女,生前争不过她也就罢了,死后…
但如今想想,执掌后宫的人,已易主。
“娘娘,如今天下太平,您应该享清福才是…怎么就,天道不公,要收了您去。”
说罢,手帕沾了沾脸,却未见半分泪水,手扶着覃蕴缓跪下来,一只手撑着地面,这样子,谁都知道贵妃娘娘敬重皇后,并不想争宠。
身边的覃晚,看盛迎月的做派,她是覃蕴的庶妹,这种风口浪尖,她不能像盛迎月那般嚣张,对着纱帘半掩着的棺椁跪下磕头。
回胥办完差回来,他见覃晚和盛迎月的婢女在殿外,他直接不想进去了。
那两位,迟早要把自己玩死的。
元觅跪着抓紧衣角,满眼的恨意,忍下满脑的情绪,气得发抖。
“贵妃娘娘,二姑娘,二位请回,娘娘留有遗诏,天下的人都可以来,你们二位,不必!”
覃晚对覃蕴做的事,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还未抽出时间去处理。
她现在依仗盛迎月贵妃的权势,暂时不能动手。
盛迎月,一个摆设,覃蕴只是生前待她极好,却让她生出了想拥有皇后的权利。
这是国丧,又是陛下的寝宫,待七日后入了皇陵,迟早陛下会出手,元觅只需要到时候添一把柴。
殿外的烽火交接,丝毫没有注意纱帐内,有异动。
覃蕴慢慢睁开眼,她环视了四周,四四方方的,这…怎么像棺材?
她怎么躺在棺材里?!太奶啊,你直接给我扔到棺材里也就算了,这是哪儿啊?也不像自己家,她抬了抬手,吓得直接尖叫!
“我的妈啊!”
盛迎月擦了擦眼泪刚想回怼元觅,听见棺椁内的响动,整个人呆住了。
“皇后娘娘好像…诈尸了!!!”
殿内所有人听见棺内的声音,面色突变,纷纷冲出去,嚷嚷着皇后骤然诈尸。”
胥回听见这话,跑向殿内,只见,盛迎月和覃晚呆坐在地上。
元觅整个人怔住,好像也被吓到了。
“怎么了?娘娘…”
胥回顺着元觅的视线看去,他愣住,果真诈尸了?
覃蕴刚刚听到那么多人喊,已经确定,自己好像不在21世纪,而是某国已经薨逝的皇后…还是在棺材内“复活”的。
她的个老天奶,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吧,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红宝石戒指,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的个乖乖,我是爱财,鸽子蛋这么大的红宝石得上千亿吧…”
她握了握手,另一只手好像拿着什么,她顺手拿起来,口水差点呛到自己,摇头惊叹。
“这国得多富…这么上乘的羊脂玉就这么水灵灵的随着主人下葬了?这还不被盗了墓啊!”
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主人”。
金銮殿的事情很快传至六宫内院,裴泗谌听了消息速速赶了来。
“那个,有人搀我一下吗?我想出去…”覃蕴现在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棺椁里,她头上戴的发饰极重,压的她脖子生疼。
覃蕴看着已经呆住的四个人,干笑了下,下一秒耐不住性子吼。
“我不是诈尸我是活人!能不能把我扶出去!”
“蕴儿,蕴儿?”
元觅,胥回就这样看着裴泗谌进来,看着覃蕴开始拆头上的凤冠,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在喊我?那个,劳驾,能扶我一下吗?蛮沉的哈。”
覃蕴听见有人喊自己,她看着来人,隔着纱帘,男子穿的衣服明黄,金冠束发,想必是大人物…可再大好像也大不过“死者”。
“快,扶皇后起来,把这些不吉利的东西给朕撤掉!”
裴泗谌看见覃蕴趴在棺椁前,手还在拆头上的珠翠。
胥回等人反应过来,确认面前的人是“起死回生”,喊来外面的人拆了宫殿内的白色绸缎,立刻脱了丧服。
裴泗谌大步流星走近,撩开纱帘,站在棺椁旁边看着覃蕴还在扒拉头上的东西,覃蕴也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无奈道“别看了成吗?让你帮忙不是让你看我的,再说了,没见过美女吗?”
覃蕴顺势跪坐着,就这么在棺椁内,跟裴泗谌对视。
身下铺的珠宝硌的生疼,覃蕴选择忍,盘算着一会儿她要把这些全部收入囊中。
裴泗谌没说话,如今覃蕴骂他也好打他也好。
看到她安然,其他皆为废章。